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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們吃了飯,就一同來接貓了。孟加拉豹貓被虞美人抱著很老實,但虞美人梢露出要把它送給蔣薇薇時,孟加拉豹貓就張牙舞爪。

「不行。」虞美人嘆了一口氣,估計喵星人是察覺到了,「我給你送過去,3天夠不?」

「不夠吧?」蔣薇薇認真地說:「這個得看它能不能抓住啊,抓住了就早點送回來。」虞美人又嘆了一聲,跟著蔣薇薇出去了,其餘幾隻喵星人在家直撓門。

虞美人送到蔣薇薇家,孟加拉豹貓死活不可從虞美人身上下去。虞美人哄著說著,都不行,最後,是蔣薇薇戴手套,愣是把孟加拉豹貓給弄下來,小心翼翼地給它順毛,可孟加拉豹貓不領情,威懾似的哼著。虞美人心不忍,站在門口不願走,蔣薇薇說:「美人,你走吧,太晚了不安全。」

「要不然,你就摸它了,放開它,要是能抓,就抓,抓不了也沒轍,你打電話告訴我,我來接它回去。」虞美人心疼,尤其見到孟加拉豹貓眸子濕潤,好像要哭了,虞美人根本抬不動腿,「薇薇……」

「美人,它估計是認生,呆一天就好了。」

「你一定好好對待它。」虞美人一狠心,扭頭走了,身後傳來孟加拉豹貓的悲鳴。虞美人的眼淚直接掉下來,站在門口許久,直到聽不見喵叫聲,虞美人才離開。回到家,虞美人開門,幾隻喵星人都直勾勾盯著她,見她兩手空空,幾隻喵星人繞著她走,似乎在朝她要喵。

「你們乖,公主幾天後就回來了。」虞美人話音一落,幾隻喵星人扭頭就走,都不理她。唉,虞美人晚上躺下,幾隻喵星人的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了,虞美人愣是睡不著,擔心孟加拉豹貓。虞美人幾乎徹夜未眠,第二天,電梯里,只有三朵金花。

「年經理呢?」虞美人問。董長卿和蘇月神都別過頭,沒說話,左清淺半晌嘆了一口氣,「美人,你是不是把家裡的貓送出去了一隻?」左清淺聯繫不上年之遙了,電話打不通。

「啊……」虞美人吃驚,「左總監怎麼知道?」

「美人,你為什麼要把貓送出去?」到了最高層,董長卿和蘇月神都回辦公室了,左清淺把虞美人叫到自己的辦公室。

「蔣薇薇說家裡有老鼠……」

左清淺登時怒了,手裡握著的茶杯猛地摔了,嚇得虞美人小心臟都要跳出來,戰戰兢兢地說:「總監……」她突然想起,左清淺說過,對於喵星人要做什麼一定要事先打招呼。

「那隻貓尊貴著呢,竟然拿去給她抓老鼠,美人你!」左清淺氣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你趕緊打電話給蔣薇薇,問她貓怎麼樣了。」她們幾個之間,輕易不會斷了聯繫。虞美人要回去打電話,左清淺臉色一沉,「就在這裡打!」虞美人連忙點頭,打電話給蔣薇薇,沒有人接,「她估計在忙,沒人接。」虞美人咕嚕咽口水。

左清淺臉色徹底冰冷,思忖幾秒,說:「她家在哪?帶我去!」虞美人不知道怎麼了,但看左清淺的臉色,虞美人不敢大意,趕緊帶路往蔣薇薇家去。

敲門,也沒人理,這個點,應該是在單位。虞美人決定去單位找蔣薇薇,同時讓左清淺守在門口,左清淺冷著臉,「你別折騰了。」虞美人愣住,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左清淺攤開手心,在手指上戳戳戳,然後,就開始說話了,「董部長,你立刻去XX集團,找林惠嫻,告訴她,若是敢動年之遙一根汗毛,我會毀了他們全家,半小時之內給我反饋。」

嗯?左總監在用什麼說話?怎麼沒看見手機?左清淺又是戳戳戳,說:「蘇科長,你去找蔣維宇,告訴他,要是她女兒現在不回來給我開門,我就破門而入,我只給你半小時。」

這半小時,虞美人一直站在原地,用陌生的眼光看左清淺,這是她從不曾見過的。虞美人也早就料想過左清淺不是凡夫俗子,能掌管BD的女人,可現在看來,左清淺遠比她想象的還兇殘。虞美人感覺自己可能真的做錯了,蔣薇薇會不會借這個機會虐待貓?誒?等等!虞美人發現哪裡不對了,「左總監,你剛才說年經理……」

年經理怎麼會在蔣薇薇家裡?虞美人一時還沒有明了,左清淺走近虞美人,眨眨眼,氣息微亂,「美人,你看看我的眼睛。」左清淺給予暗示。虞美人仔細盯著瞧,金黃色的眼眸,像是最刺眼的陽光,讓虞美人只看了幾秒鐘就想避開。

虞美人還是不懂,左清淺繼續說:「美人,想想家裡的喵星人,再想想我們四個。」這個提示很明顯。虞美人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一起,那幾隻喵星人的眼睛顏色跟幾位領導一模一樣!

「你們!你們、你們……」虞美人呼吸突然急促,開始說不出話來,雖然她自己是美人魚,但不代表,她對其他生物也能轉化為人這件事欣然接受。左清淺鄭重地點頭,「對,我也不想隱瞞美人了,現在我不說,美人也能對得上號了吧?」

虞美人不可思議地點點頭,太明了了,各自的特質太明顯了,難怪她每次看見蘇月神都覺得萌萌的軟軟的,想摸摸她的頭……虞美人想著,猛然又想起什麼,「那、那你們知道……」

「是。」既然說了,就徹底說開。

虞美人咕嚕咕嚕咽口水,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左清淺安撫道:「美人別擔心,我們從不會傷害你,或許你不知道,出於本能性的吸引,我們都很喜歡你。」

本能性的?難怪幾位領導對她那麼好,可虞美人心裡突然不適滋味,她之前還覺得自己有迷人之處,才獲得領導們的認可;現在看來,完全可能是因為她們之間天生的吸引性,虞美人莫名的難過。

「美人,雖然你對我們有本能性的吸引,但是,心動這件事是無法否認的。」左清淺似乎看透虞美人所想,「那是超越本能的一種化學反應。」

虞美人之前的吃驚都被難過覆蓋,所以,幾位領導是一早就知道她是美人魚,所以才讓獵頭公司把她找來的么?虞美人捋順事情,找到源頭,「左總監,你們最初就知道我不是人,所以才找我的嗎?」虞美人紅著眼圈,好像要哭了。左清淺輕輕嘆了一聲,「是的,美人,我們一直在找你。」

「呵。」虞美人咬唇,微微搖頭,視線飄忽,不知道該看哪裡才能讓她好受。虞美人的眼淚就要掉下來,她慌忙地轉身,極力剋制自己。

「美人……」左清淺的聲音就在她身後,虞美人抬手,以此來告訴左清淺她拒絕靠近,「所以,你們找我,是為了什麼呢?」虞美人突然感受到世界對她的惡意,連幾位領導都騙她,她剛剛找到歸屬感,現在卻發現,看似平靜的水面,暗藏殺機。

虞美人的心,突然疼得無以復加,她踉踉蹌蹌向前走了幾步,扶著牆壁才站穩。

「美人,你誤會我們了,」左清淺站在原地,悲愴地說:「全世界,只剩下你自己了,我們想保護你。」這話更讓虞美人難受,是啊,她是世界上最後一條美人魚。虞美人現在有點亂,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聽,所以只是抬手擺擺,示意左清淺什麼都不要說了。

虞美人轉身想離開,左清淺叫住她,「美人,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年年嗎?」虞美人步子頓住,怎麼都邁不出去了。

半小時已經過去,董長卿和蘇月神都沒有回復,左清淺捏住門把拽了拽,最後,對著手心戳戳,手心對著門鎖。只聽見咔嗒一聲,門鎖開了,虞美人看得目瞪口呆。

虞美人愣在原地沒動,聽見左清淺的驚呼,「年年!」虞美人沒有片刻的猶豫,跟著跑進去,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年之遙極近赤、身裸、體,身上的衣服零碎,血跡斑駁,還有帶刺的鐵條捆綁著她。年之遙躺倒在血泊已經開始凝固的血泊中,頭微微偏著,正好是沖著門口的。

左清淺和虞美人一進來,她的眼淚就開始下滑。

可見,年之遙並不是完全喪失意識的,淚水打濕墨色雙眸,像是溺水的精靈,她努力勾起唇笑,想要展現一個笑臉。

最後,卻以失敗告終,年之遙終於哭出聲音,低低地呢喃,「美人~呵~哈~好疼~」似乎見到了熟悉的人,年之遙眼睛緩緩閉上。

年之遙很困,所以,沒有力氣再去計較什麼,明明昨晚還氣得,再也不想理虞美人了。

可真的見到她,是那樣渴望她,想被她擁抱。

左清淺徒手拽開鐵條,扎破了手。虞美人的眼淚刷刷流,全身都在疼,可還是拚命去拽鐵條,左清淺攔不住她。扯斷帶刺的鐵條,儘管她們放輕了動作,還是給年之遙帶來極大的痛苦,她緊皺眉頭,低低地哼著。

當年之遙終於被解開,左清淺抱起她,站在虞美人面前,說:「美人,我把她交給你,可以嗎?」像是一種交託的儀式。虞美人感受到了重量,一向討厭麻煩的虞美人這次卻不想避開,她想承擔,「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她。」虞美人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年之遙蓋上,然後接過年之遙。

年之遙像是感受到了虞美人的存在,下垂的頭微微抬起,努力睜開眼,深深地望了一眼虞美人,淚水再度湧出來。虞美人也哭了,看見年之遙哭泣,她心裡遭受到的傷害,大概是多少呢?

1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點的傷害,也許,比這個還多,虞美人呼吸都開始疼痛。虞美人知道,她得儘快回家,要不然,可能麻煩的不只是年之遙,還有她自己。

「左總監,蔣家權勢很大,你要小心。」虞美人臨走前,囑咐左清淺。左清淺淡淡地笑,「放心好了,他們傷害不了我的,你開我的車回去。」

虞美人在車上哭成淚人,年之遙被她放在副駕上,怕她坐不住,讓她躺在自己腿上。年之遙的淚水打濕了虞美人的褲子,虞美人只覺得身體越來越難受,她可能要忍不住,變成美人魚的樣子了。虞美人用意念支撐,全神貫注地開車,撐到家,虞美人抱著年之遙奔跑,不時有人側目,一個姑娘抱著一個人竟然能跑的起來。

到了家,虞美人放下年之遙的一瞬,她癱軟倒地,劇痛傳來,雙腳已經開始變形,尾鰭輕擺,拍打地面,虞美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身體變化,無力阻止。身體越來越疼,直到疼得她失去意識,也許是心中惦記年之遙,虞美人很快醒來。心還痛著,但心神穩定不少,意念控制,重新變成人類。

虞美人給年之遙處理傷口,忙活得一身汗,年之遙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等把年之遙安頓好,天都黑了。幾位領導還沒有回來,喵星人也不在,虞美人擔心,忍了許久,終於把電話打出去,董長卿接的,「美人,年年怎麼樣了?」

「她還在睡,傷口我處理好了,」虞美人揉揉紅腫的眼睛,「你們怎麼樣?左總監沒事吧?」她的電話為什麼是董長卿接的。

「啊……」董長卿啊了一聲,虞美人預感不好,「董部長,別騙我。」

「她沒事,去了蔣家還沒有回來,讓我們先回來,我們馬上到了。」董長卿輕聲說。

「那怎麼行啊!」虞美人火大地吼了出來,她之前就一直在忍耐,想到蔣薇薇竟然把年之遙虐待成這樣,她恨不能把蔣薇薇撕成碎片,「蔣家那麼危險!」

「她不讓我們去。」電話里傳來蘇月神弱弱的聲音。

「行了,你們立刻回來!」虞美人決定,她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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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都是喵星人[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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