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海藍這邊進行的非常順利,第二天她去醫院將事情跟楚雲暖說了一遍,並且問了問她的意見。
楚雲暖只是有點擔心的看向海藍,「不管你們怎麼做,我這邊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我們現在畢竟手中勢力有限,到時候李氏真的走到那一步,只怕還是便宜了別人。你……」
海藍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想幫我,但是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光光只是想要為容容出氣,我自己也在一日日的受著折磨,說我衝動也好,別的什麼也好。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做了。發生這件事,不過是讓我下定了決心而已。」
她讓楚雲暖坐下,自己倒了兩杯水,「你只知道劉文秀做了李澤霖的小三,攪碎了我的婚姻,卻不知道我跟劉文秀之間還有一段交情吧?說起來,她家境貧困,能夠一路上到高中甚至後來考上首都影視學院還不曾輟學,還是因為我爸的資助。」
她頓了頓,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因為我爸的關係,我大學的時候便認識她了,而且同她關係好到晚上可以睡在一張床上。所以當我看到李澤霖跟她滾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那般失控。後來我又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原來劉文秀和李澤霖出身在同一個村子,兩個人小時候便認識了,之後中間有好些年沒有聯繫,直到李澤霖跟我結婚之後,他們兩個才又重新勾搭上。劉文秀代言了我家的產品,而李澤霖當時把控著公司的財務,我的閨蜜和我的丈夫,一步步架空我在公司的權利,直到他們勝券在握的時候,便故意給我看到那一幕,逼著我跟他提出離婚!」
說到這裡,她的情緒很有些不穩,但還是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復下來,這才繼續說道:「按理說,他婚內出-軌是屬於婚姻過錯方,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將我弄暈了將我和公司一位副總放在同一張床上拍下了不雅照片,威脅我若是起訴,這些便是我對這段婚姻不忠的證據,我什麼好處也不得到。接著劉文秀便拿出離婚協議書和一張偽造的精神病鑒定書到我面前,讓我選是離婚,還是進精神病院!」
她笑了笑,「後來如你們鎖知道的那樣,我選擇了離婚!精神病院那種地方,我們這個圈子好些家族爭鬥失敗的,最終的歸宿都是那個地方。我當時一點兒也不想去那個地方,所以最終還是懦弱的妥協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公司沒了,爸媽沒了,我什麼都沒了!那段時間,我一直活在自責當中,是我認人不清,所以才招來了這麼一頭中山狼;是我蠢笨,那麼多的時間都不曾發現李澤霖和劉文秀的圖謀!所以我活該承受這一切!」
她說著,眼淚竟是怎麼也止不住的一滴滴落下,「我恨我自己,在醫院那些天,我更是覺得自己造成這樣的罪孽,大概只有去死才能贖罪。我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後來是容容過來點醒了我,也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氣。我是有錯,可是惡人卻不是我,所以我為什麼要死?該死的是他們才對!」
楚雲暖上前將人擁進自己懷中,拍著她的背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現在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你不是想弄垮李氏嗎?我們一起,我們都會幫你,總會讓那兩個白眼狼成為喪家之犬的!一定會的,你說對,該死的怎麼會是你呢。」
海藍說道:「所以啊,不管如何,就讓我衝動一次也好。」
縱然平常看著沒有什麼事兒,但是到底還是在心底憋得狠了,也憋得久了,她擔心再這般下去,她會瘋了的!
楚雲暖還抱著她,口中不停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等我一會兒去醫院就跟容容說一聲,放心吧,我們都會支持你的海藍姐。」
海藍還是留守在店裡,而楚雲暖也帶著自己熬的粥往醫院趕去。
只是到了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齊越已經在裡面,並且非常貼心的在給花想容一勺一勺的吹涼了送入她的嘴裡。
那虐狗的甜蜜氣氛,簡直能閃瞎她的狗眼!
看了眼自己手裡拿著的保溫盒,總覺得自己是來找虐的。
陳晉豪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楚雲暖站在病房門口,那表情就跟自己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心情頓時爽了。
原來被虐的單身狗不止自己一個,原本還有點憂鬱的小心情這會兒頓時煙消雲散。
他慢悠悠的朝著楚雲暖那邊走過去,輕輕鬆鬆的從她手裡將保溫盒拿到了手裡:「呦,這是愛心餐?」
楚雲暖轉身皺眉看著他:「還給我。」
陳晉豪卻是大步朝著走廊的長椅走去。
因著之前經常去店裡買盆景,還有幫著家裡的大女人小女人買一些護膚品什麼的,跟楚雲暖她們幾個倒也熟悉。
再加上這些天,他也是基本上有空就過來看看花想容的情況,每天都能遇到她們,也經常在一起聊天開開玩笑什麼的,這會兒看到跟自己同病相憐的楚雲暖,就忍不住上去開了個玩笑。
楚雲暖跟著追上去,眼睜睜看著他打開了食盒,也沒有將裡面的粥倒出來,直接用勺子朝著裡面舀了一勺,放進自己嘴裡:「味道真不錯。」
看楚雲暖氣鼓鼓的樣子,陳晉豪笑道:「喂,反正裡面那位也不需要了,給我吃了總比倒掉要好的多吧?浪費食物可是很可恥的。」
「我就不能自己吃?」
「好歹也是同病相憐,一個人吃不是顯得更加可憐了嗎?」
楚雲暖氣結:「我可不覺得我可憐。」
兩人正在一邊鬥嘴的時候,又有人上來探望,陳晉豪高深莫測的說了句:「看吧,又有人過去找虐了。」
裡面花想容吃完整整一大碗粥,實在是吃不下了,齊越拿出帕子幫她擦了擦嘴角,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上去像是極其隨意的問道:「味道怎麼樣?」
但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眼底帶著一絲期盼和緊張。
花想容倒是沒有想太多,直接回答道:「還不錯,老鴨選的肥而不膩,鮮香味美,鹹淡適中。非常正宗的鴨肉粥呢。不過,如果能夠加上兩根油條味道就更棒了。」
齊越稍微點了一下頭,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對了,這鴨肉粥是在哪兒買的?」
好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她雖然沒有去別的地方玩過,但是首都這片地界的好吃的還真被她吃遍了。如果哪兒有這麼好吃的鴨肉粥賣,她不可能不知道。
齊越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喜歡的話,明天再給你送來。」
他的耳朵染上一絲羞紅,花想容瞅著就像是瞅到了新大陸一般,這是在害羞吧?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過什麼,發現自己並沒有說什麼調戲人的話。
忽然間,就像是被牛頓的蘋果砸中了一般,花想容驚訝的問道:「不會……不會這鴨肉粥是你做的吧?」
齊越的臉色愈發的不自然起來。
陸涵牽著陸悅然的手站在門外,看著裡面的情形,忽然覺得自己還真有點插不進去。
他彎下腰對陸悅然說道:「裡面的叔叔和姐姐有事在忙,我們一會兒再進去怎麼樣?」
陸悅然點點頭:「好啊。」
說著,他便牽著陸悅然的手,往走廊的長椅那邊走去,陳晉豪一邊喝粥一邊說道:「怎麼樣?是不是被裡面兩個人之間的粉紅泡泡狠狠地虐了一通?」
說著,又將食盒往陸涵旁邊遞了遞:「要不要來點兒?」
陸涵嘴角抽了抽:「不用。」
裡面,齊越被發現這粥是自己做的,也不過就是臉色稍微有些發紅,整個人還算淡定。
他將東西收拾好之後,站起身看著花想容說道:「好了,你先休息,我公司還有點事,晚點再過來看你。」
說完,就拿著食盒十分淡定的走了出去。
裡面花想容的心情卻是有點複雜的。
這樣一個男人,卻能夠為了自己洗手作羹湯,她的心裡要說一點兒感動也沒有,那完全是騙人的。對他,她的心裡也不是沒有好感的。
瞅著齊越走了,楚雲暖像是見縫插針一般的趕緊進了病房,將海藍的決定跟她說了一遍,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有么有什麼別的意見?」
花想容說道:「沒有,她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吧。對了,我這裡還有兩張名片,到時候若是真的需要幫助的話,就讓海藍姐去找他們吧。」
想了想又搖搖頭,「還是算了,還是等官司打起來再說吧。」
那兩個人在自己店裡買了盆景,又問了自己兩句話,她自認並沒有說說什麼對他們有實質性幫助的話。要說感謝,之前便已經感謝過了。
她現在再帶著名片請求他們的幫助,倒像是挾恩以報。關鍵是,她還沒有那麼大的臉,將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實際上,便是他們二人物質上的感謝,也已經讓她受之有愧。
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齊越準時帶著吃的報道。
一日三餐,每天都不帶重樣的。
這哪兒是在醫院修養啊,分明就是呆在豬圈裡頭養膘呢!
一個星期之後,鍾文遠過來查房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花想容說道:「胳膊正在恢復,不需要植皮手術,我會自己配一些葯的。燙傷稍微嚴重一些,不過細胞並沒有全部壞死,只要促進其再生就可以了。」
因為異能的關係,她身上的細胞會比平常人更有活力。再加上現在精神力的提升,她可以很敏感的感知到,自己的胳膊的復原情況。
這些天產生的月靈之氣,根本一丁點兒都沒有積攢下來,有一點兒是一點兒的全部湧向了胳膊處。
鍾文遠對於花想容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行,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等你好了之後,可要來我們醫院做一個講座啊?醫院裡的同事們對於你的穴位手法都好奇的很呢。」
這些天,他也回家翻看了一些保存下來的中醫古籍。
雖然看的不明所以,但是對於穴位五行五臟六腑的歸經之類的,細細想想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在舒筋活絡這方面,他覺得若是醫院也能夠掌握了的話,就算沒有什麼大的方面的用處,至少在一些外傷病人的復原復健方面,這個還是能夠起到一些幫助的。
花想容倒也沒有推辭。
中醫是華夏傳承了多少年的瑰寶,而這個世界卻沒有中醫傳承,這令她感覺到十分遺憾。縱然她自己也知道,單單隻是憑藉自己一個人的本事,是很難將中醫傳承下去的。畢竟她自己的所學也非常有限。
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盡自己所能的做一些事情。
「好啊,等到時候我們再商量時間好了。」
十一月份的時候,天氣開始便的冷了起來。花想容也已經收拾收拾準備出院,胳膊上雖然纏繞著紗布,但是恢復的還算不錯。
而海藍手上被濺到的部分已經完好如初了,這無疑又是給國色天香打了一次無聲的廣告。
這次的事件也被社會新聞欄目跟蹤報道過幾次,是以國色公司旗下的產品一經發售,便被搶購一空。
齊越、海藍、楚雲暖幾個人一塊兒到了醫院幫花想容辦理出院手續,花想容見海藍幾個臉色都十分不錯,便問道:「難道最近有什麼好事兒發生不成?怎麼你們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楚雲暖說道:「當然是好事,而且還不止一樁。李氏的案子就快要開庭審理了,最近這段時間新聞上也有報道曝光,李氏股票大跌,這怎麼可能不讓人心情暴爽?」
海藍也笑了笑:「大概是活該他們倒霉,因為咱們被潑中了硫酸,現在我的手上已經恢復如初,這可是移動的廣告牌,所以國色的護膚品雖然還是個新的品牌,但是在銷量上絕對是領先其他品牌的。國內市場,被搶佔的最多的便是李氏的護膚品市場了。他們銷售跟不上,信譽大跌,股票也大跌,官司纏身,想來也沒有什麼資本給他們打翻身仗了。」
花想容也跟著笑了笑:「這果然是好事啊。」
齊越看了眼海藍,忽然開口說道:「你們是不是想要收購李氏?」
花想容默了默,看了眼海藍一眼,這是她的家族企業,但凡有辦法,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別人收購?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對於花想容三個人現在手中現有的資金,齊越心裡還是有數的。如果說買下一部分散股還行,但是若說要收購還是遠遠不夠的。
在這件事上,他並沒有上趕著上去幫忙,而是在等花想容開口。
可是,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他琢磨著自己每日換著花樣的做了好吃的送給她,這好感度也應該刷的差不多了。可是就是等不到她開口向自己尋求幫助。
書上寫著,當一個女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想到了你,並且尋求你的幫助,這說明在她的潛意識當中,是將你劃歸為可以信賴的人的行列的。這種信賴再稍稍往前一步,便是成為戀人的契機。
可是,他等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她有所動作。
終於還是將自己的耐心耗盡了。
沒辦法,他就是見不得她為了這麼點小事煩心。最終還是妥協般的說服自己,上趕著就上趕著吧……
不過,在經營公司方面,花想容確實不太懂行。
他皺眉看向海藍問道:「你是怎麼打算的?」
如果齊氏肯幫忙,等幾天之後李氏的股票跌至谷底,到時候收購還不是手到擒拿的事情?只是,就算李氏再怎麼跌入谷底,在化妝品和護膚品這一行業,還是有其價值的。
齊氏現在剛剛成立國色分公司,收購李氏對於齊氏而言好處不言而喻。
是以,不管怎麼樣海藍也想象不到有什麼理由能夠讓齊越放下這麼一塊肥肉,轉而來幫助她。
她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齊越看容容有意思。
只是,齊越這個人可不像是會將公私混為一談的人。是以剛剛齊越這麼一問,她還真有些拿捏不準。不明白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海藍試探著問道:「齊總是想收購李氏嗎?」
花想容轉頭看向齊越,想了半天才小聲的說道:「如果……如果我們用國色30%的股份換取你的幫助,你覺得可行嗎?」
海藍覺得自己嘴裡還是抿了一口茶的話,一定會噴出來的!
早就知道花想容對於公司經營就是個小白級別的,沒有想到她還是高估了她。這樣的提議也虧了她能夠想象的出來。
花想容卻堅持問道:「怎麼樣啊?」
海藍說道:「其實李氏被歸在齊氏旗下才是最好的。國色護膚品要過如何我們都知道,我不認為李氏獨立出來,還能拿出什麼效果更好的護膚品出來,倒不如用來成全國色這個品牌。」
雖然心底不舍,但她也知道這麼做才是最好的。
假若李氏當真回到了自己的手裡,她也還是會將公司轉型的。
國色這個品牌並非只是定位在中高端產品上,大眾消費水平的產品也會生產,幾乎是壟斷型的。假如再從事護膚品行業,李氏不過是再次走上破產被人收購的命運罷了。
齊越看了眼花想容,他知道花想容心裡熱愛的還是醫療事業。
其實,李氏收購下來也不錯,將其轉型成為大型的醫藥企業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花想容也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
至於國色的股份,他還真沒看在眼裡。
原本國色分公司就是為了她成立的。
他已經想好,到時候就拿這個當做聘禮送給花想容。
與他而言,她值得最好的。哪怕傾一城以求娶,他也心甘情願,只要她願意嫁給他!
看著楚雲暖和海藍眼底的震驚,齊越眼底染上笑意,看著花想容也越發的寵溺起來。她一定不明白,國色30%的股份代表的是什麼。
點點頭,說道:「好,就依你的。」
楚雲暖簡直想現在就休息啊這群人離開算了,這麼縱容的語氣,當著他們一群單身狗的面這麼秀恩愛,真的好嗎?
好想吃包狗糧冷靜一下。
從醫院出來第三天,關於李氏的含激素和重金屬導致眾多顧客皮膚受損的案子在首都人民法院開庭。
無數記者都守在法院門口想要得到第一手的資料。也有不少有影響力的電視台的記者被放行進入陪審區全程圍觀。
這個案子從人證物證到一應資料全都齊全,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可言。
審理結束之後,李澤霖和劉文秀走在一塊兒,看到在一旁的海藍,那眼神簡直恨不得殺了她!
同一時間,各大新聞媒體也在報道這一事件,更有狗仔將李澤霖的發家史和劉文秀的生平也給爆了出來,幾乎是一夜之間,這兩人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走在路上都會被人吐口唾沫!
在李氏被收購那一日,李澤霖就將自己名下房產悉數變賣,拋下劉文秀自己獨自一人去了美國。而劉文秀因為這些事情,被曝光,每天幾乎都有人過來騷擾她,而她因為臉上受傷的緣故,即便是想要再找個男人投靠,也根本找不到。
不過僅僅兩個月時間,劉文秀便從富家太太淪落為眼角爬滿皺紋的蒼老婦女。
事情解決的出奇的順利,而海藍心中那一口惡氣也終於是出了。
而且,花想容總覺得近來海藍臉上的笑容變得多了起來,渾身都在泛著粉紅泡泡。難道是談戀愛了?
她拉著站在一旁的楚雲暖,小聲的問道:「阿暖,海藍姐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啊?你看她最近是不是笑的變多了?而且,那笑容根本就很蕩漾啊!」
楚雲暖回頭瞥了海藍一眼,「看不出來啊。」
正說著,楚雲暖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你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喂。」
「我正在往你們店裡來的路上。」
雖然沒有開外音,但花想容還是能夠聽到一些。這聲音很耳熟啊,怎麼聽怎麼像是陳晉豪的聲音。
再看楚雲暖臉上帶著笑,嘴上卻是說道:「你來就來,給我打什麼電話?」
「這不是因為咱們倆在醫院產生了身後的革命友誼嗎?就想著咱倆熟唄,不給你打難道還給容容打?我可不想再被花式虐狗。」
毫無意外的,花想容同樣在楚雲暖身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粉紅氣息。
最近這小店風水是不是變好了?怎麼接二連三的發生這麼多好事兒?就連桃花,都是一朵一朵的開的旺盛極了!
下午,齊越開車停在小店門口接她。
花想容換了件大衣穿上,站在門口感受著寒風呼呼的刮過。心裡琢磨著,是不是戀愛的季節到了,再看向正在從車上下來的齊越,臉上忽然綻開一抹笑容。
她慢步朝著齊越走去,任由他伺候老佛爺一般的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車開了一會兒,花想容開口問道:「我想吃蛋糕了。」
「什麼?」
「幫我買個蛋糕吧。」
齊越也沒多想:「好。」
花想容繼續說道:「我還想吃鴨肉粥。」
「明天幫你做。」
「還有土豆燉牛肉,現在就想吃。」
「那我們先去超市,然後再去買蛋糕。」
這兩個月以來,齊越對於她提的任何要求似乎都沒有拒絕過。就像是現在一般,她都覺得自己任性難以伺候,偏偏他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
在不熟悉的時候,花想容或許會猜測在他面無表情的面癱臉下面,是不是藏著一顆萬分不耐煩的心。然而相處了這麼久,花想容當然明白他對自己的容忍度究竟有多高!
「你是不是故意對我這麼好,就想把我縱容的不知天高地厚啊?」
齊越愣了愣:「沒有故意,就是想對你好。」
花想容看著他,絲毫沒有停頓的說道:「做我男朋友吧。」
一陣急剎車,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路中間,後面喇叭聲響個不停,齊越也絲毫沒有動作,他只是轉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花想容,面癱的臉上忽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好。」
車子停在超市的地下車庫,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花想容覺得這種感覺還不賴。
那種雀躍欣喜纏繞在她的心間,唯一讓花想容有些不滿的就數齊越是不是當真是個木頭。
面癱臉就算了,讓她開口表白就算了,怎麼並肩走在一起也不知道主動一點牽個手啊?不是說他以前是個當兵的嗎?都是大男人的圍在一起,肯定是什麼黃段子都說,難不成他當真這麼純情嗎?
一直到走到了車庫外面,這人也沒牽上自己的手,花想容認命般的抓著他的手,卻感覺到他似乎有些掙扎,她轉頭看到他耳根子處紅了一片。
還真是純情呢!
花想容見他還有點不習慣的樣子,便想著逗逗他。
她佯裝生氣的停下來,表情委屈的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見我主動為了全我的面子這才答應當我的男朋友的?」
齊越抿了抿唇,繼而說道:「不是。」
「肯定是,不然你看看那邊,那幾對小情侶誰不是摟腰牽手的?你看那兒,還有當眾接吻的呢,你不主動牽我的手就算了,我主動還不行嗎?你居然還不樂意?你說一萬遍喜歡我我都不相信!」
齊越看她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心裡也著急,自己辛辛苦苦堅持不懈刷了這麼久的好感度,好不容易成功了,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
恰好這時候,對面陸涵牽著女兒陸悅然的手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看到這兩人的樣子,陸涵瞭然的問道:「怎麼?吵架了?」
齊越這心情立馬緊張起來,這是特么是情敵啊!
而且,還是個非常有心計的情敵。知道容容拒絕不了小朋友,時不時的就帶著自己的女兒來她面前刷好感度。
危機感湧上心頭,他什麼彆扭都沒了。伸手就捉住了花想容的手,面上甚至帶著一絲笑意:「怎麼會?我們好著呢。」
接著手臂一攬,像是宣告所有權似的,將花想容整個人都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花想容囧囧有神的看著他,總覺得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俯身了一般,根本不是齊越的畫風好嗎?
這麼幼稚這麼傲嬌,根本沒辦法跟齊越那個冷麵死面癱聯想到一塊兒去!
不過,他的懷抱還真是挺有安全感的。
陸涵摸了摸鼻子,四個人一塊兒到了超市裡面。
齊越和陸涵兩個人各推了一個手推車,陸涵將陸悅然抱著放在手推車的前面,推著她選購東西,齊越默默地問了句:「要不我推你?」
花想容:「……」
真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你好歹睜開眼睛看看這坐在手推車上的都是多大的孩子?她要是坐上去,回頭率肯定超級高,說不定還會上新聞呢!
齊越卻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花想容有些無奈:「別鬧。」
在超市裡買了牛肉土豆還有黑魚片什麼的,另外還買了不少水果和零食,推著慢慢一車的東西出了超市。
「你在車上等我,蛋糕店就在這兒,你想吃什麼口味的,我去買。」
花想容想了想,說道:「芒果慕斯和草莓奶油,再來兩份半熟芝士。」
蛋糕很快就買了回來,到家之後,天色已經黑了。
齊越將蔬菜水果什麼的都拿到了廚房,對花想容說道:「你先吃點蛋糕,我墊墊肚子,我去做飯。」
接著,也不知道他從哪兒翻出來一件圍裙,穿在了身上。
這地兒好歹是自己的屋子啊?都住了一年多了,她怎麼不知道什麼地方藏著這麼一件少女系的圍裙呢?
不過,看著齊越在廚房忙活的身影,還真有那麼回事。
她吃了一口蛋糕,滿足的感慨:「真是賢夫良父啊!」
吃了幾口之後,花想容站起來去廚房給齊越也餵了幾口。
剛開始齊越還有點羞澀,兩口以後就開始主動求投餵了。心裡也感覺這在一起之後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這樣的生活跟他以前的天差地別,但是卻意外的沒有絲毫厭煩,反而想要的更多。
別的菜倒是好弄,就是土豆燉牛肉,得將牛肉燉爛,這就需要不少時間。一頓飯一直到兩個小時以後才做好。
吃完之後,齊越問道:「明天想吃什麼,我讓人買好了。」
頓了頓,又說道:「明天跟我去老宅吃飯吧,爺爺很想你。」
這特么就要見家長了?
花想容直覺的搖頭拒絕,實在是太快了,她還有點承受不來。
第二天一早,齊越便開車接了花想容去店裡。兩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齊越很自然的索吻,花想容特別無奈的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個吻,這男人從純情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只用了一天的時間!
「晚上我過來接你。」
花想容進了店裡之後,楚雲暖立刻湊了過來:「老實交代,什麼時候修成正果的?我剛剛可都看到了哦!昨兒還在說海藍姐,今兒你就把成果拿出來了,該不會昨天就是想轉移我們的視線的吧?」
「沒有,就是昨天剛剛確立關係的。」
「嘖嘖嘖,以後你們倆會虐狗虐的更加光明正大了。」
接著海藍過來又調侃了一番,繼而才說到正事:「現在李氏已經正式更名,公司你們是容容你所佔股份最多,說實話還沿用原來的海氏集團,我心裡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是這個要求我卻拒絕不了,謝謝你。」
花想容說道:「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我也沒多給你股份什麼的,你真的用不著這樣。」
海藍只搖著頭,「另外,齊總的意思是,將公司轉型成為一個集研發生產與銷售為一體的製藥公司,以中成藥為主打產品,當然也不能全然丟下西藥。」
花想容眼睛一亮,這件事她早就想幹了。
當初成立水藍星研究工作室的時候,她本意也不是只讓工作室研究護膚品配方的。原本想著,等到工作室發展兩年有了一定規模之後,再將一些可以投入生產的中成藥藥方拿出來給工作室研究。這也算是為中醫在這個世界的發展盡了一份心力。
卻沒有想到,收購李氏之後,還有這樣一番巨大的驚喜在等著自己!
不過花想容還是看向了海藍:「海氏集團本就是做化妝品起家的,現在轉型,你……」
海藍笑著搖頭說道:「原本在海氏發展的計劃中,也是要轉型的。現在出現了這麼多波折,轉型一事不過是提前了而已,你並不必放在心上。」
花想容臉上的喜色根本止都止不住,晚上齊越來接她的時候,她問道:「讓海氏轉型這個提議是不是提出來的?」
「嗯。」他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不管現在的人怎麼看待中醫,你知道你的醫術都是不差的。能夠用那樣的手法將爺爺救回來,醫術又怎麼可能差的了呢?再者中醫的學醫要比西醫更加耗費時間,想來你一定用了很多心思在這上面。學醫之人,如果能成為一個好的醫者,那麼一定對醫療事業有著崇高的熱情,我只是不想你真的放棄你所熱愛的。」
花想容心裡是真的感動到想哭的!
這是一個真正的將自己放在心裡的男人,不然他不會為了自己花費這麼多的心思,為自己考慮這麼多。
在這一刻,她甚至想著,若是他現在就求婚的話,她都能立即點頭答應下來。
哪怕往後或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但是此時此刻她並不後悔!
經過兩個多月的修復,花想容的胳膊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店裡也有店員守著,而海氏的轉型也正在走程序。
畢竟藥物的研發要比化妝品的研發嚴謹多了,許多認證都需要一步步落實下來。不管是研究院還是生產部門,一些儀器或許能夠等一等,但還有一些卻是必要的儀器,是必須儘快落實下來的。
花想容這會兒還真是有些閑了。
一閑下來,花想容就想要找點事情做做。琢磨了一會兒,便想起了自己似乎還答應了鍾文遠給他們醫院的小醫生小-護士們做個講座什麼的。
自己上輩子醫術還成,但是醫院尤其是中醫這一行就是個熬資歷的行業,開講座這樣的任務,還真落不到她的頭上。
沒想到,這輩子她還能享受一把在醫院被人喊老師的待遇。
但有時候這人就是經不起念叨,花想容這前頭剛剛在想著講座的事兒呢,後腳鍾文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最近應該不忙吧?」鍾文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也十分閑適,聽起來像是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花想容笑道:「我最近閑的發慌呢,整天被齊越當豬養著,都肥了一圈不止了。」
她跟齊越之間的事,經過齊越高調的宣誓主權,已經鬧得差不多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從前齊家勢力強橫,而齊越又不喜歡有人報道他的私事,因此有些事情即便是被記者拍到了也沒人敢報道出來。
可是他跟花想容在一起這事兒,他卻是高調的跟身上似的,無意中在餐廳用餐的時候被人拍到了,齊越竟然私底下讓自己的助理給對方的雜誌去了電話,還特么讓齊氏的公關部寫了稿子給人家!
這個信號一出來,眾人都恍然大悟,這齊總對花小姐絕壁是真愛沒的跑了!當然,也知道了關於齊總的事兒要怎麼報道了,反正要跟花小姐扯上關係,順便宣揚一通他們倆恩愛的肉麻話絕壁能通過!
因此鍾文遠那邊不可能不知道!
聽了花想容的抱怨,鍾文遠也是笑了笑:「那剛好,我給你找了點事兒來做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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