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保大還是保小（2）

醫生看向卜綿綿，「病人也說保大，好了，你去外面等著。」

卜綿綿胸口一窒，沒有出聲，突然啞巴了一樣，從手術室里退出來，爬在觀察窗門口上，兩眼緊緊地望著裡面，眼淚順著兩頰流下來，當初提取卵子的時候，姐姐沒有說會破壞處|女|膜，後來她問起，姐姐不停地說對不起並不知道會這樣。可是現在……

姐姐不能有危險，可是她的孩子呢？

這句話一浮過腦海，她又覺得不應該，姐姐一直對她那麼好，她不該這麼自私……

過了兩個小時，醫生出來，摘了染滿血的手套，看向卜綿綿，「搶救無效，母親和孩子都……」

看卜綿綿快要站不穩了，醫生省去了死亡兩個字，聲音輕緩了幾分，「進去看看吧。」

卜綿綿站在那裡，手用力地扶著門框，勉強站穩了身體，耳中嗡嗡作響，只有一個聲音，姐姐沒了，她的孩子也沒了！

……

心口一陣撕裂的疼痛，卜綿綿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她竟然在醫院睡著了！

每一次來醫院，總讓人很不舒服，所以只要能避免，她都不會來醫院！

想到已經去世多年的姐姐和她那個沒了的寶寶，心裡一陣難受，胸口悶悶地透不過氣來，就像被一隻大腳用力踩住了一樣。

護士朝著卜綿綿走過來，「到你了，喊了好幾遍怎麼沒有反應？」

卜綿綿連忙站起來，拿著病歷和挂號單進了1號診室，腦海里還是夢中的畫面。

傅止深掃了一眼，「叫什麼名字？」

「卜綿綿。」聽到男人低冷濃稠的嗓音，卜綿綿回過神來，看向一身白衣坐在那裡的男醫生，燈光落在他斧鑿一般的側臉，投射出淡淡的剪影。

深吸了一口氣，為了努力忘記那些畫面，她咬著唇多看了幾眼傅止深，雖然低著頭，看不清正臉，還是能依稀看出男人俊美的五官，聽說他是胸外科最好主任醫生，沒想到這樣年輕這樣顏值高！

傅止深低頭在病歷上寫了「卜綿綿」三個字，眉頭緊蹙了一下，想起爺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他冷抿薄唇，目光停留在卜綿綿三個字上，淡然地問，「年齡。」

想到再有半年就過二十歲生日了，卜綿綿咬了咬唇，「二十。」

男人的聲音過於清冷，卜綿綿有些緊張，瞟了一眼傅止深，他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全貌，但能看到一雙白凈修長的手，在病歷上刷刷地寫上了「卜綿綿」、「20」，字跡遒勁有力！

想到這一雙乾淨又漂亮的手一會兒要在她胸部上做各種檢查，胸口突然砰砰地亂跳起來！

她偷偷地撫了一下撲通亂跳的心口，深吸了一口氣，早上八點就到了婦保醫院，排了老長的隊，結果到了窗口，人家說他們不檢查乳|腺，才知道做這檢查要找胸外科。

她查了一下胸外科，最好的是傅祍醫院，結果趕到這裡，挂號的時候才發現只有男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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