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奸計得逞
在幫小人魚擦去水珠的時候,夢初的手指不經意地碰到了小人魚的臉。她有些詫異。雖然小人魚皮膚看上去跟人類的皮膚也沒有兩樣,但是摸上去卻非常光滑,光滑得簡直就像是塑料膜。
藍天剛才抱著小人魚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點。當時他並不是很在意。畢竟,小人魚的種族跟人類不同,皮膚跟人類有點不同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他此時回過味來,眉尖不禁微微地蹙了一下,心裡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夢初的心裡卻還在向著美好的童話的方向胡思亂想:「好可愛的小孩兒,難道他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人魚小王子?」
她有點餓了,站起來,打算去捉只小鳥當午餐,可是,不知怎麼的,她感覺更暈眩了,身體也搖搖欲墜,強撐著走了兩步,就昏昏沉沉地倒下了。
藍天正要撲過去扶住他,小人魚卻突然張口嘴,向他噴出一口黃-色濃煙。藍天也感覺到頭重腳輕,視力也開始模糊。他疑惑地看著小人魚,卻因為已經沒了焦點,根本就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這個人魚小孩。
在倒下之前,藍天只聽到了小人魚發出的兩聲冷笑,他來不及說什麼,就失去意識,就閉上了眼睛。
小人魚冷笑著,把臉上易容皮膜和身上的偽裝皮膜撕下來,露出本來面目。他的面容醜陋,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的相貌,上身骨瘦如柴。右臂是斷的,安裝了假肢。
如果藍天此時能看到,應該能認出他就是曾經擔任贏勾身邊的貼身侍衛的要離。他並不知道,半個月前,要離被逆神從贏勾的麾下調到后卿的麾下,且得到了后卿的重用。他的身材如同侏儒,因此後卿特意把此次假扮小人魚的人物交託給他。
要離看著倒在地上的藍天和夢初,臉上露出計謀得逞之後的得意洋洋的微笑。這個人一向是忠奸難辨的。他的性格其實有點像《紅樓夢》中的襲人。他跟著贏勾時,對贏勾非常忠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今。他換了主子。就願意為新主子效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從樹林中走出來,慢慢走近了他。
她的頭髮是微燙的淺棕色中長發。身穿黑色緊身衣配豹紋超短褲。外披一件綠色皮草。玉腿上裹著黑色絲襪,腳下是一對水晶鞋,看上去有點小清新。卻又性.感撩人,這兩種氣質同時並存於她身上,卻毫違和感。
上天似乎特別偏愛她,在給了她一張天使面孔的同時還給了她一副魔鬼身材。她的眼神非常純潔,臉上是一副涉世未深的無辜的表情,而身體卻是波濤洶湧、玲.瓏浮凸,讓人在想入非非的同時還情不自禁地想去保護她。
她朱唇輕啟,用嬌嗲的娃娃音對要離說:「恭喜你,要離大人。你才剛剛調到后卿大人這裡來,就立大功啦。」
要離色.迷迷地看著她,說:「你是叫雙雙吧?雙雙,能不能過來幫我個忙?這條假魚尾套得太緊了,我脫不下來。」
不錯,來人正是好久沒出場的angel,尹雙雙。
她嬌笑一聲,蹲到要離身邊,打算用一對芊芊玉手幫他把用硅樹脂和玻璃纖維模樣打造的模擬人魚魚尾也脫下來。
要離說:「別別,這魚尾上跟我這皮膜上都塗了后卿大人配製的毒液哩,只要碰到,那毒水就會從皮膚那裡沁進去。我要離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怎麼忍心你這個小美人中毒呢?」
angel笑著說:「我知道。就是后卿大人派我來接應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阻止我呢?現在我試出來了,你是在乎我的。」
她向要離拋個媚眼,身上散發的迷離的香水味直鑽要離的鼻孔,他情不自禁地深呼吸了幾下。
angl戴上手套,幫他脫下魚尾,他活動了一下那對瘦得像火柴桿的腿,不由得有點自卑。自己的相貌和身.材都說不上好,眼前的美人兒會嫌棄他么?
angl的行動似乎是解答著他心裡的疑問。她笑著脫了手套,幫他按摩腿,那種媚態,已是十分露.骨了。
要離享受著她的服務,笑著說:「哎呀,還是后卿大人的計策好啊!不愧是我們殭屍界的翹楚,號稱是最上天下地曠古爍今最聰明的殭屍啊!讓我假扮成小人魚,假裝落到了食人花的嘴裡,引他們來救我。可不,夢初都碰到了我的皮膜上的迷-魂毒藥,起碼要昏迷一個時辰。而藍天,由於沒有血液循環系統,皮膚上的毒不會傳送到心臟,因此這毒液對他不起作用。但是后卿大人早有先見之明,命我的嘴裡含著一顆毒藥膠囊,只要用舌尖促動膠囊上的小機關,就會噴出迷-魂毒煙。等他們醒來,也會全身乏力,十天內不能使用魔能或者靈力,任由我們宰割啦。」
angel說:「后卿大人堪稱是我們殭屍界的最強大腦,它的計策自然是好的。但是也須要離哥哥你膽大心細、智勇雙全,才能完美地實施這個計策嘛。要離哥哥,你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嗎?」
要離聽她改口稱自己為哥哥,又說崇拜自己,更是色.心大起,捉住了她的那隻正為自己按摩腿部的右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說:「妹妹,你可真香啊!」
angel卻抽回那隻香噴噴的小手,嬌笑著說:「怎麼這樣猴急啊?我們來日方長嘛!我們還是先辦了正經事吧。后卿大人正等著我們哩!」
要離說:「也對。」
他們把夢初和藍天分別塞進一個麻包袋,把袋口紮好,每人背一個。要離御劍飛行,angel則用自己從阿文那裡繼承過來的瞬間轉移魔能,兩人在十來分鐘后降落到西南方向的一片不毛之地。
這是一片神秘的流沙之域,到處都是深不見底的流沙坑。
流沙之域上空的烏雲壓得很低很低,就像是暗色的天花板,讓人感到無比壓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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