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夢見了香噴噴的白面饅頭
她連忙整了整衣衫,下跪道,「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趁著小姐喝醉了酒……請小姐看在奴婢服侍您這些年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周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你還要什麼原諒!」周玉綰怒急攻心。
那武僧和尚走至床榻前,拍了拍那睡著的和尚的臉頰。
「誰啊,有完沒完……」
「慧明?」武僧和尚又拍了拍他的臉頰。
「煩死了!」有起床氣的和尚一縱,卻見面前凌亂的場面,而自己一絲不掛,驟然便將身子埋在了被子之中。
「阿彌陀佛,你自己去同方丈交代吧,我青山寺再容不得你了。」那武僧作勢扭頭就要離去。
「師傅,請慢。」
武僧回頭疑惑的看向周玉綰。
「這件事雖說過於荒謬,但一來與我周家名聲不好,二來與青山寺恐因此百年名聲毀於一旦,請您,謹言慎行。」周玉綰凝眉道。
那武僧和尚當即頓住步子,道,「慧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自己解釋!」
床上的和尚撓了撓頭,道,「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今日便是這位施主拿了一壺酒給我,我一不留神就沒忍住……」那和尚分外委屈。
「沒忍住什麼?」顧蓮九好奇問道。
「沒忍住就喝了一壺,哪裡知道這般烈的,醉的不省人事了。」那慧明和尚又道。
「是奴婢,奴婢的錯,是奴婢勾引了他,一切都是嬋兒的錯!」嬋兒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那慧明唬了一跳,忙道,「施主你不要胡說,阿彌陀佛,長明師傅,慧明是清白的!」
「清白的?那你有如何解釋自己會在周妹妹的青竹院里?與他的婢女躺在一張床上?」顧蓮九抬眉。
「我……我……」慧明支支吾吾,臊的滿面通紅。
「哼,這件事我會如實回稟方丈的。」長明冷哼一聲,隨即又對著周玉綰與顧蓮九略略行禮,道,「貧僧先去封鎖消息。」
「慧明真的冤枉啊!慧明醉的不省人事,只依稀做了一場大夢,夢見了一隻又香又軟的大白饅頭,哪裡會犯了色戒!」慧明望著離去的長明和尚的背影,欲哭無淚道。
周玉綰的臉色頓時煞白,腳一軟,竟是坐在了床畔。
青竹院門口已然聚集了不少香客,肆意的打探,長明只吩咐了一概武僧說只是一個餓極了的小賊,已經給了些吃食打發了。
夜色入幕,香客們雖然猜忌,但漸漸也便散了。
其餘的武僧尋了麻繩,將慧明五花大綁,趁著夜色帶了出去。
顧蓮九抿唇一笑,道,「妹妹這一招棄車保帥,著實高明。」
才走出屋子,「哐當」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顧蓮九淺淺一笑。片刻間神色竟是越發的嚴肅。
此一役,看著是她贏了,但周玉綰為人雖生性高傲,卻倒也不笨,甚至令她刮目相看。
因著若是周玉綰方才即便在丫鬟的幫助下穿好衣服,等自己與長明和尚進門,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她和丫鬟嬋兒兩個根本不可能移動床上的和尚,而周玉綰又中了媚葯,只要東西被人搜出來,一個大家閨秀喝酒吃了媚葯,一個和尚躺倒在她的卧室里,怎麼聽怎麼香艷呢。只有捨棄她的丫鬟才是最明智的作法,最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清白。
在短短須臾間,周玉綰卻是做到了。
青竹院,裡屋。
周玉綰將瓷瓶瓷器砸了個稀巴爛。
「小姐……」嬋兒仍帶著哭聲。
「她傻?她哪裡傻!這一回吃了個暗虧,下一次也就沒那麼容易了!」
周玉綰的腦海里又想起那隻手抓著自己的胸口,那人說,「我夢見了一隻香噴噴的白面饅頭。」手邊的一隻瓷瓶又砸在了地上。
那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他握住她的時候,她感到的是從未有過的顫粟,她甚至想要依附在他的身上,與他……
真是屈辱又噁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