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g】他都等不及了
顧西權按下他的槍,唐耀氣的臉上的肌肉直顫:「你敢攔著我?」
顧西權攤攤手,身體往中間站了站,正好擋住唐耀的視線:「唐叔你這句話說得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若說攔,我自然敢,我倒是想問問你敢不敢開槍。」
耳邊是女兒痛苦的哀嚎,唐耀心疼的緊咬牙關,咬肌突突的跳。血目瞪視著顧西權,握著槍的手劇烈的顫動:「我有何不敢?我的女兒被一條狗雜種咬著,我就算把這條狗打成篩子又怎樣?」
顧西權笑笑,無所謂的說道:「殺條野狗自然不會怎樣,但是你在三叔的島上開槍,後果你自己掂量掂量,據我所知,為了給未出生的孩子積福,三叔這幾天信佛,你在他的地盤大開殺戒,讓這裡見了血,你覺得三叔能饒過你?」
「你少拿凌家那個神經病來壓我,他私自擁兵本就是觸犯法律,我救我女兒殺條野狗,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麼著!」當他是三歲小孩好糊弄?信仰是終生不變的,哪有為了什麼東西就信幾天的?
「好啊,既然不信你儘管開槍。」顧西權臉上始終掛著笑,他後退兩步給他讓出道兒來,拉著酷兒讓到一邊。
酷兒使勁兒瞪他:「你幹什麼?你真要犧牲黑蛋兒?」
顧西權聳聳肩:「要不怎麼辦,他手裡有槍。」
「可它是為了救我才攻擊唐夢的。」她絕對不允許黑蛋兒受傷。
「它不過是一條流浪狗……」
「顧西權!」酷兒怒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貪生怕死冷酷無情的人。掙開他的懷抱推開他,眼看唐耀舉起槍,她極速跑過去張開雙臂攔住他:「想要開槍,你先打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唐耀語氣輕蔑,不過是靠著狐媚本事迷住了顧西權,他就算真把她打死了,最嚴重就是和顧家撕破臉,他不信顧西權還能為了個女人把他怎麼樣,別忘了,他身後依靠的可是陳家。
瞥了一眼站在一側沒有上前的顧西權,唐耀冷哼一聲,拉下保險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子彈噗嗤一聲射進肉里,濺起一蓬血花。
「顧西權你!」唐耀捂著胳膊倒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顧西權手裡仍然冒著煙的槍管。
他竟然敢對他開槍,怒火中燒,舉起槍毫無目標的掃射,噠噠噠,只有扣動扳機的聲音,卻沒有子彈射出。
「顧西權!」唐耀咬著牙怒吼,他看到那個年輕的男人邪肆的笑著,握著的手指一松,子彈如糖豆子一般,一顆一顆掉進沙子里。
酷兒愣怔的轉頭看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竟然開槍了,他竟然對著唐耀開槍!
要知道,顧西權是公職人員,他對同是公職人員的唐耀開槍,那是大罪。
「傻丫頭。」摸著她的頭髮印上一吻,他怎麼可能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顧教授快跑!」這是酷兒的第一反應。
「為什麼要跑?」瞅著倒在地上嚎叫的父女倆,他心情大好。
「你拿槍打了他,會有人來抓你的。」酷兒既擔心又埋怨:「你都卸了他子彈了,幹嘛還要打他。」這下顧西權的前途可是完了,她都不知道回去跟顧爺爺怎麼交代。
「誰讓他拿槍指著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是可以隨便亂指的?」顧西權擁著她走到黑蛋兒身邊,黑蛋兒今天的表現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些,黑蛋兒好像通人性似的,討好的搖搖尾巴,它一動,就扯著唐夢的傷口動,唐夢疼的嗷的一聲,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氣了。
「可是打傷了他,他不會放過你的,而且你在停職期間,你這樣,什麼時候能復職?」她這是說的委婉,恐怕他以後都別想復職了。
顧西權冷笑:「你見過我顧西權怕過什麼人?」
「狗蛋兒,數數酷兒掉了幾根頭髮,給我翻倍討回來!」
「得令!」狗蛋兒興奮的揮舞著大鉗子跑過來。大眼在地上一掃,腦中迅速分離分子類型計算出數據:「一共五十八根,翻一番兒,四捨五入二百根。」
酷兒在一旁聽的眼角直抽,有這麼四捨五入的?
狗蛋兒可不管,反正能讓主人和小主人高興就行,別說二百根,它更樂意把這醜女人拔成禿子。
終於能在主人面前實現一下自我價值了,它當然得好好表現。揮舞著大鉗子唱著歌跑過去,琢磨著從哪裡下手。
唐夢剛清醒些,就看到一個怪模怪樣的電飯鍋夾著兩隻大螃蟹在自己頭頂搖來搖去:「你,你要幹什麼?」那螃蟹足有她半個臉那麼大,兩隻大鉗子尖尖的帶著鋸齒在她眼前晃啊晃,她生怕那鉗子一個不小心扎進她的眼球里。
狗蛋兒也發現了自己的不便,這兩個死螃蟹夾著它的手,它怎麼拔?
要說這些低等生物真是難纏,它就下了趟海,這倆玩意兒大概以為它是它們的同類,非要夾著它不放,任它怎麼甩都甩不掉。無奈,現在它有任務在身,沒時間和它們磨嘰,激發出兩小股電流擊中螃蟹腹部,大螃蟹被電流一電,疼的鬆了鉗子,吧嗒一聲掉在唐夢頭上。
受到攻擊,動物的本能反應便是還擊自保。螃蟹在唐夢額頭上慌亂的爬著,大鉗子一會兒夾在她的臉上,一會兒夾在頭髮生,疼的唐夢鬼哭狼嚎的叫,嚇得大螃蟹一軲轆翻進頭髮里。
狗蛋兒見時機大好,沖黑蛋兒汪了兩聲,嘴裡唱著:「拔蘿蔔,拔蘿蔔,嘿喲嘿喲拔不動……。喂,黑蛋兒你拽緊了,敬業點好不好?」
黑蛋兒聽話的對緊牙關往後扯,甚至能夠聽見牙齒刺破血肉的「噗呲」聲。唐夢「啊」的一聲疼的昏了過去。狗蛋兒趁勢使勁兒往後一拽,「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哎喲!」狗蛋兒誇張的大叫一聲,舉起大鉗子瞅了瞅,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啊呀,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拔多了。」
狗蛋兒瞅著那一大把頭髮發愁,數著根數分出一小撮來,把剩下的那一大把小心的放在唐夢臉上,一邊嘴裡念叨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是個講信用的好機器人,我只拿了二百根哦,剩下的我可都還給你了。」
唐耀在一旁氣的直抽抽,他想過來幫女兒,奈何被顧西權盯著脫不開身。見女兒被一機器人和一野狗給欺負成那樣,整個人劇烈的顫抖:「顧西權你欺人太甚!」
顧西權掏掏耳朵,腿有一下沒一下的顛著,一副我就是欺負你你能怎麼樣的囂張樣兒。
等狗蛋兒那邊處理完了,顧西權才放開唐耀,擁著酷兒離開。
酷兒回頭瞅了一眼:「就把他們扔在那兒?」
「不然呢,你不會想救他們吧?」顧西權睨著她,眉梢微挑,他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這麼善良了?
酷兒撇撇嘴,挽著他胳膊的手更緊了:「我還不是擔心你,我們要不要挾持他們,這樣如果有人來抓你,我們手裡還有籌碼。」
就知道他的小東西沒那麼好心,不過她能想著自己,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點著她秀氣的小鼻尖說道:「這麼擔心我?」
本來還擔心的,但是看到他這麼不正經的樣子,酷兒小腦袋一甩,哼了一聲:「誰擔心你了,我是擔心我自己。」
「我是怕我被你牽連,你家庭背景深厚,傷個人不算什麼,我不過是個小平頭老百姓,萬一人家要是追究起來,我可是要坐牢的。」
「那怎麼辦?」顧西權裝作很擔心的樣子問她。
酷兒盯著他看了幾秒,最後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會如實的把你供出來的。」說完,她扭頭向四周看了看:「咦?黑蛋兒呢?它剛才沒受傷吧,看它身上那麼多血,我總是很不放心,顧教授,這島上有沒有醫生啊,要不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你說什麼?」顧西權黑著臉問。
「黑蛋兒啊,它今天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當然要關心關心它了。要說啊,狗有時候真的比人靠譜的多,顧教授,你說是吧?」酷兒說著還故意抬起頭來看看他。
這小丫頭什麼意思?故意氣他是不是?竟然那他和一條流浪狗比。
後面還有更氣的,黑蛋兒正好跑過來,酷兒竟然推開他去抱黑蛋兒。顧西權看著那個氣的,跟在她身後,趁她不注意,一個打橫抱起她來,也不管她大叫還是掙扎,抱著就往海上別墅走去。
一把扔在床上,在酷兒起身之前傾身壓上去。顧西權捏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故意冷沉下聲音問道:「拿我跟一條狗比,嗯?我還不如一條狗,嗯?」
「我又沒說你。」感受到他的變化,酷兒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見顧西權的大手不老實的瞅著縫兒的往裡鑽,酷兒連忙轉移話題:「顧教授,你真的不擔心嗎?那個唐耀看起來是一副很不好對付的樣子。」
「擔心我?」大手在光滑嫩白的肌膚上捏了捏。
這下酷兒老實了,乖乖的點頭,她不想他因為她而影響前程。
顧西權邪性的勾起唇角:「既然擔心我,那……」他曜黑的眼珠兒一轉,說道:「那就把剛才的事做完。」
「什麼……啊顧西權你不要臉!」酷兒捂著胸口驚得大叫,「你你你幹什麼?」
指甲刮著她白嫩嫩的滑膩肌膚,感受著她的顫慄,薄唇貼著她的唇彎起好看的弧度:「你說我幹什麼?」他往下壓,聲音酥啞低沉:「你試試,都等不及了。」
「顧西權你個臭流︶氓!你啊……」最後的聲音隱沒在緊緊相貼的唇邊。
島上,一半甜蜜如酥糖,一半痛苦如刀山火海,而外面已經急的慌亂作一團。演戲的勝負關係著一國的臉面,是此段時間所有事情的重中之重,上頭左等右等等不著,找了顧西權的電話打過來。
顧西權正溫香軟玉在懷,滿手的軟滑,他饜足的喟嘆一聲,摟緊懷中累壞了的寶貝兒準備睡了飽覺,電話卻不是時候的響起來。顧西權瞅了一眼,陌生號碼,不認識,直接按了關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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