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就是不想跟他單獨在一塊才希望黎兒同行,尤其小正不曉得被愛慕他的姑娘帶到哪去了,等等顧隨君要是因為跟她在一起太無聊,想要有人伺侯時霍然發現小正不在,小正必有排頭吃,說不準又會被喜怒無常的暴君解僱!
黎兒的水眸瞪得大大昀的,輪流在兩人之間來去。
她幾乎聽不懂漢文,故他們在吵嘴,她並不請楚,但管白蘇的比手畫腳她倒是懂了。
「我可以帶你們四處逛逛。」黎兒笑道。
」不用勞煩黎兒姑娘了。」顧隨君謝絕好意,「長老是黎兒姑娘的父親,你必定有很多事要忙,這兒我還熟,我帶地去就好。」
「也好,那我就不多事掃兩位的興了。」黎兒拉拉昔白蘇的手,「天色漸晚,待會兒記得回來吃晚飯!」
夏日祭時,料理可豐富的呢!
黎兒與管白蘇揮手道別,管自蘇雖不情願,但還是得笑著送黎兒走。
黎兒一離開,就僅剩他們兩人了,暖風輕輕吹過,乾爽又十分舒適,她卻覺得心頭沉甸甸。
「走吧!」顧隨君走在前面。
怕她又忘了自個的保鏢身份,跟他耍起任性來,他不忘提醒她,「保鏢!快跟上!」
「是,少爺!」管白蘇回得咬牙切齒。
與黎兒是有說有笑,面對她時是頤指氣使,再明白自己是受雇身分,也會感到不快。
有沒有可能他與黎兒關係同樣匪淺?
他的盧族語言說得這樣好,會不會是黎兒在床上一個宇一個宇的教授?
這人動作甚快,出城的第一天晚上就將她強佔,說不定黎兒就是他在盧族暖床處,所以他才會選在求愛祭特意繞過來一趟。
也許這一路,還會再繼續遇見其他的「愛妾」!管白蘇越想心情越糟。
盧族部落依傍的山腳下,有一面寬廣的大湖,名叫靜湖。
取名叫靜湖,就是因為平日湖面總是平靜無皮,陽光照射時,波光粼粼,像一面鏡子,因而得名。
靜湖周圍的綠地,樹木長得特別蓊鬱青翠,尤其湖東方的樹林高聳入雲,樹葉茂密,就連陽光都難以灑入,以至於即使是白日,仍感到十分陰暗,但在炎熱的夏日,卻是乘涼的好所在。
他們沿著湖走,不時有魚兒躍水而出,每一隻魚兒皆十分肥美,這讓管白蘇興緻盎然,甚至蹲在湖旁等待魚兒躍出水面的美姿。
她痴著看魚兒,彷佛忘了身旁還有個人。
「看夠了沒?」敢再看下去,他就把那些魚兒殺了,拿來當晚上的下酒萊!
管白蘇沒好氣地撇嘴,「看夠了!」
「不是叫你別悶一張臉?」顧隨君火大地兩手拉扯她的雙頰,「剛剛面對黎兒時,不是笑得開心,現在又綳著臉給我看是怎樣?」
「沒人規定保鏢行使任務時,必須笑臉迎人!」她用力扯掉凌虐兩頰的長指,「我擺什麼臉是我的自由,只要我沒讓你受到半點傷害,我就是個稱職的保鏢了,其他你無權要求!」
「是嗎?」還包著繃帶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若讓古家的人看到這傷,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這可不是我害你的!」早就猜到他一定會拿此傷威脅她!
這男人行事必有卑鄙目的,絕不可能只是單純阻她的自裁。
回首想想,她也覺得自己真是笨,何必為了這男人而心志頹廢,難過到不想活在人世間?
她當時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了!
被男人偷看洗澡又怎樣,她八歲之前,也常跟師兄們一起在山林溪水赤身裸體打水仗啊!
這樣說的話,她不是要自盡無數次了?
就算將來找不到一個尋常男人嫁了又如何?
誰能擔保那男人會不會跟顧隨君一樣,四處留情,隨隨便便就上了女人的床,哪日她大門一開,就有女人手上抱著孩子來認爹了!
她只是一直羨慕大姐與二姐的好運氣,遇到一個真愛,這一生這一世就只愛著她的姐姐,就算得付出任何代價,亦在所不惜!
「不管是誰害的,既是因你而起,就得給我負責到底!」顧隨君低哼了聲。
傷口其實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連幫他包葯的小正都狐疑地問過,既然傷口已經結痂,為何還要捆上繃帶?
哼!顧大少爺想幹啥還需要解釋嗎?
小正得到的答案就是當頭爆栗一個,從此後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廢字。
他就是想要將手包得跟棒槌沒兩樣,讓身邊的女人因此身懷罪惡感,對他百依百順,不敢反駁他半個字。
可現下看來,這女人一定是良心被狗吃了,竟然敢說這傷不是她害的?
「是是是……」反正他啥應「是」就對了,省得他又辟哩啪啦對她說一大堆難聽的話!
管白蘇敷衍的應答讓顧隨君十分不滿。
「這嘴哪日才可說出讓本少爺開心的話來啊?」他狠掐嫩頰。
「若哪日狗嘴吐得出象牙來時!」她毫不客氣回敬。
「混帳,竟敢將本少爺比喻做狗?」該死的女人!太久沒被他壓在身下,忘了誰才是主宰者了?
「我可沒這麼說,少爺若要自行對號入座,奴才倒也沒那個膽反對就是了!」
「混帳……」顧隨君怒極地掐上她的頸。
「啊……啊啊……」銷魂的呻吟聲硬生生打斷兩人的劍拔弩張,兩人不約而同轉向發聲處。
樹林內處隱約可見交纏身影,地上散落衣物,在太陽尚未西落的時候,就在林里野合,盧族男女的大膽令管白蘇瞠目結舌。
瞧她目不轉睛,顧隨君掐頸的手轉勢直落入衣襟內。「瞧得心癢了?」
「別胡說!」她臉紅斥道,拉開輕薄的手。
「咱們去瞧瞧他們在幹啥吧!」
「等……」
管白蘇的阻止尚未說完,顧隨君已抓起她的手,帶她飛向樹林,藏身於離他們不遠的大樹上。
一名年約十五的女孩正被壓在樹榦上,兩手攀著男孩的粗頸,嬌吟著愛撫的歡愉。
女孩的髮髻已散落,遮掩了埋在她胸口處的男孩臉子孔,只見男孩一手抓著圓臀用力掐住,另一手揉著女孩的胸,舔舐上頭的嬌蕊。
「唔……好舒服……」女孩抬起一邊腿兒,夾住男孩的腰,上身的衣物掉落腰際,白皙雪股毫無遮掩。
「舒服嗎?」男孩抬首詢問。
乍聞,管白蘇微皺了眉頭。
這嗓音……好耳熟!
「瞧你看得認真的!」顧隨君訕笑。
他壓根未仔細看那兩個年輕男女的燕好,當管白蘇素手掩眸,不想直視兩名男女的親密時,他的眸則是定格在她身上。
尤其女孩的呻吟更是催化了欲/望的燃動。
他好幾日沒抱她了,數數……該有兩天了吧?
兩天的禁慾,讓他現下是瀕臨爆發的火山,只要取得適當地點,馬上就可將她身上的衣物合數卸除,將腫脹的慾火推入緊窒的花徑,把她整個人吃干抹凈!
而她,必定也與他相同,在親眼看到他人燕好的同時,體內竄起了酥麻,才會忍不住放下掩眸的小手,直直盯向交歡的人體。
「噓……別吵!」小手按上他的嘴。
他抓下那因練劍而顯得粗糙的掌心。
指節因長時間抓著武器而長滿薄繭,不似平常女孩一樣嬌嬌嫩嫩,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被衣衫裹住的粉軀肌膚絲滑如綢緞,柔軟如凝脂,隱隱散發著桂花糕身的甜美香氣。
這樣的反差,反而讓他對這雙不平滑的小手充滿喜愛,喜歡握著它,指尖在薄繭上磨蹭,輕扣微微突起。
想將眼前男女看得更清楚的管白蘇察覺掌心的癢意,微紅著小臉抽回縴手。「不要鬧!」
「我看得心癢。」他擅自環住細腰,大手肆無忌憚地往衣襟里探。
「這裡是樹上,你不怕摔下嗎?」
哈!她是擔心所在處的不安全,而不是拒絕,顯見她內心同樣的饑渴。
「憑我們倆的功夫,就算僅有一條細繩也能完事。」
他俯首舔吮她的耳垂,溫舌舔舐得她一陣麻癢,縮起了纖肩。
「等一下,現在先不要……」
「我想要……」
他才不顧她的推拒,扳過臉來,硬是吻上紅唇。
「唔……」她被逗弄得心猿意馬,一時忘情,未再注意樹下的激/情男女。
男孩沿著女孩的玲瓏曲線一路往下吻,吻上小巧的肚臍眼兒時,女孩因癢而咯咯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