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波瀾
突然,一道極其強烈的氣息朝著場中降落了下去,就在降落下去的一刻,那大夏明王眉心之中的豎眼,激射出來了一道璀璨絢麗的光芒,那光芒之中蘊含著無窮無邊的怒火,朝著葉凡眾人燃燒了過去。
所有人都很震驚。雖然大夏明王一向行事狠辣,鐵腕手段,但是,眾人也沒有料到,他竟然真的敢動手,直接把眾人活活燒死。
就在那怒眼睜開,烈火熊熊,葉凡就知道不好,身軀一動,抵擋在了眾多兄弟面前,他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夠抵擋得住大夏明王的攻擊。
但是比他更快的是兩個身影,降落到達了場地中,突然出掌,把火焰接住。
「春秋鼎盛!」
「聖火燎原!」
這兩個身影,身材魁梧,有著執掌大教的氣息,一個是個中年儒生,而另外一個則是身穿火焰大袍的修士。
那中年儒生突然間張開大手,所有的道氣都凝聚成了一本古卷,古卷之中,有浩浩蕩蕩的文明氣息,書籍外,有古奧晦澀的古文字在浮浮沉沉,每一個字,都是道氣凝結,宛若有實質,氣勢沉凝,把一部分的火焰抵擋住。
而另外把身穿火焰大袍的人,居然發出來了一道聖火,以火克火,以毒攻毒,對抗敵人。
兩大高手一出手,頓時道氣縱橫飈射,和怒目之光劇烈撞擊,無數的道氣衝天而起,轟然爆炸,衝擊波滾滾而出,摧枯拉朽,震耳欲聾,所有的修士都覺得整個古戰場都猛烈搖晃,高處看台的光幕,更是一陣模糊震蕩,似乎要隨時都要崩潰。
一擊威力,威猛如斯。
「大夏明王,他們都是小孩子,按輩分,是你的晚輩,你為什麼要祭出金剛怒目,將他們徹底焚燒呢?是不是太過於狠辣了?」中年儒生是春秋門的大長老。
「是啊,大夏明王你和他們計較,平白失去了身份。」火焰大袍的人道。
「春秋大長老,烈火門主!」
大夏明王眉心中那「怒目」閉上了,眉心的皮膚完好如初,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他冷冷地道:「這裡面有你們的兒子和弟子,所以你們才會出手是吧?不過,葉凡這孽畜,殺我愛子,辱我大夏,我不殺他,不為我的愛子報仇,我的威嚴何在?我大夏皇朝的威嚴何在?我簡直是枉自為人,莫非你們以為春秋門,烈火門,就能夠阻擋得了我的行為?」
「這麼說,大夏明王一定要和我兒計較了?」春秋大長老淡淡的道:「葉凡與皇少卿的廝殺,我一直看在眼裡。靈虛洞天和葉凡並不想挑起爭鬥,一直在忍讓,反倒是你兒子咄咄逼人,干擾靈虛洞天的大比,非要與葉凡一較高下,而且提前明言,這是一場私人的切磋與較量,無論誰戰敗被殺,都與背後的勢力無關!怎麼,到底是皇少卿說話不算話,還是你要說話不算話!」
說到底,春秋門之前一直受到大夏皇朝的壓制,春秋掌門呂輕侯與大長老早就已經不服,想要反抗了。
只是,他們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契機。眼見葉凡好不容易將很多小勢力團結起來,他們當然要添一把火。
而且,這次皇少卿的所作所為,的確太過於囂張與霸道,將靈虛洞天視若無物,他們難免產生兔死狐悲的情緒,選擇與葉凡和靈虛洞天站在一方。所以,呂輕侯才跳了出來,與葉凡一起,叫板大夏明王。
現在,大夏明王更要殺了呂輕侯,春秋門大長老主自然是覺得欺人太甚。
他是春秋門的大長老,也是前任的門主,地位高崇,雖然勢力大小有別,但其實與大夏明王平等,如果對大夏明王低聲下氣,眾目睽睽之下,春秋門的地位自然是要一落千丈,從此被人恥笑。
更何況,大夏明王剛才是真正下了殺手,動用金剛怒目。
那怒目是傳聞之中的神念殺伐,一旦修鍊而成,眉心之中就會出現一枚豎眼,這豎眼乃是天地怒氣所凝聚,一旦睜眼,就會爆發出來天地怒火,燃燒一切,就算是一百個奪命境的強者,也抵擋不住大夏明王的「金剛怒目」。
「不錯,大夏明王,這次葉凡似乎並沒有犯什麼錯誤,斬殺皇少卿,也是被逼無奈,且二人有君子協議在先。誰背後的勢力也不得干預,難道你真的想一手遮天?讓整個大陸都聽你的?」烈火門的門主也開口反駁。
「怎麼?我要做什麼?難道要向你們兩個旁門左道解釋?」
大夏明王面冷冷一笑,臉色不屑到了極點:「你們以為,可以護得住你們的的兒子和子弟,是想和我交手了么?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只是螳臂當車而已么?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讓你們兩個門派,徹底在這片大陸徹底除名!」
他無比的驕傲與蠻橫,一股皇者氣度散發出來,似乎這片天地之間,只有他是主宰。兩大門派的長老與門主,他根本絲毫不放在眼裡,不假辭色。
這並不是他過於癲狂,而是他擁有這種實力,根本不懼春秋大長老與烈火門主。
「什麼?旁門左道?」春秋大長老和烈火門門主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怒意,他們最忌諱的就是說他們門派是旁門左道。
因為在這片大陸上,只有真正的正統,修道文明傳播者,才可以稱呼為洞天。洞天之上,則是皇朝,更有實力,代表著修道者的正朔。而什麼幫會,什麼教,什麼派,什麼門………。都不是正統。不是正統,就意味著是左道旁門,不入流。得不到修士們的承認。
春秋門早就想稱為洞天,奈何是門派之中雖然實力雄渾,但是卻並沒有出一位上古大聖式的人物。
按照規矩,只要有一尊修鍊者,突破了傳奇,到達「大聖境」,成為上古大聖式的人物,而且修鍊的不是邪魔功法,不會殘殺生靈,那就可以建立門派,稱為洞天。
一切都是以實力為尊。
春秋門之中雖然有多位傳奇,但是上古大聖級別的人物,一個都沒有出來。所以還不能夠稱呼為洞天,這是這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大門派心中永遠的痛。
而且,春秋門之所以一直沒有振興,也是因為大夏皇朝不斷地侵擾,很多優秀弟子,甚至有希望成為大聖級別的高人,都戰死了。且,春秋門式微之後,被大夏皇朝死死地壓制,每年都要繳納沉重的歲貢,天材地寶修鍊資源盡皆被掠奪,才導致了現在的式微。
現在,被大夏明皇當眾打臉,眾目睽睽之下,稱呼為左道旁門,而且,這種惡果正是大夏皇朝造成,這口氣如果還忍耐,那真的沒有資格做大長老了。
「大夏明皇說我春秋門是左道旁門,那我就和你這個名門正道交交手看看。到底誰更勝一籌!」春秋大長老怒極反笑。
「不錯。我也要領教大夏明王的高招!」烈火門門主也戰意澎湃,一股烈焰一般的道氣洶湧而出,將他籠罩。
「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上吧。」
大夏明皇大笑了一聲,眼神變得冷酷無比,有滅絕天氣,殺眾生如彈灰塵的氣概道:「你們單獨一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不過聯手起來,也是土雞瓦狗,我一手就能將你們全部拍死,如同拍了螻蟻一般!等我滅了你們,再把你們這兩個旁門左道的什麼春秋門,烈火門的弟子,全部要被我們大夏皇朝收為奴隸!」
這語氣,太狂傲了。
所有門派的人聽見了這個話,臉色都是一變,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旋即憤怒起來,有的門派差點勃然而起,但是有的門派卻臉上顯現出來了恨意,卻敢怒不敢言。
「陽頂天洞主,姬元天洞主,這樣鬧下去,我們靈虛洞天作為一個東道主,把比武大會辦成了一個笑話。那春秋門、烈火教好歹也是我們靈虛洞天請來的客人,這樣羞辱他們,成何體統?」
就在此時,姜昊天站立起來,對著姬元天和陽頂天道:「咱們三大洞天,雖然已經分立了,但同屬於南嶺一脈,可謂同氣連枝,今天這事,你們不能坐視不理啊!」
「姜昊天,這些旁門左道,擾亂大比秩序,死了也就死了,有什麼關係,他們往日里野心勃勃,想要成為洞天,非常討厭。正好給那些什麼門啊,派啊,教啊……都一個教訓,免得他們想當然,還想成為第四個洞天。」姬元天陰測測的道。
「姬元天洞主,是誰攪亂整個比武大會,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楚,不用我多說了吧。」姜昊天怒道。
「大夏明王出手,教訓一些不守規矩的人,你又何必激動呢?姜昊天既然你不爽,不如你下去,也阻止一下大夏明王?看看他敢不敢教訓你?」姬元天冷冷一笑,再次道,語氣之中全部是譏諷,很顯然他根本不想幫助靈虛洞天,坐山觀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