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下黨

楊林與張老三回到牛家村，全村人心也就像一塊石頭落了下來。村裡人聽說楊林一晚沒回來，後來又聽說劉家寨被日本人洗劫了，而且死了人。大家提心弔膽。特別是楊林的老爸和老媽心急得像熱鐵爐上的螞蟻，一宿未眠。他們老倆口見到了楊林心也像村裡人一樣踏實了。

楊林選擇了幾支好槍也送張老三走了。但是他不能休息，便召集村裡的男人們開會，知道事態也不是他們以前想的一樣，敵人把錢莊鎮當著了軍事基地大量屯兵。

晚上楊林吃了飯便與大夥開會討論著，楊天貴突然進了會場。他悄悄地走到楊林身邊小聲地對楊林說：「楊林，你到我家去一趟，有一個人急著想見你。」

楊柳看了大夥一眼，有點不敢相信楊天貴的話。他也不知楊天貴賣的是什麼葯。

他便叫上了幾個人一起去。

楊林來到了楊天貴家，幾個丫鬟給他們讓坐上茶。楊林平時里也就沒有這樣的待遇。楊林坐定便聽到後面一間屋子裡突然聽到房門「嘎啦」一聲響也就出來了一個人。

楊林看了一眼那人，身材不高一米六左右，國字臉，面容溫和。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他見了楊林也就伸出手與他握手。楊林也就起身與他握手。他便在楊林身旁坐下。

此人看了一眼楊天貴，楊天貴也就笑了笑說：「楊林這就我給你引見的人，他是*黨員……」

楊天貴好像不知其人的意思，輕鬆地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沒有辦法，此人便搶著說：「前幾天我們得到消息，有人在錢莊鎮搶了日本人的槍支武器。我們組織也就想與你們聯合抗日。現在像你們這樣的中國人不多，在社會各種壓力支撐下，許多人不願意起來抗日，甚至有人走上與中國人民相反的路，站在了日本人的一邊。」

「我們得到消息，日本人把錢莊當著軍事基地。為什麼？是因為這地方山大人稀，而且鎮上有一個國民黨軍人楊運民投靠了敵人。我想只要有你們這樣的一批人起來與敵人對抗，敵人無法在前線安心打仗，也就是為我們軍隊在前線贏得了時機。」

楊林聽了，看了屋子周圍，他聽起來總是那麼虛，不像是真的。他從來沒聽說組織，什麼*也就是第一次聽說，現在真出現在眼前也不知他們是什麼組織。

此人說了半天，楊林也就聽不下去了。他就站了起來說：「話說多了，我也不想聽下去，我聽不明白，你就直說吧！你想做什麼？要我們做什麼？」

此人也就笑了起來說：「我看你真是一個做事的人！我們是想與你們聯手抗日，如何把鎮上的敵人消滅了。」

「你說的那麼簡單了！日本人手裡有前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我們徒手空拳，怎能勝得了他們？」

「——年輕人！你想想，我們若是有武器那也只能在前線抗日。因為前線是日本人的正規軍，重型武器。我們先要滿足前線的隊武的武器。」

「不說了！我看我村子也就憑我們能力去保護了！」楊林說著也就轉身走了。

楊林走了出來后，腦子一直尋思著如何把日本人趕出錢莊鎮。日本人只要呆一天，大家也就難熬一天，命也就懸一天。他根本沒有盼著需要他人來拯救自己。

楊林回來，見大夥還在，便想把剛才的事說給大家聽。

大家見了他也就異口同聲地問：「什麼人？」

楊林擺了擺手說：「繼續開會。」

現在怎麼保護村子，思來思去得團結起周圍的鄉親，三個臭匹匠勝個諸葛亮！只有團結群眾才能把敵人消滅。單憑一個村子的力量太薄弱了也就消滅不了敵人強大的軍隊。

想到就做到，否則敵人上了門，咱們像是砧板上的肉了，任由他們宰割。他吩咐楊衝去張家灣和劉家寨叫上張老三和劉雲海來共同商量此事。

深夜，靜！天邊那輪明月非常明亮，皎潔的月光照在白茫茫的大地上顯得安祥。若是和平年代，那簡直是一個賞月的好夜晚。

楊林坐自己家的院子里，其他幾個人也跟著坐著，沒有人敢出聲，擔心怕影響楊林的思緒。沒人說一句話，盼著楊沖一伙人與劉雲海和張老三回來商討事。

楊林想著楊沖們去兩個小時了，也該回來了。若今天不把事情商量好，明天安排，可能怕敵人早一步入侵周圍的村子。

劉雲海與張老三見了楊林也就格外興奮，他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天天擔驚受怕不如一時解決痛快。

這事也得一拍即合。他們尋思怎麼去攻擊啊？楊林想著也就看著門外，夜深著呢！楊林嘆惜說：「要是能潛入日本人鬼子的彈藥庫那就好了。」

「我有一個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突然從門後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大家也就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看著門外，原來是楊天貴的女兒楊嵐。

楊嵐一身便裝不像往日里在家那種妖嬈打扮，近看特別的漂亮，可愛，賢惠。她笑容溫柔地說：「你們想要消滅日本人我有一個好辦法。你們可能不知道劉老財的女兒被一個日本軍官**了！他女兒便跑了出來，劉老財正在尋著呢！他現在心裡巴不得殺光日本人。」

「你又怎麼知道的？」楊林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也就沖著他問，語氣也就有一絲討厭她的味兒。

「楊林你就別用那種語氣與我說話，我是讀過書的人，知道一些道理，也就了解中國人現在的狀況，也想愛國，可是無門無道啊！——現在見著你們與日本人打仗，心裡生出一種敬佩也就給你透出一點消息。」楊嵐聽了楊林的話，有一點嬌氣的口吻與楊林說。

楊嵐聽著楊林去搶了日本人的車那天起也就暗暗地探查他了。他一直覺得楊林人身體魁梧，陽剛帥氣，像個男人，更像一個中國男人。他能擔當，能團結群眾，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男人。他心裡也產生了愛意。

楊林見了他一臉笑容，也就不想說下去，防著的是她爹楊天貴，一時風一時雨，交往的那些人非常難以捉摸。現在楊嵐說這話也不是真是假，若是真有怎麼樣？進不了劉老財家，也就炸不了日本人的炸藥庫。

「你說的話我們也就相信，就算劉老財恨日本鬼子，又怎麼樣？他能幫上什麼忙？」

「你不知道我還沒說完話呢！你急什麼？我先問你，你相信我嗎？若相信我這個人，那我就給你們細說怎麼去消滅日本人。如果你覺得我是爛泥粘不牆，也就我沒必要說了。」

「你說什麼話？」

「你們何時正眼看我一眼，暗裡說我是瘋子，說我是傻子，白痴！沒有一個人尊敬我！其實我也沒得罪過你們，為何就那樣對待我呢！雖然說我爹是地主，那是時代造就的啊！也不是他活在和平年代就想當地主！」楊嵐的話一下子就把大夥說呆了。

楊林看了她一眼，兩眼淚花，便說：「我們都尊敬他，他是我們的族長呢！你說什麼話了！只是你們家經常來往那種陌生人，看樣子鬼鬼崇崇的樣兒，看上去不像是好人，大夥就生疑了。」

楊林看著她可愛的樣兒，小時也就一起玩過，甚至還幫他偷過米，也就笑了說：「我們現在是國難當頭了。中國人得團結起來把日本人趕走。否則無法生活，剛才你也就說了，你想劉老財對日本人好吧，把地方摞出來給日本人，結果他們**了他女兒。」

「今天我來也就告訴你們一件事，但是你們必須信任我們，否則我們都會死在敵人的手裡。」楊嵐說著也就走出大門，突然領了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大家第一次見著這樣的女孩，只是聽說劉老財家有一個女孩長得漂亮，想不到現在看著了，真是漂亮。

楊嵐便把門關緊，轉身對大夥說：「她就是劉老財的女兒劉娟！——我想給你說的事，我們有辦法進入日本人的軍火庫，劉娟說她們家有地道。」

劉娟也是讀過書的人，以前去過上海，後來發生了戰爭，她也就回家了。她看了大夥一眼，也就說：「我和楊嵐是好朋友，而且我們家也是日本人的受害者，自從日本人來到我家的第一天就殺了我家幾頭豬，還搶了我爹的金佛。後來……他們還**了我！我爹也就把我送出來，不要回家了，去找我哥哥劉飛天，可是處處都是日本人，我怎麼去找啊！」

劉娟說著也就哭泣了。

楊嵐拍了拍劉娟的肩膀說：「他們家有一條地道通向後山的樹林里，敵人的軍火庫就在地道口隔壁房間。劉娟說了，日本人星期日要大擺宴席，狂歡。我們利用這個機會把他們酒里下藥！便把武器搬出來！」

「你說得那麼簡單！敵人可多了！——要不，只有把炸藥庫毀了。」

「那多可惜啊！」

話正說著，門外有人敲門，楊林立即準備傢伙。他便大聲說：「是誰？」

「開門你就知道了！」

楊林叫人去天門，只見幾個人站在外面。楊林仔細一看原來是在劉天貴遇見的那個*。他笑著對楊林說：「楊林，我吳江山又來了！我剛才在村子前的一大路上還被你兄弟們攔了呢！我說是與你們一起打日本人的，他們才放了我。」

「楊林，他們說他們是*呢！」突然二狗子從身後鑽了出來說。

「*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嗎？他們能給我們什麼？能打日本人鬼子嗎？」楊林有意在試探吳江山，看他能否覺察出端倪。真正的*，不會輕易地暴露自己身份的。

「楊林，他們可利害，你沒聽說啊？他們不但能打日本人鬼子，而且還打國民黨的軍隊呢！」

楊林不想讓大家談更多關於*相關的事，必竟*員暫時處境非常危險。若吳江山真是*員，那麼他的身份會讓更多人知道，這樣會使國民黨人和日本鬼子暗害。

「我也是聽說。——請問吳兄，你來有何貴幹？」楊林很嚴肅地問。

「我們裡應外合把敵人全消滅了！」

「怎麼消滅法？難道就憑我們這幾個人嗎？」

「我們有人！我們有三百人，如果能夠行成共識，那我們就能把敵人一舉消滅。」

劉雲海看了他一眼說：「我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們，我們不認識，也沒有人認識你，為什麼我們聽你的，如果你是日本人我們不是上當了嗎？」

楊林一個暗號也就把幾個人圍了起來，大聲說：「把他綁起來，等我們把日本人消滅了再來找他算帳！」

「——楊林！你會後悔的！」

楊林吩咐二狗子把幾個關在後山的山洞裡去，便繼續開會。

劉娟說：「楊林，他們是好人，真是*，難道你不覺得你們做事有點過分了嗎？」

「不說了！我們何時行動！那一天是星期日？」

「明天晚上！他們就會狂歡，喝得爛醉如泥。我是親眼見著過的。我想明天我爹會派人去張家灣張叮噹家去拉酒，那時我們就下藥。」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啊！我與張叮噹家一牆之隔呢！每次他拉酒去鎮上賣，我還不知賣給日本人呢！」

「以前是張叮噹拉去我家，日本人來了后我爹怕日本人殺他就叫人去張家灣拉。」

「好！我們準備吧！天黑之前我們到劉娟家後山集合。張老三你帶你們村與劉雲海們村的人在外面行動，一定要注意安全，多想想，動動腦子，不能強攻只能智取。你想日本人的武器多強悍，我們不是對手。你們分散打，不能集中去攻，敵人一炮就毀了我們。我們就竄到內部殺，讓他們措手不及。」楊林對著大家說。

「好的！我去準備下藥！你們就安排各自的村吧！」張老三說。

「我們選幾支槍，剩下的你們兩個村分配吧！」

楊林也就把前次搶劫來的槍支分配給了劉雲海和張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