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唐門是為了報復男主
第084章-唐門是為了報復男主
「處置倒不至於,」冥地主人道,「我要你與秦家斷絕往來。」
祁凜聞言鬆了口氣,「可以。」
冥地主人詫異道:「我要你與你的家族斷絕關係,你竟答應得如此乾脆?」
祁凜道:「父親有所不知,我幼年與母親分離,在外流浪了近十三年才有了一個固定的居所,一直到十九歲那年,我成為了鶴靈山山主,秦家眾人在帶我回去認祖歸宗。說句實在話,我與他們並無什麼感情。」
其實與你也沒什麼感情。不過後一句,祁凜也只能在心中說說罷了。
冥地主人皺了皺眉,不說話了。
祁凜道:「不知父親除了這個要求,是否還有別的吩咐。」
冥地主人:「有。」
祁凜:「……」
得寸進尺。
冥地主人:「我要你尋找到神器。」
祁凜皺了皺眉,為何每個人都要尋找神器?難不成他們還真的相信自己能破碎虛空不成?
冥地主人看到他的表情,問道:「如何?」
祁凜看了他一眼,試探道:「兒子可否問一下,這神器究竟有何魅力,驅使著所有人都想要得到他?」
冥地主人道:「怎麼?難道你不想得到神器?」
祁凜乾脆道:「沒什麼興趣。」他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夠了。
冥地主人對他的回答顯然有些意想不到,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不論如何,你要將神器找來。若是你不能成功將神器收服,屆時落到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劍之界內必將生靈塗炭。」
祁凜不知他話中的真假,只能點頭稱是。
如果之前上官悠揚沒有的話沒有差錯,那找到神器就會比想象中還要容易上許多。
冥地主人道:「既然你急著離開,我也不便再留你。切記,一定要找到神器。」
「那兒子便先行告退了。」祁凜行了一禮,便退出了房間。
一路回到了客房。
杜阮廷正在房間里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祁庭蛋。
他見祁凜回來,立馬迎了上去,「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祁凜搖了搖頭。
杜阮廷一怔,失望地垂下了頭。
祁凜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又摸了摸他懷中抱著的蛋,安慰道:「縱使沒能確定解蠱的成功率,但我們手中的藥方至少還是正確的,不管怎麼說,先試一下總是沒錯的。更何況……」就算真的無法解蠱,不還有他父親的前車之鑒么。
自斷筋脈什麼的,雖然血腥了些,但若是待一切事情解決了,重頭開始也未嘗就是一件壞事。
「更何況什麼?」杜阮廷好奇他沒說完的那句話。
祁凜低頭咬了一口他的鼻子,「更何況還有我在,我是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的,大不了一起死,有什麼好怕的?」
在此之前,杜阮廷從未想過自己會死,至少不會這麼年輕就死。
但現在被祁凜這麼一說,似乎死亡也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了。
他高高興興地回吻了祁凜一下,笑得燦爛。
祁凜見他現在越來越習慣與自己之間的那些親昵小動作,心中如同塗了蜜糖一般甜美,他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道:「段之淳呢?」
杜阮廷道:「他一回來就拉著齊非連進屋去了,可能沒幹好事。」
祁凜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便將之前段之淳與冥地主人的一番對話巨細無遺地告訴了杜阮廷。
杜阮廷聽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失聲道:「他怎麼這麼壞!」
祁凜連忙捂他嘴:「喂,好歹還是在人家家裡,小點聲。」
杜阮廷扁了扁嘴,噤聲,又忽而想起他說的那個壞蛋似乎正是祁凜的生父,又有些不安地看了過去。
祁凜好笑地擰了一下他的鼻子,道:「別擔心,我才不承認他是我父親,都二十多年沒見了,突然冒出來的算得上什麼?」
杜阮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自己有父親又和沒有有什麼差別呢?他不過和祁凜同病相憐罷了。
「好了不提這事,」祁凜道,「我已經和我……父親,嗯,就先這麼叫他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和他說好了,要離開冥地找剩下的藥材,他也同意了。不過今天天色已晚,我們明天再出發。」
杜阮廷問道:「那段之淳呢?他們就留下來了嗎?」
祁凜道:「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我們本來就不同路。」
杜阮廷道:「哦。」
兩人就這麼歇息下了。
只是到了後半夜,隔壁房間便傳來了低低的□□聲,持續了好久都沒有停下。
祁凜和杜阮廷五感都不差,躺在床上聽得一清二楚。
杜阮廷臉色緋紅,緊閉著眼睛裝睡。
祁凜也十分無語。
祁凜知道段之淳是個色中餓鬼,卻沒想到他在別人的地盤上還能這麼肆無忌憚,難道是因為知道自己經脈即將被廢所以受了刺激?可那也是他自己願意的啊。
現在突然大半夜地發神經病,也不知道是折磨他自己還是折磨別人。
聲音一直斷斷續續持續到凌晨,四個人都沒睡好。
祁凜本來好打算早上起來告個別的,現在也沒這心情了,早早地就起了床,帶著杜阮廷上路了。
杜阮廷也覺得尷尬至極,根本沒想再和段之淳他們打招呼,祭出斬玄,就帶著祁凜飛走了。
冥地面積巨大,冰殿又坐落於冥地中央。
杜阮廷載著祁凜,足足飛了小半天才飛出九幽冥地的範圍,累得夠嗆。
此時已經是晌午了,盛夏的烈日凌空而立,乍一從極寒之地回到了暑氣四溢的外部,兩人都感覺到了略微的不適。尤其是杜阮廷懷中的祁庭蛋,冷熱交替之下,幾乎要龜裂,不安地在爹爹的懷中抖動起來。
杜阮廷心疼壞了,連忙找了家客棧歇息下,給祁庭蛋里注入劍氣護體。
他和祁凜二人交替著來,總算讓蛇蛋抖得不那麼厲害了。
祁凜道:「我們總是帶著他也不是辦法,早知今日,當初救不將他從杜家帶出來了。」
杜阮廷抱著蛋說:「可你不是說,要將蛋帶在身邊,否則可能對他的孵化造成不良影響么?」
「話是這麼說沒錯,」祁凜道,「可他跟著我們太危險了,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杜阮廷想了想,道:「要不我帶著孩子回杜家,你一個人去尋找蝕種草?」
祁凜立刻否決:「不行,我不放心。」
杜阮廷道:「那我去找蝕種草,你帶孩子離開。」
祁凜好笑道:「這和前者有什麼區別嗎?別忘了,你的經驗還不如我呢,更加容易受傷。」
杜阮廷道:「那你想怎麼樣?」
祁凜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帶著蛋吧,放誰那兒我都不放心。」
杜阮廷:「……」
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你說將孩子放入系統攜帶的農場里好不好?我進去過,那裡靈氣充沛,很適合靈獸妖獸生長。」
祁凜摸了摸祁庭蛋光滑的表面,「可我們這是神獸的蛋啊。」
杜阮廷一噎。
祁凜道:「罷了,先放進去試試吧,若是有任何不妥,再拿出來便是。」
杜阮廷「嗯」了一聲,就將農場里養育的那些毒物統統扔了出來。
那些毒物一接觸到陌生的環境,紛紛四處逃竄了開來,抓都抓不住,更何況杜阮廷根本沒想抓他們,樓下的大堂內立刻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祁凜:「……」
他頭疼道:「你這般……傷到了別人可怎麼辦?」
杜阮廷將祁庭蛋放入農場,找了個小草垛將其埋在了裡面,布置妥當才將意識抽離出來,回答道:「那些毒物的毒性不強,就當是給他們鍛煉一下身體了。」
祁凜:「……」
同心蠱的解蠱藥方一共有四味葯,如今他們已經找到了前兩味,只剩下蝕種草和蠱王血沒有得到了。
蠱王血倒還好,蠱王山雖然避世,但對外的名聲還算是不錯的,只要付出點代價,興許很容易就能取得蠱王的血液。
但蝕種草就不一樣了。
之前的安息香在杜家,銀甲魔狼獸晶在九幽冥地,都不是什麼難對付的角色。
而蝕種草則是在唐門。
而唐門很不湊巧,曾經一度是鶴靈山的死對頭,哪怕近幾十年關係有所緩和,也絕不是可以用「友善」一詞來形容的。這一點從半年前他們在魔靈林里遇上了抓住白雲霜和關英的唐門弟子就可以看出。
而且那個唐門的女子唐仙兒似乎還對杜阮廷有非分之想。
只要一想到當初對方那副殷勤的模樣,祁凜心中就一股一股酸水的往外冒,哪怕杜阮廷當時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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