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奇妙的夜晚(通知必戳)
薄涼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又燒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不斷喊著溫暖的名字,溫暖雖然揪著心,卻也不能代替她痛,只能一直守著她,照顧著她,一整夜未合眼。
第二日薄涼才總算好了一些,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星期,薄涼實在受不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醫生徹底檢查宣布腦袋沒有問題的前提下,薄涼如願以償的出院回家去了。
她覺得自己最近跟醫院緣分太深了,幾乎把家都搬到醫院來了。
如果繼續住下去,她一定會瘋掉。
回到家裡,溫暖直接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丟在一邊,一直呆在家裡,哪也不去,照顧薄涼的生活起居。
這幾日,溫暖以她受傷為借口,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態度侵襲她生活重心的全部。
事無巨細,體貼入微,連喂她喝水溫暖也一定會把水溫控制在最合適的溫度里。
看著他事事親力親為,薄涼覺得整個人都被幸福溢滿了。
而原本定下來的婚禮日期,一延再延,直接延遲到了六月底。
「忍著點,會有點痛。」坐在床邊,溫暖幫薄涼腳上的傷口換藥,因為薄涼躺在床上很無聊,總是想下床走一走所以這腳上的傷也好的最慢。
細白的小腳被溫暖握在掌心,輕輕捏著,動作十分緩慢輕柔,棉簽上沾上一點點藥水,擦在腳上。
微微的刺痛感,薄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腳,可愛的腳趾頭也跟著動了兩下。
「別動,馬上就好。」溫暖加快動作,擦完藥水,換上新的紗布。
忙完這一切,溫暖依舊握著薄涼的腳,抬眸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薄涼羞紅了臉頰,下意識的輕咬下唇,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消退,只殘留了一塊青紫的痕迹。
細碎的劉海正好遮擋住那一片傷口,清亮的大眼睛沒有初見時的那股子靈動,眸底空蕩一片,不見半絲漣漪。
薄涼半靠在床上,下午的陽光散發著昏黃的色彩,照進屋子裡,鍍上了一層暖光。
溫暖整個人坐在陽光下,渾身散發著讓人舒服的光澤,連平日里的淡漠之色似乎都少了幾分,整個人異常的溫暖。
「還痛嗎?」指尖撫上薄涼的腦袋,溫暖不敢用任何力氣,生怕弄疼她。
「不痛了。」薄涼清清淡淡的笑著,指尖摩挲在溫暖的眉心,想要撫平那裡的褶皺。
「薄涼,你真的讓我,很心動。」
連心底的激動都已經開始有些壓抑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得到她,索取她。
溫暖的手顫了顫,最終還是捨不得挪開,扣著薄涼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自己微微傾身,含住薄涼的唇。
薄涼咬緊牙關,溫暖也不急,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背脊,一點點落下,弄得她整個背又癢又麻,感受到他觸碰的同時,薄涼渾身顫慄,一陣酥麻的感覺蔓延開。
薄涼掙扎間想要說話,沒說出口,已經被溫暖吞咽了。
在她口間遊走,溫暖輕輕卷著她的舌,誘導她進入自己的口間。
薄涼剛吃完蘋果,嘴裡還留有果酸的馨香,溫暖很是流戀,再度壓下,是在她唇上柔情蜜意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受傷,我會難受,會心疼。」離開她的唇,兩人的鼻尖和額頭還緊緊貼在一起,呼吸交織纏繞。
溫暖的聲音因為親吻後遺症顯得十分低啞,還帶了些急促的微喘。
「我會保護好自己。」薄涼的聲音也很虛,聽起來有些不真實。
溫暖收回手,看著她搭在床沿的腳,忍不住握住她的腳放進被窩,然後幫她細心的蓋好被子,才起身往書房走去。
這幾日,由他親自負責薄涼的起居,所以給傭人們都放了假,整個半山別墅只有他們兩人。
溫暖越來越喜歡黑夜了,黑夜到來的時候,他就可以與薄涼睡在一張床上,就算什麼都不做,可他覺得很滿足。
月色鋪撒大地的時候,溫暖進了卧室,薄涼正在浴室洗澡,期間只聽到嘩嘩的水聲,溫暖可以腦補到浴室的所有畫面,包括薄涼裸著的樣子。
不多時,水聲戛然而止,薄涼應該是已經洗好了,溫暖站在門邊等著她出來,突然聽到裡面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悶悶的響著。
「薄涼,你沒事吧!」溫暖有些擔心,忍不住敲了兩下門。
許久,薄涼才開口,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說話的語調有些反常,「我沒事。」
溫暖顯然不相信,也從薄涼的話里聽出了不對勁,再也顧不得許多,捏著門把就要開門。
薄涼卻比溫暖快了一秒,就在溫暖手剛握上門把的時候,她已經從裡面打開了門,只是整個人有些狼狽。
她只用浴巾裹住了身體,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扶著門把,臉上泛著水潤的紅色光澤,似乎還氤氳著水汽,不過薄涼的表情有些不對,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溫暖上下打量了一圈薄涼,終於在她腳邊發現了一片血跡,不等薄涼開口,溫暖已經上前一步,打橫將薄涼抱進懷裡。
薄涼腳上的傷口徹底崩裂,而且似乎有發炎的趨勢。
把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放下,找出她的衣服,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準備給她穿衣服。
「我自己來。」薄涼卻直接抓住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她伸出細白的手臂,準備接過溫暖手裡的衣服。
剛才她不小心踩到地磚上沒沖乾淨的沐浴露才會狼狽的摔倒,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現在腳上痛得厲害,她必須先換上衣服,才好上藥。
「你轉過去,我自己穿。」她還是有些害羞的,雖然與溫暖的關係以及親密到如斯地步,但是赤身*的在他面前,她還是有些心悸的。
「我幫你穿。」溫暖語調依舊那般溫柔,但整個人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大有再不主動點就親自動手的趨勢。
「我自己換。」薄涼在這種事情上絕不會妥協,堅決的反對。
溫暖眯著眸,認真的看著她,也不離開,把衣服放在床上,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快點,轉身。」薄涼臉頰都羞紅了,只差把整個人都埋進被子里。
溫暖不但沒離開,反而坐了下來。
剛才抱薄涼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她胳膊肘還有腿上都摔青了,腳下的傷似乎還在流血,床單都紅了一片。
「你在流血,不許鬧彆扭。」溫暖不再猶豫,也不管薄涼慘白的臉色,隨後一扯把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上,看著她腳下那一片血紅,眉頭緊皺,很是氣惱。
卻沒有在說什麼,也沒有任何占她便宜的意思,只是快速的幫她穿好衣服。
薄涼側過臉去不看他,腳上很痛,卻咬牙強忍著。
穿上衣服,薄涼才覺得自己多了些底氣。
不過身心放鬆下來之後薄涼才發現自己全身都痛,剛才那一摔真的很重,因為緊張的情緒影響,直到現在她才有所感覺。
不得不說,她的反射弧真的很長。
溫暖細細吹著她腳上的傷口,耐著性子幫她擦了葯,然後找出乾淨的紗布幫她捆好傷口,又找了些消炎藥給她吃下,見她不再難受,重新躺回床上,才起身進了浴室。
浴室的地上一片狼藉,十分混亂,沐浴露洗髮露各種洗漱用品散落一地,地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看來,得找人來把浴室的地磚全換了。
整理好浴室,溫暖洗了澡才出來,躺在床上,將薄涼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裡,心底有許多話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怕自己開口,會打破這種還算和諧的氣氛。
他不希望這樣的美好被自己破壞。
自己明明才說過不再讓她受傷的話,卻又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受到傷害,他真是該死。
薄涼背對著溫暖,心下一陣難過,她以為溫暖生氣了,對自己失望了,情緒莫名的變化,淚無聲的花落枕下。
溫暖察覺到她的輕顫,一把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如水的月色照進房間,一片冷然的幽寂。
雖然不甚清明,但依舊習慣了黑暗的眸還是很容易察覺出薄涼眼角的淚,那裡泛出一片淺淺的瑩亮,讓他想忽略也不行。
指腹輕輕撫上她的眸,擦去眼角的淚,溫暖嘆息了一聲,「為什麼哭?」
「溫暖,對不起,我好笨是不是,我又把自己弄傷了,我好失敗,我好像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我把孩子弄沒了,還讓你擔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一團糟,我……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薄涼借著月色細細看著溫暖的眸,他的眸很深邃,讓人無法看清明,似乎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她好難過,好想哭。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笨蛋是個白痴是個一事無成的蠢貨。
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連孩子都無法保護,她居然還妄想替媽媽鳴不平,幫媽媽報仇。
她根本就是在痴人說夢。
「怎麼會呢!你那麼優秀,你是珠寶女王薄涼,以前的你那麼成功,以後也同樣會更成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只要想去做,就一定能做好。薄涼,要相信你自己。」
他的薄涼,是最優秀的。
當初,之所以會喜歡上薄涼,不就是因為她那一份對工作的執著,對設計的熱愛,對設計品獨特的創意嗎?
那時候的薄涼,眼底全都是自信,處理所有的事情都那麼的淡定從容。
那樣的薄涼,才是最美麗的薄涼。
所以,他至死也不會放手。
「我好怕,怕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我,怕我沒有勇氣沒有信心重新站起來,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溫暖,我怕,不能打敗許星光,為媽媽討回公道。」薄涼看著溫暖,把心底壓抑著的所有心裡話都說了出來,也把自己的擔憂自己的脆弱坦露在溫暖面前。
「放心,你一定可以的,如果你願意,你就一定可以。」手掌覆在薄涼背後,將她納入懷抱,掩藏面上的情緒,心底不免喟嘆。
這是他的薄涼,無所不能的薄涼,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呢!
更何況,「還有我呢!就算你走不過去這個坎,不是還有我呢!我會為你斬去一切阻礙,你大可以放心的向前走。」
聽著溫暖堅定的回答,薄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心莫名的就安定了下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前幾日她被溫暖逼迫的像是個淹在水裡的將死之人,而現在,她抓住了救命的繩子,而拋下那根繩的人卻是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
所有面對未知的恐懼都因為這一份堅定的信念而壓在心底,讓她能夠坦然的面對所有的傷害與脅迫。
因為她堅信,總有那麼一天,她可以再次走向珠寶女王的道路,成為設計界的最強者,也會打敗許星光。
這樣的信念,一直支撐著她。
溫暖的陪伴,一直是她最大的安慰。
未來的路,還很長。
這一晚,是個奇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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