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灼灼隱藏的博客
她走了進去,還是以前的那個房間,宋薈坐在一旁的咖啡桌旁邊,見陸夭夭進來,笑著給她倒了一杯咖啡:「過來了啊。」
「薈姐,你怎麼知道老鐘的電話的?旎」
她覺得奇怪,自己的手機丟了還沒來得及買,宋薈是怎麼知道老鐘的電話的呢?
「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便去別墅找你了,那邊的人給了我老鐘的手機。」
宋薈淡淡的解釋著鞅。
陸夭夭坐到了宋薈的對面,點了點頭,直戳了當的問她:「薈姐,你說有我關於我姐姐的消息了,是什麼啊?」
雖然她再三跟自己說,她要相信顧棲遲,以前的那些事情她都不想在乎了,但真的有了線索的時候,她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畢竟,姐姐才是她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如果姐姐真的是被人害死,她至少也要為姐姐報了仇。
「先不急,夭夭,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那個你姐姐的遺物嗎?」
宋薈似乎並不著急直接把她知道的線索告訴她。
「嗯。」
陸夭夭想起了宋薈給自己的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來著?她都忘記了,而且,那個盒子被自己丟到了那裡都不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只顧著傷心難過了,那裡還顧得了一個小玩意兒放在了哪裡?
「那個東西怎麼了?」
「你回去仔細看看,重要的不是裡面的東西,而是那個盒子。」
宋薈臉色凝重了起來,陸夭夭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個盒子好像是木頭的,除了上面的雕花圖案,看不出來有任何特別啊。
「我回去找找吧。」
既然宋薈會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她從包裡面掏出來了一份用A4紙列印的東西放到了陸夭夭的跟前:「這個是你姐姐以前寫的博客,我偶爾看到的,你可以拿回去看看,裡面,或許會有一些蛛絲馬跡呢。」
宋薈頗有深意的說著,她雖然是陸灼灼最好的朋友,但終究是個外人,就算調查起來,也是會有重重的麻煩和不順便。
陸夭夭會意,將那一疊列印出來的東西放回了自己的包包裡面。
「薈姐,我怎麼不知道我姐姐有一個博客啊?」
她跟在姐姐身邊那麼久,幾乎從來都沒有見姐姐玩過這個。
「哦,這個博客是我們倆的秘密,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
宋薈說著,眼眶泛濕,一生能遇到一個這樣的朋友,其實十分不易。
她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眼眶越來越紅,甚至到了後來,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陸夭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也覺得自己不該提到姐姐,也不該提到他們之間的傷心事,便帶著愧疚的說了一聲:「薈姐,對不起。」
宋薈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沒關係,我只是想到了我跟你姐姐很多很多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約定好了要對彼此無話不談的……」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擦乾了眼淚,看著陸夭夭說:「不談這個了,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她似乎努力的想要轉移話題,也讓自己不再陷入悲痛之中。
「我最近沒事啊,沒有通告,閑得很。」
陸夭夭下意識的沒有告訴宋薈顧棲遲已經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宋薈跟顧棲遲之間,她好像只能站在他們兩個中的其中一方,宋薈和顧棲遲就像是對立的兩面,他們之間唯一的牽扯便是姐姐。
而可笑的是,自己選擇要站在哪一面,也是因為姐姐。
在美容院喝咖啡未免太浪費了一點,宋薈仔細的看看陸夭夭,細心的說:「你看你臉上都有細微的熬夜紋了,來都來了,做個spa好了。」
「嗯。」
陸夭夭漫不經心的應著,心裡一直在想著,那些紙上會寫些什麼呢?
G城的酒吧街,夜晚才是生活的開始,常年在這裡混跡的人顛倒黑白,黑夜才是白天,白天是更黑的夜晚。
音樂震天的酒吧裡面,白露坐在一個角落裡面,她還是第一
次來這種重金屬搖滾的地方,音浪很強,她面前已經放了好幾個酒杯。
以前,她最討厭喧鬧,現在這種環境反而讓她覺得舒服,強烈的音符以不容拒絕的姿態湧進她的耳朵,讓她無法思考,她終於明白,失戀的人為什麼喜歡來這種地方。
雖然,她根本連失戀都算不上,連戀都沒有,何來的失去呢?
「呵呵,我真是可笑啊。」
白露自言自語,仰頭,將一杯烈性的血腥瑪麗灌進了自己的喉嚨。
烈酒入喉,在喉間留下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白露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又將手伸到了一杯酒跟前。
一隻手蓋住了那個酒杯,白露順著那隻手往上,尋找這隻手的主人,她皺眉,是誰這麼沒有禮貌,要把手放在她的酒杯上面?
視線凝眸的地方,薛逸凡眉頭深皺的看著她,眼眸幽深,整個人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氣。
白露卻沒看出來,酒精讓她的神經開始遲鈍,她甚至沖著薛逸凡笑了,主動拉著他到自己的身邊:「逸凡啊,你來的正好,陪我喝幾杯。」
她第一次嘗試放縱,也第一次嘗試到了喝酒喝到醉的感覺。
很奇怪,之前顧棲遲離開她,又帶著陸灼灼回到中國的時候,她沒有這樣;知道自己跟顧棲遲的婚約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她自己一個人從中國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這樣。
也許是傷疤被第二次血淋淋的撕開,更痛,所以她才需要這樣更強烈的方式來安慰自己的心疼吧。
薛逸凡拿掉了她手中的杯子,他的聲音在音樂震天的酒吧裡面,根本無法聽清,白露只能看到他嘴巴上下翕動,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不過,都無所謂了,來了酒吧就是喝酒的,今天她才發現,酒精是一個多麼美好的東西,她以前居然不知道。
白露的手指覆上了薛逸凡的嘴巴,她兩頰酡紅,笑呵呵的說:「噓,來陪我喝酒。」
薛逸凡拿掉了她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拉著她起來,就想把她拽到外面。
白露卻掙脫開了他:「你幹什麼?我不走。」
薛逸凡乾脆將她橫抱起來,帶出了酒吧,後面跟著酒吧裡面的服務生:「哎,客人,你們還沒有買單!」
薛逸凡從口袋裡拿出了錢包扔給服務生,說了一句:「別來煩我!」
白露在他身上尖叫著,拍打,甚至最後都咬在了薛逸凡的肩膀上,他都沒有放手。
服務生看著這樣的場景,忍不住問:「先生,需要幫助嗎?」
這樣的場景在酒吧裡面很常見,無非是情侶鬧矛盾,或者是夫妻之間鬧矛盾罷了。
「不用。」
薛逸凡沉聲,直接將白露抱了出去。
外面一陣清涼,風一吹,白露清醒了一下,她看著抱著自己的薛逸凡,終於哭出了聲。
薛逸凡沉默的看著她,沉聲問道:「清醒了么?」
白露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額前的頭髮擼到了後面,現在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真是不可思議,她幾乎從來都沒有那麼放縱過自己,便是在美國也沒有。
「逸凡,謝謝你。」
她由衷說著,不管是在幾年前,還是幾年後的現在,如果不是薛逸凡,她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的人生會不會偏離了軌道,甚至越來越遠。
「陪我走走吧。」
白露清醒了一些,她滿身的酒味,風從那邊吹過來,連空氣中都飄著淡淡的酒香。
薛逸凡沉默的跟在她身邊,離酒吧街不遠就是一個公園,這麼晚了,已經沒什麼人在,路燈昏黃的,多了幾分蒼涼之感。
白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她才注意到,g城已經這麼冷了。
薛逸凡將他的外套脫下來,套在了白露的身上:「累了,就放下,愛而不得,對於女孩子來說,很累。」
白露一愣,她看了一眼薛逸凡,他眼神熱切的看著她,帶著一種侵略的味道。
她將視線放到了另外一邊,氣氛忽然陷入了莫名的尷尬之中,在薛逸凡的眼神之中,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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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熱切的眼神,同樣飛蛾撲火的決心。
只可惜,她愛的不是他。
「有點冷,我們回去吧。」
白露先開口了,她忽然很想要休息一下,這樣的瘋狂也許在她今後的人生里都不會有了,人生放縱一次也就夠了。
「白露,這麼久了,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耗在顧棲遲的身上么?」
薛逸凡擋在了她身前,眼眸深深的看著她,也許,他幾年前做的決定就是錯誤的,既然愛著為什麼要等,為什麼不主動去追她呢?
白露躲避著他的眼睛:「逸凡,我很累了,先送我回去好嗎?」
薛逸凡死死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妥協:「好吧。」
在她面前,他始終無法真正的生氣。
從美容院里出來,天已經暗了下來,老鍾見她一出來,苦笑著說:「你們女孩子還真是有些麻煩啊。」
陸夭夭挑一挑眉:「不然,你以為女孩子這張臉是天生麗質啊?」
她隨口跟老鍾說著,看看錶,直接說:「到馨園吧。」
也不知道顧棲遲在醫院怎麼樣了。
她想打個電話給顧棲遲,想問他吃什麼,卻在摸到口袋的時候才想起來,她的手機丟了。
「鍾叔,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就在那裡放著,小姐自己拿一下吧。」
她撥通了顧棲遲的手機,很快,他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喂,老鍾,什麼事?」
他的聲音聽起來嚴肅沉穩,不像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子溫柔寵溺的味道。
這個小小的認識,讓陸夭夭的心裡甜蜜了一下,連開口也帶著一股子甜甜的味道:「我是夭夭,我就是想問問你,晚上想吃點什麼?」
「我吃過了。」
「誰給你做的?」
「王媽。」
顧棲遲耐心的回答著陸夭夭的問題,聽到王媽,陸夭夭才感覺到自己有多蠢,他可是顧棲遲,就算是在醫院裡,又怎麼會餓肚子。
真是蠢啊。
陸夭夭吐了吐舌頭,剛想掛電話,顧棲遲奇怪的問:「怎麼用的老鐘的手機,你自己的呢?」
「丟了。」
「嗯,那回來吧。」
回去?
「回哪兒去?」
「回家。」
顧棲遲很有耐心的跟她說著這些無聊的話,陸夭夭覺得自己今天簡直將愚蠢發揮到了極致,顧棲遲怎麼可能在醫院呆著的,顧家的私人醫生比g城醫院的醫生都要好,他當然會選擇在家養著。
陸夭夭掛斷了電話,裝作若無其事的跟老鍾說:「老鍾,一會兒我們直接回家,不用去醫院了。」
「我知道啊,少爺跟我說過了。」
陸夭夭乾脆什麼也不說了,有些鬱悶的把頭扭向了窗外。
她乾脆從包裡面拿出來了宋薈給自己的那份東西,油墨的香味撲鼻而來,方方正正的楷體映入她的眼睛,這些,都是姐姐寫在博客上的東西……
剛開始,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姐姐寫,夭夭五歲了,整天纏著我問爸爸媽媽在哪裡,我看著她小小的臉,不忍心告訴她,爸爸媽媽已經去了天堂。
我抱緊了她,摸著她的小腦袋安慰:「夭夭乖,爸爸媽媽都在天上看著我們呢,過很久很久以後,我們就會看到他們的,夭夭乖。」
這件事情,陸夭夭幾乎已經沒有印象了,她心情悶悶的,從她懂事以來,她和姐姐就一直相依為命,現在,她看著窗外一幕幕閃過的霓虹燈,在看看黑沉沉的天空,忍不住想,現在,他們團聚了嗎?
姐姐是不是已經跟爸爸媽媽在一起了?
這個想法,讓陸夭夭的鼻子發酸,跟姐姐比起來,她好像總是遲一步。
比姐姐遲一點成長,比姐姐遲一點得到顧棲遲的愛,甚至,連見爸爸媽媽都遲一點。
「小姐,馨園
到了。」
老鍾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陸夭夭擺擺手:「算了,不吃了,我要回去吃王媽做的菜。」
「好吧。」
老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姐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剛才不是她想來馨園的么?
「那是什麼?」
老鐘的眼神落在了她攤開在腿上的文字上面,她合住了,放在包里:「沒什麼,黎璐給我的劇本,問我要不要接一下。」
「哦。」
她將那份文件放進了包裡面,不知道為什麼,關於姐姐她好像已經習慣了對顧家裡所有的人撒謊。
回到家裡的時候,顧棲遲正在書房坐著,美國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他決策,陸夭夭看著不停的忙碌著的顧棲遲,拿掉了他手中傳真過來的文件:「你都進醫院了,還這麼拚命,去,睡覺去。」
顧棲遲看著對自己頤指氣使的陸夭夭,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怎麼,夭夭現在這麼在乎我嗎?」
她生氣起來的樣子,嘟著嘴,十分可愛。
陸夭夭沖他翻了一個白眼:「你說呢?」
顧棲遲將她拉下來,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從看清自己的心開始,顧棲遲越來越發現,他有多喜歡這個小傢伙。
陸夭夭坐在他的懷中,想要掙脫,顧棲遲卻環抱住了她:「不要動,就這麼安靜的跟我坐一會兒。」
他聲音低沉,如醇酒沉醉,呼出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朵邊,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陸夭夭下意識的動了動,找了一個兩個人都舒服的位置,安靜下來。
顧棲遲疲倦的將腦袋擱在她小小的肩膀上面,聲音也帶著無可言說的疲憊:「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陸夭夭心中一動,顧棲遲這樣不設防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吸慢慢的綿長,現在,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顧棲遲對自己毫不設防。
可是,她心裡還有……
陸夭夭垂下了眸子,看著就靠在自己肩膀上面的顧棲遲,忽然有些心疼,他一個人,要撐起來整個百年的家族,是很難的啊……
「鈴鈴鈴!」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顧棲遲睜開了眼睛,一般這種鈴聲只會是發生了緊急情況,他接起了桌子上的電話,聲音恢復了如常的嚴肅冷靜:「喂,凱文,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白家現在已經牢牢的佔領了市場,我們的貨屯積越來越多,原本已經訂出去的訂單也被退了回來。」
「嗯,照單全收,還有,按照我說的去做。」
陸夭夭很識趣的離開了書房,出去前,還為他關上了房門。
顧氏現在遇到了危機,她幫不上一點忙,心裡反而有些煩躁,她在顧家的這麼多年,好像都是顧棲遲在寵溺自己,而自己除了負責撒嬌使性之外,就沒有在干過別的了。
這個想法,讓她多少有些臉紅,剛想回屋,老鍾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過來:「小姐,這是少爺讓我交給你的。」
「嗯?是什麼啊?」
她才剛剛從他的書房出來,他要有什麼東西交給自己?
老鍾搖了搖頭,笑著說:「少爺給您的東西可不是我們隨便就可以拆的,自己看看吧。」
說完,就將那個盒子放到了陸夭夭的手上。
整個盒子被彩色的包裝紙抱起來,那盒子說沉也不沉,陸夭夭拆掉了包裝,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支最新款限量版的手機。
手機旁邊還放著一張卡。
最吸引她的還是手機殼子上用漂亮的字體印著的那句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整個手機是桃紅色的,機身點綴桃花,十分漂亮。
她將卡放到了手機里,迫不及待的開了機,桌面是她和顧棲遲在威尼斯拍的照片,老城,小船,還有在船上的他們。
和諧,靜謐,安詳。
照片上透著顧棲遲剛勁有力的字體,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讓我找到你。
陸夭夭將那手機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對自己這樣,自己還有什麼需
要擔憂的呢?
不過才剛剛打開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手機屏幕上居然顯示的是宋薈的名字,她有些奇怪的接了起來問道:「薈姐?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
「嗯?你換手機號了么?我打的是原來的呀。」
「哦,我換了個手機,以為號碼也換了。」
陸夭夭解釋著,暗暗懊惱,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總是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那個盒子找到了么?」
「還沒。」
陸夭夭才想起來,那個盒子應該是帶回來了的,就在這個房間裡面,她只是不知道放在了那裡。
「儘快找到它好嗎?我在你姐姐的博客里看到了關於它的秘密。」
「嗯,好。」
掛上了電話,陸夭夭開始在房間裡面翻翻找找,不過一個小小的盒子,到底在哪呢?
柜子,床底,甚至是柜子頂都看了,那個盒子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不見了。
正好王媽推門進來,見陸夭夭趴在地上,疑惑的問:「小姐,你幹什麼呢?」
陸夭夭拍拍手,將自己的頭髮擼到了耳朵後面,拍了拍手:「哦,我的一隻耳環不知道丟在了哪裡,我找找。」
「哦,那我幫您找找吧。」
王媽走了進來。
陸夭夭擺擺手:「不用了,反正我也不常戴著它,你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老鍾說您還沒吃東西,我做了點飯,小姐,出來吃點吧。」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陸夭夭將床墊子放好了,關上了房門。
她的房間很亂,像是海嘯過後的自暗暗現場,在柜子和床的死角那裡,一個木頭盒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人發現,也沒有人注意。
那天,陸夭夭心情十分低落的回來,她拿著那個盒子就睡著了,盒子從她的手中滑落,滾落到了那個角落裡面。
外面,一陣飯香味,陸夭夭走到了餐廳才看到,顧棲遲也坐在那裡。
「你不是吃過了么?」
陸夭夭狐疑的問。
「嗯,來陪陪你。」
顧棲遲寵溺的看著她,一個人在這樣大的餐桌上吃飯畢竟太過孤單了,以前,灼灼就曾經抱怨過,每次吃飯,都一定要自己在旁邊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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