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99.第 99 章

?阿秀在馬車中依稀聽見了幾句,只探出頭去,問蕭謹言道:「你說什麼呢?要請誰過來坐坐?」

蕭謹言轉身,將手中的帘子一放,單手樓主阿秀的腰肢,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沒有,我是說,既然來了這寶山貴寺,不如進去上一柱香再走?」

阿秀此時有蕭謹言護在身邊,早已經放下了心來,見蕭謹言這麼說,便只偏著頭,稍稍離開他一些距離,只淺笑道:「你說如何就如何好了,只是,你得先派人回去,把陸媽媽救出來才行。」

「你放心,陸媽媽這會兒只怕已經救出來了,你方才跟我說完,我已經遣了人回去通知你哥哥了。」蕭謹言握著阿秀的手,兩人並排端坐在馬車裡,這幾年他餐風飲露,手掌早已不像往昔那樣的細滑,阿秀的手背被他摩挲的微微發癢,只反過來,和他掌心相觸,五指交叉握緊。

「你……這三年都怎麼過的?臉都變得這麼黑了,除了招惹到了穆蘭公主,還有什麼別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阿秀和蕭謹言雖然已見過好多次了,但每次不是人多就是時間太短,兩人壓根沒有片刻可以好好聊天的時候,如今坐在這馬車裡頭,倒是難得的時機。

「你想知道些什麼?是好的呢?還是不好的?」蕭謹言彎眸凝視著阿秀,嘴角帶著幾分笑意reads;[空間]群演的天後路。

阿秀抬起頭,直視著蕭謹言,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好的,不好的,我都想知道,只要和你有關的。」阿秀說完這一句,臉頰已經紅的不成樣子,模樣卻是難得的可愛,蕭謹言忍不住伸手去摟著她。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最多就是受了一些小傷,在床上躺了十天半個月起不來而已,這些我都沒有對太太說過,她要知道了,指不定還要這麼數落我,在耳邊呱噪的麻煩,所以就都不說了。」

阿秀聞言,頓時覺得心口抽抽的有些疼痛,只忍住了問道:「你既然不對太太說,那為什麼要對我說,沒得惹的我心疼,我也不想聽了。」

「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蕭謹言只笑著道:「其實我不說,日後你也會知道,不如現在老實交代的好。」

阿秀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原本就嫣紅的臉頰越發燙了幾分,只推開蕭謹言轉身,憋著一股氣道:「哼,你就知道欺負人,憑什麼我以後就要知道,我還知道有一句話,叫非禮勿視,大不了我不看得了。」

蕭謹言越發覺得阿秀比以前生動有趣了幾分,只笑道:「非禮勿視,這誰教你的,再說了,周公之禮難道就不是禮了?所以說,你要看我,不管怎麼看都是有禮的。」

阿秀見蕭謹言居然變得油嘴滑舌了起來,真是不得了了,只不過三年未見而已,原來溫文爾雅的世子爺,如今怎麼就變成這樣……這樣的下流坯子了。

阿秀扭頭瞪了蕭謹言一眼,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想了片刻終究也沒有發火,只是睨著他小聲問:「都傷哪兒了?怎麼直要躺十天半個月的?」

蕭謹言發現,阿秀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原本晶瑩的眼眶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知道她是心疼了,只拉著她的手道:「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哪個行武之人沒有一兩處傷的,也值得你掉金豆豆,早知如此,我便不告訴你了。」

阿秀便低語道:「反正你不告訴我,我以後也會知道的。」

蕭謹言只哈哈大笑起來,一面摟著阿秀蹭了蹭她的臉頰,一面又道:「方才是誰說的,非禮勿視的?」

阿秀越發覺得說不過蕭謹言,只扭頭不理他了。

約莫過了片刻,外頭傳來侍衛的聲音:「回世子爺,寺里的住持說,今兒香客不多,這會兒還逗留未走的,只剩下*長公主和欣悅郡主了。」

蕭謹言壓根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兩個人,想了想只命車夫停下了馬車,在馬車上思量的片刻,才開口道:「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阿秀自然想不到會是*公主對她不利,見蕭謹言忽然要打道回府,只問道:「怎麼,不去山上看了看?」

「不是初一,也非十五,不去也罷,我們先回去,我有事找你哥哥商量。」

且說*長公主和欣悅郡主還在等外頭的消息,幾杯茶下肚,卻還沒等到人來彙報,遂派了小廝出去打探消息。那小廝看了一眼打道回府的王府車隊,只忙不急進了廟裡彙報道:「不好了不好了,安國公家的人失手了,奴才剛剛看看,那兩輛車都往回走了,後頭還牽著十來個人,捆成了一條被馬拉著走,那些人準是安國公派過來的人!」

「怎麼可能?安國公家的家奴,不是說伸手都不錯的嗎?如何連恆王府的幾個小廝都搞不定?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長公主站起來道。

「奴才……奴才再眼花,也不至於連人都看不清,更何況,那馬車正是恆王府的馬車,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那些小廝瞧著一個個虎背熊腰的,看樣子都是練家子,看來恆王府也是有備而來的reads;重生之惜樂。」

「恆王府有備而來?那姓陸的不是說恆王府的小廝都只有十五六歲,個個瘦的跟猴一樣嗎?哪裡來這群虎背熊腰的?」

「奴才……奴才這就不知道了……」

「你這個酒囊飯袋,你還有什麼是知道的?給我滾!」欣悅郡主從椅子上站起來,將一套茶杯砸的七零八碎,只咬著唇瓣在一旁生起了悶氣。

蕭謹言和阿秀回到恆王府,果見周顯已經將陸媽媽給救了出來,只連同那陸管家一起都抓了回來。

周顯見阿秀平安回來,只鬆了一口氣道:「我得了你的信就往陸家去了,陸管家還在裡頭看著陸媽媽,已被我抓了回來,只是你們那邊,問出來是些什麼人了沒有?」

蕭謹言臉上神色凝重,見清霜還在恆王府,只開口道:「清霜,你先送郡主回房休息。」

阿秀知道蕭謹言和周顯有事要商量,便先福身告辭,往明姨娘那邊報平安去了。

蕭謹言看著周顯,臉上先是微蹙眉宇,最後竟笑著道:「你什麼時候娶了趙家表妹進門,也好讓我早些迎娶阿秀,在你家放著,如今我是越來越不放心了。」

周顯聞言,也是氣急,只笑道:「阿秀在恆王府住了三年,何時出過半點差池的,也就你回來之後,忽然就鬧出這麼多事情來,我看難保是你和阿秀八字不合,所以才如此的,不如讓廟裡的大師給你們合一合八字,若是不合,我趁早稟明了皇上,讓他收回成命的好!」

「好你個周顯,居然會這麼想,當真是那幾年素齋吃多了!」蕭謹言只淡笑了起來,又沉聲道:「那幾個奴才嘴很硬,到現在都不肯說是誰的人,我會派人去查一下,還有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是確有關聯,還是巧合,總之很讓人疑惑,我打聽到今天在法華寺的人是*長公主和欣悅郡主。」

「一般上香的人都是趕早過去,用過午膳就往城裡跑,只有*長公主和欣悅郡主沒有走,到像是在等著什麼。我已經派人盯了她們的梢,看看她們回去之後會去哪裡。」蕭謹言只低下頭道:「再過幾日韃靼使團就要走了,欣悅長公主這個時候不在家好好預備和親,跑去法華寺做什麼呢?」

「的確可疑,你們今天沒打照面嗎?」

「沒有,要是遇見了,只怕就說不清了,不如暗地裡查訪,等有了證據,到時候她們說什麼也沒有用。」蕭謹言支著下頜想了半天,只搖頭道:「若是她們想對阿秀下手,這是為什麼呢?想不明白……」

周顯端起茶壺,給蕭謹言滿上了一杯,只低頭睨著他道:「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聽說……那欣悅郡主這幾年一直未嫁,就是為了等你回來。」

蕭謹言正端起茶盞喝茶,聞言堪堪就噴了一口茶出來,只睜大了眼睛道:「你聽誰說的?這是造謠吧?她就那麼確定我回京了就會娶她?」

「你當然不會,可若是*長公主請皇上賜婚,那你就不得不娶了。」

「你的意思是……?」蕭謹言有些不明所以。

周顯只略略搖頭,笑道:「我是說,原本韃子的那場接風宴,皇上是要給你和欣悅郡主賜婚的,可半路上冒出來一個穆蘭公主,一下子就打亂了徐貴妃和皇帝的計劃,最後欣悅郡主不但沒嫁成你,還要被皇帝指去和親,你說她最應該憎恨的人是誰?」

蕭謹言聽周顯分析的頭頭是道,但還是一個勁的搖頭:「你說的這樣天花亂墜,我一個字也不信!」但蕭謹言雖然嘴上說不信,心裡畢竟還有幾分害怕。他前世終究是和欣悅郡主有過一段姻緣的,難不成這都重生一世了,他還逃不掉這段宿世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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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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