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白露找陸夭夭
她不能放任顧棲遲就這麼誤會自己,就算她和他沒有可能,就算她曾經愛到了甚至沒有自尊,她也不能放任顧棲遲將這樣的盆子扣在自己的頭上。
也許,解釋自己唯一清白的事情,就是去找陸夭夭。不過,那種綠曼巴蛇的確是爸爸會養的寵物,她也需要確認一下,會不會是爸爸瞞著自己乾的?
回到家裡的時候,白雙正在花園裡小憩,他身邊放著的茶杯盞已經被下人收走了,只剩下了泡茶的茶具旎。
白露走到了白雙身邊,蹲了下來,為他拉了拉腿上蓋著的毛毯,剛想起身離開,白雙卻睜開了眼睛:「露兒,怎麼了?找我有事么?」
在這個時間點,白露一般會在外面逛逛街,或者在她的小花園裡面,畫那副永遠都沒畫好卻永遠也不會再添上一筆的畫,不會到這裡來鞅。
「爸爸,我想問你一件事。」
白露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你說。」
白雙看著女兒這麼嚴肅的樣子倒是有些好笑,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她這麼鄭重其事的跟自己說?他有些好奇,當然,更希望女兒這麼嚴肅是要告訴她,她看上了哪家的小子,希望自己去提親。畢竟,白露年紀也不小了,他也希望她早點能嫁出去。
白家就她這麼一個女兒,還需要她來繼承。
「咱們家現在是不是還養著綠曼巴蛇?」
「沒錯,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雙有些奇怪,養蛇是他的愛好,他這個女兒從小就害怕這種冷冷的爬行動物,今天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了?
「那,最近您有沒有使用過它??」
白露問的小心翼翼的,也許顧棲遲會那麼篤定是自己乾的,是因為有了依據?難道真的是爸爸乾的?
她竟然有些緊張的看著白雙,等待著他的答案。
「沒有。」
白雙搖了搖頭,吐出了兩個字,他問:「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綠曼巴么,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白露放下了心,她暗暗的鬆了口氣,笑著說:「沒事兒,我就是隨便問問,爸爸,你先休息,我回去了啊。」
說完,她就先走了,也不等白雙在說什麼。
不是她乾的,也不是爸爸乾的,白露確定了這個之後,更加篤定了她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沒有愛情在,她也要告訴他,她白露不是這麼卑鄙無恥的人。
白家下人很快就查到了顧棲遲在中國住宅的電話,他們兩家畢竟曾經是世交,雖然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兩家相處的有些僵,但畢竟曾經快成為兒女親家過,所以,查起來並不是那麼費勁。
白露想了想,還是將這個電話打了過去。
想想也真是好笑,自己居然兩度都敗在了一雙姐妹身上,她甚至不知道,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那時候顧棲遲會喜歡陸灼灼而放棄了自己。
她曾經見過陸灼灼,那個女孩並沒有什麼特色,她沒有自己漂亮,沒有自己知書達理,甚至,連最起碼的上等禮儀都不知道。
不管從任何方面,她都是比陸灼灼優秀的,然而,顧棲遲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她而放棄了自己…….
那段時間的難過一方面來自於失去了愛情,另外一方面,也許是因為,被對手打敗不可怕,可怕的輸給了一個比自己差很多的人……
胡思亂想間,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喂,請問找誰?」
「我找陸夭夭小姐。」
白露聲音平靜。
「請稍等,我馬上去叫小姐。」
王媽放下了電話,去房間裡面叫陸夭夭,這段時間,陸夭夭倒是十分乖巧,就算老鍾他們不看著,她也不吵著要出去了,整天在房間裡面呆著,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小姐,小姐,你有電話。」
王媽敲了敲門。
陸夭夭正在跟一堆毛線奮戰呢,隨口問了一句:「誰找我啊?」
誰找她會打家裡的電話?
「是美國那邊打來的。」
難道是顧棲遲?不會啊,他要是找自己,直
接去打到手機上來了,根本就不會打座機。
「你有沒有問是誰?」
在美國,她好像並不認識什麼人,就認識顧棲遲一個。
「聽聲音是一個女孩子。」
「我知道了。」
一個美國的女孩子找自己?難道是因為顧棲遲?陸夭夭想著從一堆毛線中掙脫出來,打開了門,王媽看著她嚇了一跳:「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滿身都是小毛線條?
「我沒事兒啦,電話在哪兒呢?」
「客廳裡面。」
陸夭夭便直接去了客廳,拿起了電話,問道:「喂,你好,我是陸夭夭,請問你是?」
「我是白露。」
白露淡淡的介紹著自己,她不知道陸夭夭是否知道自己,也不知道陸夭夭是否知道,顧棲遲跟自己的那段過往,不過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說清楚自己的清白。
白露……
這個名字,好熟悉..
陸夭夭仔細的想了想,是了,以前跟姐姐在美國的時候,她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聽姐姐說過,白露是顧棲遲的未婚妻,為了這個,當初姐姐跟顧棲遲在一起的時候,還曾經遇到了很多困難。
他的未婚妻?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夭夭頓時充滿了戒備。
「陸小姐,我只是來澄清一件事情,你差一點被蛇咬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也麻煩你轉告顧先生,不要再來找我問這個。」
白露說完了,直接掛斷了電話,其實後面一句話,是她自作多情了,顧棲遲再也沒有找過她,在她心中,甚至是希望顧棲遲能再找一下她的。
哪怕,是敵對的兩面,見一面,她心裡也是歡喜的。
從遇上了顧棲遲,白露就無時不刻的不再鄙視著自己,卻無能無力,遇到他之後,她的眼睛里再也沒有了別人,他就是她的Mr.right,是她一眼萬年再也放不下的執念。
陸夭夭聽完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顧棲遲去找白露了?
他不是說,去美國是處理一些事情么?怎麼會去找她?
陸夭夭有些氣悶,她回到房間里,看著滿地的毛線,就在幾天前,她還滿心期待著能織一條叫做「真愛」的圍巾給他,現在卻有些興趣寥寥。
想了想,她還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好幾聲也沒有人接,陸夭夭乾脆將手機也扔到了一邊,將那些毛線都放到了一邊,也許,她該出去散散心。
在一個優雅靜謐的私人花園裡,宋薈看著就坐在對面的老人,問道:「您調查清楚了嗎?」
老人點了點頭。
灼灼確實是死在了顧家的宅子裡面,而且,從醫生那裡的報告來看,她確實是死於一種慢性毒藥。
灼灼到底跟顧家結了什麼仇怨,顧棲遲要這麼害死他唯一的孫女?
想到這裡,老人的眼睛里陰鷙加深,原本滿是溝壑的臉頰看起來更加的陰鬱。
宋薈看著他這幅樣子,很滿意的在心中笑笑,接著不動聲色的說:「那接下來,您打算讓我們怎麼辦呢?」
從一開始,她就給自己鋪好了路,在陸銘鶴對她產生懷疑之前,她先入為主,根本就不給他懷疑自己的機會,現在,很明顯的,陸銘鶴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
「顧家是百年的家族,勢力很大,僅憑你我的力量,怕是扳不倒他。」
陸銘鶴眼中有著濃重的憂愁,雖然這些年,他也闖下了一片天地,但比起顧家的隻手遮天,他也只能算是一點毛毛雨罷了。
顧家畢竟是百年傳承下來的家族,各種關係錯綜複雜,想要給灼灼報仇,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他現在才明白,當年,白雙的女兒,竟然就是因為自己的孫女才一度沉淪,甚至還差一點自殺。
作為白雙的老友,他本來是可以要求白雙幫忙的,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他還怎麼讓他幫忙?只能自己慢慢的來。
「或者,我們可以從一個人開始下手。」
宋薈故作沉思的思考了一會兒,提議著。
陸銘鶴眼睛微眯的看著她:「誰?」
「陸夭夭。」
宋薈不帶任何感***彩的吐出了這個名字。她接著說:「陸夭夭是灼灼收養的孩子,她沒有名字也沒有姓,是灼灼給她取的,灼灼一直養她那麼大,現在,顧棲遲卻好像喜歡上了她,您說,灼灼的死,會不會跟她也有關係?」
陸銘鶴陷入了沉思,這幾天的調查下面,他也發現了顧棲遲對這個小丫頭的在意,如果將她弄過來,是不是扳倒顧棲遲就容易了一些?
他不過是調查了她一下,顧家的宅子就加強了防衛,甚至那個小女孩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
也許,她真的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可以試試。」
陸銘鶴說著,今天他有些累了,老人,上了年紀,難免會精神不支,睏乏的很。
「我要先休息一會兒,你自便。」
陸銘鶴說完便站起了身,他需要休息一下,很多事情還等著他去做,他還不能倒下。
「嗯,老爺子您去吧。」
宋薈始終對他抱著謙恭的態度。
從陸家的宅邸出來,已經是中午了,宋薈打了個車,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奶奶還在等著自己,她一路催促開車的師傅:「麻煩您再開快一點。」
宋薈從小就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她被奶奶拉扯長大,從很小的時候,奶奶就告訴她,本來,她是可以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的,因為一個人,她才失去了這些,而那個人,就是陸銘鶴。
回到家裡的時候,奶奶正在做她的陶藝,旁邊放著幾個已經做好的東西,宋薈回來之後,跟奶奶打了個招呼,便進了廚房。
奶奶問她:「薈兒,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奶奶您放心,都在按照我們計劃的進行。」
宋薈拿出了菜,一邊做一邊跟奶奶說著。憑著陸銘鶴自己,想要扳倒顧棲遲簡直是痴心妄想,她就是要讓他雞蛋碰石頭,她就是要讓他害死自己的唯一的一個親孫女。
陸銘鶴,你欠我的,我要你一個個的全部都還回來!
宋思靜這麼想著,手下沒了輕重,一個就快要做好的花瓶破了一個缺口,成了殘缺的廢品。
中午的時候,顧棲遲打來了電話,陸夭夭聲音懨懨的,似乎並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他察覺到了她語氣中的不快,問她:「怎麼了丫頭,遇到什麼事了又?」
顧棲遲下意識的緊張起來,難道是又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怎麼老鐘沒有告訴自己呢?
「沒什麼事啊,你在美國,就只是在處理事情嗎?」
「嗯,處理完了,我就回去。」
顧棲遲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哦,那沒事了,我就先掛了啊。」
說完,陸夭夭也不等他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果然是在騙她,不是說了去美國是要處理公司的事情的么?為什麼會找白露去?
她有些氣悶,連帶著看著那些毛線也厭惡起來,她索性將那些毛線都裝進了一個袋子裡面,拎著出門,叫老鍾:「老鍾,我要去等你,你送我去。」
她要把這些毛線都給人家送回去。
老鍾答應了一聲去開車了,這一次,他倒是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薛逸凡的店子。陸夭夭拎著一大包毛線進去,放到了薛逸凡跟前:「這些我不要了,還給你。」
薛逸凡曾經跟她說過,這些線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如果有一天,她沒有耐心再織下去了,就把這些線再還給他。
薛逸凡看看陸夭夭,挑挑眉,就知道這小丫頭沒什麼耐心。他將那些線收拾乾淨了,拿出了一沓錢:「這些,是你買線的錢。」
「我不要了。」
陸夭夭擺擺手,反正也沒有多少,她也不想要了。
薛逸凡卻異常的執著:「這些是你的,我現在已經沒有必要為你保管。」
在他眼中,錢好像也成了一件商
品,她把錢放在這裡,好像只是為了讓他保管一樣。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薛逸凡跟其他人不一樣,現在這種感覺更甚。陸夭夭忽然來了興趣,看著他:「你能跟我說一說你的故事么?」
「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你不買線,可以走了。」
薛逸凡面無表情的攆她。
陸夭夭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就趕出來了,她覺得有些氣悶,「哼,走就走,誰稀罕來你這個破店子似的。」
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誰都要找自己的麻煩啊?
陸夭夭很不爽的將薛逸凡給自己的那些錢扔到了地上,轉身氣沖沖的離開了這裡。
路上,喬澤打來了電話,說是他正在河邊釣魚,她要不要去,往常,她都是直接拒絕的,現在卻一口答應了:「在哪啊?」
「就在g城花園的小河邊。」
「我馬上就到。」
陸夭夭掛上了電話,轉頭跟老鍾說:「鍾叔,一會兒你自己回去吧,我要開車去g城花園。」
「去那裡幹什麼?」
「你就別管了!」
陸夭夭有些煩躁。
「少爺說了,不能讓你一個人。」
老鍾很執著,反正不管陸夭夭怎麼說,老鍾都是一副,如果你想出去玩,必須我要在場的架勢。最後,陸夭夭還是拗不過老鍾,只得妥協。
他們到的時候,喬澤已經在那邊等了很久了,陸夭夭走過去,看看他空蕩蕩的魚桶,問道:「你不是來釣魚么?魚呢?」
「這不是等你一起來釣么?」
喬澤笑嘻嘻的,不管什麼時候看到他,喬澤都是一副十足的開心的樣子。陸夭夭坐在了一邊的草地上,這裡來釣魚的人很多,大部分都不是為釣魚而來,他們來這兒,純屬是為了放鬆身心。
這裡是g城規劃出來的一個生態區,這個地方又是專門劃出來的,一個可以釣魚的地方,陸夭夭看著平靜的湖面,心裡總算是平靜了一些。
喬澤看著她臉上沒有笑容,問她:「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開心?」
「沒事兒,釣你的魚好了,管這麼多。」
陸夭夭沖他翻了一個白眼,真是,本來自己都快忘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又提。
喬澤舉雙手:「好好好,不提,你接著發獃,我接著釣魚。」
其實喬澤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陸夭夭想到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起來了汪茗姿,她不知道汪茗姿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也能猜出來一個大概。
她找的那個人,是g城有名的花心蘿蔔,年過半百卻賊心不改,聽說,還十分變︶態……
現在,她忽然有些理解汪茗姿,愛情本來就可以讓人失去理智,汪茗姿是因為喬澤,才想著要害她,就如她現在的心情,那個白露跟顧棲遲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管她想不想承認,她都必須無奈的向自己妥協,事實上,她嫉妒的發狂。
一條魚忽然出現在她眼前,陸夭夭嚇了一跳,很本能的躺回了後面的草地上。喬澤看著她嚇了一跳,心情很好的笑著說:「哈哈,你也會害怕哦?」
陸夭夭氣惱的看著喬澤:「你瘋了啊?」
她站起身來,想要走,喬澤卻拉住了她:「哎哎哎,不要走,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待會兒吃新鮮的烤魚,我親自做給你,好不好?」
喬澤討好的看著她。
陸夭夭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個巴掌:「去死。」
喬澤嬉皮笑臉的,接著釣魚去了。從掛了顧棲遲的電話開始,陸夭夭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腦海中,都是顧棲遲和白露的事情,甚至連很多不曾清晰的回憶好像都變得清晰起來。
那年,她才不過十歲,她清清楚楚的記起了,當年,姐姐一臉憂愁的看著年紀小小的她:「夭夭,姐姐好像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我該怎麼辦呢?」
當時,姐姐似乎並不想破壞顧棲遲和白露的婚約,是顧棲遲一直在強調,他想要的只有她一個人,並且不斷的要求她勇敢一些,她才勉強的答應了他的。
當初,就是因為白露,姐姐才放棄了
在美國尋找親人,一心想要回到g城來。
那時候,陸灼灼下意識的就以為,只要躲得夠遠,幸福就會像小狗的尾巴一樣,追著自己跑了。
現在看來,姐姐的那些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雖然顧棲遲可以為了姐姐回到g城,甚至願意為了姐姐在中國發展市場,可是,那是他對姐姐,那麼,對自己呢?
陸夭夭心裡沒有底,也許,他只是將自己當成了姐姐的影子呢?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因為姐姐他一直拒絕著她,就算現在答應了,或許也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了姐姐的影子呢?
她胡思亂想著,在愛情面前,沒有永遠的公主,只有不斷的奴隸,他們甘願放低身份,甘願低到塵埃里去。
她胡思亂想著,一股烤魚的香味飄了過來,喬澤舉了一條已經烤好的魚到她跟前:「嘗一嘗我喬家特製烤魚,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喬澤得意的舉著那條被烤成了金黃-色的魚,滿心期待的看著陸夭夭。
她漫不經心的接了過來,下意識的就咬,結果,因為是剛烤的還沒有等放涼就被喬澤迫不及待的給拿過來邀功了,剛一咬,陸夭夭的嘴上就被狠狠的燙了一下。
「喂!你想燙死我啊?」
在心中糾結了一天的怨氣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口子,陸夭夭一發而不可收拾的發起了脾氣,喬澤在一旁手忙腳亂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來我看看,有沒有事?」
「有沒有事要你管啊?你是不是存心的?」
陸夭夭橫眉立目的看著喬澤,心中的怨氣像是洪水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她乾脆抬起一隻腳,狠狠的朝著喬澤踹了過去。
然後,就聽到喬澤一聲慘叫,再「撲通」一聲,喬家公子又被陸夭夭踹進了水裡。
這次,喬家公子倒是沒有再慌張的喊救命,上次落水后,他還特意去學了游泳,這次倒是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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