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與筱長樂
——「龍筱…」夏夷歡才要轉身,一隻酥手忽然貼住了自己的掌心,就算隔著屋門,他也能感受到那隻手傳遞的溫情蜜意。夏夷歡一把推開屋門,不等龍筱喊出聲,已經把她橫抱在懷,低笑著抱著她往床上大步走去。
懷裡的龍筱輕捶著他的心口嚷著放下自己,夏夷歡溫柔的扳按下她的手腕,不容分說的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龍筱止住聲音,大眼痴痴看著這個渾身滿是霸道的男人,紅暈浮上了臉頰。
夏夷歡凝視著懷裡的女人,他的眼前浮現起許多畫面——龍府初見之前,他無數次在腦中勾勒過龍女的容貌,可龍女所有為人稱道的美麗都不及自己第一眼看見龍筱,她從鑄金大門裡探出腦袋,靜逸了喧囂的時光;啟程去蒼都上,車簾被風捲起,他看見了馬車裡神情複雜不喜的龍筱,龍筱帶著艷羨望著頭頂盤旋的翠雀,那一刻,夏夷歡暗暗下定決心,終有一日,自己要讓這個女人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深宮裡,他的短笛聲讓龍筱濕了眼眶,他忽然覺得無比的欣慰,他吹了許久的短笛,只有龍筱聽懂了他的笛音里深藏的情緒。
冰窟寒潭,凍僵的龍筱倒在了他的懷裡,像一塊冰,他忽然覺得自己就要失去這個女人,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恐懼,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想要,他滾熱的身體包裹住了懷裡的寒冰,驀然他覺得就算死在冰窟里也好,那樣也算是一種擁有吧。
——「龍女踏入冰窟,便沒有回頭的路,今日之後,你只有跟著我了。」
「龍筱。」夏夷歡含吻著她的唇,「你只有跟著我了。」
龍筱在這個男人的眼睛里又看見了無數飛向天空的箭雨,她看見一支箭脫弦而出,正中她的如意結,箭雨劇烈的顫動著,像極了她當時的心跳。她從心底燃起難以言喻的快活——夏大哥也喜歡那棵樹。
夜色深沉,龍筱朦朧的睜開眼睛,看見這個男人單膝跪在自己床前,喃喃低語像唱著一首古老神秘的歌。他心裡明明是一團火,臉上卻只有冰。
——「我射中了你的如意結,今日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夏夷歡溫柔的把懷裡的龍筱放在了床褥上,龍筱伸手撫摸著他的臉,她觸著有些嗑手的鬍渣,哧哧笑道:「夏將軍大婚在即,還留著鬍渣惹人笑話呢…」
「誰敢…」夏夷歡大手驟然撕開龍筱粉色的卦裙,露出雪白的中衣,美好的凸起隨著她的輕喘起起伏伏,引著年輕熾熱的男人步步沉淪。
夏夷歡不願意再等待,他一把掀開中衣,把頭深埋進那片凸起,嗅著幽幽的少女體香,額頭滲出一顆顆難耐的汗水。
上回龍筱中了七竅散,二人情迷之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夏夷歡每每想起都覺得像是夢中一般,那種美好的滋味惹得人想一嘗再嘗。和龍筱成親的日子定下,夏夷歡克制著自己的情/欲倒數著日子,沒幾天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將軍夫人,再等上幾天也無妨,可今夜,他實在是等不了。
龍筱偷偷睜開眼睛,見夏夷歡額頭上的汗珠越聚越多,劍眉皺著像是苦思著什麼,龍筱指尖戳了戳他,輕輕喚了聲。
——「額…」夏夷歡恍惚應著。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明明已經做過,可怎麼又像是頭一回披甲上陣,難道,上回真的是做夢不成?
龍筱見他一動不動傻傻看著自己的身子,扯過錦被就要蓋在身上,羞惱道:「冷吶…」
——「別動。」夏夷歡擋過龍筱的錦被,他緩緩站起身,解開腰間的襟帶脫下黑色的錦服,白色的中間裹著他英武挺拔的身軀,龍筱才一個眨眼,中衣也慢慢落下,露出男子微黑精實的光潔身體,龍筱吁出口氣正要扭頭不敢細看,夏夷歡已經翻上床褥覆在了她的身上,突如其來的滾熱讓龍筱低低喊出聲,這一聲嬌喏讓夏夷歡全身繃緊,腿/間的物事雄姿勃發。
那物事頂的龍筱有些難受,她頑劣性情也顧不得什麼,屈起膝蓋頂了把,鼻子里發出不滿的悶哼聲。夏夷歡被這一下弄的低吼出聲,無意識的往前一擠,碩大的前端擠進了軟嫩的花蕊里…
「疼啊…」毫無準備的龍筱痛喊了聲,皓齒死死咬了口夏夷歡的肩頭,「你出去。」
夏夷歡被她絞的發緊,一時間哪裡出的去。進又怕傷了她,退又退不出去,這個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急的鬢角都滲出汗來,他用手肘撐起上身,焦急道:「怎麼比上回還疼?上回都已經成了…不是說就頭回難些,怎麼後頭還是會傷著你?」
龍筱看著他擰成一團的俊臉有些哭笑不得,帶著哭腔委屈道:「傻,傻子,死棒槌…」
「傻?」夏夷歡更是不解。
龍筱下面疼的緊,心想也要不了臉面了,總比被這棒槌疼死好。龍筱支起身子環摟著夏夷歡的頸脖,一個閉眼吻上了他的唇,溫熱柔滑的舌頭拂過他的齒間,夏夷歡一個激靈愈加勃發,死死和龍筱纏吻到了一處…
頂著花蕊的勃發忽然感受到一股湧來的濕潤,夏夷歡又小心翼翼的動了動,慢慢的又進去了半寸,這會子不再覺得乾澀難進,身下的龍筱也不喊疼了。夏夷歡頓時明白,大手在她嫩軟的身上慢慢柔柔的□□著,濕潤愈加涌動,像是有無數嫩嘴吮/吸著誘他深入…
該是可以了。夏夷歡一個使勁盡/根沒入,閉緊雙目享受著被包裹住的感覺。汗濕的額頭抵在一處,夏夷歡睜眼看著香汗淋漓的龍筱,低啞道:「還疼么?」
龍筱紅著臉搖了搖頭,夏夷歡一聲低笑大力動作起來,伴著龍筱高高低低的喘息呻/吟,不知疲倦的聳動著…
龍筱慣是隨性,弄得舒服了就嬌聲哼哼,使力重了就捶肩輕咬,夏夷歡也樂得她的直白坦率,摸索著她的喜好深入淺出,快活的恨不得融在彼此的身體里。
夏夷歡是武將,又是初嘗情愛滿是龍虎之力,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連紅燭都快燃到了盡頭,可他還是沒有要完事的意思,見身下的龍筱軟綿綿的沒了力氣,索性把她的雙/腿搭在了自己肩上,窄腰奮力動作著沒個盡頭…
龍筱惱惱的掐了把他,「不要了,受不住了…」
可這聲音實在太低,正奮勇搏殺的夏夷歡只當她又愜意的嬌聲哼哼,低吼了聲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兆頭。龍筱眯眼看著他不住動著的身體,頸口延綿向下的傷疤像一條遊動的蛇,龍筱的眼神定在了他心口的傷疤上,那是他為了自己差點喪命的一刀,迷離的龍筱伸手摸著那塊凸起,撐起身吻了上去…
這忽如其來的緊攪讓夏夷歡禁不住大吼了聲,「別…筱兒…別動…」
龍筱才不理他,繼續含吻著他心口的刀疤,夏夷歡突然燃起噴/薄之感,窄腰急促的聳動了數十下,「啊…筱兒…筱兒…」夏夷歡有些狂亂的低吼著,一道一道的熱流湧進了龍筱的深處…
夏夷歡疲憊的伏在了龍筱身上,還不忘吮吻著她的頸脖,「要不是你忽然勒著,哪會這麼快就饒了你。」
「再久就要死了…」龍筱推了推他沉重的身子,「現在就要被你壓死了…」
夏夷歡翻到一邊,仰面不住的大聲喘息,臉上滿是饕足,忽的轉身捧起龍筱潮紅汗濕的臉蛋狠狠親了幾口,「好龍筱,上回恍然像是做夢,直到這回我才覺得,你真真是我的人了。」
不過親了幾下,夏夷歡腿/間那物事隱隱又有了勃發的勢頭,龍筱覺察著暗叫不好,翻身鑽進了錦被裡蜷緊,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哈哈哈哈…」夏夷歡看著龍筱的窘態爽朗大笑,紅燭驟然暗下,暗夜裡,只聽見倆人起伏的喘息聲…
次日
龍筱的爹娘沒有來夏族,婚宴上,龍筱的長輩的只有大姑姑龍怡悠,茶水斟上,龍怡悠看著跪在地上滿臉喜色的小侄女,眼眶有些濕潤。
龍筱身旁一身喜服的夏夷歡格俊武非凡,龍怡悠看著高興,抿下茶水扶起新婚的夫婦,才想張口就哽咽住。
昆鵬站在邊上環視著這座喜慶的將軍府,深目定格在龍怡悠的臉上。龍筱瞥眼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昆鵬,「姑姑,昆將軍等了你這麼多年,筱兒什麼時候可以喝上姑姑的喜酒?」
昆鵬聽在耳里,低笑著咳了聲,龍怡悠撫了撫龍筱髮髻上的紅寶蝶簪,看了眼昆鵬,道:「姑姑和昆大哥已經說好,也是懶得成婚,要不是等著筱兒給姑姑行禮,我們早就遠走逍遙去了。」
——「昆將軍要走?」夏夷歡有些詫異。
昆鵬點了點頭,沙聲道:「原本想等你們完婚後再和你說,既然怡悠提到,和你直說也無妨。光陰如梭,剩下的日子我只想和怡悠相守,我倆被困住那麼多年,也是時候去別處看看。你可別怪我撂下擔子甩給你。」
見夏夷歡有些愣住,昆鵬大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道:「族裡有歡爺在,我撂下擔子族長也大可以放心。」
——「姑姑要走…」龍筱有些不舍的拉住了龍怡悠的手腕。
龍怡悠望向陽光明媚的窗外,眼睛里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澤,「一生那麼長,又那麼短…姑姑真羨慕筱兒,最好的年華里,身邊陪著最好的人…」
昆鵬的深目眨也不眨的循著龍怡悠,像是沉醉在世間最美的風景里。
數月後,漣城,龍府
秋雷轟鳴,驚醒了本來就睡的不踏實的龍戎,龍戎翻坐起身,擦著額頭的冷汗瑟瑟發抖。一旁睡著的薛毓秀支起身子,「又做噩夢了么?」
龍戎也不應她,裹著單薄的中衣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推開窗戶朝外張望著,夾雜著雨滴的秋風竄進屋裡,床上的薛毓秀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怎麼就突然打雷下雨了呢…」龍戎喃喃自問著,「都進了深秋,不該啊…」
「深秋驚雷也是有的。」薛毓秀道,「外面風大雨涼,趕緊關上窗戶睡吧。」
龍戎拾了件罩衣披在身上,關上窗戶朝屋門走去。
「老爺,深更半夜的,您去哪裡啊?」薛毓秀想起身拉住龍戎。
龍戎沖妻子擺了擺手,搖著頭深思著道:「我有些胸悶的慌,外頭涼爽,我去走走,去走走就好…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龍戎推開屋門,蹣跚的邁過門檻,撿起門邊府里下人放著的油紙傘,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進了淅淅瀝瀝的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