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秦可兒不知滿足的索吻,攀在喻秋涵身上的雙手來回挑逗的摸索著她的後背。一吻終了后,她迫不及待的要褪去喻秋涵的衣裳,卻被對付倏地推開,跌回了浴桶里。
水花四濺,喻秋涵微微撇過臉,而後才抬起濕噠噠的袖子擦了擦臉。
秦可兒嘟著嘴,委屈的盯著她,喻秋涵看了她一眼又迅速錯開目光,「水該涼了。」
她的臉上分明泛起一絲紅暈,只是秦可兒還來不及打趣,她就轉身離開了屋子。
秦可兒靠坐在木桶邊上,嘆了一口氣想:來日方長吧。
司空翎終於還是逛進了郭府,三年前未了的心愿,這會兒算是成了。從郭府出來,她和晚晚坐在偏僻無人的小巷子里分贓。
為了報復郭沅,司空翎還以牙還牙的把她一衣櫥的衣服都給撕破了口。她撕破的地方都是精挑細選的,怕是郭沅不穿上身都不能發現。
「你就不打算給我留一點?」司空翎看著面前推成小山的晚晚,問道。
「喏,這個是你的。」晚晚從小金山上挑出一個最不值錢的玉佩,遞到司空翎跟前。
司空翎瞧著那玉佩愣了愣,「這是什麼?」
「玉佩啊。」
司空翎皺著眉頭瞧那玉佩上刻著的『沅』字,當即頭疼,「你這笨丫頭,怎麼什麼都拿!」她把玉佩握緊手心裡,「你先別走,在這等我一下。」
司空翎拿著玉佩又回了一趟郭家,這時回屋的郭沅已經發現自己的首飾丟了一半,郭府燈火通明,護院家丁來會奔忙,想再進去已是不容易。
其實對司空翎來說,並沒有什麼差別,但她確實不想再進去一趟了,正巧看到檐下路過一隻貓咪,於是立刻抱過來把玉佩掛到它腦袋上,而後丟進院牆裡去。
司空翎回到小巷的時候,哪還有什麼小丫頭的影子。
司空翎自認倒霉的搖搖頭,也不找她,自己去了衙門。郁苒的屋子還亮著,從屋窗上的影子可以瞧見她正坐在桌邊看書,司空翎掙扎了一下,正打算從屋頂上下去。
「老大老大。」突然過來敲門的人是陳禿子陳越,司空翎想他一直和那個結巴劉交好,如今結巴劉出息了,他也跟著沾光。
不過衙門還算齊心,就算郁苒如今這般境況,大家還是一口一個『老大』的叫她。
郁苒出來開門,背光的面頰略有疲憊,「怎麼了?」
「郭家鬧賊了,被偷了。」
司空翎聞言心想郭家報案的速度還真是快。她想著郁苒怎麼也應該幸災樂禍一下吧,但結果又理所當然是不會的。
郁苒沉吟一會,「偷便偷了,你告訴我又有何意?」
「咱大傢伙的意思是,要不然老大你還是先回大人老家住一段時間吧,這郭府到衙門報案,誰知道那郭家小姐會不會再藉機找你的麻煩。」
「沒做錯事就躲,不會顯得心虛么?」郁苒直接拒絕,「她愛找便讓她找吧。」
「老大……」
郁苒打斷她,「若她來衙門了,我不露面便是。」
郁苒說罷關門,陳禿子苦著臉,糾結了一會還是走了。
司空翎從屋頂上一躍而下,落在郁苒的門前,推門而入。
「誰!」郁苒聞聲立刻回頭,看到是司空翎的時候,警惕的神色慢慢鬆懈。她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司空翎那張熟悉的臉,驚訝,疑惑,亦或是隱隱的驚喜,最終的苦澀。短短須臾,她的心情千變萬化。
「是你。」郁苒收回目光,所有情緒一縱即逝,她平靜下來,輕聲吐出兩個字。
「對不起。」司空翎幾步跨到她跟前去,她原本計劃了許多遍,見到郁苒后先來個久違的擁抱,多年未見,以舊友的身份郁苒一定不好拒絕。但是臨到現在,卻發現這條方案毫不適用。
郁苒待客般替她倒了杯水,「緣何道歉?」
「我不知會變成這樣,」司空翎道,「我怎麼也沒想到過,郭沅她……」她忽然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郁苒也不語,背對著司空翎的身影,就近來看更顯消瘦了。司空翎忍住想過去將她抱住的衝動,三年她從不曾忘記過她,就算不在眼前,司空翎的腦中也從不曾淡去過眼前的這個人。
如今見了面,心下便像是洶湧的厲害,可近在咫尺,她卻連將她擁入懷都不敢。又得知因自己的原因害郁苒至此,更是愧意至深。
「何時回來的?」郁苒忽然問。
司空翎抬了抬頭,「有五日了,」她說,「只是,沒敢來見你。」
司空翎說不敢,郁苒倒覺得有些好笑,「我會吃你?」
司空翎一愣,郁苒如此開玩笑倒是鮮有,「你若願意吃我,我早就來了。」
郁苒回過頭,臉上帶著些溫和的笑意但是轉而就淡了,「剛才陳越來說,郭家失竊了。」她若有所悟的盯著司空翎,「你做的?」
司空翎回視著她的眼睛,竟也大方的就承認了,「是我做的。」她憤憤道,「她如此欺你,我自然氣不過。」
「你……」
「沒人知道我回陵川了,這事也只你一人知曉,除非你把我供出去,否則旁人不會知道是我做的。」
「你料定了我不會么?你闖的是郭宅,若非失物不菲,郭家又怎麼會連夜大動干戈?」
說來還不是因為小丫頭片子不懂事,拿了郭沅的玉佩,那東西一看便是她郭家傳下來的信物,就算不值幾個錢,也比多少金銀財寶都重要得多。
「沒多大把握,就覺得你應該不會。」司空翎無賴的坐下來,「你嘴上不說,心裡也是避郭家不及,真把我交出去,郭沅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你把東西還回去。」司空翎說的自有道理,更何況郁苒如今也已經不是衙門的捕頭了。
「好。」司空翎想也沒想就應下,郁苒倒有些措手不及,卻問司空翎又道,「那你隨我走。」
「走去哪?」
「不管去哪,先離開陵川,」司空翎說,「我這次路過不是久留,現在知道郭沅有心對付你,所以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受欺負。」
「我看起來就那麼好欺負?」
司空翎撇撇嘴,「不好欺負能弄成現在這樣?」
郁苒蹙眉,司空翎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她用的左手,只這一點就帶走了郁苒的思緒。
「我說真的,就算不跟我走,也暫時離開陵川吧,你們衙門的人不也是這麼勸你的?」
郁苒回神:「你偷聽?!」
「我,我只是來的早了點,沒小心聽到了。」
掙開司空翎的手,郁苒陷入沉默。她其實也想過離開陵川一段時日,可是一旦走了,還能回得來么?
「過兩日,我得陪義父走一趟京城。」
「京城?」郁苒也去京城?
「義兄娶妻,怕是要去些日子。」
司空翎暗暗偷笑,這可是巧得很了。
總算郁苒沒有把她忘了,司空翎很是滿意,如今再見也沒有過於生疏,郁苒儘管還是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但顯然已將她當做了可友之人。
司空翎臨走交代郁苒好生休息,自己連夜在城中亂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在一家驛站里找到了那個狡猾的丫頭。
她輕手輕腳,沒吵醒床上的小傢伙,就把今個從郭府里偷出來的東西全部拿走了。
贓物失而復得,隔天郭沅還是帶人鬧去了衙門。
「你們是覺得東西回來了,偷東西的賊就不重要了嘛?」郭沅沖著一干捕快怒道,「那賊瞧郭家不好欺負,害怕了,若是換做旁人家,豈非就得逞了?」
「郭小姐您息怒,這賊我們會竭力抓捕的。」陳越道。
「我聽說之前城裡就發生過這種案子,當時還是郁苒當差,她不是抓到那個賊了么?」郭沅並不知曉賊人就是司空翎,但這般口吻,不用猜也知道又要把矛頭指向郁苒了,「如今這一樣的事情又發生到我郭家頭上,我只想知道,當年郁苒是如何處置那賊人的。」
「當時,當時老大她……」陳越不由為難。當時郁苒把司空翎放走了,眼下要怎麼說,說實話豈不是又給郁苒招是非了。
「呵,瞧你這般閃爍其詞,莫不是……」
郭沅盛氣凌人的一句話還沒說完,衙門門口忽然冒出一個人來,眾人轉頭看去,竟正是司空翎。
「喲,衙門今個好生熱鬧啊。」司空翎弔兒郎當的邁著步子就走了過來,郭沅看著她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然後頓時面上開花,欣喜萬分的迎上來。司空翎一瞧,立馬客氣道:「郭小姐別來無恙。」
「你是何時回來的?你可知當年你走的不聲不響,我……」
司空將她的思念之詞放到耳後,「聽聞你們方才是在講幾年前的那個案子?」她看著郭沅,「郭小姐好像對那個賊人十分感興趣。」
「府中鬧了賊,想起來便問一問。」
「那可巧了,郭小姐怕是不知,當年的那幾宗案子皆是我犯下的。」
司空翎如此大方的承認,別說是聽傻了眼的郭沅,就是衙門的捕快也一個個面面相覷,以為自己聽錯了。
司空翎渾然不覺,「不過後來我替衙門辦了幾次差,東西還回去了,還因此負了重傷差點死了,也算是將功折過。郭小姐,您覺得呢?」
「……自然,自然。」
司空翎微微一笑,郭沅被堵的沒話說的樣子讓人看著爽快,「不過郭小姐說府上出了類似的事情,難不成,是在懷疑我?」司空翎有些受傷,「在下早就金盆洗手,再怎麼說也與郭小姐有些舊交,不至於這麼不講情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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