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手指二

第十一章金手指二

飯後，露莎被卡普抱著走回房間，一路沉默不語，心情十分忐忑。爺爺雖說已經知道我可以和動物說話，但是如果知道我和海王類也可以交流的話會是什麼反應呢？他會不會為了海軍的利益把我交給研究所什麼的？她猛地搖搖頭，一定不會的！

「露莎？不是說有秘密和爺爺說嗎？」卡普的大臉猛地出現在露莎的眼前。原來在她陷入糾結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了房間了。

露莎飛快的跑到門口，把門鎖了起來，慢慢的走了回來。「爺爺，房間的隔音怎麼樣啊？」她十分嚴肅的問。

卡普看著露莎嚴肅的小臉，稍微認真了些，「放心，中將的房間隔音絕對沒問題。露莎這麼小就能想到隔音真不簡單哦——」臨了還是沒忍住逗了逗露莎。

露莎惱火，「爺爺！」嘟了嘟嘴，小臉圓鼓鼓的，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真是不體諒人家正鬧心呢！

她認真檢查了四周，窗戶門都關嚴，才正色爬上床坐在卡普對面。

「爺爺，昨天我和庫贊出去玩的時候聽見動物的說話聲了——」

卡普大吃一驚，「什麼！難道被他知道了！」

露莎看著卡普焦急的表情，心中的溫暖涌了上來，含笑輕聲說，「沒有啦，我很小心的沒表現出來什麼。」隨即表情嚴肅的說，「但是回來之後我們聊了聊，他叫歐斯普利，是個，海王類——」

卡普倒吸一口冷氣，瞪大雙眼，瞳孔緊縮。露莎心中緊張的砰砰亂跳，緊盯著卡普的表情，害怕又期待。

只見卡普猛地站起，走到門邊打開了門。露莎一驚，心中冷了下來，但卻看到卡普只是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隨即把門關好鎖死。眉頭緊鎖，在床前走來走去，心情十分激蕩。

「海王類——竟然是海王類——這怎麼可能！不，不，我應該早就能想到的！」看著卡普激動地在屋裡走來走去，自言自語個不停，露莎有些不安。

「——爺爺？」她小心翼翼的叫道。

卡普彷彿被露莎的聲音驚醒，大跨步走到露莎身前，大手緊緊握住露莎單薄的雙肩，焦急地問「露莎！你確定庫贊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真的沒有——」露莎下意識回答，被卡普嚇了一跳。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有了！我，我只告訴了爺爺——」

卡普猛地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手捂在臉上，「呼，這樣就最好了——露莎，能和海王類交流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聽著卡普疲憊的聲音，露莎歉疚的同時心中溫暖。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嗎，什麼都可以依靠，什麼都可以相信，什麼都可以託付——能重生在這裡實在是太幸福了——

露莎的眼中泛起幸福的淚花，猛地撲進了卡普的懷抱，帶著哭音，「爺爺——」

卡普以為露莎被他嚇到了，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摸摸她柔軟的黑髮，「乖寶貝，對不起爺爺嚇到你了——別怕，爺爺不會再沖你吼了——不過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一定一定不要告訴別人哦——要不然你可能就見不到爺爺爸爸和路飛了哦——」

露莎伸出幼嫩的雙臂緊緊摟住卡普的脖子，用力的點點頭，「嗯！」眼淚沿著臉頰流到了卡普的脖子。

卡普感覺到了濕熱，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輕輕地有節奏的拍著露莎的背，無聲的安慰著她。良久，露莎累了陷入了夢鄉，臉上猶帶淚痕，嘴角卻含著幸福的微笑。

卡普輕輕地把露莎放到了床上，仔細的掖好了被角。走到房間的另一頭，打開窗戶，摸出一捲煙，對著大海沉悶的抽了起來，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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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露莎沒有心理壓力的過得十分開心。在天氣晴朗的日子，她總喜歡在甲板上跑來跑去，看著廣闊的大海，呼吸著自由的海風。因為她長得可愛，家裡有女兒的海軍們也忍不住在閑的時候跑過來逗逗她，以緩解思家之情。很快，露莎和軍艦上的海軍混了個臉熟，大家知道她是卡普的孫女，年紀小嘴巴甜，所以也都愛寵著她。

在卡普忙的時候，庫贊就接管了露莎，他經常會帶著露莎在海面上溜冰，甚至有一次刮大浪的時候也帶著她踏著浪尖玩另類衝浪，氣的卡普揮舞著鐵拳追殺他繞著船跑了三圈，露莎吐吐舌頭趁機溜了。

自從那次談話后，卡普並未限制露莎與歐斯普利的交流，在知道那個海王類就是上次探測到的那個路過的海王類之後還運用許可權暗中壓下了類似的海王類出現的彙報。在軍艦上，歐斯普利多次來找露莎，露莎也很高興能和他多聊兩句，要知道海王類這個群體還從未有人接觸過，遍布著謎題，在人類的認知中幾乎是一片空白。露莎很好奇海王類們的生活，就像一片新世界向她揭開了朦朧的面紗，讓她激動不已。歐斯普利也很好奇人類中有這樣一個存在，一來二去的他們兩人（獸？）聊得十分開心。

在聊天中，露莎漸漸知道了很多關於海王類的事。在海王類中，主要有四大族群，紅尾，黃背，藍鱗，紫鰭，每一族都有族長和長老。族長通常由實力最強的擔任，長老則是頗有威望上了年紀很有見識的族人，每個長老由於年齡而積累的知識都是族群寶貴的財富。

海王類有這樣的規定，每個小海王類在成年之後，都必須遊歷大海來鍛煉自己，豐富知識，增長實力與見識。歐斯普利就是紅尾一族中剛成年不久出門遊歷的海王類。露莎在知道之後惡狠狠鄙視了他一把。明明你也是剛成年還裝著老前輩的樣子嚇唬人——

歐斯普利得意洋洋的回答，「你才三歲，我都兩百歲了，叫你小鬼有什麼不對——」在混熟了以後，露莎發現歐斯普利才不是她心目中什麼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似地厲害人物，即使活了兩百多歲也是個心智不怎麼成熟的小氣傲嬌小鬼，露莎在聊天中噎了他幾次之後，致力於在拌嘴中努力噎回去的大業。但是他哪裡比得上在思維靈活的人類中混的露莎，鮮有成功的時候。露莎是他認識的第一個人類朋友，沒有比較的對象，受到打擊的他總是默默吐槽人類原來連這麼小的時候都這麼逆天，難怪佔領了整個大陸。

露莎在迅速的吸取海王類的知識，歐斯普利也好奇的對露莎的能力展開了研究，做各種各樣奇怪的測試。但是露莎也很開心，在他的指導下，她終於學會發出超聲波的方法，就是海王類語言的頻段，意味著露莎沒必要和歐斯普利說話的時候出聲了，總是像自言自語跟個瘋子似的——歐斯普利總是吐槽她。看在他幫了大忙能力有了進步的份上露莎很大度的無視了他說的話。

他們的友情飛快的成長著，露莎還向歐斯普利自豪的介紹了她的爺爺卡普，惹得歐斯普利好一陣擔心，他自是知道露莎的能力有多大的價值。在露莎的再三解釋，甚至以不理他相威脅，他總算是暫時接受了卡普，不再表達不滿。當然，也有卡普的鐵拳打得他很疼的因素在裡面——

在卡普的看護下，歐斯普利也會帶著露莎在海里逛逛。他從海底撿了一些能製造空氣泡的珊瑚，能讓他們在海里呼吸。他的體型很大，露莎在他身上就像一個沙子一樣不起眼，卡普把他們固定在歐斯普利眼前的一片地方，可以被他帶著在海底遊玩。微微的陽光從海面上透下來，帶來晶瑩剔透的美感。偶爾有小魚看到這個氣泡，好奇的用嘴啄啄，露莎一碰，就驚慌的跑掉了。海底的美輪美奐讓露莎玩的十分開心，要不是他們不能良久不出現在人前，她簡直不想走了。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卡普的軍艦是通過無風帶走向海軍總部的。在進入無風帶之前露莎相識了歐斯普利，但現在已經脫離無風帶進入偉大航路了，海軍總部近在眼前，對歐斯普利來說繼續跟著實在太危險了，分別的日子很快就來了。

傍晚，在夕陽的餘暉下，他們互相告別。不過沒什麼好傷感的，歐斯普利給了露莎一片自己的鱗片，還教了露莎紅尾一族特有的音波，能召喚一種紅尾巴的小魚，只要喂它一種水草，讓它聞聞鱗片上他的味道，它就能像錄音機一樣把露莎的消息傳給他，十分方便，即使在海王類族群里這種小魚也是當信鴿用的。至於歐斯普利，他能知道他的鱗片所在的位置，只要露莎把鱗片放在身上，他就能隨時找到她。

有了這些聯絡工具，自然沒什麼好傷心的。露莎遠遠地沖歐斯普利揮舞著胳膊，向他送出了平安的祝福。歐斯普利也舉起巨大的尾巴重重敲擊著海面，激起了巨大的浪花，相約以後要常聯繫。很快，歐斯普利的身影消失在遼闊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