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診查是為了報復男主
第078章-診查是為了報復男主
楚家主的房間里瀰漫著一股藥味。
祁凜一走進去,就差點被熏出來。楚凝心倒是已經習慣了這股味道,面不改色地就走了進去。祁凜在門外喘了口氣,才跟了進去。
意外地,他竟然在房間里看到了齊非越和段之淳。
齊非越的存在不難理解,畢竟他的師父列謙還坐在床頭,給楚家主扎著針。
但段之淳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段之淳察覺到祁凜的目光,側過臉朝他打了聲招呼。
楚家主也看到了,他咳了兩聲,道:「杜公子,祁山主,你們來了。」
祁凜和杜阮廷雙雙點頭致意。
杜阮廷開口道:「楚世叔的身體近來可有好轉?」
楚家主嘆了口氣:「唉,還是老樣子,手腳都不能動。」
祁凜瞧他面色紅潤,只是從脖子開始往下皮膚便是一片青紫,從被子中探出來讓列謙針灸的手臂上也是布滿了淤血的痕迹,著實看不出來是什麼離奇的病症。
杜阮廷按照祁凜教的,詢問了一下他得病之後的癥狀和感受,又向列謙討教了幾句,便將話題帶到了安息香上面。
楚家主的回答很乾脆,他只稍稍思索了一番,便道:「若是能夠將楚家上下從這次的病痛中解救出來,區區安息香又算得上什麼,到時候楚某定然雙手奉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祁凜鬆了口氣。
這病症一時半會兒解不了,楚家主都躺了這麼些天了,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便讓楚凝心將二人送去了客房。
杜阮廷和祁凜的關係並未對外公布,楚家給他們安排的自然也是兩間房,就和段之淳和齊非越等人的房間在同一個院子里。
只是將人送到房間之後,楚凝心卻並未立刻離開。
杜阮廷看到她看向祁凜依依不捨充滿戀慕的眼神之後,皺了皺眉,道:「楚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楚凝心似乎對他的打擾很是不滿,卻又不好在她這個挂名「未婚夫」的面前發作,便表情冷淡地告了聲辭,轉身離開了。
待她走後,祁凜將房間的門關上了。
杜阮廷坐在桌邊喝茶。
祁凜笑著在他對面坐下,道:「你剛才可是吃醋了?」
杜阮廷聞言嗆了一聲,祁凜連忙替他拍背。
被拍了兩下,杜阮廷有些彆扭地側身避開他的手,轉了個方向,將杯中的茶水喝盡。
祁凜收回手,目光柔和地看著他,但笑不語。
近日相處下來,祁凜倒是越發喜歡杜阮廷這般什麼都會表現在臉上的性子了。許是年紀尚淺,又沒經歷過曾經的那番灰暗經歷,杜阮廷的性子仍然純真,少了以前的那種冷漠和狠厲,更讓祁凜對其愛不釋手。
祁凜也不知自己的想法對不對,越與現在的杜阮廷相處,他越不想讓他恢復記憶了。
不是說祁凜不喜歡未曾失憶時的杜阮廷,說實話,他最先喜歡上的就是原來的杜阮廷。只是現在他失了憶,心思變得更加簡單易懂,這般聽話的模樣倒讓祁凜有些捨不得了。
更何況,事到如今,他也未曾對其他人說過杜阮廷失憶的事情。
杜阮廷從小少言,倒也不曾被人揭穿。
失憶之事瞞了這麼久,祁凜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該向誰開口,如果告訴了不該告訴的人,反倒徒惹麻煩。
想想還是算了,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杜阮廷見祁凜一直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便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祁凜回神,笑著將杜阮廷的手抓住,放在掌心摩挲。
杜阮廷被摸得有些癢了,想要收回手,卻被祁凜抓住手腕,稍一用力,屁股從凳面上微微抬起,就被對方撈了過去,坐在了他的懷裡。
杜阮廷的心性到底還是個男孩子,被迫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說實在的還是十分彆扭。
可祁凜卻牢牢地摟住了他的腰不肯放,還將臉埋在了他的脖子上,呼出的熱氣都噴在了敏感之處,讓杜阮廷忍不住微微顫慄。
「阮廷,又是一個十天了。」祁凜將下巴靠在杜阮廷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即使天心蠱因藥物而變異成了同心蠱,它原本的作用卻依舊沒有消失。
杜阮廷一愣,繼而明白過來,臉微微地紅了。
祁凜看得有些蠢蠢欲動。
若是未失憶之時,杜阮廷的臉上是斷不會出現這般羞赧的表情的。
這也是祁凜不太想讓杜阮廷恢復記憶的原因之一,這般姿態的哥哥實在是太惹人憐愛了。
「嗯?怎麼不說話?」祁凜尤其喜愛在這個時候逗弄杜阮廷,每一次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果然,杜阮廷縮了縮脖子,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你要做……便做了,我又能怎麼樣,你還問這些做什麼。」
「聽起來,廷兒似乎不喜歡我這麼做?」
「……也不是不喜歡。」杜阮廷頓了頓,「不要叫我廷兒。」
「為何?你爺爺都這麼叫你了。」
「就是感覺怪怪的。」
「怎麼會怪怪的,不都是叫你嗎?」說著,祁凜又叫了兩聲。
杜阮廷的臉更紅了:「不知道,反正就是怪怪的,你別這麼叫了。」
祁凜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在杜阮廷的臉頰上猛親了兩口。
杜阮廷伸手去推拒他,卻被攫住雙唇,挑開了牙關。
祁凜扶住他的後腦,深深地吻了下去,唇齒相交,相濡以沫,杜阮廷微微闔起了眼睛,雙手摟住了祁凜的脖子。
祁凜的手也忍不住探進了對方的衣襟……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從外面用力推開了。
「祁凜,他們說你們住這間房,我就……咦?你們怎麼了?」
破門而入的是段之淳,他見祁凜捂著嘴巴,杜阮廷紅著臉站在一邊,有些不明所以。
祁凜動了動被咬疼的舌頭,還感覺有些微微發麻,幸好沒有被咬出血,要是在段之淳面前突然吐出一口血那可就丟大發了。
他閉了閉眼,忍著不適道:「你來幹什麼?」
段之淳也不客氣,直接就在祁凜的邊上坐下了。
杜阮廷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在祁凜的另一邊坐下,就在段之淳的對面。
段之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杜阮廷還是沒有恢復記憶,他是個很直接的人呢,既然得不到回應,他乾脆就不打招呼了,直接對祁凜道:「你們去隱逸山莊,拿到藥方了?」
祁凜點點頭:「拿到了。」
段之淳道:「確定是真的?」
祁凜再次點頭。
段之淳也就沒再多問,換了個話題道:「你們這次來是為了給楚家看病,可是小阮的記憶還沒有恢復,誰來看?你來?」
祁凜道:「這就不勞你多費心了,山人自有妙計。倒是你,之前不是還很排斥楚家的樣子,怎麼一轉眼就自己送上門了?」
「啊啊啊——說起這個我就煩!」段之淳抱怨道,「我之前在小阮家呆的好好的,本來還想請教一下杜老先生有沒有什麼修復靜脈的方法,結果突然就被楚家的人給截住了。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大開殺戒吧?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傻逼把我的身份和行蹤透露出去的,你說,是不是你!」段之淳朝祁凜一指。
「我沒那閑工夫。」祁凜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也就是說,暗中有人通知了楚家你在杜家,而且他知道你是騰蛇後人,楚家的後代?」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那你的血脈身份,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還有什麼人知道?」
「魔域的人都知道啊。」
「……」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段之淳不滿道,「要是沒有強大的身份和實力,我怎麼在魔域混?而且魔域大部分都是妖修和魔修,他們又打不過我,我沒必要隱瞞啊。」
「……」祁凜無奈道,「那你就不能怪自己身份暴露了,誰讓你這麼不知收斂。」
段之淳瞪眼:「誰說我怪他們了,我頂多就把他們揪出來之後折磨一頓罷了。」
祁凜:「……」
祁凜不想就這個問題和段之淳爭論下去,話鋒一轉道:「話說回來,你在楚家呆了這麼久,有沒有看出些什麼?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之淳道:「你問我我問誰?你也知道我不擅長葯毒的。不過我覺得那個齊非越的師父有問題。」
祁凜皺眉道:「你是說列謙?」
「不錯。」段之淳道,「他沒來之前,我舅舅,也就是楚家的家主,還是能夠下地的。但他一來,只看了兩眼就說束手無策,卻又每天給我舅舅扎針。結果沒兩天,他就連床也下不了了,連坐起來都困難。」
「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只能說明毒越來越深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我就說看他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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