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灰姑娘校園言情十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找一個答案，我沒有，但是，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我答應！不管是什麼。」

「好。其實，我的條件和建議說是兩回事，可能也是一回事。你……你真想要答案，不想在最後關頭放棄尋找答案的話，不如，你再出國呆兩個月吧，不要見她，你不是一直這麼做嗎？兩個月後，你再慢慢想，你愛不愛她，愛她就和她結婚，幸福地生活下去，長命百歲。如果，你發現沒有那麼愛她，卻也不討厭和她在一起，而你也不愛別人，那也和她結婚吧，後半生好好過日子。其實，重要的是做自己，對不對？和誰在一起不重要，那麼最終和她在一起，也許也能幸福的。」

「你果然不愛我。你若愛我，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嗎，這兩年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著，我只有想到你才能給自己一點力量。我想到你的這樣的女孩愛著我，一個活生生的你愛我，我才覺得將來有點希望。可是，你現在跟我說這些……」

「我愛你是真，可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她的心也入戲太深，她一直以為她只是頂著莫菲菲的「面俱」，但是三年了，如今莫菲菲就是章小魚，莫菲菲深愛的男人，也是她深愛的。她只是希望這樣從未體驗過的心情更加美好地結束。

「為什麼不可以，是因為我下賤嗎，腳踏兩隻船？」

「不，我知道你不是。你是無辜的，但是這場戲終要有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我註定只是局外人，我愛莫能助。」她什麼都給不了，不是嗎？她寧願他不會愛她，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你不會愛莫能助！如果你愛我，證明給我看。你要兩個月是嗎？你陪我去國外，我們到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去，就我們兩個。你幫我渡過難關，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那麼痛苦瘋狂地想著尹靜書。」

莫菲菲不知道自己作為女配乙，和男主角走是不是對的。她可以不去當男女主角的真愛試練石，自己活自己的，但是當她第一個真正心動的男生向她提出要求，她也拒絕不了。

她什麼也沒拿，只是打了電話給莫父莫母還有李曉莉她要去旅行，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林風帶著她，像是一場大逃亡，但是她沒有辦過護照，所以他們並沒有出國，先是去了G市。

在那呆了三天，等她的護照辦出來了，林風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英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他很熟悉。

美國？他這些年以工作的壓制自己，或者為了逃避常常去。

可是那兩個地方，接下來的兩個月都不想去了，可不去這兩個國家，去哪裡，他迷惘了。

莫菲菲想了想，道：「去埃及吧，然後經土耳其到達歐洲，乘船經地中海到達義大利，一直往北經法、德到達北歐國家，正是夏季，北歐也不會太冷。兩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如果你覺得這是一次逃亡，什麼正事也不幹，那就多看看這個世界有多大吧。」

莫菲菲一雙美目亮晶晶的，她忽覺得有一次免費的畢業旅行也不錯，現實世界的章小魚沒有這個機會呢。而且，自己喜歡的男子陪在她身邊同游，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林風聽她說的激動，也不禁心生嚮往。他從小到大去過的地方很多，但從來沒有試過這樣一次旅行，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兩人在第二天訂了機票出發了，他們不是戀人，只是有些曖昧，接下來的旅途中就保持著這樣的關係。林風也沒有再強迫她做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當初會要吻她，他心裡可能還是喜歡尹靜書的，但是同樣也最害怕尹靜書的存在，但偏要吻莫菲菲，吻她才能讓他好受一些，才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有副聰明樣的傻瓜。

兩人換了手機號碼，斷絕了別人的打擾，只在到一個點時會向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如此遊歷，他們的心境也被世界之大的雄偉瑰麗所折服。

兩個月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他們重新踏上故土，林風的情緒變得極度壓抑。莫菲菲知道林風其實一直想要問她，為什麼是兩個月。

當他們從機場出來，天色忽暗，風雨欲來。

來接他們的是林老爺的貼身司機，也是莫菲菲的父親，同時來的還有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的尹靜書、李曉莉，還有男配趙諾。

人好像一下子全者湊齊了。

林風面無表情，什麼也沒有說，剋制了去看一臉委屈的尹靜書，對方更加清瘦了，飽受相思的折磨。

林風上了自家的車，莫菲菲卻無法忽視這一年多以來朝夕相處的李曉莉。

她的眼神很奇怪，莫菲菲知道她雖把她當作唯一的閨蜜姐妹，但是林風仍是她的逆鱗。

如今她單獨與林風去旅行兩個月，她不知會怎麼想。

莫菲菲還是選擇上了剛考出駕照的李曉莉的車，而尹靜書仍由偉大的男配照顧。

外頭電閃雷鳴，黑雲壓城。

李曉莉的臉也如天氣一樣，莫菲菲坐在副駕座。

「莉莉，其實，我和他並沒有發生什麼。」

「你說走就走，你也防著我是嗎？你怕我阻止你？」

「不是防，沒有什麼好防的。只是想乾乾脆脆，乘興而走，盡興而歸。」

「是你一直告訴我的，把他放在心底，不去當試煉別人的真愛的工具！可是你呢，你和他在一起兩個月！他拋下尹靜書帶走了你！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騙過我！或者，我把你當姐妹，而你卻把我當傻瓜？」

李曉莉激動了起來，莫菲菲眉頭一皺。

「莉莉，我沒有騙你，我沒必要騙你。我從來沒有否定過我喜歡他，我只是無法預料世界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他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不是別人的丈夫，他邀請我畢業同游，我也有權力同意或不同意。我覺得我既然不討厭，我為什麼要矯情拒絕？我離開時，告訴了你我去幹什麼，去哪裡，回來時，我也告訴了你。我這麼做，問心無愧。」

「你問心無愧？好一個問心無愧！！他是尹靜書的男朋友！他不愛你，你也要插在他們兩人中間嗎？你就這麼自甘下賤？」

「這是我的事！不管我是追他或者不追他，只要他和尹靜書還是清白的，我就不是第三者！愛情是要講究道德，但是也不是一味的逃避。我品性無錯，我便不會愧疚。難道只有尹靜書有權力愛嗎？我也可以！」

「原來你一直口是心非，當初你是怎麼和我說的？」

「我只是和他去旅行，我們是清白的。就算不清白，也是我和他的事，這與任何第三方無關，與你也無關。我打個比方，如果他要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會顧慮你，如果我要顧慮你，那才是病態的關係！當然，在不強迫別人的條件下，你也可以追求任何人，這是每個人平等的權力！什麼都可以謙讓，但是愛情沒有什麼好讓的！」

把喜歡的男人讓給姐妹？李尋歡嗎？或者她沒有氣度接受這樣的事，那麼她心理的扭曲並沒的糾正過來。一直以來，只是在她身上找到一個平衡點而已。

這並不是說她真要搶了女主角的官配，而是，男主角也是一個人，他有自己的思想和權力，她亦然。

這兩個月相處的激情、平淡、開心、痛苦和默契，可能讓她陷得更深了。

突然，車一個急轉彎，砰一聲撞到一棵樹上。

莫菲菲頭部一痛，頭暈目炫地睜開眼，她轉頭看向李曉莉，只見對方頭部撞傷，血流滿面。

雷電和暴雨更加的大了，好像整個城市都扭曲了，猶如整個世界要陷入地獄中一般。

莫菲菲推了推李曉莉，對方毫無反應，一探她鼻息，竟然停止了呼吸。

她大驚，連忙把她拖下車來，平放著。

她不想這樣的，她只是不想說假話，也無法讓對方這樣霸道而偏執下去，就算是姐妹，也不是一味地避讓矛盾。她只是想解決問題，可能一直以來，她們兩人都忽視了的問題。

莫菲菲不顧打雷，急忙撥電120的電話，雖然對錯無法說清，但是她絕對不能接受莉莉現在出事。

電話卻怎麼也撥不通。

莉莉不能死！

莫菲菲對她做著人工呼吸，一次次按壓著她的胸口。

「莉莉！活過來！不要放棄！」

她全身濕透，雨聲嘩嘩，雷聲隆隆，讓人聽不見她的哭聲喊聲。

她灼熱的眼淚滴下，咬著牙根再努力，不知多久，李曉莉終於迷迷糊糊咳了一聲，重獲呼吸。

水珠打在李曉莉的面上，她發現有些是熱的，那種熱似乎驅散了身上的冰冷和死氣。她的視線還很不清楚，但是她知道是她，她聽到她只喉嚨中壓抑的哭聲。李曉莉忽然放鬆了，那種對死亡的恐懼因為這個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朋友而消散，她不會死。

李曉莉忽然有絲豁朗，那是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愛情，這邊是人生途中唯一的知己和待她真誠的朋友。她為了得不到的愛情而放棄後者，是不是對的。

菲菲，我愛林風，可我也不能放棄你呀。

她為什麼要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