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第667章 無法原諒自己
「謝謝叔叔。」
小胖墩舔了舔棒棒糖,笑著回答。
嚴希澈的嘴角微微勾起,「你的兒子在我這裡好吃好喝的住著,不如就讓他在這裡住下去?」
「嚴總,咱別開這種玩笑行嗎?」男人的聲音都在發顫。
「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嚴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綁你的人,只要你撤掉那案子,我馬上給您送回去,我用我兒子的生命保證,雨沫小姐一定毫髮無傷。」
嚴希澈的黑眸迸發著危險,「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的反問,讓男人更為緊張,不由得冷汗直下。
他趕緊的抽出一旁的紙巾,擦著額頭上低落而下的汗水,「嚴總,那您說,到底要怎麼做,才和您的意思?」
「人,馬上給我送出來,至於你的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悔悟的太晚了,警方的人會馬上包圍你家,如果你不及時送她出來,就只會多一項罪,挾持人質,那我可沒辦法救你了。」
嚴希澈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卻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冽。
男人急忙的起身,慌慌張張走到窗前,就在別墅的門外,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就停在那,那顯然是嚴希澈的車。
「五分鐘之內,我要見到她,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你兒子,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說到做到。」
「嚴希澈,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要這麼逼我。」
男人生氣的喊著,自己已經完全沒了退路,更糟糕的是兒子還在對方的手裡。
「你要是不動我的人,我也沒那閑工夫去管你的事情,但是既然你動了,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嚴希澈淡淡的說著,便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提醒道:「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
說著,便掐斷了電話。
男人握緊了手機,焦急的來回踱步。
下一秒,又急忙的跑到雨沫的身邊,「你可以走了。」
「接你的車就在外面,快走吧。」男人幾乎是求著她走,大聲喊著,「送雨沫小姐出去,把門開了。」
雨沫看了眼臉色慘白的男人,這才起身要走,卻在此時,對方撲通一聲跪下來,嚇了她一跳。
這是,要幹什麼?
男人跪在地上,「雨沫小姐,我求你,一定讓嚴總別傷害我的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全部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求求你,別傷害他,他是無辜的。」
「是我不好,不是一個好爸爸,才讓他落入這樣的危險里。」
男人一臉慚愧自責的哀求著,「我求求你,別讓他傷害我的兒子。」
看著男人哀求的樣子,雨沫心裡有所動容。
就算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在自己孩子的面前,也一定是最好的爸爸。
她皺了皺眉,「你不用求我,因為我相信,嚴希澈不會這麼做。」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什麼事情都能做到出來。」
嚴希澈是手段狠辣,可他有自己的原則……
而有些人做盡了壞事,已經壞到了連最起碼的做人道德都沒了。
雨沫相信,嚴希澈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
她收回視線,邁步離開。
在傭人的帶領下,她走了出去。
門一打開,就看見嚴希澈站在車邊。
腿傷不方便的他,一手還處著拐杖,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勢,黑色的商務西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為凜冽,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咄咄逼人。
臉上毫無波瀾,看似淡定冷靜,可唯獨那緊皺的眉頭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他有多擔心,多著急,全都在那濃郁的眼神里表露無遺。
雨沫驚喜的看著他,跑了過去,一下撲入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唯有這麼緊緊的抱著他,她那恐慌不安的心才稍稍的穩定下來,才覺得踏實安全,那是誰也給不了她的感覺。
嚴希澈拉開彼此的距離,擔心的看著她,「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我很好。」
她很好,因為他的緣故,她什麼傷害都沒受到。
可是他看上去並不好,臉色看上去很是不好。
嚴希澈捧著她的臉蛋,「對不起,我來晚了。」
如果他早一點到工廠那邊,她就不用擔心受怕的在對方手裡度過一晚。
她笑著搖頭,「我沒有受傷,很好,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所以你不要自責。」
她說著,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很好,還特意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你看,我根本沒受傷。」
嚴希澈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將她拉入懷裡,收緊著手臂。
「傻瓜,難道非要等你受傷了才叫晚?讓你待在危險的地方多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如果你真的受傷,我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幸好她沒有受傷,不然他無法原諒自己遲到的幾分鐘……
這種感覺,他真的不想要再體驗一次,這輩子都不想。
可生活總是有那麼多的不確定,她越是和他在一起,其實就越危險,看來,他真的得加強對她的保護。
不管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因為他。
但是,這件事的發生,就是因為他做的還不夠好。
他早就應該想到,她一個人出去有多危險。
「以後無論你同不同意,都必須聽我的安排,讓人跟著你。」
他不能允許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雨沫一聽就著急了,「跟著我?」
那她走哪裡都有人跟著不是很奇怪嗎?
她想要拒絕,他卻好似知道她要說什麼,搶先說:「這次沒得商量。」
五年前的那一次綁架,他就想給她的身邊安排人跟著,可她卻沒少拒絕。
如果有人跟著她,就能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態度堅決,似乎不會再改變動搖,雨沫見他滿臉都寫滿了緊張,心裡溢滿了幸福,突然彎起嘴角開他的玩笑。
「好啊,那你得給我找兩個長得好看點的保鏢了。」
「沒問題。」
「這麼爽快?」
「這不是什麼難事,就那兩個吧。」
他說著,就指了下站在另一輛車邊的兩個男人。
一個臉上布滿了青春痘,另外一個則長得凶神惡煞,面如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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