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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除了虞美人,和年之遙本人,再也沒有人進入過那間卧室。虞美人睡覺,蘇月神的心思都在虞美人身上,守著年之遙卧室的門口,想等虞美人出來。董長卿笑笑,招手說:「你站在那也不嫌累,過來坐會。」蘇月神嘟嘴兒,「不要,人家要等美人睡醒第一眼就能看見我。」蘇月神說著說著就開始偷笑,好像在為自己的主意興奮。
董長卿手撐著腮,挑挑眉,「美人剛睡著,你先過來坐著,待會再去門口守著。」蘇月神嘟嘴,「哼,不要!」董長卿無奈地笑,「你呀,不嫌累就站著吧,我看你應該很難實現你剛才的設想。」
「為什麼?」蘇月神警戒地問。董長卿笑出聲,不過沒說話,蘇月神真就站在門口,跟士兵守衛一樣。
年之遙照顧左清淺吃了粥,又餵了葯,左清淺又咳嗽幾聲,年之遙替她擦擦唇角,「很難受吧?」
「咳咳,」左清淺也是好久沒病了,「是啊,感覺要死了。」左清淺無力地抬手揉揉作疼的太陽穴。年之遙坐下,輕輕推開左清淺的手,雙手食指指肚輕緩揉按左清淺的太陽穴,左清淺閉上眼睛,呼吸厚重,「美人呢?」
「在我房裡睡著呢。」年之遙淡淡地說。
左清淺撩起眼帘,定定瞧了一眼年之遙,年之遙當然明白那雙金色眼眸里寫著的意味,笑著說:「美人是我的愛人,所以,我的卧室,只對她開放。」
「我發現啊,」左清淺無力地笑,「你們幾個遇見美人後,都越來越不要臉了。」說完,左清淺就猛烈咳嗽起來。年之遙並不介意,淺淺地笑著說:「左總監不也是嗎?我們彼此彼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左清淺也沒否認,確實如此。她們的厚臉皮,也真的只對虞美人才會有。
年之遙輕柔的按摩動作,讓左清淺好受不少。長久的沉默后,左清淺突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年之遙也呼了一口氣,低聲問:「好端端的,嘆什麼氣。」這話音落下,淚水從左清淺眼角滑落,年之遙鼻尖發酸,抿了抿唇,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
「別這樣,清淺。」年之遙顫聲說,左清淺偏過頭,眨眼,淚水滑落,低低地說:「怎麼辦呢?年年,美人無論和誰在一起,我們都會有三個人落單。」這個結果,是註定的,但也是悲傷的,就算有一個人被虞美人選中,真的雙宿雙、飛了,但剩下的三個人,心底的悲傷都不會少。而和美人在一起的那個,會真的全身心快樂嗎?一切答案都是未知。
「清淺,有些事,是註定的。」年之遙對於這些是也早都看開了,也做好了打算,若是虞美人最後和別人在一起,她會離開,「正好,世界那麼大,我想出去走走。」左清淺也早就看開了,不過今天病了,突然多愁善感起來,「我最擔心的,還是月神那個小傢伙。」
蘇月神是她們當中最小的一個,從她們在人類社會開始以人類的身份生存時,生病出事最多的也是蘇月神,適應能力最差的也是蘇月神。蘇月神心思很細膩,也很敏感,用人類的話說,她有一顆水晶鑽玻璃心,稍有不慎就會碎成渣渣。平日里,她們幾個一起,她們三個對蘇月神都是寵愛至極的。
可對於美人的事,她們沒辦法一直讓著蘇月神,蘇月神嘴上也說她知道,但是,若是真有那麼一天,結果出來了,左清淺擔心蘇月神會受不了。
「月神也在慢慢長大,」年之遙倒是比左清淺坦然得多,「她啊,就是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應該讓她多吃點苦才好。」
「不捨得呢。」左清淺輕聲說,「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所有的苦,她一個人能吃下,那最好。年之遙輕輕撫摸左清淺的髮絲,順毛的動作,「你啊,不要老是自己扛著,我們不是一起的嗎?」左清淺笑笑,無力地呼了一口氣,她現在,也扛不動了。
「不過,清淺,你的身體可真是變弱了。」年之遙見左清淺有氣無力的樣子,有些擔心,「我記得你以前被冷水泡了一晚都沒事的呢……」
「是啊,確實沒事,就是毛都泡飛了,」左清淺想起那一幕,忍不住笑,年之遙也跟著笑,「是啊,那次,你身體幹了之後,我才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炸毛,呵呵。」
「我沒事了,有點困,想睡會,」左清淺深深地呼吸,感覺呼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你去找照顧美人吧。」
年之遙出來了,見蘇月神站在她卧室門口,警惕地問:「你幹嘛呢?小傢伙。」蘇月神站的腿酸,邊揉腿邊說:「我要等美人醒來,第一個看見我,哼哼。」年之遙笑出聲,「這樣啊,」說完,年之遙走到門口,甚是嚴肅地說:「我覺得吧,這個有難度。」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卧室,」年之遙握住門把,擰開,笑得張揚,「而我,現在要進去,等著美人醒來。」年之遙關上門,門外傳來憤怒的喵嗚之聲。
年之遙一進門,就看見了地上的人,頓時心疼。可惡的小美人,為什麼不睡床!年之遙輕手輕腳,將虞美人抱起,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年之遙自己則是半躺在床上,虞美人身體本來依著床邊的,被搬上床,無處可靠,沒有安全感了。虞美人翻來覆去,最後摸到了年之遙的身體,便翻過身,背對著年之遙,拱了幾拱,拱進年之遙懷裡去了。
年之遙抿嘴笑,順勢將虞美人抱在懷裡,虞美人睡得更熟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之遙的房間太容易讓人沉睡,這一睡,就是3小時。虞美人醒過來,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周圍什麼情況,等她揉揉眼睛,看見一張精緻的臉就在她眼前,這不是年經理嗎?虞美人正望著,年之遙突然睜開眼睛,虞美人咕嚕咕嚕咽口水,磕巴地問:「經理……為什麼我會在你床上?」虞美人明明記得,她是睡在地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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