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已替換】
「是啊,媳婦,要不咱以後再說?」趙鐵牛皺眉,他倒不是嫌媳婦在家裡做主心思多,只是擔心媳婦受了累難受。
林月娘笑笑,其實肚子里的娃真是個疼娘的,她自懷孕到如今,除了第一次噁心孕吐之外,就沒有過再激烈的反應了。胃口更是在酸菜的刺激下,吃嘛嘛香,就連醫館的大夫都是她有福氣呢。
「還是趕早不趕晚,反正相公也知道方子,每日里早早就做好了肉辣鮮跟酸辣粉賣。娘也是總讓我歇著,現在做煎餅的活兒可也搶了,更別說三妮天天幫著洗菜刷碗了。」月娘眼角彎彎,笑著回道,「只是琢磨下,也不費勁兒。」
對於周氏跟趙鐵牛的關係,月娘心裡歡喜,話里也就帶上了親昵的嬌嗔意味。不過想了想,她再次開口,「娘,如今生意算是興旺,每日里來吃飯嘗鮮的人不少,還有要給一些莊子送後晌飯的活兒,咱們娘幾個卻是有些忙不來了。只說每日相公去送貨,店裡可就沒個男人料理了,要不咱也招幾個人手?」
這事兒林月娘思索了也不是一兩日了,現在吃食鋪里不說是日進斗金,可每日里也有幾十錢的收入。這還是在忙活不過來的情況下,若是有人搭手,只怕會更好一些。更何況,因為天兒冷了,三妮回家拿衣裳告假的這兩日,最是突顯出店裡人手不足的問題。
雖說月娘並沒想著大富大貴,可也並不滿足於解決溫飽。月娘求的,不過是小富即安。不說穿得起綾羅綢緞吃得起山珍海味,只求能有寬敞瓦舍,良田產業,日後兒女成家了,能成為他們的依仗便好。
所以就算是人人眼紅,生意還算興隆的鋪子,她也覺得還能再發展。
其實她心裡早有人選,之前打聽到,梅嫂子如今除了做些綉活兒,就是幫鎮上的一些富裕人家洗衣裳。而她男人江明海,因為不似林大勇一樣有門手藝,現在也只是在給人扛大包或者跟車做苦力。
相對於不相熟的外人,月娘對梅嫂子一家還是放心的,畢竟人老實又踏實肯干。這樣知根知底的,總不會害了自家。更何況,現下梅嫂子一家在鎮上租了房子,倒也方便的很。
「只是咱們沒打問過,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道誰家要找活計干啊。」周氏遲疑了一番,看著月娘說道,「要不等會兒讓鐵牛去尋摸尋摸?」
得了周氏跟趙鐵牛的支持,月娘自然也不藏著掖著,笑道:「之前做綉活兒時認識了個嫂子,手上幹活兒是個利索的,人也實在。前些日子聽說她在打問有沒有合適的營生......」
見月娘有了主意,周氏也不再糾結,笑了笑又囑咐她別累著了,還說了幾句讓她養身子的話。而趙鐵牛早就去灶房兌熱水了,只能著過會兒給媳婦擦洗一下。
想到媳婦越發綿軟的身子,他就覺得渾身冒火兒。這些日子,一來是因為媳婦懷了娃,二來也是覺得媳婦操持著鋪子定然容易勞累,所以他可是憋了三個多月的火氣兒了。
現在,媳婦的身子也有了四個來月了,應該沒啥問題了吧。趙鐵牛這麼一想,心口就蹭蹭的往上冒熱氣兒,腦子裡可是沒一點正經東西。
把熱水端進屋,他嘿嘿一笑,也不說啥就竄出了屋子。不過瞧著那模樣,林月娘就能猜出他心裡想的啥,哼,那個蠻牛真是沒個正經。雖然這麼想著,可她的臉頰還是不爭氣的紅了個透,瞧著都能冒煙兒了呢。
等拾掇好了,林月娘先鑽進了被窩。趙鐵牛進屋把媳婦的洗腳水端到一邊兒,叫了兩聲媳婦,就連人帶被子一塊摟進懷裡。
感覺到媳婦的呼吸噴洒在自個脖頸上,趙鐵牛隻覺得自己火熱的緊,單是看著懷裡微微垂著眼帘的媳婦,他就要激動瘋了。
「媳婦,大夫說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現在都四個月了......」嘶啞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絲的委屈,趙鐵牛一瞬不瞬的看著媳婦,就等她鬆口呢。
「你個憨子......」
一句話,直接讓憋壞了的趙鐵牛親了上去。
夜色深重,月兒正亮。屋裡卻滿是炙熱的火辣,還伴隨著林月娘斷斷續續嬌嗔的責怪聲。
一番歡、好下來,月娘早就懶得動彈了,帶著事後的餘韻,她眯瞪著眼進入夢鄉。倒是趙鐵牛,仔細給媳婦打理好,又幫她掖好被角,瞧著另一邊不會透風,他才抱著媳婦睡下。
當然,如果忽略他身下某一處還在發腫的地方,或許會更好。可沒法子,媳婦的身子現在哪受得住他的折騰?不過兩次,他就不敢再討要了,生怕媳婦捂著腰傷著哪了。
第二日,趙三妮大早就拎了包袱回來,加上周氏跟趙鐵牛里裡外外的張羅著。月娘到時閑了下來,頂多就是在一邊指導這趙鐵牛弄底料的時候怎麼掌握火候。
忙過了早起的那會兒,月娘幫著收了攤兒,這才拿了些煎餅跟饅頭,挎了籃子出門。
早些時候梅嫂子也去看過一回月娘,瞧著她日子過得舒心,這才鬆了口氣。之後又聽說自家那個妹子生意紅火,誰人提起來都豎大拇指,她更是提月娘感到高興。至於上去攀附或者尋個接濟的事兒,梅嫂子可是一點都沒想過。
梅嫂子一家過的實在算不得寬裕,自打兒子準備去考舉人,原本就精打細算的她更是節省了。幸虧江大遠是個有出息的,一邊讀書一邊替人寫信念信,加上幫著夫子幹活兒,也能零散的掙點銀錢。
不過如今梅嫂子一家住的地方,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甚至有些髒兮兮的衚衕小巷裡。比她在村裡的屋子,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的。
林月娘心裡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然後就邁步進了巷子深處那個有些破爛的門裡。
梅嫂子剛費勁的把大木桶里的水倒進盆子里,要涮洗的衣裳都分著顏色跟樣式在一邊兒堆著。瞧見有人進來,她趕緊站起身來。
「妹子來了,快坐下。」梅嫂子擦了一把手,又抹了抹額頭上的薄汗,趕緊的從院牆角下拽了個板凳過來。
「嫂子你可別忙活了,今兒鋪子里不忙,我就尋思著來瞧瞧你,順道跟你商量點事兒。」林月娘把手裡的籃子放到一邊兒的水瓮蓋上,依著梅嫂子的話坐下。
梅嫂子也不客套,一邊搭著話一邊在搓衣板上揉著衣裳。當聽到月娘說她鋪子里招人呢,婦人一個月一百五十文,漢子一個月二百文工錢,而且還管吃的時候,她的確是心動了。
「月娘,你可別是看著嫂子的日子困難,才想了這麼個法子。你那鋪子也才開起來不久,都是小本買賣,哪禁得住這麼大方?」梅嫂子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勸說道,「縱然是缺個人手,那不是還有你娘家妹子?」
她倒不是覺得月娘有別的心思,只是當初自個跟月娘一起掙了不少銀子,也算是白白沾了人家的光。雖說為了兒子的前途,她捨不得花那些錢,可那也是實打實的事兒啊。
如今她可不能再讓人家往自家貼錢了,要是真為著拉扯自家一把讓月娘破費,那她就成了啥人了?
月娘也明白,梅嫂子這不是嫌棄工錢少,更不是怕自個有什麼圖謀。當下笑道,「嫂子,這不是年下生意忙么,而我這身子越發的笨拙,許多活計都干不利索了。加上鋪子里就我男人一個能往外跑的,進貨送貨的也忙不開。所以我才想著招幾個人幫忙。至於我娘家妹子,自然也是要來的,就算加上她,只怕灶上的事兒也忙不完呢。」
這話一落,梅嫂子的臉上可就帶了笑意,要是這樣,倒是她撿了大便宜。
「不過我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吃食,咱自家人添個飽肚還行,真要給別人吃,只怕也拿不出手啊。」
見梅嫂子有意,月娘說道,「鋪子里也就是蒸個饅頭弄個小菜什麼的,至於招牌菜跟湯,我家男人也能給燉好。不過端菜拾掇的活兒,可能有些辛苦。」
都是村裡出來的媳婦,哪個手上沒兩把刷子?當初種地收糧時候,她們女人可也都要下地的,還怕受苦?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瞧著工夫不短了,月娘就囑咐梅嫂子回頭跟江明海商量一下。要是他們去干,最好就是這一兩天過去,至於工錢就一個月一結。
從梅嫂子那出來,月娘想著去趙記雜貨鋪瞧瞧,畢竟不少人置辦年貨會去那裡。若是自家的饃饃餅也就是石頭餅能多個銷路,這雜貨鋪必定是首選。順便,她也是要買些白糖回去的,若是能做出糖心饃饃餅,那自然是更好的。
當然,裡面如何運作,也是她要考慮的。
第二日,月娘就把昨兒晚上趙鐵牛洗好的石子兒拌了菜籽兒油丟進鍋里,然後把小半碗生下的油放到一邊,自個則拌了些鹼汁倒進去,攪合了兩下,隨即她又抬手就把一旁泥爐子上的開水澆進去。
其實整個饃饃餅的訣竅,就在這水上,用鹼水沖油,還要澆了滾燙的開始。這潑油鹼可是饃饃餅酥脆香鹹的關鍵呢。日後,就算是尋了人來做工,這些要比例要注意的地方,她也是不會透露半句的。
把白面倒進盆子里,月娘就開始等著晾到透涼的鹼水了。也幸虧如今天兒冷,不過一刻鐘,一碗的水就冷透了。麻利的和了面,然後把面分成小團按壓成餅狀,她就端了高粱桿串成的篦子把生麵餅碼放好了。
「嫂子,你這是要烙餅?」在旁邊灶上燒火的趙三妮探頭看著篦子上的東西,又瞅了瞅被林月娘丟進另一個鍋里的石子兒,有些疑惑,莫不是石子兒也能吃?
林月娘抿著嘴笑道,「今兒給你們做一道新鮮的吃食,早幾天你三嬸跟堂哥都說不難吃,如今也給你嘗嘗。要是你也覺得好吃,咱就放在鋪子里賣起來。」
趙三妮一聽這話,心裡很是歡喜,這幾個月,她跟在月娘身邊,性子雖說算不上潑辣,卻也爽快了很多。尤其是自個如今有了私房錢,甚至每月掙的不比那些給人做工或者當丫鬟的人少時候,她心裡莫名的有了許多底氣。
想到現在自己每次大包小包的回家,村裡那些曾經嚼自己舌根的婦人們,都想著法的打聽自己如今的工錢。還有些臉皮厚的會舔著臉的湊到自家讓自己給搭個橋,帶了他們家孩子幹活兒。她心裡就舒快的很......
其實也不怪那些人勢利眼,而是村裡人家,就算再老實也免不了背地裡扯幾句別人家的閑話,可論起掙錢過日子來,那些所謂的閑話根本算不得什麼。就像是,有些人被人當場堵住討論媳婦能不能生孩子的事兒,可要是別人家日子好過了,她也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湊上去。
那模樣,好似能提高自家的水平一般。
想起以前鑽牛角尖的日子,再看看當下算是有了營生的自己,趙三妮紅著臉卻很是真摯的對林月娘道了聲謝。日後,她定然會記牢嫂子的話,比那些嘲笑她的人過的更好,才能狠狠的把巴掌還回去。
不說趙三妮心裡是怎麼想的,就說月娘現在就忙得不亦樂乎,那一張張香噴噴的餅餅出鍋,喜的她伸手就塞了一小塊給趙三妮。
得了認可,月娘更是笑眯了眼。
沒一會兒,院里後門那卧著看門的小狼,也抬起腦袋沖著灶房嗚嗚兩聲,然後抽了抽鼻頭再次卧下。反正整會兒,也能吃到呢。
想著反正剩下的饃饃餅足夠多,五斤面出了三十來個餅餅,索性月娘就把除了留下自家吃的,其餘全都讓三妮送到前邊鋪子里叫賣起來。
等到後晌了,那饃饃餅也沒賣出去多少,趙鐵牛還打算自家留著吃呢。結果就來了一單不大不小的生意,是鎮上一個做木匠的要走一門出了五服的親戚。說是走親戚自然不能空著手,可要是去點心鋪里買吃食,貴不說他心裡也覺得沒必要。這不,今兒來吃了後晌飯,就瞧見趙鐵牛擺在櫃檯上讓大家免費品嘗的饃饃餅。
這一吃,倒是讓他定了心意,一個是物件新奇,味道不錯,二來也是便宜一些。五個一摞,也才二十文錢。可提在手裡,誰能說是便宜貨呢?
不說木匠是怎麼想的,反正他是狠著心要了十個餅餅,還分了兩摞。
沒過幾日,倒是有不少人斷斷續續的來問道那饃饃餅的事兒。一聽能存個個把月不壞,而且是白面跟油做的,不少人都動了買的心思。物件不賴,吃著也好吃,還是養人的東西,就算是莊戶人家下工時候,也想給自家的娃們帶些回去。
這還不算那些打算買來走親戚用的,還有一些要趕著路回家的外鄉人。
而梅嫂子跟江明海也在幹完手頭活計之後,把自個拾掇利索來了鋪子里做活兒。他倆也都是實打實幹的住的人,知道月娘家是吃食鋪子得乾淨,倆人特地梳洗還換了年節才穿的衣裳。總之,算不上體面,但覺得整潔。
反正不過十來日的工夫,饃饃餅簡直成了鋪子里的另一道特色,還是跟肉辣鮮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看著又一路走鏢趕路的要了二十幾張饃饃餅,周氏簡直都要樂的合不攏嘴了。當然,如今和面的活兒還得勞煩月娘,因為潑鹼水的法子她試了幾回也沒弄成。後來想著自個年紀大了,沒準哪天就被人套出了話,索性就沒再讓月娘教。
趙鐵牛跟江明海如今也是忙的團團轉,不說進貨跟給莊子上送飯,單是鋪子里跑堂賣飯,都是一刻歇不了的。特別是進來四里八村來鎮上置辦年貨的越來越多,鋪子里都開始加擺桌椅了。
晌午收了攤兒,林月娘在自己屋裡開始記賬對賬,等她剛算清這個月的進項,就見趙三妮一路小跑還滿臉喜氣兒的來叫她下去。
原來是之前她找過的趙記雜貨鋪的掌柜的帶了酒菜來吃酒,說起來也算是賠罪。當初,也是趙記老闆娘眼見短,瞧著林月娘有求於他們雜貨鋪,竟然拿捏起來。不僅耷拉著臉說了幾句酸溜溜的話,還句句都是抬高趙記,說他們雜貨鋪是鎮上頭一家,多少人想找他們賣東西之類。
若不是林月娘心裡有別的計較,只怕也得惱怒了去。幸虧是趙掌柜的回去的及時,恭恭敬敬的把月娘送出了門,雖然也打了馬虎眼,可到底是說了不少好聽話。
現在,月娘家的饃饃餅越賣越好,他們雜貨鋪自然也願意上一些了。再者,如今趙家吃食鋪的生意越做越好,聯絡好關係,日後還能少了他們雜貨鋪的好處?那些個茶米油鹽,碗筷瓢盆的,只怕他也能掙不少。
反正不管怎麼說,如今趙記的掌柜已經開始拍著趙鐵牛的肩膀攀親了。趙鐵牛也不說喝酒的事兒,只叫了月娘來商量上貨的事兒。
其實一般在外,月娘都是給足了趙鐵牛當家爺們的面子,基本上他定下的事兒或者提出的話,月娘是不會反駁的。自個屋裡的人,面子自然也得自己給留著。
所以一開始,月娘並沒有搶先開口,而是聽著自家男人說道。幸虧趙鐵牛心細,所有出口的話都沒一個是切切實實給答覆的。到最後,他才扭頭看向一邊剛剛坐下的月娘問道,「媳婦,你有啥想法不?聽著還有啥不足?」
見趙鐵牛這番作為,趙記掌柜心裡詫異。不過想起外面有人傳過這婦人是個潑辣的,想必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怕林月娘這婦人不是個好相與的,要不怎麼能管束著大老爺們?就算林月娘不是潑婦,定然也是個悍婦。
雖說心裡有些不恥,可他嘴上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瞧著趙鐵牛的眼神就帶了同情。這麼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不成想卻被家裡的母老虎壓的死死的。
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月娘可是開口說起了自個的想法。
「趙掌柜,說到底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趙家門裡的人,再是有了遠近也跑不了親戚的關係。」林月娘笑著端了加糖的熱茶到後院簡單收拾過用來待客的屋裡,先開口給趙記掌柜定了心,然後就開始說自家的意思。「不知趙掌柜是打算買了方子去,或者只是打我這進貨?」
「不知買了方子怎麼說,進貨又怎麼算?」見林月娘言語間條理分明,想是一早就考量好的,趙記掌柜不敢再輕視這個婦人。
「若是買了方子,自然也是斷了我家的一門特色,價格上是低不了的。可往後趙掌柜可以尋了自家人製作這饃饃餅。若是進貨,那咱們就有個進貨的規程,是分利錢還是當尋常物件您跟我錢貨兩訖?若是分利錢,我家和面做餅都要成本,您只要個吆喝跟櫃檯,那咱們就三七開。若是尋常物件,您進一次賣一次,那就看您進貨多少,進五十張之內,則是四文錢,之上則是三文錢。如何?」
這是之前月娘就算好的,無論是哪一條,自家都是只賺不賠的。自家做一張饃饃餅,成本不過兩文錢,因為用的面跟柴禾並不算多。可以說,比一個饅頭也費不了多少勁頭。所以自家賣四文錢一張,利潤可不算低。
趙記掌柜的收起了笑容,面色先是有些難看,不過瞬間就正色道:「那便是我一次進百張以上,才能有利潤唄。如此......」
「您也別著急,我既許了這項,便不會虧了您那份。這鎮子上縣城裡,能做出饃饃餅的可就我這一家。」林月娘也知道,趙記掌柜是覺得一張餅一文錢的利潤小了些,不過她可不想再退讓下去,說白了,若是這樣自家跟他可算是五五分的。「您既在鎮上經營十幾年,自然會有門路。比如做長工的,趕路的,走鏢的,甚至是衛所里。但凡這些地方,您能送進去,那可就是聚寶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