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如果太累,別收拾了,等我回來
一到浴室,白落兒就甩開了童守的衣袖,只是今天的童守似乎和她卯足了勁,還真把他當小孩了,提著兩隻手,朝白落兒努了努嘴。
快被氣炸毛的白落兒是怒瞪著雙眼,理都不理他。
「落兒,你可不能騙小孩子,然然在外面看著呢!」
白落兒不情不願的把他的雙手往花灑下一拉,沖了幾下,拿了條毛巾稍微擦一下,就顧自己出去了。
童守跟在後面,卻好像偷了好多樂,嘴角一直往上扯著,雙眼中的喜悅不言而喻。
童守和然然都吃了兩大碗滿滿的米飯,桌上的菜也被席捲的沒剩多少,當白落兒刷好碗,整理好廚房出來時,發現父子倆躺在一起睡著了。
白落兒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中似乎有東西在流動著。
很久,白落兒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一動都沒動,直至衣服口袋中的手機鈴聲響起。
白落兒一看,立馬接了起來。
「璃璃,手機怎麼一直不通,你在哪兒,擔心死我了,快點跟我說,到底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不用擔心我,剛才只是手機沒信號而已,這不一有信號,我不就打電話給你了嗎!」
從手機中,白落兒似乎聽到有風聲和汽車的嗽聲。
「你在開車嗎?」白落兒退出房間,壓低了聲音問。
「嗯,不過,你放心,我是用車載電話的,只是問一下,今天早上是否有人去找過你。」
「咦,為什麼這麼問,快點老實交待,什麼情況?」
「好啦,沒什麼情況,碰到再說,這幾天我出差了,有事回去再聊,就這樣,又過隧道了,掛了哦!」
白落兒放回手機,從陽台上進來時,發現門邊有個登機包的一台筆記本電腦,就那樣被隨便的擱在了地上。
考慮再三后,白落兒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早上起來的有些早,午飯過後,太陽光透過紗簾,照射在chuang上,暖暖的讓人很舒服。
在睡夢當中,白落兒聞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氣息,白落兒向著這股好聞的氣息靠了過去,她睜開眼,看見了童守的臉,白落兒伸出手,往他臉上使勁的扭了一下,嘟喃一聲:討厭的臉,之後便又沉沉的睡去。
童守很無辜地騰出一隻手輕揉了一下自己的臉,再看了看像章魚一樣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白落兒,眼中的柔情是誰看見都會溺在其中的。
白落兒這一覺睡得很香,睜開眼,房中一片漆黑,她想伸一個懶腰,可是......
「誰?」白落兒驚呼出聲。
「別怕,是我,落兒。」童守馬上抱緊了她,白落兒一聽是童守的聲音,呼了一口氣。
剛放下的心,白落兒又提了起來,不對呀!他怎麼在這兒呢?
白落兒坐了起來,按亮了房中的燈。
「你怎麼在這兒?」
「這幾年,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你一個人不敢睡的習慣還是沒能得到改善嗎?」童守看著驚魂未定的白落兒心疼地把她攬了過來繼續說:「落兒,是我不好,是我讓你誤會,接下來的日子,我一定會好好補償的。」
「我不要你補償,我只要一個實情。」白落兒說。
看著白落兒堅定的目光,童守點了點頭說:「好,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
「怎麼,什麼事情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實情的陳述要一個星期嗎?你不該現在就跟我說嗎?」
「落兒,你不覺得解鈴還需系鈴人嗎?找人過來,總得要幾天時間吧?再說,落兒,我說我沒有,你信我嗎?我說那些照片是有別人在場時拍成的,你信嗎?」
童守一下子說了很多,好像有些小激動,似乎還透著那麼一點的傷心。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只是......」
童守用嘴封住了白落兒往下說的話,一切都被他吞入口中。
「落兒,我想你,你也想我的對不?」
面對氣喘吁吁的童守,白落兒使勁的拉住了自己的衣服,不被某人的花言巧語所動。
「落兒,我可是想了你好幾個月了,你都不給我的話,我怕以後你就沒有姓福可言了,再說你就不想?」
白落兒把頭搖的像拔浪鼓似的,想了想后說:「之前幾年你不都好好的過來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好好過來的呢?」童守一陣咬牙切齒。
「我們已經離婚了,不能這樣?」
「誰說我們離婚了的,落兒,你對婚姻法到底了解有多少?恩,且別說上個月我們才......」
「不要說。」白落兒用的指按住了童守的嘴,羞紅了臉。
「落兒還記得,那我們重溫一下那天的情景,你覺得怎麼樣?」
白落兒終是沒能抵過童守的糖衣炮彈,在她從房間出來時,某人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三個人用過晚飯後,童守陪然然去約會,白落兒留在家裡收拾。
童守離開時說:「落兒,如果太累,別收拾了,等我回來。」
白落兒呆愣當場,看著他戲謔的嘴角,白落兒用低頭的動作來掩飾了自己爆紅的臉,忍住要扁人的衝動,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當童守帶著玩累了的然然回來時,白落兒已經把家裡收拾完畢,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童守一進來,便催促然然去洗澡,自己卻擠在白落兒旁邊問:「看什麼呢?」
「鑽石王老五的故事。」
白落兒打童守進屋就沒正眼瞧過他,那雙眼睛直盯著屏幕,惹的童守很不是滋味。
剛想說什麼,被浴室中的然然給叫了過去。
當童守把然然洗好澡抱著他上chuan,講了睡前故事,看著他睡著后,出來時已經九點鐘了。
當他再次粘在白落兒身邊時,卻聽得白落兒說:「你還不回去嗎?我們要睡覺了。」
童守眨了眨眼,不知如何作答,於是就說:「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那你想去哪兒?」白落兒終於把放在電視屏幕上的視線移到了他的臉上。
「你說呢?」
「你不會告訴我,你今晚想住我這兒吧?」
「要不然呢?」
「你今晚上不洗澡嗎?」
童守看著白落兒奇怪地問:「什麼意思?如果你喜歡我不洗澡,那我便不洗好了。」
「你帶衣服了嗎?」白落兒拿過一顆葡萄,連皮放入口中,很甜。
她知道童守出差是從不洗衣服的,她也知道童守有輕微的潔癖,他是從來不會把衣服穿兩天的。
「謝謝夫人關心,不過這點夫人大可不用擔心。」說完,童守氣定神閑地也拿過一顆葡萄,扔入口中。
一陣鈴響,白落兒起身,心想此時會有誰過來呢?
貓眼中一瞄,震驚中的震驚。
童守見狀,輕揚嘴角,起身把白落兒往旁邊輕拉了一下,打開門,小顏遞過一個行李箱,沒有過多的話,只是向白落兒和童守點了下頭,便轉身離開。
白落兒看著童守打開行李箱,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往外搬。
毛巾,牙刷,浴袍,衣服,鞋子......
「你決定在這兒住多久」白落兒問。
「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童守答。
「你想耍無賴?」
「不想。」
「那璃璃過來,住哪兒?」
「她不會再過來了住了。」
「為什麼?」
「因為她住林法緣家去了。」
童守見白落兒不相信的樣子,接著說:「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瞧瞧。」
「真的?」
「這種事還有假。」童守輕捏了她臉一下說:「快去洗洗,你不累嗎?明天要去上班嗎?」
「要的,怎麼不要,嘉華還要開會呢,我總得整理一下思路。」
「星期二才開會,明天你可以休假,好好的放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嗎!」
「算啦,我還是去吧,高翔又請假了,萬一有什麼事,總得有人在吧。」白落兒看著童守越來越黑的臉問:「怎麼啦?」她很不明白,剛剛還意氣風發的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誰說女人的臉,六月的天的。
男人變臉速度那可是超快的,怪不得變臉的絕活都是男人演得比女人好。
「沒人跟你說,不要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提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嗎?」
聽到童守悶悶地說,白落兒額頭瞬間冒汗,這是不是太那個什麼啦,這是不是說明這個男人在吃醋呢?
童守似乎猜出白落兒的心思,他嘿嘿一笑說:「我就吃醋了,記住,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這個人的名字。」
白落兒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到了,童守竟然會承認自己吃醋,他可不是這種會放下身段的男人,這幾年,他真得變了許多。
「可他,只是我助理。」白落兒脫口而出。
「助理也不可以。」
白落兒算是領教了男人的吃醒本領,如若說女人吃醋沒有來由,那男人絕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