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屋子裡的賊(二更有小修)
忙起了工作的事情,薄涼幾乎都把兩個表妹上學的事情忘乾淨了,還有她的那枚戒指也一直沒找到。
或許等她們來了之後,她可以再問一問。
因為三月份是屬於下半學年的,而學校建議她們從第一學年也就是九月份開學的時候再入學,所以薄涼還可以清凈一個暑假的時間。
時間已經進入四月,春季時裝周直接延伸主題變成春夏時裝周。
公司每個人都十分忙碌,舉辦了開業慶典,品奚也正式開始在良品上班,而墨未央卻是沒再跟著品奚,而是去了裴白的公司找了份律師的工作。
這天的招標會在早上十點開始,任朵一早就帶了兩個設計師去了現場。
但是臨到了她們任朵才發現公文包里空空如也,明明應該放在包里的設計稿不翼而飛。
任朵急了,打了電話跟薄涼說明了情況讓人把備份的競標書送來,而後又去找了主辦方推后她們的發言。
忙完這些,任朵已經一腦袋虛汗,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對不起任經理,我真的不知道我拿錯了,都怪我,我應該打開看看的。」林瑤一邊哭一邊跟任朵道歉,淚雨迷濛看起來楚楚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任朵怎麼著欺負她了呢!
任朵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幾個人焦急的等著,卻不想等來的結果居然是競標書不見了。
甚至連備份也找不到了,良品未戰先敗,結果就是直接失去了這次機會。
端了被子去茶水間沖咖啡,薄涼已經覺得自己似乎快要癱了,真的好累,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丟開工作,丟開這些惱人的事情。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清卻跟著進來了,「薄總。」
「恩?」不明白陳清神秘兮兮的是要幹嘛,薄涼喝了口咖啡疑惑的看著陳清。
「薄總您真的要查監控嗎?」陳清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開口。
薄涼又喝了一大口,才看著陳清點點頭,肯定的回答,「是的。」如果不調出監控,那責任人就是任朵,她不能縱容手下的人犯了錯卻讓上司背黑鍋,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陳清顯得很為難,看著薄涼又顯得不安。
「怎麼了?」薄涼不解。
陳清似乎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認真的看著薄涼,深呼吸,然後說道,「薄總,我知道是誰拿了競標書。」
「是誰?」其實薄涼心裡也差不多有數,只是沒有證據,所以調出監控是最好的方法。
陳清低下了頭,表情愧疚,「是雨希。」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薄涼想到的也是她,只是想不通原因。
陳清見薄涼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有些不解,「總裁怎麼一點也不驚訝,我知道這個事情卻沒有告訴總裁,難道總裁不生氣嗎?」
「我猜到是她了。」薄涼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看向陳清。
那個叫塗雨希她印象頗為深刻,是個愛出風頭的姑娘,經常纏著花兮,姿態曖昧。
這下輪到陳清驚訝了,「什麼?總裁居然猜到了,真厲害。」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那天無意間聽到她跟她男朋友打電話時說的,但是因為說的含糊不清,所以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偷競標書。」陳清坐在薄涼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伸長腦袋對著顯然精神不少的薄涼說道。
「她男朋友是誰啊?」這事情居然牽扯到外人?
「聽說是在星光公司工作,估計是為了升職什麼的。」小灰開始臆想八卦。
薄涼聽到星光兩個字有些明白了,葉星是星光的經理,這次的競標星光自然不會落下,這事八成跟她有關。
「我知道,我會儘快處理好這件事情。」
「恩,不過總監不能說是我告密的。」小灰連忙叮囑,這種事情若是被其他同事知道就麻煩了,職場里最討厭的就是愛打小報告的人,不過她是為了總監和同事們的利益,不算打報告。
其實她也是糾結了好久才決定來告訴薄涼,畢竟這是損壞公司利益的大事啊!
絕不能姑息。
「我知道,其實你沒告訴我之前我已經懷疑她了。好了,去工作吧!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打發了小灰出去工作,薄涼給人事部打了通電話,讓她們通知塗雨希結工資走人。
很快,人事部的人到了設計部,薄涼坐在辦公室都聽到了外面吵起來的聲音,沒兩分鐘敲門聲響起,「進來。」
塗雨希氣勢洶洶的推開門,走到桌邊,指著薄涼大聲吼道,「你為什麼要開除我?」
薄涼看著她囂張的樣子,火氣也上來了,「需要我出張通告嗎?還是需要我請律師來找你索賠你才甘心?」她是看她一個小姑娘才開始工作也不容易,才沒有撕破臉,她丫的還有臉找她吵架,喊著理論。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塗雨希聽薄涼這樣一說,氣焰頓時低了一截,但是這個工作是她好不容易託了關係才得來的,現在開除她實在不願意。
「聽不明白需要我給你解釋清楚嗎?現在就這樣開除你,你還可以拿足工資離開,若是事情鬧大了,有什麼後果或許你負擔不起。」如果找她索賠,她足以傾家蕩產。
塗雨希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狠。」留下這一句,便出去了,外面圍觀的人也都散了,只是很多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但脾氣很好的薄總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原本大家都以為薄涼是個好相與的總裁,就算她常常冷著臉但卻沒見她真的處罰過誰,也不會輕易責備誰,但今天他們總算都見識到了薄涼的魄力,一個個躲進格子間裝作忙碌的工作,只有塗雨希在人事部人員的監督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結清了工資,悄然離開。
人一走,設計部便鬧開了,各種議論,任朵打開門,看著人員全部圍在一起,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都不需要工作嗎?還是誰想跟她一個下場?」
眾人作鳥獸散,只有田心被推出來做出頭鳥,「任經理,我們都很好奇為什麼會開除塗雨希,總裁這麼發這麼大的火啊?」
雖然不想壞人名聲,但是如果不給大家一個合理的理由,那麼隨意開除員工的老大一定會被員工冠上高調上司的名號,所以任朵瞄了一眼薄涼的辦公室,才對著不解的眾人吐出三個字,「競標書。」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所有人都已經明白過來,競標書被偷事件是所有人心裡的一個傷,比較是所有人努力的結果,就因為被偷了,所以害的他們連審核的機會都沒有,如果說是因為做的不好被淘汰,那麼他們怨不得任何人,但是確實因為沒機會參加競標遭到淘汰,他們都不服氣。
所以對於塗雨希被開除事件,這下子所有人都沒了異議,甚至有些人在心裡小聲咒罵起塗雨希,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鬆了。
……
夜晚。
薄涼迷迷糊糊的睡著,一直到半夜渴醒,準備去喝水,卻再次聽到了熟悉的沙沙聲。
薄涼氣結,被她揍了居然還敢再來,真是想shi了。
摸到床邊放著的棒球棍,輕輕拉開門,還是同樣的場景,一盞小燈,還是那熟悉的黑色衣服,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目的地似乎是地上。
薄涼抓緊了棒球棍,悄悄的往客廳走去,卻不想肩膀上被人輕輕一拍,薄涼幾乎是習慣性條件反射的就要蹦起來叫出聲,卻被身後的人扣住了肩膀,一把捂住嘴巴。
薄涼被拉進屋內,身後的人放開她,薄涼才發現是任朵,「小朵兒,你也醒了。」
任朵是溫暖強烈要求來陪薄涼的,不過今天第一天住進來就又遇上了那個小賊。
「噓!」任朵食指放在嘴邊,比出一個小聲的手勢。
薄涼不說話,只是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兩人才再度小聲的走出去,任朵也拿了一根棒球棍。
走到客廳里,那個人還在那裡不停的動作著,薄涼走在前面,大喝一聲,「你到底是誰?」看得出來這人不是為財,也不是為色,似乎進來了很多次,但是卻沒有侵犯過她們,不禁讓薄涼有些懷疑了。
那黑影明顯微微一動,似乎想要再次奪窗而逃,薄涼快速跑過去,棒球棍橫在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任朵跟在薄涼身後,攔住另一端的去路。
「你到底是誰?」薄涼再次問道。
任朵站在另一端有些緊張,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握了握手裡的棍子,做好隨時揍人的準備。
那個男人不說話,薄涼有些緊張,繼續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半夜要來我家,但是我想你不是壞人,我們坐下來談談好嗎?」
「你報警了嗎?」男人突然出聲,聲音低沉的很好聽,但是聲音不顯蒼老,顯然是個年輕人。
薄涼更加疑惑了,但是卻誠實回答,「沒有。」
見黑影看向後面,任朵顫抖抖的說道,「我也沒有。」不過她剛才給裴白打了電話。
男人似乎鬆了口氣,不在動作,坐回了沙發上,薄涼和任朵分別坐在沙發兩端,薄涼打開大燈,這才看清男人的臉,果然是個很年輕的面容,二十五六的樣子,是個俊秀的男人,眉眼很是好看。
薄涼這時候也看清楚了男人的作案工具,就是一把匕首,劃在地磚上隔著一道牆聽確實是沙沙的聲音,「你是什麼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來找一樣東西,找到我就會離開,再也不會打擾你們。」男人沒有迴避問題,直視薄涼的眼睛,十分冷靜。
他來了那麼多次,從來都沒有見過薄涼,可是第一眼他就被薄涼眼底的清澈吸引了視線。
「那你為什麼不白天正大光明的來?」薄涼繼續問出自己的疑問,而任朵則是坐在另一邊看著兩人互動,雙手緊緊抓住棍子,剛才,她受到了驚嚇,所以此刻她的內心還不能徹底平靜。
男人的視線始終定在薄涼身上,多看任朵一眼都沒有,聽到薄涼的問題,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淺笑的樣子足以迷倒萬千少女,「因為怕打擾你們,所以只能出此下冊。」
薄涼在心裡感嘆,果然是個紅顏禍水般的男人,怎麼最近自己身邊總是出現這樣那樣的花美男,一個比一個妖艷,讓她們這些女人怎麼活啊!「是什麼東西?」
「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對你們來說沒什麼用處的東西。」男子輕輕低語,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有些飄忽。
「它在哪裡?我找出來給你。」薄涼於是說,她住進來這裡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格局,小花花始終之後更是沒人收拾了。
「好像是在客廳的地磚下面了。」
「地磚下面?」薄涼看了眼地磚,難怪總是聽到沙沙的聲音,「那你拿走了嗎?」
「還沒有,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男人的樣子不想說謊,表情認真。
「既然還沒找到,我幫你找好了,但是請你明天開始不要半夜過來了,會嚇到我們。」薄涼跟對方做協議,總是這樣半夜出現,確實很嚇人。
「好!」男人與薄涼視線對上,雙方達成協議。
薄涼覺得有些困,便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問道,「你的名字,聯繫方式。」
「素九。」留下聯繫電話,男人站起身,看得出薄涼眼底的疲憊,「我先告辭了。」說完,便順著陽台上的窗子翻了出去。
薄涼無奈的過去關窗戶,她最近都是關了窗子睡覺的,這人真是神了,邊走邊嘀咕,「看來下次要把窗子的鎖換了才行。」總是這樣半夜神出鬼沒的,睡覺都不踏實。
而已經站在大街上的素九此刻正好抬頭看向薄涼的窗子那裡,見薄涼關窗子的身影,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般堅定的眼神。
「老大,你真的要幫這個人找東西?我們又不認識他,誰知道他是不是好人,萬一是個騙子怎麼辦?」任朵還坐在沙發上,有些擔心的問。
薄涼嘆了口氣,避開這個問題,「小朵兒,沒事的,如果我們不幫他找他下次一定還會來的。」而且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看得出這個男人不會有危險。
「那好吧!」任朵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不過這時候電話卻響了。
任朵這才想起自己叫了裴白過來,現在是半夜兩點,打擾了別人現在要怎麼解決?「老大,我剛才聽到屋裡有動靜很害怕就給裴大爺打了電話,現在他過來,怎麼辦?」
薄涼沖著小朵兒曖昧一下,「我先回房睡覺了,你伺候他。」說完不等任朵拒絕直接溜回了房間。
伺候?
伺候她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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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養文的美人對得起倫家這麼拚命碼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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