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過往,勢不兩立!
時青墨一想到這五行至寶很快就能聚齊,忍不住滿臉喜意,這外人並不清楚,只當是她因為贏了莫寒而開心而已。
而且此刻,莫老莊主一臉晦暗,可憐巴巴的走下了比武場,不過即便無相真人剛剛出手幫他壓制體內紊亂的氣息,下場的之時仍是暈倒在地,那些無涯山莊弟子更是的七手八腳的將人抬回客房。
只是倒還有個人留在了原地,莫老莊主的兒子莫遠遙。
這莫遠遙一副暖白大叔的樣子,就是小丫頭看了恐怕也會心動幾分,只能說外表害人。
莫遠遙心中怒氣難忍,他清楚知道,如今這大典已經結束,三天之內,他們所有人如果沒有要事,就算不離開京城,也都是要離開這鶴山的,到時候,他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一面也就難了!
更何況如今父親輸了這場比試,只要他現在一走,過了這一刻,時青墨絕對再也不會待見他,甚至再也不會將帶著他的兒子出現在無涯山莊的人面前!
這一點,他清楚,卻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
昨天要不是時青墨對他動手,讓他受傷失神,他絕對會阻止父親與時青墨比試的!
「莫大少還不服氣?難不成也要和我比一場不成?」時青墨輕蔑道。
這個莫遠遙應該也不差,不過比不上那莫寒那個當老子的,否則昨天就不會被她一招甩飛了。
被時青墨那冷冷的眼神一盯,莫遠遙心中一抖,想起昨天被打的瞬間,胸口還痛得很。
「時門主,你贏了我父親那是你們的事,但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們的條件,兒子我還是要帶走!」莫遠遙鼓起勇氣說道。
此話一說,全場嘩然!
那山下的弟子們一氣之下罵的更凶!
這什麼人吶!老子輸了,兒子又來了!還想要孩子?這臉皮也太厚了吧!
「我說你們無涯山莊的人都這樣嗎?以後誰還敢和你們打賭啊!」
「別說打賭了,最好繞著他們走,免得他們突然開口說自己是隔壁老王前來要孩子!到時候綠了頭上一撮毛不說還要對付這種死纏爛打不要臉的!」開口的是天鳳閣的女人,那叫一個犀利。
那無涯山莊的弟子一個個臉漲得通紅,心裡也都忍不住責怪自家這位大少。
原本莫老莊主輸了就已經夠丟人了,現在只要他們認賭服輸,倒也不會太難看,沒想到……
這莫遠遙哪裡管那麼多,他只知道,左修塵是她和左月心的孩子,左月心「拚死」替她生下的種絕對不能便宜了別人,而且又要是傳出去他連自己的兒子都養不了,他還有什麼臉面?
時青墨笑了,對這種厚臉皮的人,真是忍不住佩服。
一個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成就」!
「莫大少真的想帶回兒子?」時青墨突然轉口問道。
莫遠遙一愣,自然點頭。
時青墨站在台上,威風凜凜居高臨下,看著這男人,又道:「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莫遠遙心中一喜,沒想到時青墨突然之間這麼好說話!
「當年我師姐嫁入莫家不到兩年就死了,甚至死的時候還大著肚子,我想知道,這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無相真人也在,如果你所說的實話合情合理,過去真對我師姐百般寵愛,孩子自然該有你養。」時青墨又道。
莫遠遙臉上神色十分難看,想到往事……
他不傻,那些往事他自然不能說,否則無涯山莊以後就別想抬起頭了!
只可惜,他不說並不代表時青墨不能讓他說,此刻更是直接用了真言符,只要這莫遠遙開口,說出的必然是真相!
如今她當了門主,自然明白一個門主身上擔負的責任,也了解了當初師父沒有報復無涯山莊的原因,那就是擔心影響各大門派之間的平衡,而且每提一次,也都讓他那個白髮人更加傷心,再者,當初小塵的陰魂體質需要及時醫治……
但現在不同,她時青墨天不怕地不怕,門派失衡與她有什麼關係?無涯山莊就算是千年大派,也不代表可以任由著他做錯事情不承擔後果!
真言符一出,莫遠遙此刻似乎忘記了說出實話的後果一般,竟然真的開了口……
「月心?當年是我對不起她……」
「不過月心就是太執拗了,我莫遠遙作為堂堂無涯山莊的大少,身邊又怎會沒有一些紅顏知己,為了那點小事和我鬧彆扭,害得我背負一個負心的名聲,實在是不夠體貼!」莫遠遙神色恍惚,完全任由著真言符的支配說道。
時青墨心中一震,眸色暗了下來:「你當年娶了師姐,身邊卻還有別的女人?她嫁到無涯山莊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巨細,你說個明白!」
時青墨花一說完,莫遠遙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一樣。
沒過幾秒,臉上浮現起輕和的笑容,開始說道:「想當年左門主帶著月心前去無涯山莊為我母親治病,我看她第一眼便情根深種,我雖然是莫家大少,卻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空靈的女人……」
時青墨聽著,怒意一層層上升。
莫遠遙身中真言符,說出的話絕對是他心裡真實想法,也絕對沒有半點謊言!
而從他後來斷斷續續的言辭中,時青墨以及所有眾人知道了當年真相!
左月心是個極為善良可愛的女子,以前從未離開過鶴山,也沒見過外人,那時前去無涯山莊,遇見了莫遠遙這個男人,莫遠遙二十*歲,一表人才,再加上無涯山莊千百年來的包裝,在左月心心裡,這個男人絕對是個沉熟穩重的君子。
左老門主在無涯山莊呆了三個多月,而這三個月,二人迅速生情,當年莫老莊主也是威名赫赫,時青墨的師父、也就是老門主對莫家的印象也是十分不錯,所以莫遠遙求娶時,他問了左月心的意見之後,便同意了。
左月心是葯門門主的女兒,即便是養女,可卻與親生女兒無異。
老門主本想大辦,但左月心不喜歡熱鬧,那時莫家沒有訂下繼承人,她生怕因為自己的風光給了莫家其他兩房的壓力,所以婚事十分簡單。
左月心初嫁到莫家時,對莫家的一切都很滿意。
畢竟左老門主是莫家老太太的救命恩人,那婆婆自然是百般護著她,而她就欽佩莫家千百年來的君子聲譽,更是對丈夫溫和體貼,尊敬至極。
左月心受的是葯門的教育,她沒離開過鶴山,沒見過外頭的女人是什麼樣,所以比起其他女人來,總是差了那麼一點。
即便她有著傾城容貌,有著舉世無雙的氣質,可偏偏就比不上外頭那些帶著魅惑的女人。
剛結婚的幾個月,莫遠遙還收斂著,可過了那新鮮勁兒之後,便開始覺得左月心這樣的大家閨秀實在是索然無味,更是偷偷在外面養了些女人。
莫老莊主愛面子,從不許左月心將事情鬧大,不管莫遠遙做出了什麼荒唐事,也都只是偶爾在私下裡訓斥莫遠遙幾句而已,因此導致莫遠遙對那訓斥壓根就不上心,畢竟左月心身份雖然貴重,可無涯山莊離葯門千里之遙,再加上深知她的脾性,知道她不可能回去告狀,所以玩的越來越大。
無涯山莊那麼大,偏院數不勝數,被他帶回來的女人越來越多,各種出身都有。
女人一多了,矛盾自然更多。
左月心不善於爭吵,不善於示弱,對宅斗心機更不明了,外頭那些既妖嬈又會柔情似水的女人她也學不來……
後面就如同那電視劇中的情節一樣,那些女人時不時的在左月心面前示威,甚至各種栽贓嫁禍。
按理說,以她醫術,完全可以用些藥粉動些手腳一走了之,可她卻也鑽了牛角尖,因為這個男人是她看上的,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心裡的溫潤丈夫是這樣的本性,所以不停的忍耐與試探,甚至還想努力挽回。
她很聰明,除了本質的個性以外,不會的都努力去學,後來的確有了點成效,莫遠遙慢慢有了當丈夫的責任感,甚至還讓她懷了孩子。
可惜本該以後一切順利的生活又發生了轉變。
莫家三個兒子中的老二竟然對左月心生了心思,偷偷潛入房中,以武力對左月心用了強,好笑的是,莫遠遙撞破了這一幕,莫家老二突然裝起迷糊,竟然說是自己被下了葯!
左月心是所處的地方是莫家的地盤,那莫老二那麼一說,那些傭人自然乖乖配合,畢竟誰都不想兩位大少因為一個女人翻臉,更何況,左月心是葯門的人,說她下藥也是合情合理!
莫遠遙心裡半信半疑,但終歸他的妻子已經不幹凈了,所以無論左月心如何解釋他都毫不理睬,甚至開始慢慢的折磨她。
在莫遠遙眼裡,他的妻子只是純潔無暇的左月心,而不是讓他戴了綠帽子的女人。
從那以後,徹底將人圈禁,不准她與外界聯繫。
莫遠遙也是個聰明人,擔心左月心忍受不了告狀,便找了個音色和左月心一樣的女人冒充她與左老門主通話,竟然真讓他蠻了下來。
堂堂葯門最尊貴的女人,在無涯山莊缺衣少糧,落到那樣的下場,更是沒有臉面逃回葯門,最後活活被折磨致死。
左月心死的時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有*個月,莫遠遙那時候看著她冰冷的屍體才突然慌了,甚至開始覺得後悔,畢竟人一不在,這才會回想起她所有的好。
更何況,莫遠遙給自己的定位從來都不是個渣男。
在他自己心裡,他的一切做法都是有原因的,他只是嫉妒二弟得到了他的女人,忍受不了不幹凈的左月心而已……
也因此,莫遠遙像是恢復了成當年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為自己死去的妻子悲哀,替她置辦喪事,將妻子遺體送回鶴山,甚至這麼多年,無論在外頭如何的「敷衍」那些女人,卻從不帶進後院,從不再娶,以證明自己的痴情與忠心。
甚至在無涯山莊那一帶,所有人都知道,這莫大少是個痴情種,守了去世妻子整整十年!
就連無涯山莊的弟子們都以為,莫大少對去世的少夫人是真情真愛!
但如今,所有過去一切被他自己親口說出,沒有任何添油加醋,才顯得那麼諷刺!
「月心死後我查了查,才確定她是無辜的,都是我二弟的錯,是他*熏心……不過其實我當時並沒有很驚訝,月心那樣清高的一個人,根本不會自願做出那樣的事,但髒了就是髒了,我不能忍受……」
莫遠遙嘴裡還不停說著,甚至告訴所有人,他後來查到的所有事實。
那些冤枉左月心的女人,那些仗著左月心被冷落而壓迫她的傭人,所有一切,全部展露在眾人面前!
當最後一聲自白落下,眾人已經不止是發怒而已。
尤其是那些三四十歲的弟子,對當年的左月心是有很大印象的,即使他們沒見過,卻也知道,左月心是個醫學奇才,是左老門主心尖上的寶貝,甚至在他們眼裡,左月心在當年是整個華夏第一美人。
然而,這樣一個女人,曾經他們只能遠遠看著聽著的女人,竟然被莫家如此對待!
莫遠遙!他就是個偽君子!
有如此妻子,卻在外頭找女人,甚至護不住自己的妻子還要責怪她沒有守住自己的貞潔,更讓他們忍無可忍的是,他竟然將這樣一個女子活活折磨死!
那左月心可是醫學高手啊,她手上多少救命的藥丸?卻最終挽不回她自己的一條命,可見當初莫遠遙是如何的齷齪噁心!?
很多人怒紅了眼,就連無涯山莊裡頭一些老人身子都忍不住的顫抖。
想當年,他們無涯山莊的弟子們知道莫遠遙與左月心結婚的喜訊時都驕傲無比,他們是弟子不是傭人,對莫家內宅的事情自然不是很清楚,根本沒想到,事實的真相是如此!
他們這些年真以為大少爺痴情,可……
有些人,想起那個善良的女剛嫁到莫家時,每日替門下弟子治病的情景,羞愧的落下幾滴濁淚。
而莫遠遙如今,是清楚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但他忍不住,甚至心裡的所有的想法都會通過動作與語言表現出來,高階的真言符自然有這個能耐。
時青墨本以為今日這莫遠遙說出的只是一些苛待而已,卻沒想到事實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殘忍!
一旁,小塵沖了過來,撲向時青墨的懷裡,眼眶泛紅,眼中帶著幾分恨意:「師父,我要替母親報仇!」
稚嫩的聲音讓時青墨心頭一震。
不過她的小塵不是懦弱的孩子,雖然今天對他來說有些殘忍,但作為人子,他有知道事實的權利!
「師父會幫你報仇,小塵以後就負責好好的活著,堅強快樂,才能對得起你的親生母親。」時青墨柔道。
小塵有些內疚,他十歲了,長大了,也懂事了,可他是個不孝的孩子。
在過去的十年裡,他沒有很經常的想到過親生母親,而現在,他覺得母親很可憐,生前寧死也沒臉回葯門,死後這麼多年,她的一切才披露在眼前。
「師父……」小塵輕聲叫道。
「相信師父,一定可以還你母親一個公道的。」時青墨安慰道。
她可以親手對付自己的爺爺,因為她只有那個選擇,只能依靠自己,而小塵不同,他才十歲,十歲的孩子難不成要頂著弒父的名頭?不行。
莫遠遙該死,卻不值得讓小塵留下陰影,更不值得讓小塵有個抹不去的污點。
時青墨扭頭讓小塵站到了一旁,轉而面對眾人,釋放內息,慢慢冷聲厲色道:「各位掌門、各位弟子……」
「我師姐左月心乃是莫遠遙明媒正娶的妻子,身為人妻,她沒有半點對不住莫家的地方,可莫家子嗣卻欺她、辱她!如今竟還有臉面與我比武相爭搶奪我徒弟的撫養權,簡直笑話!」
「想當年我我徒弟左修塵是師父從世界腹中親自取出,師姐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可想而知他將承受何等打擊與悲痛!以我葯門之資,師父大可以派人壓制無涯山莊,但他沒有,卻生生吞忍下來,為的是各派相安無事,也是給他莫家一個面子,甚至是不忍毀他無涯山莊千百年君子名聲!可如今,無涯山莊卻步步緊逼,我時青墨身為師父的嫡傳弟子,身為葯門門主,若是還坐視不管,有何資格面對葯門李祖列宗!」
「我時青墨在此發誓,即日起,葯門與無涯山莊勢不兩立!如今莫遠遙親自口述當年經過,絕無虛假,既然他是罪魁禍首,他若不死,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四個字,如同魔音,揮之不去。
時青墨動用內力,這一番言辭,好似鐘鳴一般,響徹在每個人的耳中!
雖強硬狠厲,卻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震,狠狠佩服!
時青墨錯了嗎?沒有!
無涯山莊,這麼多年來甚至曾嫌棄過震天山莊當年賊匪背景,一直自詡是書香門第,是道義之所,可是如今證實,只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莫遠遙以及莫家二少,甚至不配為人,豬狗不如!
「時姐姐說的沒錯,這樣的敗類絕對不能姑息,既然他親口承認將左月心折磨致死,那時姐姐就有資格報仇,若是時候莫老莊主責怪,我們天鳳閣必然站在葯門這一邊!」水鏡月直接道。
說完,水鏡月的母親也點了點頭。
天鳳閣最厭惡的就是渣男,否則也不睡全員都是女人了,自然會第一個出頭。
而她的話說完,童破雲也咧咧道:「老子那震天山莊自古以來雖然喜歡強搶民女,但是對她們從不硬來,更是客氣相待,你們無涯山莊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死有餘辜!」
天鳳閣、震天山莊,已經站了立場,而毒門更不用說。
至於剩下的除了無涯山莊之外的三派……
天機剎看的是太初觀的決定,而白月寺向來主張「和平」,不喜殺孽,方丈師父自然是一個勁兒的「阿彌陀佛」,也是一臉惋惜,卻沒有開口。
但無相真人就不同了,這些俗世,向來少不了他主持。
「時門主,莫遠遙雖錯,可看在他親口承認的份上,免了他一死吧,不如將他關進葯門天牢贖罪,可好?」無相真人道。
時青墨面色冷然,其實她心裡本就做了這樣的決定。
畢竟人死如燈滅,死了還提什麼深仇大恨?莫遠遙折磨左月心一年多,她又怎麼會讓他輕而易舉的見閻王!
「好!我聽真人的。」時青墨順勢應道。
聲音一落,頓時有人將莫遠遙拽了下去,有那些葯獸盯著,莫遠遙根本不敢亂動,而那無涯山莊的人,根本沒臉動手。
這個決定是無相真人下的,而且在情理之中,再想當年,那左月心對她們也算是有恩的,現在有人為她報仇,他們若是攔著那就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那無涯山莊的人心卻散了很多。
如今決定一下,場中乾淨利落的多,時青墨也不再多留,和眾人寒暄幾句之後,與各位掌門分別離開。
剩下的弟子,由葯門弟子們照顧。
只不過在這之前,所有門派弟子都是平等的,甚至都是貴客,可如今,葯門所有弟子,看著的無涯山莊的人都充滿了敵視,如果今日這無涯山莊不是客人,恐怕相互之間摩擦更重。
另一邊,莫遠遙根本沒想到自己說完所有之後,便直接被打入大牢!
他可是莫家大少啊!
不過他的冤枉與震驚相等,如今還處在驚愕中回不過神來,因為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話,甚至隱隱覺得奇怪,好似是有一股力量牽引著他一樣。
心中不由想著,該不會是左月心的鬼魂……
如此一來,這地牢中似乎又幽暗了幾分!
地牢中,人不多,而時青墨當上門主才這麼短短的時間,現在已經送了第三個人前來。
前面那兩個,安裕華與方溪早已折磨的不成人形,莫遠遙這種偽君子,直接被拽進了最底下一層,等待他的將是生不如死!
而莫老莊主醒來的那一刻,發現床邊弟子們奇怪的神色,心中不由一驚,仔細一問,卻是兩眼一翻,又暈了。
只可惜,時青墨對無涯山莊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哪管他身體如何,第二天一早直接將人攆出了鶴山,與其他門派離開時的客氣尊重相比,無涯山莊的狼狽已經讓所有弟子抬不起頭。
當然,他們心裡還有些僥倖,好在這一次是作為客人前來,要不然肯定會更慘!
各門派下山前,葯門已經申明,從今以後,葯門所有弟子將杜絕無涯山莊所管轄境內的病人,這也就是說,無涯山莊所管的那些中等甚至是小門派們,從此失去了葯門治病的機會!
這一招,無疑等於將無涯山莊推上了不義之地,但咎由自取!
「門主,你想的沒錯,那莫遠遙體內的確中了我們葯門獨一無二的絕子毒,應該是月心師叔動的手,另外除了莫遠遙,那另外兩位莫家少爺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應該也在這裡……」當所有門派撤離之後的這一天,徐老頭處理完所有事物,才將結果稟告。
心裡總算舒暢了一點,那莫家就算不用他們動手,以後也會敗落,只這血脈一點,就夠他們煩的了,以後只要添油加醋,就能讓他們不得安生!
時青墨也沒說什麼,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因為比試之前替莫老莊主解毒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莫寒的體內發現了毒素。
她那個左月心師姐,倒也沒有純善到傻的地步。
上到老爺子,下到莫家三少,無一例外,全部被她下了毒。
想要傳承?只能過繼或是收養,但那時候牽扯的利益就更不用說,想不亂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