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張翼自然不知道林凡那百轉的小心思，他現在就是想林凡幫他想個辦法，其實辦法不是沒有，他也想過很多個，有用，但是他去說就沒用，得利者是他，無論他怎麼解釋都好像是刻意為之。
若是林凡去解釋就不一樣，所以張翼不準備提醒林凡怎麼去想理由，只要有個理由讓子林接受，撐過這前幾年，等大事定下后，這位置他可以輕輕鬆鬆還給張大哥，到時候他和子林依然還是一對讓人羨慕的夫夫。何況如今他還有了孩子，再也不用擔心吳家會無後，若是他真生不下孩子，說不得還真得考慮給子林找個側房，這是張翼非常不願意的，也是他擔心了很久的事情，自從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后，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養胎上面。
這也是張翼不敢跑去看子林的其中原因之一，若是不小心傷到孩子，他非得後悔死。所以在林凡沒有回來前，張翼是左右為難，心裡煎熬的很，甚至都不敢像子林透露懷孩子這件事。
「難怪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還胖了，我還以為你真不在意子林，好吃好喝的胖起來了，原來是有了孩子，這是好事，可以增加我說服子林好好活下來。這樣好了，我今天回去後會想出個比較穩妥的辦法，你明天早上來找我，商量可行后，我先去紅霞山莊，你就等下午過去，這樣也有個緩衝的時間，會比較好。」林凡對張翼說道。
張翼聽後點點頭道：「可以，不過凡子有些事情千萬別傳出去，你我生死事小，可大夏不能葬送在你我手裡，太子他就是個魔鬼，萬不可讓他登說皇位。」
「放心我林凡曉得輕重，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雖然天下和我這升斗小民實在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家兩個孩子必須平平安安長大。大夏安穩了，你們都好了，我的日子才能好不是。」林凡笑著說道，他非常清楚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陳家要是倒了，也許影響不到他，但是還是有那麼一些幾率，可能被挖出來，林凡一點也不想被陳家牽連，所以陳家好了，他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麻煩。
林凡能從張翼的話中聽出來，陳家現在可能有很大的危機，可能是被某個皇子捆綁了，也許不是他們願意，是皇上那麼乾的。但是陳家既然說了船，就沒有中途下船的可能，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要嗎飛黃騰達，要嗎全家陪葬死絕，這也是陳威即使知道他的事情，也不願意相認，甚至一旦事敗，就拜託張翼送他們全家去海外，陳威一定是和張翼一個陣營的。
張翼親自送林凡離開將軍府，林凡上了船后就一直沉默思考，雖然心裡不免有想要作弄張翼的意思，不過卻並不想把事情弄糟了，畢竟兄弟的幸福還寄托在張翼身上，何況即使張翼也是林凡的朋友，折騰折騰沒事，真要弄出事情來林凡也會心有不安的。
小船逆流而上，不過半個多時辰林凡回到碧霞山莊，山莊內雖然並不熱鬧，但也算人來人往，獨臂管家指揮著退役的軍人把大壇大壇的酒搬去貨運船上，接著這些貨物會被送去大碼頭，會被送去各個大城中出售，現在銷售出去的酒大部分都是強身健體的藥酒，助興的藥酒也有，是裝在一個個大籮筐內，籮筐內有稻米殼子阻隔，盡量減少瓷瓶破碎帶來的損失。
林凡家的酒廠如今集釀造銷售多種渠道，這已經是一種相當大的產業，年銷售額有幾萬兩，若是讓林凡繼續經營下去，幾代后林家也會成為晏城大族。當然要成為大家族林凡還沒有那個底蘊，大家族通常還有許多各種固定資產，像房產鋪面農莊土地之類的。
和那些忙碌著的工人打過招呼后，林凡又詢問了一些他不在莊裡銷售的情況，基本上生意也還算穩當，銷售額比冬天少了一些，不過這是正常，冬季才是他們藥酒的銷售旺季。
林凡回到山莊內，稍微洗漱后陪著兩個孩子玩耍了一小會兒，吃過午飯後，林凡又檢查了子安最近的學習情況，倒是雪兒一臉眼巴巴的等著爹爹考考他，林凡看著雪兒那個小摸樣，自然不忍心冷落他，讓小傢伙背了兩首詩，可把小傢伙樂壞了，開心的一直合不上嘴，還嚷嚷著哥哥把老虎布偶全給他了。
林凡聽後轉頭看向正在練毛筆字的大兒子，子安朝著爹爹眨巴了兩下眼睛，他也是沒有辦法，被弟弟眼淚汪汪攻勢打敗，只能乖乖舉手投降。
雪兒見哥哥朝著爹爹眨眼睛，立刻就擔心被爹爹罵，連忙大聲說著他會和哥哥一起玩的，不過布老虎都要保管在他那裡，其實小傢伙性子有些霸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家裡就他最小，爺爺疼爹爹愛大哥寵，小雪兒沒有被養成壞脾氣已經不錯了。
「行了，爹爹還不知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雪兒不管你有多喜歡，都得給你大哥留一個，你要乖乖的，等你在大點爹爹帶你和哥哥去看你阿姆，他也很想你們兩個。」林凡揉揉小雪兒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來這異世才多少年，沒想到孩子都有兩了，一時間就有些感慨起來。
把雪兒交給子安看著，看著兩個小傢伙握著筆交頭接耳，子安倒是在練字，雪兒很快就在一張紙上畫滿了塗鴉，看著應該是想要畫一隻布老虎，而此時小傢伙小手小臉上都沾染了不少黑墨水，子安扭頭看看弟弟，嘴角微微翹起，字也不寫了，抽出一張紙很快就畫了一個抽象的布老虎，至少能夠看出個形狀，而不是雪兒那一紙的黑墨。
林凡站在遠處的門口，看著雪兒哇哇叫的跟哥哥要畫兒，大概是逗夠了弟弟，子安終於把畫紙送給弟弟，這才安靜的再次開始練字。而雪兒擺著他哥哥畫的布老虎，開始手握著毛筆照著他哥的樣子畫，可惜他太小了，即使能夠記住不少東西，想要拿好毛筆他的小肉手還不夠大一些。
林凡回到主院的卧室，雖然離開家這麼久，這裡依然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趙涵離開家快三年了，這個卧室的陳設沒有被動過分豪，依然和當初趙涵離開的一模一樣。即使當初的被子已經舊了，林凡換了裡面的棉芯，外面的依然在使用，他想等到趙涵回來，依然是當初原本的家。
躺在彷彿還有趙涵氣息的卧室內，枕頭早已換上了趙涵親手做的，他這次回來帶回好多東西，一些皮襖子，趙涵甚至給做好了衣服，一旦天氣涼下來，從柜子里拿出來就可以穿，許多北疆甚至來自北翟的顏色各異的布料，趙涵都給孩子林凡做了許多衣服，這就是趙涵在邊疆想孩子和林凡時，用來打發時間的。
林凡很想趙涵，以前一直沒有見面還好一些，但是現在見了面后林凡總覺得他會忍不住，恨不能再次飛過去找趙涵，他想他。
不過林凡是真的很累，一整個月都在船上度過，吃不好睡不好，又擔心這個又擔心那個，現在知道張翼其實並沒有背叛吳子林，兩人的事情還有轉機，林凡懸著的心總算完全放下，頓時疲憊洶湧而來，躺在床上還來不及思念趙涵就打著呼睡過去了。
這一睡林凡直接錯過了晚飯，吳伯大概也知道林凡很累，所以並未叫醒林凡，讓林凡好好睡上一覺。
具體來說林凡是怎麼醒來的，他是被雪兒吵醒的，小傢伙大概是被尿憋急了，抬起白嫩嫩的小腳丫就踢了他爹爹一腳，林凡若是在不醒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張開眼睛林凡就對上兒子黑溜溜的大眼睛，室內很昏暗林凡知道現在肯定是晚上了，打了個哈欠林凡張嘴道：「怎麼了雪兒，你和哥哥今晚和爹爹一起睡覺，那可要是乖乖的，在踹爹爹，爹爹就讓吳阿嬤抱你回去。」
「爹爹欺負人，雪兒要尿尿……」雪兒立刻不依不饒的叫了起來。
林凡聽到雪兒的話，立刻從床上起來，抱起小傢伙就去了放夜桶的側室，若是這個時候惹急了小傢伙，小傢伙憋不住就可能尿在床上，林凡可不想把他那岌岌可危吳阿嬤提過許多次，該還的薄被換掉，他還想留著等趙涵回來，要丟也等到那時候在丟，不能讓雪兒尿在上面。
放了水的雪兒終於舒服了，在林凡把他放回到大床上去后，小傢伙撅著小屁股爬回到床內，在他哥哥臂彎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接著繼續睡覺了。
此時的林凡自然睡不著了，再說他肚子也餓的咕咕叫，打開房門林凡喊了一聲，吳阿嬤一直讓一個僕人守著，在林凡打開房門的時候僕人就過來詢問林凡要吃什麼，林凡詢問了現在什麼時辰，知道是半夜，也不想去折騰僕人，就讓下碗簡單的麵條送過來，等下就讓守著的人都去休息。
其實林凡家僕人工人活計都不是特別重，不過忙季的時候也是忙，好在林凡給的工錢都比外邊的多，不管是僕人還是工人，都願意留在碧霞山莊干，只要老老實實幹上三五年，回家買上幾畝薄田蓋間房子就能夠娶上媳婦了。
林凡這碗面是錢管事親自送來的，東西被擺在桌子上，林凡此時已經添了兩盞畢竟亮的燈，手裡拿著他離開后的賬本在查看。他上輩子好歹是大學畢業，查賬什麼的自然是小菜一碟，何況他家的賬本都是由他教下面的賬房方法記錄的，基本上一目了然。
「錢叔這麼晚了這麼還不睡，這些東西讓僕人送來就成，還勞煩你大半夜的送過來，有什麼事情就說，你也早點回去陪媳婦。」林凡放下手裡的賬本走到桌邊笑道。對於獨臂的錢管家，林凡還是相當尊重的，錢管事也是水裡的好手，當年據說宰殺過許多水匪海鬼，一直到手臂被海鬼砍傷后，才解甲歸田。
卻因為年紀大了加上積蓄不多，又缺了一隻手臂，家裡人拿了他的銀子也不歡迎他，每天受白眼，錢管事是個硬脾氣的，一氣之下和家裡斷絕了聯繫回到軍中。雖然不在是軍人，也沒有多餘的月錢，就是留在軍中幫忙打雜混口飯吃。在林凡這邊缺人後，張洋就把在後勤打雜的錢管事送了過來。
也許錢管事真到豪門氏族中難以勝任大管家一職，但是林凡並不在意，只要錢管事夠用心也夠忠心，林凡就把錢管事留了下來。這樣一來軍中那些稍微年輕些退役的水軍，在錢管事面前一個個都聽話的很，讓幹活就幹活，讓好好鍛煉就好好鍛煉。
後來錢管事和林凡家的一個家僕好上了，林凡也不介意，給兩人辦了個簡單的婚禮，又給兩人分了個小院子，現在錢管事的娃兒孩子他媳婦的肚子里，已經七八個月大了。
錢管事把籃子放下后才說道：「少爺是莊子里的事情，我們如今雇傭的工人不少，有許多都拖家帶口直接住在山莊內的，現在莊子里有十多個大小不等的孩子，他們的家長和我提孩子讀書的事情，住在山莊內不方便，少爺看是不是讓安先生也順帶教教那些孩子。」
林凡聽了錢管事的話后皺起了眉頭，安先生可不是一般的老師，那可是林凡花了重金，安先生又測試了子安后，才好不容易請來的先生。林凡也沒有想讓子安讀多好的書，做多高深的學問，對他來說，既然孩子要讀書，那就請最好的老師，反正他家現在也不缺錢。
「少爺您若是為難就讓老錢什麼都沒說，您趕緊把面吃了，涼了不好吃，」錢管事連忙說道，他雖然性子有些大大咧咧，但也不是不好看臉色。
林凡放下筷子突然笑道：「這倒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錢叔坐下來陪我喝兩口，」林凡笑著對錢管事說道，雖然說只是簡單的麵條，其實也不算簡單，麵湯是熬了許久的大骨湯，青菜那是最嫩的菜心部分，大肉那是燉了幾個小時的，燉的又酥又爛入口即化。邊上還配了幾個小菜，和一頓正式的晚飯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有錢的好處。
待老錢坐下給林凡倒了一杯酒，林凡這才再次開口道：「我記得記賬的於小子就讀過幾年書，給他加兩貫銀錢，讓他每天抽半個時辰出來教那些孩子認字。你也知道安先生不是什麼學生都收的，若是那些個孩子讀的好，安先生看上了才有機會做安先生的弟子。當然即使安先生看不上，咱們也可以送那些孩子去鎮上讀書，最多也就讓船老大多來回兩趟而已，這裡距離鎮上極近也不算麻煩。」
老錢點點頭道：「嗯，我會按照少爺的吩咐做的，那我，我先回去了。」
「等等別急著走，你等到半夜，不會就是和我說這點你也能夠決定的小事，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好了，那事我會解決的，你們將軍不會有事，你就安心在山莊內待著。回去吧，你媳婦肚子可不小了，當心著點，別讓他幹活了，你就等著抱大胖小子吧。」林凡對錢管事說道。
錢管事走了，他曾經是張洋的親衛，張洋被張翼搶了大將軍之位的事情他知道，但是如今他除了關心一下情況，卻沒有任何辦法，老錢就是擔心張洋他們的大將軍會一蹶不振，現在聽到林凡說會解決，那就一定行，錢管事是一路跟著林凡從建立山莊就走過來的，算是山莊內的老人了，自然明白他們這少爺相當聰明，手段也是了得，不然即使有將軍幫忙，也不能把生意做的如此風聲水起。
第二天一早林凡剛從床上爬起來，子安和雪兒一大清早就跑出去玩耍了，今天他們老師安先生可是要上課的。於是兩個小傢伙自然趁著上課時間還沒有到，先去玩一會兒在說。
還沒等林凡洗漱，就聽到吳伯說張翼過來了，吳伯不太待見張翼，對於這種忘恩負義之人，吳伯看不過眼，所以張翼必定是在吳伯那裡吃了不少眼色。好在張翼倒是無所謂，他是個做大事的，自然不會在意這個，何況以前吳伯也非常照顧他，張翼可不是個有了權力就不認人的性格。
林凡看到張翼走進，吐掉嘴裡的細鹽末灌了口水漱了漱，用布巾擦了擦臉這才對院門口的吳伯說道：「吳伯您去看看子安他們，時間不早了該讓他們吃早飯，快到時辰上課了，可不能讓那兩小子瘋玩胡鬧。」
吳伯自然明白林凡有話要對張翼說，雖然吳伯實在不待見張翼，但是就他剛才那個臉色拉了老長，還不咸不淡的諷刺了好幾句，若是其他大將軍，直接治一個不敬之罪就夠一個平頭百姓受的，倒是張翼一路都是淡笑，一句話都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所以吳伯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麼。
「凡子怎麼樣，想出好辦法沒有，我等著呢，昨晚我偷偷派人去看了子林，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才這麼點時間，他就成了那個樣子。」在吳伯轉身離開后，張翼臉上的淡笑消失了，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神色說不出的怪異，好似痛苦又似後悔夾雜在一起。
林凡看著張翼的樣子開口道：「你後悔了吧，我昨晚想了半晚上，這件事情咱們不能完全瞞著，必定是要透露一些的，只要不說你的真實身份就沒有問題。我們就把太子抓住張大哥的把柄告訴吳大哥，然後你收到消息進行補救，拿著這個證據給了太子進行投誠，免得這個位置被其他人奪去，也算是挽救了吳家和張大哥……」
張翼看著林凡，辦法他想了好幾個，但是那些都完全和太子不搭噶，沒有想到林凡居然想了個直指中心的辦法。這樣說起來也沒有錯，即使傳出去問題也不會太大，在太子眼裡他不過是想要保住晏城水軍不落入他人之手，想要榮華富貴，想要飛黃騰達順便護著吳家。根本不會去考慮他是姦細這件事情，畢竟他爹和大伯的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原委，即使他阿姆都根本不知道的。
當年為了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深愛著他父親的親衛，冒著極大的風險潛入京城，讓他防備他外公和當今那位。那是他跟著外阿嬤去護國寺上香回來的路上，丞相府嬌養的哥兒們在河邊歇息玩耍，而他卻在接到消息后，就眼睜睜的看著父親的親衛喝下毒藥。
那一直跟著父親身後猶如影子般存在的人，告訴年紀還小的張翼，不可以相信任何人，即使他阿姆都不要說，在沒有能力報仇前，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透露。而那親衛就直接給了張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告訴張翼，有第二個人知道的秘密那就不是秘密，他怕時間久了受不住誘惑，怕出賣了張翼的父親，怕張翼父親失望，所以才服毒自盡。
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他已經舉起了鋒利的屠刀，一旦動手太子不會有任何的機會，當今那位君后豎敵太多，太子還是個變態魔鬼，張翼現在想來，擁有那樣的兒子，可真是那位的報應，無論他這次成不成功，一旦那位的**被暴露，那位絕對別想坐穩屁股底下的位置。
皇上的心思實在非常難猜，明明立下太子，卻又把陳家三少爺安排給五王子當伴讀，陳家掌握著大夏三分之一的軍隊，這不是鬧著玩，簡直是準備讓下面的太子跟皇子大大出手。陳家人一直都非常團結，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太子為了大位除去五皇子，而三少和五皇子一起長大，兩人感情極好，太子想要除去五皇子，必定是要先除去三少，所以這就成了死結，何況好像五皇子和陳家還有著些關係，這些張翼只知道一些，真正隱秘的事情還不清楚。
不過張翼不想要知道，他只要知道哪些人是他的敵人，哪些人是他的戰友就可以，只要拉下當今那位君后給父親和大伯報仇就可以，只要邊上太子登基，張翼對此完全持無所謂的態度。
「好、凡在就這麼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我很擔心子林，」張翼有些著急的對林凡說道。
林凡搖搖頭說道：「你別急啊，我還沒有吃早飯呢，你也和我一起吃些，昨晚肯定沒有睡好吧，臉色這麼差。先吃早飯，然後你在我家小息片刻，等我說服了子林，讓他們心裡有底后，你在過去見子林，這樣會好上許多。不然一見到你，子林就該激動了，那裡還有心思聽我說，何況你就不怕他會認為是我們串通好的，雖然我們本來就是是串通好的。」
「好吧，你說的也對，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急這一時三刻，」張翼思考了一下後點頭，他現在臉色確實不好，昨晚得知子林成了這個樣子，他根本沒有心思吃飯，可能受到心情影響，一直都沒有孕吐反應的他，居然在半夜的時候難受之極，酸水都吐的乾淨，是該好好休息一下再去見子林，他也不想讓子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