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結盟
「郝師傅,省城我家裡的留言是你寫的吧?」劉無涯拿起背包,走到郝漢跟前,把背包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下來。
「是我寫的,你是不是早猜到了?」
「有點,只是沒敢想,那麼在省城你們是不是也跟蹤過我們?」
「跟過一次,不過你們警惕性很強,後來我們放棄跟蹤你們,把注意力放在殺手身上,我猜測你會把戰場放在閻山,但又不想暴露自己,因為我們知道a級殺手的強大,只能暗中偷襲,所以就簡單地寫兩個字。」
「郝師傅你幼兒園畢業沒有?你那字寫得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比我唱的歌還散架。」段雲飛湊上前插問。
「沒畢業,小時候我老家根本沒有幼兒園。」郝漢瞪了段雲飛一眼。
「你們認識殺手嗎?又是怎麼發現他的行蹤的。」劉無涯接著發問。
「不認識,a級殺手在門派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飛鷹門門規森嚴,很多殺手之間都相互不認識,這個殺手能知道趙青陽的名字,也是事先調閱我們兩個人的資料,研究失敗的潛在原因,至於他的行蹤不難發現,因為我們那個小世界在俗世界是沒有身份的,像我們是從俗世界加入小世界的,有的還保留有俗世界的身份,而從小在小世界里成長的人,在俗世界就沒有身份了,所以飛鷹門的殺手要在俗世界行走,交通方面只能靠汽運了。我們只要頂住長途汽車站就行了。」
「你既然不認識殺手,怎麼確定是他?」
「飛鷹門的殺手的衣著都有獨門標記,在領口上禳上這個標誌。門中的人一看就知道。」郝漢說著拿出一個銀質的三角形紐扣。
「你們管我們這個世界叫俗世界?那小世界的要在俗世界行走,沒有身份證怎麼辦,現在很多時候都離不開身份證了。」
「小世界的人要在俗世界行走,需要到俗世界一個專門的機構辦理臨時身份證,手續很複雜,滯留多長時間,辦什麼事都要登記。說不定還有人盯著,像我們當殺手的,出來就是殺人。有辦證的時間夠完成一次任務了。」
「這麼說國家知道小世界的存在?」段雲飛好奇地問。
「那當然,你以為國家領導都是吃乾飯的?只不過無數年來兩個世界並沒有衝突的地方,所以國家允許小世界的存在,也不去理會小世界的生死存亡。只要小世界不干擾到俗世界就行。」
「這次多謝郝師傅和趙師傅了。兩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劉無涯誠懇地道謝。
「謝個球!這不又欠下兩條人命,我們決定償還完債務后再走,我說二位,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別師傅師傅的叫,段雲飛剛才叫郝大哥挺順耳的。」郝漢說完看了一下趙青陽,不露痕迹地遞個眼色。
「好的,郝大哥。趙大哥,不過你們不能和我在一起。太危險了,要說人命你們也救了我倆,算扯平了,趁著還有時間,我這個東道主招待你們兩天,多的就不留了,你們還要跑路呢。」
「這不行,一是一二是二,算起來至少還差一條,不還清債務,晚上睡覺都不安穩。」趙青陽認真地說。
「趙大哥,郝大哥,我們兩個就是個災星,實在話,到現在為止,是誰要殺無涯哥我們都不清楚,你們之前還有燕子門的殺手刺殺過,不過讓我們的師伯解決了,所以說,你們要跟我們在一起,那是腦瓜被驢踢了,嫌自己活膩了。」
「反正我們到nǎ里也是被追殺,不如聯合力量共同對付,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再說我們經驗比較豐富,殺手的手段我們都熟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在俗世界沒有身份,想跑路也難啊。」郝漢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跟你們說,我哥他精通毒藥、機關、陣法,有他在,就算殺手再來多少,只要他們進入我哥的陣中,包他們有來無回,這次時間緊迫,沒來得及布陣,要不哪用這麼麻煩?」趙青陽認真地說道,給人的感覺這樣的人是不會吹牛的。
「無涯哥,我看行,既然兩位大哥都表態了,不在乎腦瓜被驢踢,那就留下吧,再說飛鷹門現在也是咱們共同的敵人,留下互相也多了一份勝算。」段雲飛率先表態。
「那行吧,咱們就算結盟吧,你們的身份簡單,過兩天我幫你們弄一個,這樣吧,大家換一下衣服,下山我給兩位大哥接風。」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血跡和一身塵土,看起來就像一群逃難的乞丐。
「其實我們還留著俗世界的身份證,不過快過期了,到時補辦一張就行了。」郝漢有點尷尬地說,好在劉無涯和段雲飛並沒有什麼異常,和趙青陽拿出隱藏的行李包換衣服。
一行人換好衣服往山下走。
「郝大哥,這世上真有陣法一說?」劉無涯邊走邊好奇地問。
「有,天地之間奧妙無窮,暗藏玄機,如果懂得利用這些玄機,就可以擺出法陣,用來圍困敵人甚至消滅敵人。」
「我知道古代有一些陣法,比如三才、四象、八卦之類的,都是戰爭場上用的,說到底也是戰術的運籌,沒有像小說裡面說的那麼玄。」
「那些可以統稱為『人陣』,主攻擊,擺好法陣之後,每個人之間互相配合,一個人可以發揮幾倍的威力,而那些無人守陣的法陣可以統稱為『地陣』,主防禦,小說里寫的一點都不玄,只不過陣法這東西太過艱澀難懂,現在能傳下來的已經不多,懂得的人就更少了。」
「一個法陣最重要的是什麼?」
「陣眼,也可稱為陣樞。是整個法陣的靈魂所在,破陣的關鍵也在陣眼,只有找到陣眼。才能完全破解法陣,怎麼?看樣子你很有興趣,是不是想學?」
「想,就怕郝大哥不方便,這種絕學應該不傳之秘。」
「沒你說的那麼玄,這東西也要看緣分,不是想學就能學會的。再說我現在也只能說懂點皮毛,身邊又沒有可以討論切磋的人,研究起來很枯燥乏味。有個人和我一起研究學習,我還巴不得呢。」
「那好,要拜師嗎?」
「拜什麼師呀?我最煩世俗的那一套,咱哥倆這樣挺好。無拘無束的。我好不容易解放自由,你再給我弄一枷鎖,說話都彆扭,雲飛,你不想學嗎?」郝漢把眼睛看向段雲飛。
「郝大哥,你是想讓我少活幾年吧?對於這些費腦細胞的活我從來不願沾,我人生最大的兩個愛好是吃肉和打架,一個簡單動口。一個簡單動手。」段雲飛一直在埋頭走路,對於劉無涯和郝漢的對話一點也沒參與的興趣。
……
……
到了生活區。幾個人先去浴場跑了個澡,把身上的垃圾處li乾淨,清清爽爽地到海景大酒樓包個房,準備大喝四方。劉無涯趁等上菜的時間給慕容素素和安然打電話請假,告訴他們過兩天就回去上班。
酒桌上,個個興趣高漲,就連劉無涯見到晶瑩剔透的酒慢慢倒進酒杯,兩眼都淌著綠光。幾個人憋壞了,劉無涯和段雲飛已經近一個月不知酒滋味了,咋一聞酒香,口水不爭氣地從口腔源源不斷湧出,咽了兩口,新口水又誕生,可謂鐵打的口腔流動的口水。不得已抓起酒杯草草敬了郝漢和趙青陽一下,便和著口水一下灌進去,臉上的肌肉慢慢放鬆,放鬆成一個滿yi的微笑。
郝漢和趙青陽也好不到nǎ里去,在飛鷹門的時候嚴禁喝酒,只有出來執行任務,完成後才能偷偷地喝上幾杯。現在再也無人管教,如同脫韁的野馬在酒場上撒潑狂奔。
喝用來形容四人的舉動實在有點太文雅的,用搶更貼切一點。不一會兩瓶白酒見底,打開第三瓶的時候,每人肚裡多少有點酒墊底,想起剛才的虎狼勁,不禁有點汗顏,開始假裝斯文,邊喝邊聊。
「郝大哥,為什麼你們都用飛刀不用手槍?手槍不比飛刀好使嗎?」段雲飛和郝漢幹完一杯酒,提出上次忘問的問題。
「一是俗世界不允許小世界擁有槍械,二是暗器的確比手槍好使,你也見過飛刀的速度,不比子彈差吧?練好暗器手法,不僅可以用飛刀,甚至石頭、瓦塊、鐵珠子等東西也可以作為武器,而且暗器練到極致,還可以拐彎刺殺,手槍能做到嗎?」
「要這麼說,還真比手槍好使,我師伯當時也教過我們暗器手法,不過他說沒有幾年的功夫學不好暗器,我們也沒什麼時間練,所以就一直擱下了。」
「你把你師伯教你的手法演示一下我看看。」
郝漢對段雲飛口中的師伯有很大的興趣,一個民間的人,竟然能把燕子門擺平了,雖說燕子門在小世界只能算末流門派,但隨便挑出一個人,身手在俗世界可以橫著走。段雲飛展示了一下吳雲樓所教的手法,郝漢看了一下讚許地點點頭。
「雖然說還有些瑕疵,但一個俗世的人能掌握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暗器講究的是腕力和發力技巧,這一點我不吹牛說,小世界的殺手放在俗世都是祖宗級別的,雲飛你以後多跟我弟學學,他的暗器練得比我好,現在每人都儘可能多一門防身的伎倆,以應付未知的危機,無涯,你除了跟我學習法陣外,我所會的都教給你,你這麼聰明,幾樣一起學應該不是難事。」
「郝大哥,你就這麼信得過我?」
「說什麼呢?你多學會一點,我們的勝算便多一點,我都恨不得醍醐灌頂,直接把我所會的灌輸進你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