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偏執

相比G.S為柯楚勞心勞力.管家和C就輕鬆多了.

最近由於李津見住進了別墅.C就光明正大的住進了管家的房間.雖然每次聽到管家洗澡的聲音都心猿意馬.**焚身的不行.但他已經樂此不疲.恩.該不會是個抖M吧.

這晚上也是.C趁著管家在裡面洗澡就爬上了他的床.拿著一本書妝模作樣.心裡卻不知道想什麼.

耳邊水聲嘩嘩不停的響著.C越發的焦躁起來.在床上翻來翻去打了好幾個滾.已經連續好幾天都這個樣子了.但是.之前的幾天.在管家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都是一副專心致志的看著書的樣子.雖然他本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連書都拿倒了……

但是今天.C顯然遠比前幾天更為焦躁.

他走到了門口.剛想推門進去.又迅速的跳回了床上.翻了好幾個滾.然後停下望著浴室發了會呆……

終於.他擦了把臉.下定了決心般.走到了浴室門口.手放在門上好一會.沒有動作.他不知道這一動作等待著他的將是什麼.或許他知道.但是.此刻.他已經義無反顧.

C閉上了眼睛.然後又睜開.然後.一用力.破門而入.

裡面的情景.結結實實的傷了他的眼.他應該想到的.因為在他在浴室門口糾結的時候.裡面就已經沒有了水聲.

裡面的並不是什麼春色無邊.只是.一個滿頭栗色頭髮的年輕男子.穿著休閑的格子睡衣.站在鏡子前.靜靜端詳自己的臉.

他看的那樣認真.以至於浴室的門都被打開了也不知道.

鏡子里的是那樣一個男子.滿頭栗色的頭髮.高挺筆直的鼻樑.薄薄的唇透著性感和冷漠.和管家那微厚的唇有著天壤之別.

他僅僅的看著鏡子里的那人.美麗的丹鳳眼漸漸的失去了明亮.那眼角和腦門上也添上了幾道細細的皺紋.而臉上.又一道若隱若現的粉紅色傷痕.仔細一看便愈加的明顯.

管家用手摸摸自己的臉.這張臉.在長年的隱藏之下.變得如此的陌生.他都已經要搞不清.白天的那個和藹的老頭是自己.還是.這個鏡子年輕男人才是自己.

這張臉.自己想要讓它重見光明……但它卻是那人心中永遠的痛.

管家又一次拍拍臉.深深嘆了口氣.似乎是在道別.然後.拾起左手邊的那張麵皮.打算將它一點點的覆蓋上去……然後.就聽到.門響了一聲.

他向門口看去.就看見.那個人.含著淚水.滿臉震驚的盯著自己的臉.眼裡.有愛.有恨.有懷念……更多的卻是痛苦.

他一直都知道門口那個人的偏執.他愛著自己.所以他全心全意的愛著.他恨著自己.所以義無反顧的恨著.如今這張臉.卻是他恨著的那一個.

他會怎麼樣對待自己.現在真的不知道了.答應過的.自己不會是別人.在這張暴露的一刻.這承諾卻像諷刺.

C越走越近.一步一步朝那個手指僵硬在半空中的.始終凝視著自己帶著忐忑和不安的那個人走去.每走一步.便停下沉默一會.

這段不長的路.始終都將走完.終於.他來到了他的面前.他站在了他的面前.

兩人對視著.直到C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他伸出手.輕觸那曾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的栗色頭髮.手指劃過那這雙永遠用滿滿愛意凝視自己的眼睛.在輕觸那曾吻便自己薄唇.

終於.在眼淚徹底滑落的那一刻.C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笑混著淚.緩緩的說一句「我.恨你」

就在這一刻.管家卻覺得徹底解脫.他終於可以用真實的自己擁抱他.

管家不顧C的掙扎.將C緊緊的禁錮在懷裡.不顧C的手腳並用的毆打自己.只是想.就這樣安靜的抱著他.但C的一句話.卻讓他.『清醒了』.

C說.管家在哪裡.你把他還給我.

C說.我不要見到你.把管家還給我.

忍著心碎.管家的手伸向了那片人皮.

然後在下一個瞬間.管家出現了.C看到了這張陌生卻熟悉的臉.終於倒在他的懷裡哭出來.管家只是笑著拍他的後背.任他的淚水沾濕自己的胸膛.

直到哭聲見見你停止.管家一把將C橫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擰了毛巾.擦乾淨他的臉.然後在他的旁邊躺下.

而C只是安靜的蜷縮著.一副任爾採擷的模樣.管家關了燈.在他的額間留下一吻.然後.室內安靜怡然.

突然.C跳了起來.一跨腿坐在了管家的身上.在管家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刻.將他所有的話語都吞進嘴裡.只是彼此交纏的曖昧聲響.

管家始終順從和回應.沒有哪怕那套貼身的格子睡衣最終落在了地上.也沒有怨言.然後是疼痛和火熱.是詭異的快感和無法控制的.從自己嘴邊流出的曖昧.是那人的汗水和皺著眉急於確認什麼的焦急.

一切理所當然.一切順利成章.

直到天邊泛白.室內在漸歸平靜.而在自己昏倒的最後一個瞬間.見到的卻是那人的眼淚.他.還是在難過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見C像小狗似的.可憐兮兮的趴在床邊.一見自己醒了.就哈巴狗似的問「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難不難受.疼不疼.」

「你鬧得我腦門疼」一聽這話.C立刻閉了嘴.又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

管家不理會他.極力的想要自己坐起來.但是全身酸疼得根本使不上勁.最終沒辦法.只好放棄.深深嘆了口氣「扶我起來」

C立刻興奮起來.小心翼翼的將管家扶了起來.並在他的腰后墊了好幾個軟枕頭.管家除了身上有些酸疼之外.下身還是乾爽舒適的.可見某人已經清洗擦藥了.

「那個.那.對.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故意的」C垂下頭.懺悔道.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突然就獸性大發……

管家看到了眼低垂在自己眼前的頭.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揉揉他的腦袋.嘆道「我要洗漱」

「好好好」C立刻跳了起來.伸手扶他下床「你小心點「小心翼翼的扶他進了衛生間.給他擠好牙膏.遞過水杯.安靜的等他刷過牙.又擰好毛巾遞給他.

C看著這張蒼老的臉.卻想著透過這張臉下那年輕的面容.像昨夜無意間見過的那樣.

忍著想要撕開這張假面的衝動.只是凝視著.他知道.這樣的做法.不過是在折磨他的同時也折磨自己.可是.若他一直是K的模樣.又哪來的借口繼續愛下去.

可是.那張臉.卻像毒藥一樣.見過了一次.就想一直看著再也不要讓它離開自己的視線……

「C啊……「管家放下毛巾.看向盯著自己臉不放的C.摸摸自己臉.說「昨天只是意外.我答應你我不會是別人的.我會做到的.我是管家.是這個家的管家.也是你的管家.不會是別人.你放心吧」

C盯著管家明明聲音顫抖卻故作輕聲的模樣.心裡無聲的吶喊「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管家一手拍向C的腦袋.笑著問道「你發什麼呆.我餓了」

「哦」C沒了原先的興奮感.心情低落的點點頭.扶著管家去了廚房.猶猶豫豫的端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有些糊了的粥.然後坐在他的對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這粥.色香味都奇異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但是.管家並不嫌棄.人是一口接一口的吃得香甜.

但是.對面的視線卻不容自己忽視分毫.終於.管家實在是很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的臉上長了什麼么.你今天怎麼一直盯著我的臉不放.」

C視線躲閃了一會.還是落在了他的臉上「你這樣「C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臉皮.問道「難受嗎.」

管家失笑.搖了搖頭.認真的答道「除了有些綳的慌.不太難受「難受的.不過是心裡.

C咬了咬嘴唇.對方明知道自己問的不是這種難受……呵.自己到底想怎樣呢.逼得他不得不用這樣的面目生活.卻還允許對方覺得難受.現在.他給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卻還不知足.

痛苦的是.自己足夠的清醒.很清楚的明白對方難受與否.感同身受的同時.卻還是無法放下.

「你不需要這樣」隨著管家的聲音傳來.自己緊咬的唇上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

管家信任的用手撫摸C已經咬破的唇.看著他說「不管難受或不難受.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自己心甘情願.你需要責怪自己.「

「若不是當初我……「管家停了下來.緩步走到C的身邊.從身後將C的頭摟緊自己的懷裡「總之都是我的錯.」

「我寧願這些是你給我的懲罰.我接受.我可以等.等到你真正可以接受的那一天.而在這之前.我一直是管家.你的管家.好嗎.「

C一轉身緊緊摟著他的腰.雙肩不停的顫抖.但是這一刻.卻好像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