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自相殘殺

43 自相殘殺

「我們要換主帥」有人大喊。

「對,我們要換主帥,換一個有勇有謀的主帥前來」亦有人附和。

「諸位」太子眼神犀利的坐在上首「任十六皇叔為鏡南軍主帥,是我父皇的意思,諸位今天如此鬧,是什麼意思?」太子平時看起來溫和,該威嚴之時卻是一分也少不了。

「皇上不了解我們鏡南軍中的情況,所以才會派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主帥前來,太子殿下,說實話,我們兄弟敬重你的為人,卻對十六王爺卻是敬重不起來,我們都知道,自達十六王爺來鏡南上任一來,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在處理,而十六王爺完全是甩手掌柜,據我們所知,十六王爺又一次無故離開鏡南軍將近一個月,試問,有那個主帥會把自己的軍隊視如兒戲」說話的是一位副將,此人臉長得略顯削瘦,一雙眼精明的看著太子。

君啟宏識得這人,十六皇叔剛來鏡南之時,此人沒少拍皇叔的馬屁,平時也是挺中規中距,今天怎麼敢帶頭挑事。

「鍾副將」君啟宏漫不經心的開口「皇叔在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鍾副將臉上沒有閃過任何情緒「太子,誰不知道十六王爺愛聽好話,他在跟前的時候,我自然撿好聽的給他說,若不然我的下場只怕和當時那些鬧事的者的下場一樣,早已成了無頭之鬼」

「哼」君啟宏冷哼「那鍾副將今天此舉是為何,若要換主帥,本宮可做不了主,鍾副將若有那個本事,不如飛鴿傳書回京中,讓父皇換掉便是,順便提醒一句鍾副將,最好把本宮這副將也換掉,換成鍾副將心裡所屬之人」

「太子何必如此出言,對於太子,鍾某哪敢有半絲不敬」鍾副將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朝四處看了看,四下的將士又向前走了幾步,那個樣子如同把太子包圍在了他們的中間。

太子的侍衛立即拔劍而起。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鍾副將是幾個意思?」君啟宏一雙眼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這是在威脅他,威脅他也趕緊滾蛋。

「鍾某沒什麼意思,只是鏡南軍一直是鏡南王在把持,如今換了兩個主子頗為不適應而已」

「你想自己獨吞鏡南軍」

「鍾某自認沒那個本事,不過如是太子在鏡南軍在失事,十六王爺定是逃脫不了關係,到時皇上追咎他一個失職之責,自然不會再讓他留在鏡南軍中,如此就先委屈太子一番」

「平時倒還真是小瞧了你,想趁著我不在欲對太子不利」君遠航冰冷的聲音由遠及近,渾身的強大氣勢讓那些圍住太子的將士不知覺的後退了幾步。

「王爺回來得真是時候」鍾副將看著君遠航,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本王若是回來得再晚一些,豈不是要被某些要灌上殘害太子的罪名」君遠航粗眉一擰,臉上閃出煞氣。

「動手」鍾副將一個揮手,藏在暗處的弓箭手自四處涌了出來。

「王爺回來得也正好,若是王爺和太子因此去了,鍾某也可以向皇上稟報,十六王爺與太子在鏡南軍中奪權,為此自相殘殺」

「噢」君遠航坐向主位,睥睨天下的霸者之氣自然流露「原來鍾副將是有些打算,只是不知道鍾副將打算如何把這消息傳遞出去?」

自相殘殺?

這主意聽著不錯,只是不知道實行出來如何?

鍾副將不置一語。

他的任傷只要製造出十六王爺與太子內亂的假相即可。

至於後面之事自然有人來做。

「看來鍾副將也是個糊塗之人,鍾副將在行事之前就沒發現,鏡南軍早已被本王控在了手裡,鍾副將今天此舉不過是自掘墳墓而已,只是替鍾副將可惜,到死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著拍了拍手,剛剛的弓箭手全部調頭對準了鍾副將及他手下的幾名將士。

鍾副將眉目緊皺。

其實他早就感覺到十六王爺行事的果斷狠絕,只不過是他一直不願相信而已。

「據本王所知,鍾副將的一家老小都被六皇子接到了天京城,當然是在天京城吃香喝辣還是遭受非人待遇本王不得而知」

鍾副將一驚。

這是只有他與六皇子那邊的人知道,十六王爺是如何知道的。

「當然,本王也理解,若是鍾副將今天行事失敗,不止鍾副將,只怕連鍾副將的家人都會遭受無妄之災,本王在考慮要不要成全鍾副將,成全老六對本王的一片心意呢」

「皇叔,老六居然敢如此算計我們」君啟宏俊眉微皺,老六,這事的背後主謀居然是老六。

「王爺少在這裡使詐,什麼六皇子,鍾某不相識,鍾某不過是看不過十六王爺一個紈絝王爺充當我們鏡南軍的主帥」鍾副將頭一揚,今天的事如此沒有個結果,他的一家老小同樣沒有活路。

他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拼。

他的手也是一揮,但是背後沒有反應。

回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那些擁護著他將士,全都用劍指著他。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確實低估了十六王爺在鏡南軍中的影響力,自始自終不過是他一人在這自演自說。

不止是他,只怕六皇子也低估了十六王爺的能力。

這樣的一個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鍾副將,只要你現下歸入本王的營中,本王自

入本王的營中,本王自然有辦法救出你的家人」鍾副將這人還是有些能力的,他一向愛才,對於有能力之人,向來不會計較太多。

「哈哈,就算你會放過我,那些人也不會放過我,沒想到我鍾某聰明一時卻是糊塗一世,連累了我的家人」說著也不等君遠航反應過來,鍾副將的脖子一伸,了解了自己。

他死的時候,頭是向著天京城方向的,雙眼睜的大大的,似乎是在向他的家人謝罪。

這個鐘副將倒是個乾脆俐落之人

君遠航按排人厚葬於他。

不過是個無辜之人罷了。

「皇叔,老六居然把手伸進了鏡南軍中,只怕在這鏡南軍還有不少他的爪牙」君啟宏看著被人拖下去的鐘副將,臉上閃過擔憂。

今天出來一個鍾副將,誰知道明天會蹦出來一個誰。

「最重要的不是他們,是他們的背後之人」君遠航的目光幽遠深長,背後之人的心思自然一目了然。

「真的會是老六?」

「太子難道不相信?」君遠航笑了。

太子有的時候就是太過溫和。

君啟宏搖頭「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老六的膽子也忒大了,連鏡南軍的主意都敢打」

君遠航只是笑笑。

鏡南軍算什麼。

人家真正覬覦的是你的太子之位。

不過太子也不是愚鈍之人,有些話也不用說得太白。

鍾副將一事,對於君遠航,對於鏡南軍來說都是小菜一蝶。

轉眼接近中秋。

君炦的一道旨意,把君遠航和太子從鏡南宣了回去。

名曰要舉行中秋晚宴,作為王爺和太子,必須到場。

接到聖旨的時候,君遠航一行人已經行走在路上。

成芬已經大好,一路上阿錦雖然話不多,但對她的細心照顧她是能感受到的,至於成老,沒有跟她在一起,據他自己所說,他捨不得他親手種下的小葯園,也想安靜的守著尊者他們。

成芬也沒有勉強,畢竟爺爺能夠活著就是她最好的安慰。

「雲兒,你們在天京城逗留幾日?」水清雲會答應再留天京城幾日再啟程回耶律王朝,主要也是因為他。

「兩三日吧」水清雲看著君遠航此刻頗為可憐的樣子,甚覺好笑。

「我也想隨你一同前去耶律王朝」雖然知道水清雲此行回去是去認祖歸宗,一想到就此與雲兒不知要分開多久,心中就頗不好受。

「你想去就去,又沒人攔你」水清雲瞪了他一眼。

「也是」君遠航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主意。

這一路,可謂是無限和諧。

耶律庭一直守在水晶棺前。

君遠航陪著水清雲。

阿錦與成芬共從一車。

「公主」紅花在馬車外面喚了一句。

「何事」君遠航頗為不悅,他正想好好品嘗雲兒的紅唇一番,這個死丫頭就來攪局。

「王爺,公主,月影從天京城傳來消息,說是陳夫人病重的只剩下一口氣,陳夫人很想再見見公主」紅花感覺到君遠航的怒氣,吐了吐舌頭,並非她有意上前找攪,實在是她有事相報。

「月影可有說是什麼病?」水清雲的明眸一冷。

走的時候,陳氏的身體可是好得很,她不過離開兩個多月,就病入盲膏,這未免太讓人費夷所思。

「月影沒有細說,月影只說陳夫人的情況糟糕,怕真是去日無多,想起公主臨走時的囑咐,月影想此事有必要通知公主」公主臨走的時候,可是有說過,讓月影等人留在天京城,隨時注意天京城的動向,也派了人侍候在陳氏左右,以保護她的安全。

水清雲蹙眉「告訴月影,我即日便到,讓她務必請天京城最好的大夫給陳氏」

陳氏在容州待她不錯,且又母女了一場,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她去。

只是她想不到,有些人還真是膽大,以為她不在天京城,陳氏就無靠山了,行事也越加膽大起來。

「是」紅花退下。

過了兩三日,君遠航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天京城。

耶律庭的再次出現,君炦自然不敢大意,早早的便候在天京城門外,等候著耶律庭一行人的歸來。

「耶律皇上此去鏡南可有什麼收穫?」君炦也是最近才知道耶律庭去了鏡南,知道耶律庭去了鏡南的瞬間,他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深怕耶律庭盯上鏡南從而打起鏡南的主意。

看見耶律庭等人從鏡南回來,可不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自然是有收穫的」耶律庭從馬車上下來,渾身上下還帶著千年寒冰的寒氣。

「沒想到耶律皇上和十六一起回來,十六在路上可有好好招待耶律皇上」君炦眼一揚,看見與君遠航一同下了馬車的水清雲,暗思著他們的關係到底到了那一步。

「都是一家人,談不上照顧不照顧」君遠航神情自然的走到君炦的面前,嘴裡的話差點把君炦氣了個半死。

什麼叫做一家人。

十六什麼時候與耶律皇上成為一家人。

難道……

心中滑過諸多猜測。

難不成十六和水清雲的事已經被耶律庭所認可。

還是說,在鏡南發生了什麼讓他不知道的事情。

「十六可不得胡說,我們大晉朝怎麼可以攀上耶律

以攀上耶律王朝」君炦呵呵一笑。

「正想跟皇兄屢行諾言,臣弟從鏡南歸來之時,便是迎娶雲兒之時,皇兄不會忘了吧」君遠航略帶深思的看著君炦。

「朕自然不會忘,十六對耶律公主果真是一片情深,耶律皇上如是沒意見,朕自然沒意見」說完雙眼緊盯著耶律庭。

耶律庭如是同意,那麼十六自然更加留不得。

若是不同意,正合他意。

耶律庭卻如同未聞,就想如此把她的雲兒娶回家,門到沒有。

況且雲兒身上的瓊花之咒到底有沒有真正破解,還是個未知數,在還沒十足的把握這前,他怎麼放心把雲兒交到君遠航手上。

此時此刻,他不想表態。

君炦看著耶律庭的態度,揣測著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眼睛一轉,看見站在耶律庭身後的少年和一個姑娘,不僅好奇道「耶律皇上,這位少年是?」

不是他好奇,是這個少年給他一種神似耶律庭的感覺他才不得已問出聲。

「朕的兒子,雲兒的弟弟」耶律庭像所有的父親一樣,驕傲的介紹著他的子女。

「恭喜恭喜,原來耶律皇上此去鏡南竟是前去找皇子,耶律皇子果真長得一表人才,頗有耶律皇上的風範」君炦心中一驚,隨即一喜。

耶律庭有兒子,而且現下正在他的天京城,他是不是有機會趁此與耶律王朝聯姻。

耶律庭對君炦的這句話頗為受用。

「朕的兒子自然差不了」

「請耶律皇上隨朕入宮,朕在宮裡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耶律皇上回來」君炦一副東道主派頭,悄悄在蘇公公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蘇公公快速的看了一眼阿錦,匆匆離去。

這樣的宴會,自然少不了好酒加美女。

君炦如果早早就知道耶律皇上還有一個兒子,到場的美女自然不是現在這些,只怕人數還會再番一倍。

水清雲沒有到場。

此刻的她正站在陳氏的床頭。

陳氏已經瘦成一把皮包骨,臉色蒼白,意識也是非常之弱。

「雲兒,是你回來了嗎?」陳氏勉強自己睜開雙眼,看到的卻只能是一團模糊的身影,雖然模糊,她還是一眼就感覺到是雲兒回來了。

水清雲看著陳氏的這個樣子,鼻間略帶微酸,走之前陳氏還風韻猶存,一轉眼,就瘦了這樣,看樣子情況真的不是很好。

「是我」雲兒坐在陳氏的床前,用她的雙手覆住她的,陳氏的手冰涼而無骨。

「雲兒」陳氏的另一隻手也覆了過來「真的是你嗎,雲兒,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兩隻手緊緊的握住水清雲,深怕她的手一鬆開,雲兒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水清雲任她握著。

陳氏搖頭。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走之後,我的飯量越來越好,身體卻是越來越削瘦,找了大夫來看,大夫只說是郁食之症」

她能吃能喝,卻不曾想吃的越多瘦的越快。

「這事將軍可知道」

「老爺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幫我請了不太太醫前來,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

「成芬,你過來看看」

成芬上前為陳氏把著脈。

她的脈像很是虛弱,只有隱隱感覺到一點。

她想起之前爺爺跟他講過的一個案例不由出聲問道「夫人最的是不是特別愛吃肉?」

「是的」一旁的齊嬤嬤插話道「夫人不僅飯量大增,也開始嗜肉起來,有的時候,一餐就能吃掉一隻雞或是一條魚」齊嬤嬤的神色凄凄,她都要懷疑夫人是不是中邪了,如不是中邪,好好的夫人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甚至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找不出原因。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自一個多月前,夫人的食量就開始發生變化,一開始老奴我還以為是小姐離開后,夫人傷心所致,擔心她如此吃下去會發胖,讓老奴沒想到的是,夫人如此能吃,人卻日漸削瘦下來」陳氏躺在床上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有些事只能通過嬤嬤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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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種田之王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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