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坦白

莉卡斯被木葉忍者送到木葉醫院的第三天，三代便把卡卡西叫到辦公室。隔著一張弧形桌子，三代火影壓低了一下斗笠問道「莉卡斯的一切，你知道多少？」卡卡西一早就預料到三代會問這件事，不過因為之前的事故，當他聽到莉卡斯這個名字時，神色明顯變得複雜，然後嘆了口氣「不多，他說他失憶了」他又說「從他出生到一年前我們剛剛相遇，期間的記憶他已經無法回想起來，最多也只不過是些零零碎碎的殘片記憶，比如他的名字和他的匕首名。」三代火影呼出一口煙，繼續問道「除了這些呢？」

「不多，僅僅……我只知道的是，當時我在執行任務，途中遇見他與一名霧忍村的上忍戰鬥，恩……勉勉強強能夠過上兩招，甚至能夠擊敗對方的水分身」卡卡西如實的稟告道「恩！恩……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我意外的事呢，這孩子真是的……」三代嘆了口氣「火影大人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卡卡西說道「莉卡斯應該隱藏得深的，在村子裡面沒有見過他發揮過全力」三代抬起了斗笠，挑了挑眉毛說道「他當然隱藏得很深，甚至連他的看家本領，三百六十度丟苦無都出了呢，還不深？但是，呵呵，這是徒勞的，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了」

「呵呵，呃…從一開始？」

「對啊，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孩子很不簡單呢，暗部也管不住他，他也經常玩失蹤，想不注意他也很困難啊」三代微笑道，他又說「而且，他根本就不是風花小雪的親弟弟，那麼，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在風花城的戰鬥中，當時匆忙逃離的你還沒有具備足夠的能力去照顧到兩個小孩的安全，這種事，即使放在其他上忍身上，也難以做到，更何況是查克拉量偏小的你呢，卡卡西」他吸了口煙又呼了出來「那麼只可能是你帶著風花小雪逃離風花城時在某一個地方遇到的，而在那時候到你回來的這段時間裡面，最多也不過十天左右，能夠被一個剛剛失去了父親的公主認同就已經說明他並非普通人，所以我才開始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呃……雖然分析得好似符合邏輯，但是這只是推斷出莉卡斯的不，尋…常……」卡卡西頓了頓，他想起了三代火影說過的話，莉卡斯在暗部的眼中莫名其妙地消失的這件事，在三代眼中立即升級到有趣的地步。那麼也就是說三代火影一年前就開始偷窺了！莉卡斯這小鬼這麼做簡直就是自挖墳墓！

「咳咳，卡卡西，雖然我是老了點，但是並不是老糊塗」三代笑道。

「啊，火影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卡卡西想要解釋，只是三代插了句話「繼續吧，卡卡西，為什麼身為木葉上忍的你會做出這種結果可能不堪設想的事情出來」「呃……恩，其實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信任他而已」卡卡西躲避著三代的目光，而三代望了很久，大概幾分鐘后，慈祥地笑了「你父親是個偉大的忍者」卡卡西聽到后，驚訝的望著三代，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提及自己父親，不過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忍者並非是戰爭的工具，他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親情有愛情，有**有希望的人，我沒打算扼殺這種忍者的命運，你也是。不過，雖然你這次猜對了，但是下不為例哦」三代又吸了口煙「是…是的，火影大人」

「不告訴我的原因呢，應該還有的吧」三代又把話題放在莉卡斯身上「恩…他的想法大概是，如果他在這段年齡層裡面就展露頭角，他不僅會成為輿論的焦點，受他人矚目，甚至連各方勢力也會千方百計地想去招攬他，這會影響到他和風花小雪的生活，他最不希望的」

「這樣嗎？」三代想起風花小雪所說的將來事「他們兩個還真是會為對方著想呢，是對好姐弟」

「我也是這麼想的」卡卡西笑道。

「但是啊，卡卡西，你可是把他們夢想中的生活你毀掉了哦」三代表情變得嚴肅，氣氛也沒有之前的輕鬆「你知道嗎？莉卡斯他，有一定的可能性會整輩子也蘇醒不過來，不過我想，你大概還沒有知道吧」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火影大人」

「我是說……莉卡斯他可能這一輩子也會徘徊於他的夢裡面」三代很輕鬆地說出讓卡卡西為之震悚的話。而此時卡卡西也回憶起昨天風花小雪對他的冷漠無情，不由心中滋味變得苦澀，他瞪大了眼睛，呼吸有些不順暢。他望著自己雙手。他想到，他葬送了他朋友的一生！「怎麼可能……他……莉卡斯他不是痊癒了嗎？醫療忍者不是這麼說了嗎？他是這麼說的。」他質問著三代火影。

「醫療忍者說得的確沒錯……」

「那為什麼！……」

「只是啊…卡卡西，痊癒的是他的**，而並非他的神智，他的靈魂，卡卡西！你這次可是愚蠢了……唉，你不應該把莉卡斯帶上戰場，然而失誤的代價將會是你朋友的友情啊。」

「神智？靈魂？不是吧，火影大人…你該不會想跟我說莉卡斯會變成了植物人了吧」卡卡西苦笑地低垂著頭，發出絲絲笑聲「不會吧……他才三歲啊……」

「我想你是需要冷靜一下卡卡西，我會給你放個假，你趁著這段時間休息一下吧。」「………是的，火影大人」卡卡西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這時一個容顏嬌艷，留著如星之海洋般的黑髮，流過蠻腰，直至嬌臀，美麗而活潑的少女正站在門前，動作保持在空中，一看就知道是想敲門，然而卡卡西的出現，她明顯有些驚訝，然後笑得很燦爛「卡卡西，你也在啊」「……啊」算是答了一句，卡卡西低垂著頭掩著螺旋走廊走了下去，留下了眨著大眼睛的少女。

「啊，是琳啊……」三代火影苦笑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可是要給卡卡西一點消化的時間啊。畢竟，對於他來說，這是件很痛苦的事吧，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把自己朋友的幸福變成了一堆廢紙。換做是他自己，也會頭痛吧。

「火影大人，卡卡西怎麼了」琳一面關上門，一面疑惑地問道。從小到大，她還真未曾見到過表情如此頹廢的卡卡西呢。

「呵呵，做不成一個D級任務而已」火影大人故作輕鬆地調侃了一下卡卡西。

「不是吧！卡卡西他？你在騙我吧，火影大人。」琳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恩，事情不是假的，這段時間卡卡西的情緒可能會跌入低谷，他可能需要你這個陪伴他多年的隊友開導開導啊」

「就因為一件D級任務？」這次琳有點相信了「當然不是，卡卡西是為情所困，看一下這份報告先吧」

「為情所困？卡卡西他？」琳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報告，越看，眉頭越深「不是吧，這孩子，怪物嗎？」

「琳，重點不在這裡」

「是呢，那麼，我先走了」琳一臉擔心地望著窗外，對三代點頭道。

「琳，別離開他」在琳離開的那一刻，三代吸了口煙嘆氣道。而對此，琳鄭重地點了點頭。她很明白卡卡西的，卡卡西曾經因為他的固執和失誤而導致了同伴丟棄了性命，而這次卻又因為他的任意妄為和失誤而導致朋友的癱瘓，無論是誰，都會想到一邊去吧。

等琳也離開后，三代吸了口煙，透過玻璃望著整條村子「那個忍術，有點像雷影那傢伙獨創的忍術呢，只不過膚色也差太遠了……」他搖了搖頭。這是敲門聲再起，三代火影的『進來吧』話音剛落，走進了幾個木葉上忍。

……

……

「凱，這次行動沒有其他問題吧」三代說道「除了莉卡斯和卡卡西這件事外」

「是的，火影大人，回來之前見到了自來也大人」凱恭敬到「他說…叫火影大人你調查一下七夕星空這個人」

「自來也這小子嗎？七夕星空，這個名字在忍界上沒有這麼留意過呢」火影低聲嘀咕道「還有其他嗎？」

「除了那些無家可歸的小孩和居民外，暫時沒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凱望了一眼身邊的忍者，那名上忍報告道。

「這樣嗎，先退下吧」三代火影望著眼前的報告書，呼出一口煙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