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混戰
鄭大昊子的咸豬手放肆地在蔣依依身上游移,從臉蛋到脖頸,又從脖頸到鎖骨,再從鎖骨到胸脯,再向下……就被被子蓋住看不到啦!
這條艷紅的喜被遮住了那隻犯罪的咸豬手。然而從蔣依依隱忍的表情中,不難看出咸豬手在做些什麼。
昊子色眯眯的笑道:「那些偽君子都反對我,其實你不知道啊,他們心裏面想著的卻是……把我拉下來,好自己頂上!」咸豬手已經在柳依依的肚臍上方打轉,「越是不讓我做,我就越是要做給他們看!」
話音剛落,咸豬手狠狠摸了一把柳依依腰間的嫩肉。
「啊!!!」柳依依驚恐地尖叫起來。
昊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叫魂啊?勞資還沒死!」
他隱秘地回望於導,勾起嘴角得意地笑,彷彿在說——窩就是有一萬種方法整殘女豬腳,你奈我何?赤果果的挑釁了總導演的絕對權威。
於導冷笑著坐回原位。
柳依依露出憤恨的目光,加上她面頰上的紅手指印,更加激起了昊子的凌-辱-欲。他拍了拍柳依依的腹部,卻摸到一塊硬邦邦的阻擋物。
「這是什麼?」昊子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非常暴躁地去掀那阻擋物。
引得柳依依又是一聲尖叫。
於導砰砰砰的拍桌子。「幹嘛呢!這是劇情劇,你以為是a-片吶?」
咸豬手成功掀開硬邦邦的阻擋物,「切,原來是飯盒蓋子!你可真有情調!」昊子心中嗤笑不已,企圖用飯盒蓋子擋住重點部位,這難道不是欲情故縱的把戲嗎?!
柳依依被壓在男性軀體之下,身體輕顫,嬌喘不已。她的臉色也從病態的蒼白變成嬌媚的桃紅色,眼睛里水光斂艷,美不勝收。昊子這種從來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形生物,瞬間硬了。
「真是秀色可餐!」說罷,昊子決定不浪費大好春光,現在立即馬上開動!被子遮蓋下的那處早就等不及了,他覺得此時才正是他最雄姿英發的時刻。自以為帥氣的一甩頭髮,下半身挺起的某處狠狠朝著柳依依那裡一頂。
「啊!啊!啊!!!」慘叫聲掀翻了屋頂。
艾瑪,終於來了。溫以言捂住眼睛,想想都替鄭大昊子肉痛。正所謂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小昊子,一路走好哈!
沒錯!就是如此機智的一幕!
昊子同志捂著那處不住地翻滾,此時他疼的滿頭大汗、面目猙獰,哪還有剛才做壞事時的意氣風發!
那一聲聲「哎呦哎呦」的呻-吟聲,彷彿也在嘲笑自己的狼狽醜態。這一切都讓鄭大昊子氣瘋了!
「鍵人!」昊子同志依舊在翻滾,只得用眼神殺死柳依依。
此刻,劇情絕地大反轉。
柳依依抹乾凈眼淚,紅著眼睛起身,走到昊子看得見又碰不到的位置,假惺惺道:「啊呀,我今天穿的收腹帶上,怎麼都是倒刺啊!密密麻麻的,難怪扎的我手掌疼。」
說罷,她驕傲地挺了挺腰腹,手指輕柔地拂過扎滿大頭針的收腹帶,彷彿三個月的准媽媽愛憐的撫摸自己的寶貝。
柳依依的新娘喜服早就被扯開,露出裡面的小背心,燈光師和攝影師默契的合作,一撮撮閃著銀色冷光的大頭針出現在鏡頭裡,扎在每一個曾經yy過的男性心裡。
真特么的一個字——狠!
群眾被這慘烈的反狙擊嚇尿了!紛紛用同情的目光注視著昊子——昊子同志你還好么?聽!葵花寶典在召喚!
「哎呀,鄭前輩您還好嗎?您的那……那個,怎麼就戳過來了呀?如果您早點說您要戳過來,那我就不穿這件收腹帶了呀!就算要穿,也會往上提一點避開您的重點部位啊……您看看您,哎呀,真是太可憐了。」
蔣依依的語氣表情非常浮誇,一眼看去就能感受到她的裝模作樣,一副小人得志的賤萌。
溫以言目瞪口呆,原來這裡每個人都是演技派,只有他一個人是偶像派么!也是~醉了~
昊子童鞋害怕極了,自己那處淅淅瀝瀝的疼,軟趴趴血淋淋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而自己卻只能狼狽的在床上打滾!萬一將來不行了,那該如何是好!該死!
昊子完全不覺得這是自作孽,反而將過錯歸咎於蔣依依太過惡毒,看她那張噁心的嘴臉!自己真是瞎了眼睛才會覺得她漂亮,精-蟲上腦了才會想要上-她!
色-狼能有這樣的自我認識,也是~日了狗了~
昊子惱羞成怒,掙扎著起身想要揍柳依依,「鍵人!你等著,勞資要告你告得傾家蕩產!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把你賣到山溝溝里伺候一個村的男人!巴拉巴拉……」
柳依依此時也從嘚瑟中回過神來,她立馬又紅了眼眶,簡直比小弟弟受了傷的昊子童鞋更加桑心,她哽咽著退後,和表妹霏霏抱在一起互暖,「不是的,我本來……是,是溫以言,是他告訴我這麼做的。我只是害怕,沒想到會傷你傷的這麼重。你……鄭大哥你放過我吧!」
溫以言:……簡直呵呵了好么。
「喝!」昊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就從床上起身,一個健步出現在溫以言的面前,「原來是你做的!我就知道是你!你跟我有什麼仇什麼怨?要這樣害我!你不得好……」
「死」字還沒出口,昊子就被袁鏡抓住手腕,電光火石之間,他「嗷嗷嗷」地慘叫著跪倒在地,手腕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折起,目測是骨折了。
溫以言再次捂住眼睛,表示不忍直視,「大哥,能注意下影響,把你的小鳥收一收嗎?」
「鍵人!」昊子童鞋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袁鏡一腳踩在他完好的手背上,正一點一點加大力度碾壓他的手指。他的另一隻手才被捏骨折,小鳥沒辦法,只能委屈它被遛著了,好在尺寸也算拿得出手!
尺寸拿得出手……泥煤,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啊摔!昊子童鞋慘兮兮地怒瞪溫以言,「我舅舅是李奕,他不會放過你的!」
溫以言覺得自己絕壁是躺槍了啊,他果然還是太天真惹!儘管他不在乎多拉一個仇恨值,但他一點也不願意犧牲自己成全別人,於是他好心好意地向昊子童鞋解釋前因後果。
「沒錯,在收腹帶上扎大頭釘確實是我的主意……」
「好一個毒相公!」昊子打斷道。
溫以言:……你才毒相公!你們全家毒相公!
他一邊做深呼吸,一邊用不屑的眼神乜著蔣依依,繼續解釋道:「就是我讓蔣依依這麼做的!我想小小的教訓你一下,可是只給了她十個大頭釘!至於收腹帶上為何扎得密密麻麻,不留一點兒空隙,你可就要問蔣依依了。」最毒婦人心唄!
「還有,若不是你色膽包天,又怎麼會掀開痰盂蓋子?不掀開痰盂蓋子,大頭針怎麼可能扎到你的小雞-雞?說到底,不過是你自作自受罷了!」
圍觀群眾神情古怪:痰盂蓋子?蔣依依分明說的是飯盒蓋子啊!你們城裡人太會瞎說了,窩們完全區分不了!
蔣依依倒在小表妹霏霏懷裡,雙手捂臉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或者溫以言埋起來。讓一位星光璀璨的准女神放痰盂蓋子在肚臍以下的那處,這是瘋了呢還是瘋了呢還是瘋了呢?
這間本就不是太大的「新房」里容納了不下四十人,擠得滿滿當當,眾人你推我搡亂作一堆,場面難以控制。
直到,「滴嘟滴嘟滴嘟」的警報聲想起,急救人員姍姍來遲。
「病人呢?病人在哪裡?」醫生一馬當先闖進來,「大家讓一讓,讓一讓哎!閑雜人員先出去!」
然並卵,沒人聽他的。甚至有幾個妹紙毫不客氣地說,「淫-賊救他做什麼?這種渣渣就該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把雞-雞切了泡在福爾馬林里,讓每一個受到過騷擾的女性同胞圍觀加鄙視加唾棄!」
男醫生刷的流下兩道冷汗,不由自主地向後退開一步。
「哎呦!你特么的踩到我的手指了!你走路不長眼睛啊?」男醫生踩到的正是昊子童鞋的手指,該手指已經受到第n次傷害了,「還不快扶我起來!」
昊子童鞋咬牙切齒,終於騙到一個好心人把他扶起來,他此時除了一陣后怕,就是急切地想要回家找舅舅。他鄭昊在此發誓——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全部neng死他丫的!
急救人員的到來,標誌著第二場兵荒馬亂的開始。
半個多小時后,才終於清場完畢,只留下國民夫夫,於導,副導演,依依霏霏表姐妹,以及劇組中五六個骨幹及工作人員。
於導坐在一張斷了腿的椅子上,椅子是側翻在地上的,這幅畫面真是特別落寞,特別心酸。
「老於……」副導演嘴拙,不知從何安慰於導。
「老高。」於導回頭看副導演,面無表情,「給我來支煙吧!」
「啊?」副導演受到了驚嚇,「我,我沒煙!對的,劇組不讓抽煙。」
於導板起臉來,「我知道你有,快點拿出來!」
半響之後,於導叼著香煙整理劇本,劇本只是被人撕下了半頁紙,用透明膠粘貼一下就好。只是這電影,又要如何拍攝下去?
於導吐出一個煙圈。
他此時的心情,就像這個煙圈,灰色的,不規則的,又辣又嗆,稍微一靠近,似乎眼淚都要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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