第八章 如果我是你
「沒事沒事，佩佩她哥現在是自己人了，以後不敢和我裝比了。」面帶自信的笑容，晁天明打消了其他幾人的疑慮。
接著，四個人坐下，他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去抱身邊的女孩子。而那些女孩子也很瘋，有的染了頭髮，有的被碰了還哈哈大笑。看向我和佩佩時，面帶不屑的表情。
在我和佩佩站在門口時，我發現佩佩眉頭皺得很深。尤其是晁天明剛剛一句話，讓她懷疑我們發生了什麼。不過這裡人很多，佩佩不方便也就沒問。
「佩佩你看，我幾個兄弟都有對象了。咱倆，是不是也該更近一步了？」笑著，晁天明又來拉佩佩的手。
「回頭再說吧。」佩佩拉住了我的手，走進包間。
當我們走進包間后，我發現晁天明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可能想打我，但當著佩佩的面他不好打我。所以，他想了一會兒露出狡詐的笑容，「那我們好好玩玩吧，今天一定要玩的嗨一點！」
晁天明家裡似乎很有錢，他叫來服務員要來不少啤酒，又扔了一盒煙在桌子上。看見晁天明扔了一盒阿詩瑪，不少人大叫，「我草，明哥又買好煙了？」接著，他們幾人拿起煙貪婪的分著抽，有兩個女孩子也跟著抽。
「文哥，你不抽一根嗎？」帶點挑釁的意思，晁天明笑著問我。
可能是被這裡的畫面刺激到了吧，我覺得他們很嚇人。不想被他們看不起，我更想保護好佩佩。於是，我賭氣般接過煙。才吸了幾口，我立刻大口咳嗽起來，眼裡也流出淚水，像有點想吐似的。
「我草，不會抽就別幾把抽，浪費啊！」一個學生大罵。
被比我小的人罵了，我心裡有點生氣。但他們人多，還都打過我。我只能故作逞強，繼續很努力的吸煙。
也就在這時候，晁天明緊挨著佩佩坐了過來。他把頭挨向佩佩，很曖昧的說，「怎麼樣？你覺得好玩嗎？」
「還行吧？」佩佩朝我更緊的靠來。
「呵呵......」
聽了佩佩的話，晁天明給一個學生使了個眼色。那學生會意，站起來一腳踏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他狠狠的瞪我，語氣中帶著威脅，「這麼不會來事呢？你給明哥和嫂子創造點機會不行？」
我當時就想罵了，我心想創造你嗎！
但我只是憤怒，卻沒有罵出口。因為我已經意識到了，這幾個人不僅僅是初中生，還是聰明的流子。流子，一直都是最狡詐最兇狠的。雖然他們比我小，但他們明顯比我成熟的多。
就在我想著該怎麼辦時，佩佩救了我。她也比我小，但她卻表現的比我更成熟。她用力打了那男生腿一下說，「我答應跟晁天明在一起了嗎？」
「嘿嘿，今天晚上之後就難說了。」男生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
見佩佩不給晁天明佔便宜，晁天明只是生氣卻沒有說什麼。他沒再給我們施加壓力，而是去點歌台那點了首歌。他唱歌不錯，像是經常來這裡一樣。等他唱完了后，他們幾個人起鬨，讓佩佩也唱一首歌。
當著我的面，佩佩的舉動讓我更加吃驚。因為她唱歌也很好聽，而且一點都不羞澀，她好像也是總來這種地方。
和佩佩認識這麼久了，我這才發現自己並不了解佩佩。
就在佩佩唱歌時，晁天明坐在我旁邊小聲說，「還不怕挨打啊？我要是你就自己走了。」
沒回答他，我只是死死咬著牙齒，手心也捏出了汗。
「呵呵，我知道你和佩佩什麼關係，你不就是總想占她便宜嗎？告訴你，今天晚上之後佩佩就是我的了。你要是敢壞我好事，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笑著，晁天明給我倒了一杯啤酒，用眼神狠狠盯著我。
就這麼被晁天明連威脅帶恐嚇，我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啤酒。我已經被他打過，心裡也變得對他不怕。
之前，我只是以為高年級學生很可怕。但我現在才發現，只要人夠狠，年齡根本不是問題。我，永遠也沒有他那種氣勢。
漸漸的，我被灌得有些不清醒了。迷迷糊糊中，我看見他們正大聲起鬨灌佩佩喝酒。
可能是總來這種地方，佩佩並不是很怕他們。但被他們一直灌，佩佩蒼白的臉也現出了紅暈。
「再喝一個！再喝一個啊！」眼看著佩佩要多了，晁天明和其他幾個男生變得興奮。他們紅著眼睛看佩佩，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無奈，佩佩只好拿起一杯啤酒。她傻笑著看著我，然後舉起酒杯喝下一杯。當她喝完后，晁天明又給她倒了一杯。此時的佩佩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倒在晁天明懷中了。
「再喝！」
「我來替佩佩喝！」想了想，我突然鼓起勇氣撲了過去。一把搶過佩佩手中的酒，我還沒有喝卻濺了晁天明一身。
時間在那一刻凝固，包間中震耳的音樂也化作嗡嗡的聲音。穿的像個白馬王子的晁天明看著身上的水漬，他臉上表情立刻變得猙獰。幾乎是咬著牙，晁天明一字一句的對我說，「李思文，你有資格替佩佩喝酒嗎？」
一句話，我的自尊心彷彿被他捏得粉碎。又看向迷茫的佩佩和其他人不屑的目光，我頓時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是的，我是個廢物。我好色且窩囊，我雖然比他們大，在他們眼中卻一文不值。即使我已經是高中生了，卻仍然被一群初中生看不起。
「煙都不會抽，去吃比巴卜泡泡糖吧！」一個學生拎起我的衣領，說比巴卜泡泡糖時噴了我一臉吐沫星子。
接著，我又被他用力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笑了，他們每個人都在笑。佩佩想來扶我，卻被晁天明用力拉住了胳膊。
眼看著孱弱的佩佩失望的看著我，我坐在地上低下了頭。沒有人能看見那一刻我的眼神，也沒有人看見我偷偷抓起一個啤酒瓶子。
我太笨了，我不像他們那樣會玩。我，只會用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問題。
就在佩佩用力掙扎，晁天明使勁將她往懷裡抱時，我突然站了起來！
「放了佩佩。」手中拎著啤酒瓶子，我不敢看他們的眼睛。
「我草，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一個男生過來推我，還狠狠踹了我一腳。
「放了佩佩！」我再次大吼了一聲。
「草，你敢誰喊呢？」似乎不理會我的憤怒，又一個男生衝上來踹了我一腳。
當那個男生踹了我后，我的啤酒瓶子幾乎要掄出去了。但我看見他稚嫩且帶點兇狠的眼神后，我的啤酒瓶子掉在了地上。
因為我想到了啤酒瓶子砸在人頭上那種感覺，我害怕了.......
見我把啤酒瓶子扔了后，他們再次大笑了起來。閃光燈下，他們的面孔變得扭曲，看著是那樣的醜惡。就像慢動作那樣，他們一個個的衝上來踹我。晁天明只是笑，手還拉著佩佩的胳膊。不管佩佩怎麼大叫，他始終都不鬆手。
終於，他們打累了，在佩佩面前將我打的不敢爬起來。佩佩也在這時沖了過來，扶起我向外走。
在我們走的時候，佩佩已經哭了。她一邊哭一邊問我，「你為什麼這麼怕他們？你一個高中生不敢跟他們打？」
聽了佩佩的話我苦笑，我很想告訴她，其實我之前已經挨了打，被他們找進高中宿舍打過了。但我沒有說，因為我還想保留一點自尊。
還沒走出歌廳，他們突然追了出來。這次晁天明也在，他們再次衝上來踹我。那晁天明下手特別狠，他一腳就將我踹倒在歌廳門口。等我倒下了，他不顧佩佩的阻攔狠狠踢我腦袋。
混亂中，我用雙手去擋他們的腳。同時，我發現一個戴眼鏡的青年正冷冷盯著我。
「如果我是你，就隨便找個東西狠狠干他們。」
當時我並不知道，鴻濤還有一個親弟弟，鴻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