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不曾相識,重新做回自己

131不曾相識,重新做回自己

顧暖決定等他醒來了,她在細問問,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濃妝艷抹的女人把門推開一個細縫,想到顧暖剛才陌生的態度,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她決定想試探一下她,就推門走了進去,朝著顧暖招了招手。

顧暖還未睡,看到她進了房間,警惕的看著她,輕聲問,「你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了,你過來,我再和你說。」

顧暖覺得她很眼熟,可想不起她是誰,她起身走了過去,濃妝艷抹的女人眯起眼睛笑了笑,指了指趴在病g邊的男人說:「他是我的老公,因為這次不小心把你傷到了,他感覺到很愧疚,就守在你身邊了……我想替我老公向你道歉。」

「傷了我,他是怎麼讓我受傷的?」

顧暖完全記不得了她為什麼會住進醫院,她很認真的看著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等她給她回答。

見她一臉歉意的說:「你邊走路邊打手機,沒有看路燈,在車輛放行時你突然走了出來,撞到了我和我老公乘坐的車上……所以你才會住院,對你受的傷,我們也真的很抱歉。」

顧暖聽了她的話,倒是覺得自己闖了交通燈,犯了錯誤,才會被車撞到,給他們帶來了麻煩,這樣說來是她的不對了。

可她冥思苦想,還是沒有一丁點關於她誤闖交通燈被撞到的記憶。

她覺得眼前的女人說話的態度很溫婉,不像是一個壞女人,她也就放鬆了警惕之心。

「我記不得之前發生的事了,如果是我誤闖了交通燈,給你們帶來了麻煩,真的很抱歉。」

夏歌端詳著她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做作的樣子,她細想了想,當初她下手時的確夠狠,她沒有死,而且這麼快的醒來已經是她的萬幸了,就算真的失去了記憶,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夏歌善解人意的笑著搖頭,「是我們開車沒有謹慎小心,所以你住院的費用我們全都會給你付清的。」

顧暖略點歉意的說:「其實,我也有錯,費用的事,我自己……」

夏歌握住了她的手,很誠摯的看著她,「你不要這樣想,我們讓你受傷了已經覺得夠虧欠你的,要是還讓你付醫藥費,我們真的良心上就過意不去了。」

可能是兩個人的還讓聲,吵醒了趴在病g邊上小憩的男人,他緩緩抬頭,看到了兩個女人站在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還讓著,而這兩個女人都是他所熟悉的人。

他起身快步走去,一把拉過顧暖,將她護在了身後。

他的神色一冷,帶有警告的語氣對夏歌說:「這麼晚了你找顧暖,有什麼事嗎?」

夏歌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天琛,你這是怎麼了?」

顧暖站在他的身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她剛才已經和那位女人聊過了,知道他是她的老公,也不想引起雙方的誤會。

她壓制住心中的悸動,從他身後走出,看著他這一張俊帥的面容,有幾分陌生,也有幾分朦朧的熟悉感。

「雖然你的車撞到我,但我沒必要像那些碰瓷的人來訛詐你,如果你們想為我付醫藥費,我攔不住你們,只會感激你們。可我不希望你在這裡看護我,我醒了可以自理。我也不希望你們夫妻之間因為我而引起誤會……」

她說的過於激動,頭有些疼的厲害,她扶著額頭走回病g邊坐下,推了推手。

「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想休息了。」

楚天琛難以理解的轉身看向她,看她閉著眼睛,輕輕躺倒在病g上,他越來越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他走到病g邊,抓住了她的手腕,神情有些焦急的問,「你是不是忘記我了?我是楚天琛,你的丈夫?」

顧暖甩開了他的手,不可置信看著他,「楚天琛?我的丈夫……」

她歪著頭看向了夏歌,「她不是你的老婆嗎?怎麼我卻成了你的老婆?」

楚天琛以為顧暖在和他賭氣,因為他出現在夏歌的房間里,一定會引起她的誤會,可是他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何會在夏歌房間,這也是他無法解釋清楚的原因。

「小暖,你不要和我賭氣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是裝作不認識我的。」

顧暖看到他緊張的表情,反而覺得有些可笑,「楚天琛!」

她喚了一聲,楚天琛以為她記起了,高興的點點頭:「是我,你記起我了嗎?」

「這個名字我真的記不清了。我現在還是單身貴族,還未結婚,麻煩你不要玷污我的清白好不好?」

她指了指站在原地同樣錯愕的夏歌,「和你的美艷老婆趕緊回去吧!要是再不回去,我可要告你撞了我,違反交通規則……吊銷你的駕照是小事,讓你終身不能開車,要在醫院裡養著我,以後我有毛病了也要找你碰瓷了是大事……」

她有些說多了,頭有些疼,扶著額頭閉上眼睛不想去看他們,「你們早點走,別在這裡惹我頭疼了。」

夏歌瞧見楚天琛錯愕的立在原地,她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我們走吧,讓她好好休息。」

她拉著他往外走,楚天琛還在糾結顧暖是否是真的忘記他這件事,就被夏歌挽著手臂,拉出了門外。

楚天琛甩開她的手,質疑的看向夏歌,「是不是你……和她說了些什麼,才會讓她誤會我,不肯原諒我?」

夏歌一臉無辜的說:「天琛,你不要那麼想我,剛才我是向她道歉,她說沒關係了,讓我不要想的太多……我真的沒有跟她說別的什麼。」

「她說,你是我的老婆,這是怎麼一回事?」

夏歌一副受傷的表情,輕輕搖頭,「也許是她和你之前有什麼誤會,她故意這樣說的。」

楚天琛現在不會相信夏歌的話了,他想走回病房,可夏歌卻勸著,「她現在不想見你,頭又受傷了,你若是現在進去,惹得她不開心,要是讓她頭疼了,就不太好了。」

楚天琛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並不像是在撒謊,他雖然沒有進病房,但一直守在了病房門外。

夏歌輕聲的問,「我們走吧,讓她也好好的靜一靜。」

「要走,你走吧,我不放心她。」

「你不走,我也不走……我擔心你。」

夏歌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要依靠在他的肩膀之上,惹得他嫌惡的瞪了一眼,伸手把她推開。

「你走吧,我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夏歌深深地看了眼禁閉的病房門,想到裡面躺在病g上的顧暖,是楚天琛現在最挂念和擔心的人,她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酸澀,面容上卻帶著體貼的笑容。

「好,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在過來找你。」

楚天琛不冷不熱瞥了她一眼,她很識趣的走出去了。

他就依靠在門邊,看著禁閉的病房門,像是能看到她躺在病g上恬然入睡。

只要她能醒來就好了,若是她真的怨他、恨他、不想原諒她,他只好天天在陪著她,等到她心情好了,原諒他了,這個心中的結才算打開。

這*,顧暖因為太過疲憊,所以一覺醒來已經是天亮了。

她不習慣在病房的衛生間里上廁所,就拖著鞋子往外走,剛開了門,差一點嚇了她一跳。

一個人正倚靠著門,等她打開門身子一歪,朝著她砸了過來。

「喂……」

她沒有站穩,被這個男人重重的砸了胸,瞬間臉頰紅透了,感覺有種被吃豆腐的感覺。

楚天琛這麼一摔,也從睡夢中清醒了,想要從顧暖的身上爬起,雙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身上。

他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羞澀感,但不至於像顧暖現在這樣,臉都要羞紅的滴血了。

「你……你給我起開!」

「哦!別發脾氣……你還病著呢!」楚天琛緊張的勸著,生怕她會頭疼。

顧暖沒等楚天琛爬起來,手腳並用,把他給踢翻了身。

她從病g上抄起枕頭,捧在了胸前,警惕的看著摔在地上的楚天琛。

「你到底想怎樣?」她略帶警告的問他。

楚天琛揉著摔疼的腰,從地上爬起,潔癖的他想到衣服摔在地上,手上也沾滿了地上的灰塵,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脫下來,現在就沖個澡。

他以為顧暖還在生他的氣,雖然把他踢翻在地上讓他很沒面子和惱怒,可她現在是一個病人,他不想和一個病人計較。

他放緩了語氣,「小暖,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少跟我靠近乎,昨天不是讓你走了嗎?你還守在門口,是想對我做什麼……還是你昨天晚上已經對我做了什麼?」

顧暖抄起了枕頭,要當武器砸過去,惹來了楚天琛幾次冷冷的翻白眼。

「你這是做什麼,想裝作不認識我,好啊……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他一屁股坐在了病g上,想要耍賴不走了,顧暖也懶得用枕頭砸他,他不走,她長雙腿雙腳可以自己走。

楚天琛瞧見她氣鼓鼓的要往外走,他起身拉住她,顧暖警惕的甩開他的手。

「別碰我,找打是吧?」

「頭都受傷了,還這麼野蠻。你別走了,我走好了!」

他其實是想回去洗個澡,然後換一身乾淨的衣服,總覺得現在穿的衣服很臟,而且穿在身上也怪怪的,讓她有些受不了。

顧暖以為他真的是怕了她,也就抬起下巴,目送著楚天琛離開。

等他走了,她也顧不得太多,也不想捨近求遠,就在病房的衛生間里解決個人問題。

她知道她的頭有傷,昨天晚上又沒有回家,也沒聯繫她的爸媽,怕他們擔心她,就想打電話給他們報個平安。

可身邊沒有手機,她只好到外面去藉手機,或者用公用電話,給爸媽打個電話保平安也好。

剛要出門,就碰到一個戴著遮陽帽,臉上還戴著黑墨鏡,身穿墨藍色風衣的男人走進病房。

她再次警惕的拿起病g上的枕頭,警告著他,「你是誰?找我做什麼?」

「顧老師……你醒了?」

聽到略帶歡心的喚聲,顧暖覺得有些親切,因為她是老師,能認得她的人,一定是她的學生。

「嗯!你是……」

「我是楚眀瀚……你的學生啊!」

楚眀瀚最不喜歡叫她大嫂,只要楚天琛不在,他都喚她老師的。

顧暖眯眼笑了笑,指了指他的打扮,「你不用扮的這樣誇張吧?把帽子和太陽鏡摘下來吧,看不到你的模樣,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楚眀瀚把帽子和太陽鏡摘下,不過不敢直視顧暖的雙眼,她湊近來仔細瞧了瞧他的面容。

皮膚很白凈,眉毛細長,眼睛黑亮有神,撲閃撲閃的像星光一樣可愛,而他的鼻子翹翹,嘴唇薄厚適度很好看,牙齒如扇貝一樣整齊,白燦燦的耀眼。

陽光帥氣的男孩子,她怎麼就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學生呢。

「顧老師,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哈哈!」她是不會想不起來,還真的裝作陌生人一樣,免得他會因此難過,白白喚她顧老師了。

她伸出手:「有沒有手機,借我用一下。」

「哦,給你!」

楚眀瀚把手機遞給顧暖,顧暖打了家中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了,傳來了顧媽媽招牌式的大嗓門聲音。

「小暖啊,你怎麼想的給家裡打電話了?」

「媽,我昨天晚上有事,所以沒有回家。」

「哦!你不是好久都沒回家了嗎?你爸和我都很想你呢……對了,秋秋也一直念著你,說好像看到姐姐。」

顧暖怔住了,好半響才問,「秋秋是誰啊?我怎麼忘記有這麼一個朋友?」

顧媽媽以為她在開玩笑,「什麼你朋友,是你帶回家的,給我們當孫女的小孩子。」

顧暖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你就別在開玩笑了,我什麼時候給你帶回家一個孩子了,什麼秋秋啊,我怎麼記不住有這麼一個孩子?你和我爸不會是抱外孫心切,出現了妄想症,隨便編出的理由吧?」

顧媽媽那邊憤怒了,「你以為老娘是騙你嗎?你長這麼大,我和你爸哪次騙你了?」

顧暖小聲嘀咕一句,「是沒少騙吧?」

「看來我應該跟楚女婿好好反應一下,讓他好好教訓你了,連自己的爸媽都敢開玩笑了,還真是膽大包天了。」

她氣怒的掛了顧暖電話,倒是把她給聽得有些懵了。

「楚女婿?什麼楚女婿,說的好像我已經嫁人似的……看來他們這老兩口,想我嫁人,想的都出現妄想症了。」

楚眀瀚站在一邊觀察顧暖的表情,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裝出來的,不過聽她和顧媽媽的談話,像真的不記得秋秋和他大哥楚天琛了。

「顧老師……」

楚眀瀚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你不會忘記我了吧?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顧暖怕說了實話,會讓楚眀瀚傷心,也就選了折中的法子,回答說:「你也知道,顧老師現在頭部受了傷,所以有些事情一著急就記不起來了……但你長得這麼帥氣,看樣子學習也不錯,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她把手機塞到他的手心,「謝謝你了,小帥哥。」

楚眀瀚想到昨天主治醫師的話,說顧暖的腦部有損傷,他害怕顧暖會因此留下後遺症。

他又試探的問,「楚天琛……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吧?」

顧暖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畫面,那個依靠在門邊,等著她開門時砸了她前胸的男人,還在爬起來的時候趁機抓了一把她前胸的男人,他自稱是楚天琛,難道他說的這個人就是他嗎。

顧暖忍不住發了脾氣,「別在我面前提他,要是我在看到他,非打他鼻青臉腫,連他爸媽都認不出他才好。」

楚眀瀚眨了眨眼睛,看樣子她還記得他大哥楚天琛,這就說明了,她是故意來調侃他的,既然她在逗他,那麼他也跟她裝糊塗,逗逗她好了。

「顧老師啊,你來台南做什麼?」

「台南?這不是雲海市嗎?」

顧暖有些過急的想著,腦袋裡疼的厲害,不敢多想了,就伸手扶住了額頭。

楚眀瀚看她面上痛苦的表情,知道她並不是裝出來的,也就住了口,不在問她過激的問題。

顧暖卻一直在想,「我來到台南,我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呢?」

「顧老師,你是來這裡的一所大學授課的,是院長安排你來的,沒想到你在回去的途中受了傷,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你了。」

楚眀瀚隨便編了一個理由,顧暖卻真的相信了,「我就說嘛,我來台南做什麼,原來是到大學里授課的……我就知道院長很器重我。」

楚眀瀚現在真的懷疑,顧暖可能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她很有可能腦部有撞傷,一部分記憶已經忘記了。

他想去找醫生問清楚原因,就找了一個理由,「顧老師,你一定還沒有吃早餐吧?」

「哦,是的!」

「我去給你買早餐吧,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好!」

顧暖坐在病房中等楚眀瀚回來,而楚眀瀚卻去找了醫生,把今天他遇到的情況都告訴了醫生,一聲判斷說,她很有可能是暫時性的失憶症,等過一段時間,她漸漸康復了,就會想起從前發生的事。

楚眀瀚聽到這個消息又喜又憂,如果顧老師能忘記他大哥,能忘記那個總找她麻煩事的夏歌,或許心情能好些,可若是真的讓她忘記了,她和他大哥之間的誤會就多了,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化解彼此的誤會。

楚眀瀚打包了早餐回到病房時,顧暖這下瞧仔細了,詢問說:「你臉上是不是有傷?就算擦了遮瑕的BB霜,一樣能看見你臉上的傷痕……」

楚眀瀚沒想到顧暖的雙眼那麼尖,這都被她發現了,他笑著掩飾他的不快和委屈,「沒事,就是不小心摔傷了,才會臉上有傷的。」

「一定不是,像是被人打的……你和老師說說,或許老師能幫你還以公道?」

楚眀瀚似笑非笑說:「老師,你現在身上有傷都自身難保了,還要替我主持公道,我真是覺得慚愧呢!」

「好,你不告訴我也可以,不過我告訴你,你是我顧暖的學生,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是敗了,也要敗的有骨氣,絕不能自己滿身是傷,對方卻一個傷痕印都沒有,這才是丟人丟大了。」

楚眀瀚拍了胸口,「我保證,不會給顧老師丟臉的。」

「楚眀瀚,我終於找到你了,原來你來這裡見她了?」

一身黑色長裙,披著黑色長發,看起來有些清高的女孩子走進來,冷冷瞥了顧暖一眼。

楚眀瀚看到是她來了,滿面的不悅說:「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了?」

「要不是我剛才開車路過這條馬路,看到你往醫院的方向走,我還真以為看花了眼……」

她斜了一眼身穿患者服,頭上纏著紗布的顧暖,「你怎麼了?天天像個病西施一樣,怎麼又住院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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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婚約,霸道總裁請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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