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突變是為了報復男主
第072章-突變是為了報復男主
藍厲先將杜阮雲扯了過去,和杜嵐嵐並排站在鐵門面前。
杜阮雲雖有些不情願,卻也並沒有多做反抗。
藍厲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抬起杜阮雲的手臂,就往他的手腕上割了一刀,獻血頓時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入了鐵門前方的凹槽當中。
藍厲轉了個方向,又將匕首對準了杜嵐嵐。
杜嵐嵐面上閃過一絲恐懼,還是緊閉著眼睛,將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
藍厲毫不猶豫地滑了下去。
杜嵐嵐痛叫一聲,縮了縮手腕。
藍厲抓住她的手腕,強硬地挪到了凹槽上方,讓血液滴了進去。
兩人的血液逐漸融合起來,鐵門發出咔咔的聲響,緩緩地沒入了地面。
段之淳突然嗤笑了一聲。
上官悠揚和藍厲看了他一眼,段之淳卻又恢復了邪氣的笑容。
祁凜知道段之淳在笑些什麼,明明昨天晚上很輕易地就鑽進去了,今天卻要大費周章地用流血來開門。
一行人來到了昨天段之淳來到過的地方。
這是一間大如庭院的的房間,房間的中央放置著與段之淳描述中相差無幾的八卦圖陣,圖陣中央立著一頂比一人還高上些許的方鼎。邊上還放置著一塊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召喚神器的方法。
祁凜和杜阮廷等四人被上官悠揚命令著,按照各自的血脈圖騰,分別站在了陣法的四個小孔的邊上。杜阮雲和杜嵐嵐就默默地跟在了藍厲的身後,站在了上官悠揚的邊上。
上官悠揚道:「你們將自己的手腕割破,將血液滴入小孔。」
四人照做。
鮮紅的血珠落入小孔,除了齊非連所站的白澤方位,其餘三人的小孔均從內部透射出了一道熒白色的光芒。
上官悠揚皺了皺眉,走到了齊非連的身邊。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站在藍厲身後的杜阮雲從袖子中滑出了一柄匕首,他用力摟住藍厲的腰,將匕首從他的背後刺了進去,正中心臟。藍厲只覺得胸口一陣抽疼,反手一掌便將杜阮雲打了出去。
上官悠揚聞聲望去,卻被祁凜一道劍氣擊中在了手腕上,手一抖,手中的蛇蛋頓時往地上落去。
齊非連順勢接住。
上官悠揚低吼一聲,揚起另一隻手就要朝齊非連打去。
段之淳眼明手快地將人往懷中一摟,與上官悠揚對了一掌。
上官悠揚修為不及他,頓時被他的騰蛇劍氣震飛了出去。
祁凜趁此機會,衝到藍厲身邊將被他打傷的杜阮雲扛到了肩上,拉住杜阮廷的手就往屋外跑。段之淳也抱住齊非連,跟了上去。
搶單計劃,順利完成。
一直到跑到了隱逸山鄰邊的一座城內,杜阮廷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們就這樣……成功了?」
段之淳從齊非連手中拿過蛇蛋,遞給祁凜。
祁凜感受著蛇蛋中生命的脈動,微微彎了彎嘴角,將蛋放入了杜阮廷的懷中。
這是杜阮廷失憶之後第一次接觸到他的第二個孩子,有些陌生,卻並沒有任何排斥。
他問祁凜:「孩子多久能孵出來?」
祁凜想了想,問向段之淳:「你記得飛彤是什麼時候孵出來的嗎?」
段之淳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十個月?」
祁凜回答杜阮廷:「大約還要九個月。」
杜阮廷點點頭:「好。」
段之淳突然道:「你有沒有忘記什麼事情?」
「……」祁凜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忘記問藍厲我和哥哥的癥狀了。」
段之淳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祁凜看了眼已經陷入昏迷的杜阮雲,有些頭疼地道:「藍厲大概已經死了吧。」
杜阮廷並不知道他和祁凜如今已經被迫「感同身受」了,奇怪地道:「我們怎麼了?」
「沒什麼。」祁凜摸了摸他的頭髮,「你不用擔心,抱著蛋跟著我就好。」
杜阮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祁凜又對段之淳道:「我們去一趟杜家吧,杜家畢竟是藥劑世家,說不定會有辦法。」
段之淳道:「是小阮的家啊?」
祁凜點了點頭,「說起來,你既然是騰蛇,應該是楚家的後人吧?」
段之淳道:「是那個馭獸世家楚家?我不清楚。」
祁凜道:「聽聞楚家現任家主的妹妹在三十年前和一個魔修私奔了,你應該就是他們的孩子了吧?」
段之淳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是被師父養大的,並不清楚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祁凜問道:「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段之淳道:「具體名字不清楚,但我知道他自稱天逆魔君,是魔域的上一代聖尊。」
「那就是了,」祁凜道,「天逆魔君原名白盎,是鶴靈山上一代山主白屏的師弟,中途不知由於什麼原因突然墮入了魔道。但他與楚家的大小姐原本就有婚約,感情也不錯,便在楚家各位家長的反對之下,帶著楚家小姐一同私奔到了魔域。你既然是騰蛇後人,必定就是他們兩人的孩子了。」
「你的意思是說……」段之淳皺了皺眉,「我是楚家的人?」
祁凜點了點頭:「而且應該還是名正言順的楚家下任家主。」
段之淳頓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我才不要。」
杜阮廷突然插話道:「那你就是楚凝心的表哥嗎?」
段之淳好奇道:「楚凝心是誰?」
杜阮廷道:「我的未婚妻。」他看了祁凜一眼,補充道,「曾經的。」
祁凜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段之淳不耐地打斷了他們,道:「別關心我到底是哪裡來的了,我不想和魔域之外的人扯上關係。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弄清楚你和杜阮廷之間是怎麼回事嗎?」
祁凜道:「不管怎麼說,杜家是一定要去一次的。」
杜阮廷道:「你們要去我家?」
祁凜見他臉上露出了排斥的表情,便問道:「你不想回家?」
杜阮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家中還有看他不順眼的父親,和那個總是閉關不問世事的爺爺,如今自己又成為了魔修,縱使最討厭的任惠已經死了,杜阮廷還是下意識地排斥那個家。
祁凜也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解釋道:「在你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裡,你的父親已經死了,你爺爺也早已對外宣布你是藥劑世家的少家主,所以你現在在杜家已經可以算的上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了,什麼都不用擔心。」
杜阮廷越聽眼睛瞪得越大。
「你說什麼……?」
在他失憶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會從家裡的最底層一下次躍到了統領階層?
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在杜阮廷還在恍惚的時候,祁凜已經買了一輛馬車,準備上路了。
杜阮雲雖然曾經做過錯事,但他這次好歹也是為了幫助他們才被藍厲打傷的,祁凜並不打算將他丟棄在路邊,而是準備將他丟到杜家安度晚年。
駕馬車趕路總是最慢的,比騎馬或是御劍飛行都要慢上幾倍。
足足花了一個月,一行人才堪堪抵達杜家所在的那座城。
祁凜一進城,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街上的小攤販比往年少了一倍都不止,偶爾出現在大街上的人也總是面露驚慌,完全沒有以前的融洽氛圍。
難道是城裡出了什麼事?
還是說……杜家出了什麼事?
祁凜面色一緊,朝馬屁股上用力甩了兩鞭,加速前進。
路上的人很少,一路上幾乎沒有障礙,很快就來到了杜家的門口。
祁凜報上了自己的名號,看門的又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杜阮廷,很容易就給幾人放了行。
杜家的宅院里似乎還是很正常的,並沒有遇到祁凜之前想象中人心惶惶的情景。他們一路來到了杜震居住的院子,杜震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在閉關修鍊,而是坐在房間里打坐。
杜阮廷上前敲了敲門。
房間內的人問道:「誰?」
杜阮廷默默地道:「爺爺,是我,阮廷。」
房間內的呼吸似乎停頓了一下,而後便是明顯的腳步聲,杜阮廷只來得及後退一步,面前的門就被猛地拉開,杜震略顯滄桑的老臉就出現在了杜阮廷的面前。
杜阮廷稍稍驚訝了一下,他對於杜震的記憶還停留在七歲那時的最後一面,可如今看上去卻明顯蒼老了二十歲,讓他都有些不敢認了。
五年多沒見,杜震的情緒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抑,他抬起滿是皺紋的手掌,搭在了杜阮廷的肩膀上:「廷兒,你真的回來了?」
看到杜震這般模樣,杜阮廷莫名覺得有些眼熱。
他用帶著些鼻音的語氣,「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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