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深愛的人竟然是白露

第一百零一章 :深愛的人竟然是白露

「你有一個深愛卻愛而不得的人吧?」

陸夭夭大膽的猜測著,只有心裡有著深愛的人,而一直得不到,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聽到陸夭夭這麼問,薛逸凡倒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即竟然點了點頭,沉沉的說了一句:「沒錯。」

他是有愛的人,那一年,他風華正茂,從著名的設計學校畢業,還沒有找工作,那些著名的設計公司就紛紛的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鞅。

有才華的人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都是會被發現的,那時候的薛逸凡才華橫溢,很快就簽下了一家設計公司旎。

那家設計公司主要是給人做室內設計的,他接的第一單生意就很大,是給人家設計婚房的。僱用他幹活的,是很有錢的一家人家。

當時,他倒是也沒有在意,接下單子的時候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在紐約那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也已經是一個中產階級了。

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是在公司裡面,他正忙著設計圖紙,女孩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很篤定的走到了正忙得慘絕人寰的他跟前,笑著問:「請問,您是薛逸凡吧?」

薛逸凡從圖紙中抬起頭,陽光正盛,從窗子外面傾瀉而入,在她的身後織出一個美好的背景,女孩頭微低,頭髮垂在臉頰兩側,也許是荷爾蒙爆發,也許是錯亂時光中註定的相遇,那一刻,薛逸凡體會到了什麼是心動。

他愣了一秒,隨即看著女孩:「你好,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女孩子叫一疊資料放在了他的桌上,笑著說:「你們公司說,您是負責給我設計婚房的,我有一點小小的建議,都寫在裡面了,您看,能按我說的設計么?」

原來是僱主。

薛逸凡心裡莫名的失落了一下,他才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孩,卻沒想到,她已經要嫁人了。

「可以,沒問題,有什麼問題,儘管跟我說就是。」

薛逸凡淡淡的回應,那個女孩見他答應了,開心的沖他笑了一下:「那那麻煩您了。」

說完,那個女孩抬腕看看錶,笑著說:「改天我再帶您去房子那邊看看吧,今天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這是我的電話。」

說完,女孩指了指資料上的一串號碼,就離開了這裡。

薛逸凡盯著那串號碼,久久的回不過神。

他沒有打那串電話,甚至,從知道女孩是要結婚的人開始,他就將自己心底里那串剛剛冒芽的愛情的苗給拔掉了。

他不是一個喜歡破壞別人家庭的人,更何況,他身邊從來就不缺女人。才華橫溢加上俊逸的外表,從學生時代開始,他一直就是女孩子們心中的白馬王子,只要他想,想要什麼樣的女孩子都能擁有。

偏偏,命運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女孩子打電話給他的時候,薛逸凡還沒有起床,他睡眼朦朧的看著那個熟悉的電話號,幾乎一下子就驚醒了,從按下那個接聽鍵開始,薛逸凡就苦笑的告訴自己:「你完了。」

是的,完了,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愛情的力量,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悸動。那串電話,他毫不費力的就記住了是那個女孩子的,甚至,他覺得,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早已經將那個號碼牢牢的刻在了心上了。

所以,他一點也沒有陌生的就問:「你好,請問婚房還有那些地方需要改嗎?」

他這麼問,倒是讓女孩有些驚訝,這個設計所號稱是整個紐約最專業的,現在看來,果然不同凡響,她現在這麼早給人家打電話,設計師居然都可以準確的知道是她。

「呃,我是想問您今天有沒有空呢,我今天剛好有空,可以帶您看看房子呢。」

女孩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甜甜的傳進來他的耳朵,薛逸凡點頭:「我隨時都有時間。」

「那,一會兒在別墅路131號見,行嗎?」

「可以,沒問題。」

掛斷了電話,薛逸凡像一個第一次赴約的男孩子一樣,看著自己衣櫃里的衣服,忽然就不知道該穿哪一件了,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慌亂,慌亂到,甚至連打個領結都哆哆嗦嗦的。

好不容易挑好了衣服,又仔仔細細的弄了一下髮型,薛逸凡才開車出門。

到了別墅區131號的時候,女孩已經早早等在那裡了,她穿著簡單素

白的白裙子,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面,背後背著淺紅色的雙肩包,兩隻眼睛左右看看,腳下有意無意的踢著小石子,似乎有些無聊。

這個樣子,看起來簡單幹凈,像是剛走出校門的學生。

薛逸凡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直直的看著她,很久才下了車,朝著她走了過去。

見她過來,女孩臉上的不耐煩瞬間一掃而光了,看著他笑著說:「這樣大早上叫醒您是不是很不禮貌啊,可是,我太著急了。」

她不好意思的道著歉,眼睛里的星光一閃一閃的。

薛逸凡苦笑了一聲,也許,最殘忍的愛情莫過於此,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就站在離自己不到一步的距離,她臉上陽光燦爛,卻是因為,她要嫁給別人當新娘了...

「沒什麼,有事情你可以隨時找我,還有,叫我薛逸凡吧。」

女孩子便點了點頭:「那,逸凡,我現在帶你過去嗎?」

她叫他的時候,總是會把前面的姓氏去掉,不知道是她天生有著這樣的習慣還是從來就是這樣的自來熟。

薛逸凡甚至到了現在都還在懷念著女孩叫他逸凡時候的聲音和表情,好像整個世界都溫暖起來了一樣。

他看著女孩子一臉的期待,點了點頭:「好。」

房子就在別墅區裡面,看得出來,女孩家是一戶大戶人家,嫁的人也是聲名赫赫的。

別墅周邊全部都種滿了鬱金香,正是鬱金香開花的時候,火紅色的鬱金香帶著無限的生命活力映入他的眼睛,莫名的讓薛逸凡有些刺痛。

女孩子興緻勃勃的看著那些花兒,忍不住說:「這些都是我喜歡的花兒呢,他說,既然我喜歡就種吧,嘻嘻,我就在房子周圍都種上這個了,不過現在看看,是不是有些多了啊?」

她有些擔心,像是徵求意見一樣看著他。

是有些多了,那些花都長出了柵欄外面,薛逸凡卻不忍心告訴她:「沒有,這樣也很好。」

他們從門口進去,整個房間都還沒怎麼設計,裡面的一些傢具也都是雜七雜八的亂放著。

薛逸凡四處看看,從包里拿出了他一早就設計好的風格,問她:「你看,這樣子設計怎麼樣?」

他設計這個時,腦子裡面一直都在想著她的臉,陽光從她背後照過來,柔柔的,很美好……

是暖色系的設計。

女孩子毫無意外的十分喜歡,她驚訝的看著薛逸凡:「這個就是我想要的風格,你們設計所真不愧是紐約最好的設計所啊。」

她感嘆著,拿著薛逸凡的設計愛不釋手。

她甚至都開始沉浸在了無邊無際的幻想之中,幻想著她和她愛的那個人住在這裡的場景...

薛逸凡看著她的臉,雖然不忍出聲,還是淡淡的開口了:「那如果你們沒什麼問題,設計圖我再回去改一下,就這麼定了吧?」

「嗯,就這樣吧,逸凡,謝謝你,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當然。」

薛逸凡一向不會拒絕美女的邀約,更何況還是她的。

他以為,請他喝咖啡是去咖啡館裡面,卻沒想到,她卻是自己親手做的。薛逸凡坐在那裡,等待著她的咖啡的時候,忍不住啞口失笑,真是給了自己驚喜啊。

她笑著看著就坐在客廳裡面的薛逸凡,笑著說:「再等一下下,等一下下就好了。」

她熟練的操作著咖啡機,薛逸凡隨口說:「經常煮咖啡嗎?你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

「是啊,他很喜歡喝我就去學了,怎麼樣,我現在很行吧?」

她隨口說著,薛逸凡心裡一沉,他甚至都有些後悔,沒事問這個幹什麼,她提起來那個他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甚至還曾經想過,他能追到她的機會是多少。

現在看來,是一點都沒有了。

煮好了咖啡,她期待的看著他:「怎麼樣?我煮的怎麼樣?」

她像是一個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主人邀功的孩子,表情迫切,卻異常天真。

薛逸凡喝了一口,點了點頭:「嗯,很不錯。」

咖啡煮的濃度適宜,口感十分好,能品的出來,能煮出來這樣的咖啡的,她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的。

果然,得到了薛逸凡承認的她,下一句就說:「其實以前我煮的很爛的,都怪他,喝咖啡那麼挑,我才鍛煉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是嗔怪的話,語氣里卻毫無嗔怪,甚至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的甜蜜。

薛逸凡放下了咖啡杯,起身,淡淡的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設計圖紙還有什麼事,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她在他身後,帶著些天真的問:「除了設計的事情,我們以後還可以見面么?」

她覺得薛逸凡人還不錯,也許是一個可以交的朋友呢?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面呆著,其實是很寂寞的一件事情啊,根本就沒有推心置腹的朋友,薛逸凡卻意外的給了她一種,她可以什麼都可以跟他傾訴的感覺。

薛逸凡略一沉吟,明明知道自己不該答應,卻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也許,他這一生,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接了這單生意,第二個錯誤,便是答應了她這個要求。

可是,人生無法重來,遇見她,是命中注定,可是,仔細想想,也許,如果遇不到她,便是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饒是這樣,其實他們見面並不多,薛逸凡的工作很忙,她也不是經常約他見面的,再次看見她的時候,她的臉上愁雲密布,非常痛苦。

薛逸凡看著這樣的她,忍不住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本來一直綳著的情緒,在聽到薛逸凡的話之後,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了,她哭著說:「逸凡,他不要我了,他愛上了別人...」

她無助的說著,聲音哽咽。

薛逸凡聽到她這麼說,除了難受,心裡竟然生出來了一絲高興,如果她不跟他在一起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有機會了?

這麼想著,薛逸凡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她,只隨口問了一句:「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擦了擦眼淚,眼神倔強的看著他:「我不會放棄的,憑什麼,我們是有婚約的,那個女孩長相一般,家世一般,什麼都一般,我憑什麼要輸給她呢?」

一般,女孩子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就意味著,她已經輸了。

在一段感情中,狼狽到只能用這些外在來比較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這段感情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轉圜的餘地了。

真難想象,像她這樣的女孩,面對著愛情時,也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薛逸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她。

她哭了一會兒,也許是自己想通了,也許是不想在他面前這麼狼狽,她看著他,說:「我不會放棄的。」

說完,就站起身來走了。

這一次之後,他們沒有再見什麼面,只是偶爾會電話聯繫。她不說,薛逸凡便也不問,只是,就算是打電話,內容有百分之八十也是圍繞著那個男人的。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是她對他的痴情,以及,他們之間的故事和愛情。

他往往是越聽越煩躁的,可是,面對著她,卻絲毫也發不出來脾氣。

這麼過了一個月,女孩子終於約他出來見面,剛一見面,女孩便給了他一條圍巾,笑著說:「天冷了,這是我送你的。」

「謝謝。」

薛逸凡有些受寵若驚,那條圍巾是淺紫色的,樣式一般,針法也一般,圍著並不算好看。

送了圍巾之後,她看著他,有些局促,甚至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啟口,薛逸凡看出來了她有事求他,便直接說明了:「有什麼事找我么?」

女孩看了他一會兒,才求助似的說:「逸凡,我需要去一次g城,可是我爸爸不讓我離開,你可以帶我去嗎?」

她眼神熱切而乞求的看著他,讓他不忍拒絕。

雖然他知道,她這麼做,多半又是因為那個男人,他還是答應了:「好,我帶你去。」

他們倆,像是逃亡一樣,來到了g城。

他們走得匆忙,沒有帶很多錢,那個時候,薛逸凡已經是很出名的設計師,卻意外的在g城遇冷,國外的設計還沒能火爆到讓國

內的人都家喻戶曉。

為了讓他們能在g城生存下去,薛逸凡便在當時的一個小店子裡面打工,老闆好心的收留了他和她。

薛逸凡因為要打工養活他們兩個人,沒有時間去看看這裡的風景,而她來這裡的唯一目的,便是看看原本屬於她的他。

他們已經在這裡安家,甚至都已經裝修好了。

女孩在看到這些之後,終於絕望,她心灰意冷的看著薛逸凡:「逸凡,我想回家了,你回去么?」

那還是他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這麼絕望的話,薛逸凡看著這樣的她,心裡一動,忽然就說出了那樣的話:「如果你跟他沒有可能了,你為什麼不看看你身邊呢?你還有我,我,愛你。」

這樣的表白對她來說是猝不及防的,對薛逸凡來說更是。他一個衝動便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甚至都有些後悔,薛逸凡緊張的看著她的反應。

女孩愣了一會兒,才說:「逸凡,我就一顆心,已經完完全全的給了另外一個人了,再也愛不上別人,對不起。」

她說完了,轉過身要走。

薛逸凡卻抓住了她的胳膊:「不,你只是沒有看清楚你的心,如果你心裡沒有我,怎麼會送我這條圍巾?」

他在心中篤定了,女孩心中是有他的。

女孩一愣,卻搖了搖頭:「這條圍巾,我織了好久,是他不要的,我本來想要扔掉,出來的著急就...」

言下之意便是,是他不要了,所以我才送給你的。

這些話,多少有些傷人,薛逸凡的心像是突然開了一道口子的水晶一樣,一點點的慢慢碎裂開來。

他沒有選擇回紐約,而是在女孩走之前說了一句話:「如果你想通了,還想回來,我會在這裡一直等著你。」

於是,就有了這個叫做「等你」的店子,於是,就有了現在的薛逸凡。

不算很長的故事從薛逸凡的嘴裡三言兩語便說完了,說完之後,他淡淡的看著陸夭夭:「故事聽完了,你可以走了么?」

陸夭夭看著薛逸凡,像他這樣痴情的人,已經很少了,她忽然很想知道,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陸夭夭看著他,問道:「我能知道一下她的名字嗎?」

從開始到現在,薛逸凡一直都沒有提過她的名字,只是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說出了自己的往事。

薛逸凡看著陸夭夭,似乎在無聲的表達,你有些過分了。

可是,陸夭夭天生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過分,像是耍賴一樣看著薛逸凡,有一股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無賴勁兒。

薛逸凡看了她一會兒,最後像是無奈的妥協一樣,淡淡的說:「她叫白露。」

白露?!

這個名字從薛逸凡的口中吐出來的時候,陸夭夭驚呆了,這個白露,是跟顧棲遲有關的那個白露嗎?

「是哪個白露?」

陸夭夭試探著問。

「你認識?」

薛逸凡眼睛微眯,他瞬間捕捉到了陸夭夭話語里的意思。

「也許呢,哪個白哪個露?」

雖然心裡已經到了,但她還是想再三確定一下。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薛逸凡淡淡的說出了這幾個字,在他心中,白露就像是詩里描述的那樣,高潔,溫柔。

「那我知道了。」

陸夭夭站了起來,這一次,不用薛逸凡攆她,她自己先就走了,真是可笑,自己以為有故事的,想要接近的人,居然是深愛著白露的男人。

真是人生何處無狗血啊。

薛逸凡看著她出去,叫住了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認識白露?」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她呢,我們一點都不認識。」

她確實沒有撒謊,她並不認識白露,她認識的,是白露心裡的那個人——顧棲遲。

她居然為了他學會了煮咖啡,甚至還為他織圍巾……

想到

這些,陸夭夭心裡就覺得堵得慌,雖然愛著顧棲遲的人很多,但是那些人對她來說都不足為懼,唯有白露,顧棲遲是曾經承諾了她婚姻的,是因為姐姐才毀了那段婚約。

可是,姐姐有這樣的魅力,那麼,自己呢?

陸夭夭走出了這家店子,終究還是沒有將那些線帶走,她心裡有些悶悶的,很不開心,尤其是,知道顧棲遲去美國還找了白露卻沒有告訴她。

這幾件事情堆積在她心中,讓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出去后,老鍾還等在外面,見陸夭夭從裡面出來了,還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老鍾忍不住緊張的問:「小姐,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老鍾緊張的看著陸夭夭,如果小姐受到了什麼傷害,怎麼跟少爺交代啊。

他就要闖進去,陸夭夭卻攔住了他:「我沒事兒,鍾叔,走,我們回家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

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安全感,這下子幾乎全部都沒有了,陸夭夭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她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連手機響了,她都沒有聽見。

還是老鍾看著她這樣發獃,忍不住出聲提醒她:「小姐,你手機響了。」

陸夭夭才反應過來,那段突然出現的鈴聲是她的手機在響。

她看也沒看的就接了起來,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喂?誰呀?」

那邊,顧棲遲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剛剛睡醒么?怎麼聽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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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使性,顧少的心尖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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