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你忘了,可我卻記得
填飽肚子后,白落兒順手把空碗給洗刷了一下,擦凈手后便關掉了廚房的燈,童守斜靠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一身的家居服也能讓他穿出不一樣的瀟洒意味,白落兒靠在廚房的玻璃門上,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微翹。
原先還以為醫院的事會有一番的周折,只是從童守回家后他一直就沒有再過問,也算是自己認錯態度好吧!
要不然憑著自己這完全沒有說服力的說辭能瞞得過他才怪呢,還好他不是那個小氣的人。
「好看嗎?入迷啦!我怎麼不知道落兒什麼時候如此痴迷為夫了,過來!」童守輕笑一聲,伸出手在沙發上拍了幾下。
白落兒咧嘴一笑,馬上乖巧的偎依了過去。
童守對她今天的表現應該很是滿意,當然除醫院事件之外。
雖然白落兒也學經濟的,但是她並不熱衷於看這些財經類的新聞和紀實,所以沒過一會兒,便哈欠連天。
「困了?困了就去睡吧!」童守輕輕地說。
「不,我要等你一起睡。」白落兒半眯著雙眼說。
童守薄唇輕輕一勾,「呵呵」難得笑出了聲音。
白落兒不解,把頭從他的肩上抬起,轉過去看了他一眼說:「笑什麼,不對嗎?」
「呵呵,對,落兒哪有不對。」童守雙眼中儘是溫柔的說。
「就是,爺哪有不對的時候,來,小妞給爺笑一個。」白落兒手指勾起童守的下巴,學作輕佻的樣子。
「淘氣啦!看我一會兒如何治你,走,回房。」童守起身,一個公主抱,白落兒便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上。
倆人各自己洗漱后便是一陣膩歪,事後,白落兒臉色緋紅的靠在童守的懷裡似睡非睡,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哪有你這樣子的,天天如此,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過來的。」
白落兒不說還好,待她的話剛說完,童守已經一個翻身,兩人的陣勢便從左右換成了上下。
「你還說,真不知道你原來是這麼狠心的一個人,竟然會做出拋棄丈夫的事情來。」
」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你,童守你相信我嗎?」
此時白落兒好像睡意也消了一半,身上的不適感也不存在了一樣,她睜開雙眼看著童守,眼中摻雜著一些怯怯的東西,童守的心中一悸,忙伸手撫上她光潔的額頭說:「怎麼一下子變傻了,為何忽然變得如此傷感!落兒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呢?我自然是相信落兒的。」
白落兒感動的抱住童守,把他壓向了自己,讓自己在他的胸前汲取更多溫暖。
童守,謝謝你,有你這句話,我會堅定的,白落兒在心裡對自己這樣說。
這是一句話表肯定的話,但是如果讓童守知道的話,他應該會擔心吧。
只是此時的他默默的讓白落兒抱著,他便不想打破白落兒此時想在自己身上找安慰和溫暖的歸宿感。
只是自己的妻子卻不知這種姿勢是很折磨人的嗎?直到白落兒清淺的呼吸聲響起時,童守輕輕把她的手臂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來,戲呼一口氣,翻身在她身邊躺下。
落兒,你是猶豫了嗎?你是不信自己了嗎?童守在心中無聲的說。
「我不是......我不是......」
白落兒的囈語聲傳入童守的耳中,童守看著她的臉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童守披衣下床,把被角輕輕地掖了幾下,趿上棉托鞋出了房門,轉到書房從包中拿出一盒香煙便出了陽台的門。
冬天的夜晚很冷,天空的星星很少,一彎新月牙兒靜悄悄地。
童守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手指間的香煙已在夜風的幫助下燃至小半截,但是他卻並沒有剔掉煙灰,直至火紅的煙頭燙了他的手指。
最後的星點被掐滅在了小玻璃茶几上,童守又重新燃起了一根,沒有抽幾口便像原先一樣,只任它自生自滅。
時間過得很快,一盒的香煙也被消滅的殆盡,當童守習慣性的把手伸進香煙盒中時,才發覺原來沒有了。
摸了摸凍得冰涼的鼻子,攏了攏外衣的領子,站起身,推開陽台的門,走進了外用洗手間進行了一番清潔,在確保自己身上無一點煙味外,輕手輕腳的推開卧室的門。
剛想上chuang,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輕輕地退出了房門。
去廚房拿了一個保鮮袋來到陽台上把小茶几上的煙灰煙頭什麼的全掃進袋子里,從紙巾盒中拿來幾張紙巾使勁的擦去煙的痕迹。
確定無誤后,才放心的走了進來,把手中的袋子放入了自己的公文包中。
和往常一樣,童守醒來時,白落兒還在熟睡著。
自從倆人和好后,白落兒慢慢地又回到了過去的生活模式。
按她自己的話說:有人寵的日子就是不一樣。
當童守早餐做好后,白落兒便已經洗漱完畢,總是如此默契。
在倆人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餐后,白落兒收拾好碗筷后,便去幫童守拿公文包,可是,奇怪,包呢?
白落兒東找西找都沒有。
「找什麼呢?是不是它啊!"童守笑問。
「嗯,原來你已經拿著啦,怪不得呢?」
「走吧!還是規距嗎?」童守牽著白落兒的手走進電梯時問。
白落兒沒有答話,只是有些靦腆的沖他笑了一下。
在下車前,白落兒說:」守,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吧!」
「嗯!」童守撫了撫白落兒的頭髮,點了點頭。
「你捨得放下這兒的一切嗎?」白落兒問。
「我本來就是為你而來,自然也應為你而回。」童守看著白落兒說。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感動啦!感動就獎勵一下!」說完,童守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像一個要糖吃的小孩子。
本來很煽情的畫面,本來讓白落兒想落淚的話語,可是因為童守最後的打趣,讓白落兒笑出了聲。
她在他的右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說:「你才是傻瓜!」后便下了車。
「下班後記得準時來接我,要不然,我可不等哦!」白落兒走了幾步后迴轉身大聲地說。
童守眉言含笑,看著她走遠后,開車駛離。
一天無波無折就這麼過去了,其中接過劉璃璃的電話,接過童守的電話,接過客戶的電話,這些都是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讓白落兒沒辦法想到的事,就這麼很不巧的發生了。
「你不是住院了嗎?怎麼跑這兒來啦?」當白落兒看見高翔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的時候,她驚得從椅子上起來。
「不用看了,所有的人都下班了,怎麼不歡迎我來,我都從這兒辭職了,就不能來結算一下自己的勞動報酬嗎?」高翔不慌不忙的說。
也沒等她說話,便已經在他原先的辦公桌前坐下,雖然有些憔悴,挺拔的身姿還是一派瀟洒,西服的面料一流,剪裁工藝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這樣子坐在那兒,不說其他,還是挺養顏的,只是為什麼說出的話,就讓自己如此想走人呢?白落兒苦笑一下問:「要喝點什麼嗎?」
「就茉莉花茶吧!很久沒有喝過你泡的茶了,想了。」高翔輕笑一聲說。
笑聲很低,白落兒也聽不出他的意思,只知道他眼中全無笑意。
白落兒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來那麼一個人,讓自己心不用太慌。
「你知道的,我這兒沒有,我從來不喝茉莉花茶,要不,我幫你便懷白開水吧!再說,胃不好,還是喝溫姓的會比較好。」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高翔反問道,他也不等她回答,已經從一個抽屜中拿出一個竹罐子,打開后,茉莉花香若有若無的飄散著。
「你忘了,可我卻記得!」高翔幽幽地說,似在囈語。
白落兒呆立不語,因為她真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難道說:「嗯,我不記得了。」或者是說:「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是說:「......」,白落兒覺得好像真的沒話說了,因為該說的她都說了,顯然都對高翔沒起一點兒的作用,所以她保持緘默。
自然,沒有接到話的人也沒有再說話,於是辦公室中靜得可以聽見繡花針掉地的聲音。
對面的人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可是白落兒不行呀,是自己早上約好的童守,自己已經和他約好的時間遲到半小時了,再這麼下去可不行。
雖說很想現在來個人能把高翔帶走,可是卻不希望來的人是童守,於是她就拿出手機,發了條簡訊過去,告訴他:自己還有事,讓他再等會兒。
放下手機后,發現高翔雙眼已從睹物狀態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嘿嘿」輕扯了一下嘴角,白落兒都覺得自己有些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