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異變
因為奔波了一整天的緣故,營地的人都睡得很早,包括一直興奮的不行的李導也鑽進自己帳篷睡著了。
蕭莫寒見所有人都安睡了下來,他折下旁邊大樹的一顆樹枝,圍著營地畫了一個圈,在圓圈首尾咬合的瞬間,圓圈爆發出一道金光,然後隱在地上不見了,與此同時營地中的人睡得也愈發死沉。
而蕭莫寒則直接在原地消失了,他再次出現就已經身在深山中。
可是之前一直縈繞他的那種感覺到了此處反而不見了,目之所及青山鬱郁雲霧繚繞,山嶺深處有淡而精純的靈氣溢出,端的是修仙閉關的好去處。
只是不知為何他看著這幅美景心裡卻一直悶悶的,完全沒有那種與天地靈氣溝通的想法。
這個念頭讓蕭莫寒奇怪不已,他放慢速度運轉靈力在圍著大山晃了一圈,除了發現幾個靈氣聚集的好地方,整棟山安靜無比,什麼都沒有。
蕭莫寒站在山頂皺眉看著下方雲海,若此處是他那方修真界他就可以請擅長天衍之人過來推算,可惜了,在此處他只認得一個只會唱梵音的和尚和一隻奇懶無比的狐狸。
或者說他的不詳預感其實並不是針對這裡,而是跟這個世界有關?
只是再想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蕭莫寒乾脆在山頂盤膝坐下淬鍊起了身體。
他從周瑾言那裡得益不少,正巧又好運碰到這種山靈之氣濃郁的好地方,可以好好將體內靈氣凝練一番,以備下次突破。
因為靈氣的凝練,他與這具身體也越來越契合,莫寒的身體終於開始慢慢變成他想要的樣子,等到他修到結丹,這具身體就能完完全全地與他神魂契合了。
體內靈力幾番流轉之後,蕭莫寒睜開了眼,此時已經過了子夜,夜晚的精華也漸漸弱了下去,而且他身體也已經飽和,乾脆就回了營地。
但是當回到營地后,蕭莫寒終於知道那一絲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營地里他畫的保護圓圈正因為遭受攻擊而爆發出熾烈金光,但因為抵住了無數次攻擊,那金光看起來雖然強勢,但其實已經快要消耗完畢了。
而圓圈的外面,一隻渾身散發著黑色怨氣的厲鬼正趴在圓圈上直勾勾地盯著營地,它不停地撲向那圓圈,同時還帶著陣陣鬼哭狼嚎。
隨著它的動作,圓圈激起一道透明薄罩將營地籠在罩子下面,那厲鬼每撲上去一次,罩子上就流下一灘猩紅鮮血。
蕭莫寒當即神色一冷,衣袖一揮,那厲鬼頓時慘嚎一聲從罩子上滾了下去,它一雙血紅的眼睛瞪時怨毒地瞪向蕭莫寒。
就在蕭莫寒打算直接讓那厲鬼魂飛魄散的時候,那厲鬼眼中的血色消散了一些,露出了一雙半是血色半是眼白的眼睛,它盯著蕭莫寒突然沖了過去。
但是蕭莫寒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厲鬼的攻擊意圖,接著他就知道為什麼了,一股更強烈的更黑暗的壓迫感從遠處傳來,蕭莫寒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救救我,我是無辜的,我不想死!」
然而蕭莫寒已經沒有興趣管那厲鬼如何了,他只是死死盯著厲鬼來的那個方向,不一會,一個渾身烏黑,已經完全被黑色包裹住看不出任何形狀的東西從那方向緩緩而來。
它的動作雖然無比地慢,可是每跨一步都是很長的一段距離,每走一步那種陰暗的污穢的感覺就越強烈,那是蕭莫寒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在醫院感覺到的那種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蕭莫寒神色冷凝地盯著那團烏黑頭也不回地道。
「我……我也不知道,本來……本來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突然……是的,我應該是死了,可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死了,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這個東西追著我,追著我們,好多人都死了……」
那厲鬼的聲音越來越弱,蕭莫寒冷著臉給了它一個凝魂術,冷聲道:「安靜!」
厲鬼閉上了嘴,安安靜靜退到了遠處的大樹上。
蕭莫寒閉上眼,他心念微動,極遙遠的天空突然迸發出一絲金光,接著那金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柄流光溢彩的長劍化作一道金芒浮在了蕭莫寒面前。
是御天劍!
似乎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戰鬥,御天劍劍身興奮地不停嗡鳴,整個營地都被它劍身的溢出的金光照亮了。
蕭莫寒唇角微微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他伸手輕撫御天劍,御天劍應和地抖動了一下,將自己送到了蕭莫寒手心。
另一邊,周瑾言在知道那晚宴會的事兒后,就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挽回自己的面子,因此他一連幾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就連身邊的秘書林玉都察覺到了自己老闆的不對。
在秘書林玉奇怪的目光下,周瑾言煩躁地一拍桌子下了個決定,他打算直接去莫寒拍戲的地方,讓莫寒徹徹底底從裡到外地認清楚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想到這他立刻朝林玉道:「給我安排道c市的機票,我要去c市。」
林玉看周瑾言抽了幾天的瘋了,因此聽到自己老闆突然做了這個決定也不覺得奇怪,而是一臉『老闆終於找到出氣地方』的表情離開了。
周瑾言站在辦公室鏡子前,對著鏡子理了理衣領,朝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這會是一個驚喜,小莫,希望你喜歡。」
然而周瑾言沒能高興完,他辦公室專線電話突然響了。
「什麼事?」
「老闆,我們的貨失蹤了。」
「什麼?」
「有一批貨經過c市的飛機要運過來,但是在c市失去了蹤跡。」電話那頭的人低聲道:「老闆,這批貨是您叮囑專門從e國運過來的那批。」
周瑾言原本的好心情全沒了,他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著電話,壓低的聲音中聽不出情緒:「查出來了嗎,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進去的人沒有出來的,方子也去了,可他進去后我們和他就失去了聯繫,直到還現在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