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還在回京路上的皇上一行,已經在水上走了好些時日了。
在船行到第四天的晚上,他們遇襲一次。當時是夜裡,他們的船停靠在碼頭。那些個人半夜來襲。不過武學一般,很快就被滅了,活口都沒留下一個。
據說在路上,留下還要養著,乾脆全滅了。
當時,那些侍衛遇神殺神、遇魔滅魔的樣子,都讓黛玉覺得:這侍衛,面對別人三不五時出現挑釁他們的人,也是不耐煩了吧?不然也不會那麼乾脆。
不只那些皇帝的御前侍衛不耐煩,林家的護衛一樣不耐煩。原本,他們是下不了狠手,可在林府的時候,就時不時的被騷擾。那個時候把人抓了就送到皇上那就不需要他們管了。當然,偶有失手,也是見過血的。
又平靜了那麼久,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未知的危險就隱藏在這種寧靜中,她一點都不喜歡。那麼拖拉的沒出現,也藏不了多久的。
這天,在沒有外人在的船艙里,黛玉又從空間摸出了兩個桃子,父女倆一人一個。
林如海咬了一口水靈靈、甜滋滋的大桃子,輕聲的對黛玉說:
「等回到京城,爹爹給你去多找些果樹苗,吃來吃去就這麼幾種,再好吃也不想天天都吃一樣的。」
黛玉聽了林如海的話,微微一想,便說:
「爹爹說的是,玉兒是姑娘家,確是不好出門的。」
說完,又想:若是前世,哪裡那麼麻煩,那些果樹什麼的,自己就可以隨便去弄。這個年代,女子除了後院的一畝三分地,其他與外邊有關聯的地方和事,都不方便內宅女子去做。
林如海稍一回味,便知道女兒會這麼說的原因了。笑道:
「無事,若是到了京城爹爹沒有領差事,就可以多陪玉兒去寺廟、去踏青什麼的。便是在外邊走走也沒多大關係的。」
黛玉看了自己爹爹一眼,說:
「便是沒有領到差事,爹爹還是需要去訪友的。再一個,外祖母不停的給爹爹寫信,再怎麼著,我們父女倆都要去外家走一遭。不然因為這事,被人說不孝什麼的,對我們家不好。」
「你外祖家那不急著去,等爹爹給玉兒找好教養嬤嬤再去。那一家子,亂得很。女眷那邊爹爹又照顧不到,若是有宮裡的嬤嬤在,她們要做什麼、說什麼都有些顧忌。」
「爹爹又不是不知道女兒和身邊的丫鬟的本事,哪裡就會怕那些呢?」
「又不是去打架,再一個,你是晚輩,她們要說什麼難聽的話,你還能打她們不成?」
黛玉齜牙,她不打,還不能走嗎?再說了,她是去做客,又不是去結仇。不過是防著別人動手她有人擋而已。怎麼可能會打人,壞了自己的名聲、多不划算?嘴角抽了下,說:
「爹爹想得太多了!」
「玉兒不了解你外家,璉兒可是說……加上你娘親跟你那二舅母的關係本就不好,在你面前肯定會誰難聽的話……」
林如海吧啦吧啦一通,把自己了解到的都簡單的說給女兒聽。就為了不讓女兒去面對明知道的為難。
黛玉倒是無所謂的說:
「不好聽的話而已,就當聽不到就好。反正,我又不會在外祖家住,偶爾串個門的親戚,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看女兒說得自然,不如以前那般心思重,他是打心底覺得寬慰。便說:
「是爹爹想差了,玉兒的心很豁達,這樣很好。」
「爹爹知道便好。」
不等父女倆繼續聊下去,白芷就在船艙外邊叫道:
「老爺、小姐,前邊似乎不大對勁?」
他們本就以順便護著皇帝的名義去的京城,若是皇上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不好交代。
父女倆快步的走出了船艙,看向前面的船隻:
林如海或許只是看到那艘船似乎停了下來、沒在前行?
黛玉則不同,她的目力本就好,再一個她已經築基。用神識一下就看出了前面的船遇阻,那些人是從水下冒出來的。說明這些人和前些時候的那些人都是一夥的。
上次他們在岸邊偷襲,吃了大虧。現在便換了水性好的從水下來偷襲。
黛玉也不再多想,忙傳音給跟著皇上那艘船的白芍:
「白芍,刺客在水裡,你要讓那些侍衛注意船的四周,我們馬上趕過去。」
轉而對船上的人說道:
「讓我們的船加速,白朮、白芷、白芨,你們現在開始仔細聽水聲,若是有異樣,不要客氣的動手。若是讓他們得逞,大家都會沒命的。」
「是,小姐。」說完,她們三個就各自找一個方位護著船。
「玉兒,來的人多嗎?」
「不多,大概有二三十來個,不過那些人的水性好,從水下來的。」
「二三十來個,還不多?」
「爹爹放心了,這些人,玉兒一個人就能對付。」
「可是,他們都在水下……」
「爹爹,在水下又如何?爹爹現在可以看看水面,水紋有異,水下便會有人或物在。比如……」
黛玉說完,一竹竿下去,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竹竿遇到了阻力,史上內勁,沒一會兒,便有一小抹的殷紅在水面上露出來。神識一掃,那人已經沉下水底。
這一幕,林如海自然也看見了,他不由得為女兒擔心起來。玉兒才多大點,就接二連三的遇到偷襲,會不會對以後的性子不好呢?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不動手,對方就有機會滅了他們。性子什麼的,只要玉兒不禍及旁人濫殺無辜就好。
兩艘船的距離本就不是很遠,黛玉他們的船很快就跟上前邊的船。
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是針對前邊的船。船上的侍衛是不少,卻完全沒法阻止那些人上船。
這會兒已經在船上「叮叮噹噹」的打了起來,不過,他們倒是都沒能打進船艙。皇上那倒還是安全的。再不濟,白芍還跟著伺候皇上和那妃子。她也不可能讓那倆出事。
林如海、黛玉他們這邊的船倒是沒見人上船,黛玉和白朮一前一後護著,白芷、白芨一左一右在船的兩邊護著,基本上人只要過來,還沒露出水面就遭罪了,哪裡還能上船?
待兩艘船靠近,林如海便想登上皇上的那艘船,黛玉也知道爹爹是肯定要去那護著皇上的。便對林如海身邊的林泰幾個說道:
「你們幾個護著爹爹去見皇上,我們這邊還有護衛在,無事。」
「奴才們一定會護好老爺。」
四人說罷拿著他們的武器長木棍護著林如海上了另一艘船。
要不是她所修鍊的功法不適合暴露在人前,她也不用裝模作樣的拿著竹竿行事了。爹爹不在身邊,黛玉的竹竿雖然在拿在手裡,其實,她現在已經用神識在攻擊那些人的大腦,。
她的神識這會兒已經籠罩了整艘船,對敵人,她從來不會手軟。不然受到傷害的就是他們自己。
很快,他們這邊的船已經安全了。而這一片水域也已經沒有刺客在潛行,有的也是已經爬上上前邊船上的刺客。
皇上帶來的侍衛雖然算是高手,只是他們都不會水,打起來不免有些畏手畏腳的放不開。即便他們的武術比那些刺客要高,現在也只能勉強應對。
林如海帶了四個人上船,可以說是幫了大忙了。林泰幾人的長棍很快就打下幾個,那些侍衛一下就輕鬆了很多,打起來也放得開多了。四人護著林如海往船艙門口那邊走去,在船艙門口順便幫著把人揍倒。
然後讓林泰幾人在船艙門口守著,他則自己進去見皇上。
「臣救駕來遲,皇上受驚了。」
安慶帝揮揮,讓林如海起來,才說:
「有那麼多的侍衛在,朕無事。再說,你們家這小丫鬟還真厲害,那些人還沒到,她就能感覺到了!」
「這、大概是跟她對危險比較敏感,危險來臨,她便感應到了!」
「你不用緊張,朕知道她是你女兒的丫鬟,等回到京里,她還是回去伺候你女兒的。你那邊那艘船怎麼樣?」
林如海沉思片刻,才說:
「謝皇上關心,這些刺客主要是針對皇上的,微臣那艘船遇到的人比較少,也沒幾個,小女那邊亦無事。」
安慶帝聽了林如海的話,嘆了口氣說:
「才走了那麼三分之一的路,就遇到這樣兩起事,之後,可能越靠近京城會越危險。」
「皇上,大家一定能護您周全的,讓您平平安安的回到宮裡的。」
「你們的忠心,朕都看得見。等回去了,朕定饒不了他們……」
皇上說的這些話,林如海便當自己聽不見,開始站在那當背景板。在多疑的皇帝面前,當真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所以,他的耳朵有時候得選擇性的屏蔽一些不需要聽到的話。
林如海的識趣,讓安慶帝覺得心情很好。
喚來人擺了棋譜,要跟林如海殺一盤。船艙外邊自有侍衛給收拾,既然危險都沒了,還有什麼好憂心的?
對於善變、多疑的皇帝,林如海眉目低垂,陪皇帝下棋啊,最最是傷腦筋的。不能贏了皇帝、也贏不起;更不能輸得太難看,免得皇帝說你故意輸,心情也不愉快,所以,就是輸也要輸得有技巧。
為此,林如海深深覺得:若是讓他天天跟皇帝下棋,沒等到了京城,只怕他的頭髮都要掉下大半,這跟逼他去當和尚什麼的差別不要太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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