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聖旨賜婚

第214章 聖旨賜婚

楚老夫人的死不僅也楚清筠帶來很大的打擊,顧初淮也是。

他雖然沒說,但唐小宛能感覺得出來,他心情格外低沉。

唐小宛也沒辦法,只能想盡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即使這樣,顧初淮最多在她面前笑一笑。其餘的時候,還是不言不語。

唐小宛無奈了。將流光叫過來問:「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沒說?楚大哥是不是還說了別的話?」

流光起先還說沒有,但到後來覺得沒辦法隱瞞下去了,才說出實情:「楚神醫說老夫人頭七過後,要親自殺了世子。」

唐小宛渾身一震:「這話當真是他說出來的?」

「奴婢不敢撒謊,他還說世子欠了他兩條命。」

流光自然沒能想明白,就算將老夫人的死歸咎在世子身上,那也只是一條人命,如何得來的兩條?

可唐小宛卻明白楚清筠的意思,還有一條,是那個自殺的唐小宛的。

唐小宛從心裡覺得悲哀,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這些事,怎麼能算在顧初淮的頭上?

她回房的時候。顧初淮正坐在那邊發愣,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唐小宛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背,眼淚無聲地流下來了:「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打算了?」

「什麼意思?」他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後背濕了,將她拉到前面來一看,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一邊幫她擦眼淚,他一邊道:「果然變得愛哭了,你這是怎麼了?」

「楚大哥的事情你預備怎麼辦?」她知道,楚清筠言出必行。

顧初淮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原本就打算瞞著我對不對?」她冷笑了一聲,眼淚卻流得更凶了:「你認為自己真的欠了他兩條命,所以打算還給他是嗎?」

顧初淮沒說話,只是伸手想幫她拭去眼淚。

唐小宛並不領情。賭氣地打掉他的手,吸了吸鼻子,道:「我告訴你,你要敢這麼想,這麼做,我就……」

她能怎麼辦呢?

後來的話她沒能說出來,卻哭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我和孩子?」

顧初淮訥訥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我以為,你很堅強。」

從他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其實是堅強的。不管生活多麼辛苦,她能活下去,而且能活得有滋有味。

「堅強個屁!」唐小宛忍不住沖他大吼:「若這是發生在你身上,你堅強一個給我看看!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你要敢……你要真敢,我就打掉這個孩子,我不生了!」

「小宛,你別激動!」

「你都準備去死了,我還不淡定得下來嗎?」她在他懷裡又是咬又是打,發泄她心裡的悲痛。

顧初淮任她發泄,只是拍著她的背讓她安靜下來。

流光和流畫聽到動靜,都跑到門口來了,但瞧見兩人沒事。又悄悄退下去了。

她們伺候兩人也有大半年了,還從沒見過發生過這種情況,但,世子既然在,應該不會有事的。

唐小宛從沒覺得有這麼傷心過,即使以前發現楚華和柳悠悠聯手騙她,讓她一夜之間墜入地獄,她也沒有現在這麼傷心難過。她和顧初淮一起經歷的事情並不算少,以前的那些事在她看來才是兇險重重,可為什麼只有這一次讓她覺得這麼絕望?

難道只是因為對方是楚清筠?

楚清筠……要欠他的人也應該是她啊,他憑什麼怪罪顧初淮?

最讓她傷心的還是顧初淮的態度,他居然真的打算送命了。

這一刻,唐小宛心裡被傷痛扭曲得有些變態:她不想讓顧初淮死,也不想讓她的孩子沒有父親,如果有可能,她寧願選擇殺掉楚清筠。

可他又有什麼錯呢?

道理誰都懂,唐小宛也是在這一刻才深切地體會到,世間的一切,的確不能僅用對錯來衡量。

感覺到她逐漸安靜下來,顧初淮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後不許哭了,大夫都說你這些焦慮過頭了。」

唐小宛抽搭著鼻子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要真打算去送命,這個孩子還不如不要。」反正,他如果死的話,她鐵定要跟著去的。「還不如讓他早些超生,再找個好人家投胎。」

「不許瞎說。」顧初淮無奈,只能妥協:「你放心,我答應你,絕不會做傻事。」

唐小宛根本不信,「我不管,你這些天哪都不許去,必須得留在我身邊。我要是有一時看不到你,我就……」

顧初淮阻止了她,不讓她將剩下的話說出來。他苦笑著嘆了口氣:「好,我哪都不去,就在你身邊陪著你。」

他很少有認輸的時候,可面對她,卻不得不認輸。

當然,在這次的事情上,他也認輸了,他輸給了楚華和顧景瑜。

唐小宛安慰他的時候說過,他不是輸給了他們,只是輸在了自己沒有他們那麼陰冷狠絕。

如果他沒有那麼多的兄弟義氣,早就不會管楚清筠了,自然也不會惹禍上身。

對此,他只是淡然一笑,輸就是輸了,哪有那麼多的理由。

顧初淮雖然答應她了,可唐小宛還是不能安下心來,孕期的反應又加重了不少,好幾次還有流產的預兆。顧初淮不得不兌現自己的承諾,每天陪在她身邊,生怕她和孩子會出什麼問題。

令人欣慰的是,楚清筠那邊暫時還沒有什麼動靜。

楚老夫人在死後的第三天下葬,葬禮很隆重,但僅限於楚家人參加,因此,也沒有多少消息傳出來。

這七天里,唐小宛更是無比緊張,當最後一晚過去,而楚清筠還沒有什麼動靜的時候,她這才鬆了口氣。

宮宴的事情過後,寧王妃的事還是傳了出來,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

流言蜚語最是傷人,即使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寧王妃,也免不得受不了這些議論的聲音,她心情也低落,開始抗拒見人,整天將自己關在屋裡子不肯出去。

然而,寧王的態度竟然大變,不僅對她關懷備至,甚至還打算與她離京重新生活。

等唐小宛的身體好些了,顧初淮也不再那麼緊張的時候,寧王找來他們兩個,將這個決定告訴了他們。

唐小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明顯呆住了:「父王要出京?」

寧王點頭:「自古藩王都有封地,皇兄想留我養傷,才准許我留在京城,這一留就是十幾年。如今我的傷早已好了,也該出去轉轉了。王妃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她暫時不適合留在京城。」

但他並沒有打算帶走另外的三位美人,也就是說,他只想與寧王妃一起。

顧初淮尊重他的決定,只是問了一句:「這是父王深思熟慮之後結果嗎?」

寧王道:「早在宮宴那天晚上就考慮清楚了,只是你們兩個孩子讓我們放心不下,這才耽擱到今天才說。」

唐小宛先是低下了頭,然後偷偷朝顧初淮看了一眼。

寧王又叮囑道:「我走了之後,府里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他拍著顧初淮的肩道:「小宛有孕,你凡事多擔待些,讓她安心養胎。」

顧初淮點頭道是,又問了一句:「父王什麼時候回來?」

「看情況吧,或許小宛臨產的時候會回來一趟。」

寧王雷厲風行,通知了他們之後,又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皇帝,皇帝理解,一開始並不想同意,但經不住寧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終同意了。

好在寧王早就辭去了朝里的職位,只是個閑散王爺,經得皇帝同意之後,後續的事情也簡單了許多。

次日寧王妃就過來找唐小宛了,很明顯,對於寧王這個深思熟慮之後的提議,她也贊同。

「以後府裡面的事情就要交給你們了,你以前沒掌過家,現在又有身孕在身,不宜太過操勞,其他的事情我已經全交給管家了,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只管讓丫鬟們去找他。」

「好,我知道了。」

「你父王的其他幾個侍妾倒也算老實,你也不用擔心她們會出什麼幺蛾子陷害你。若她們之間出了什麼事,你也不用管,讓她們去好了。」

「好。」

寧王妃看了她一眼,見她態度不咸不淡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是不是在怪我那天利用了你?」

唐小宛搖頭:「在感情裡面用些小手段捍衛自己的地位是很正常的,換成是我,我也許也會這麼做。您無需道歉,而且那晚你也確實救了我。」

顧初華已經去了西北軍營,府里還有兩個懷著寧王孩子的女人。寧王妃又因為頭髮的事情,嚴重失去了自信心,如果她這個時候對她們出手,很可能什麼都失去了。因此,在這個時候,她還不如選擇抓住寧王的心。

寧王妃汗顏,「我也是沒辦法,每次和你父王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心驚膽戰,生怕會被他看出破綻來。他來看我,我甚至不敢讓他晚上留在榮華居……我只能賭一把了。」

「那我得恭喜您,賭贏了這一次。」

寧王妃這一把賭得確實好,她在宮宴上推開唐小宛,救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同時救了自己。唐小宛勢必會幫她說話,她再裝得楚楚可憐一點,寧王肯定不會怪罪她,而且還會覺得自責。

現在,她想要的效果果然達到了。

唐小宛又道:「您能把心思放在父王的身上,這也是我們願意看到的事情。」

寧王妃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如果我以前就將心思放在你父王的身上,這就沒她們幾個什麼事了。」

寧王對她態度的變化,她自然能看得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改過自新,沒繼續和顧初淮他們斗下去。

現在看到寧王態度大轉,她也大徹大悟了: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尊重他的想法,愛他所愛,而不是一味地靠手段去計較和爭取。

寧王和寧王妃在這一天就離開了京城,他們走後,寧王府又空曠了不少。

唐小宛特意拉著顧初淮去後院看了另外三位可憐的女人,她們的年紀比她大不了多少,但遭遇的確令人同情。

在這個王府里,寧王是她們的依靠。可是現在,他卻帶著寧王妃走了,留下她們三個。她們其中的兩位還挺著大肚子,縱使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但這種生活,卻讓人覺得絕望。

顧初淮明白她的意思,緊緊攏著她的肩,「天涼了,我們回去吧。」

這件事他沒在提過,楚清筠彷彿也忘了一下,從未登門來訪。

宮宴之後的結果也出來了,被拓跋野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木珂。

他公然要求皇帝將木珂賜予他為妃。

其實皇帝早就看出了苗頭來,因為那天晚上,拓跋野只和木珂喝過酒。

但木珂是手握一方兵權的將軍,皇帝再傻也不會將自己的將軍嫁給別人,因此,當拓跋野提出要娶木珂的時候,皇帝想也不想就回絕了。

拓跋野自然不幹,追問理由。

皇帝只能道:「因為……木將軍已經有婚約在身了。」

他的話剛說完,下面就有人接道:「陛下,胡國太子來晚了一步,臣早在幾個月前就去將軍府提過親了。」

說這話自然是藍子鈺,他挑眉看著拓跋野,明明是挑釁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卻顯得嬌羞嫵媚。

拓跋野對此事也有耳聞,當場笑道:「誰不知道,你被拒絕了。」

藍子鈺大受打擊,耷拉著腦袋,像霜后的嬌花一樣蔫了。

可這時皇帝卻發話了:「子鈺對木將軍情深一片,前幾天還特意找朕前來賜婚,朕已經答應了,陸公公,去將朕賜婚的聖旨拿過來。」

「喳。」

陸公公很快去而復返,當堂宣讀聖旨,藍子鈺和木珂雙雙謝恩,可兩人的心裡活動完全不相同。

藍子鈺喜不自勝,可木珂卻心裡難受。

她還認為拓跋野可能是灰袍男,想到最後一絲嫁給他的希望成了泡影,心裡自然極不痛快。

當然,拓跋野心裡也與木珂一樣不痛快。

皇帝假仁假義地道:「木將軍既有婚約在身,自然不能二嫁,太子還是另擇一人吧。」

拓跋野看著木珂,傷感地道:「婚姻之事不可兒戲,陛下還是容許臣考慮幾日吧。」

皇帝應允了。

藍子鈺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直接找木珂說話,但木珂卻不願意理他。

聖旨一下,她絕不可能抗旨,可這就意味著,她要嫁給藍子鈺。

木珂心裡放不下灰袍男子,下朝之後快馬加鞭趕去了寧王府,找唐小宛。

唐小宛聽到這事的時候也很詫異,「已經賜婚了?怎麼會這麼快?那豈不是沒有更改的可能?」

當時的情況如此,皇帝要給拓跋野一個交代,總不能直接對人說,你們胡國野心太大,還會來犯,朕絕不可能將朕的將軍送過去和親。而木珂尚未嫁人,也只能用有婚約來作為借口。

木珂的心意她自然明白,她喜歡的人不是藍子鈺,肯定也不會嫁給他。不管當時被皇帝當做擋箭牌的人是誰,只要不是灰袍男,木珂都不會願意嫁。

唐小宛只能給她出主意:「不如你去跟藍子鈺坦白,等胡國太子走了之後,讓他去找陛下,再讓陛下取消你們的婚事。」

這個可能性極小,皇帝金口玉言,連聖旨都下了,除非木珂或者藍子鈺立下大功,才有可能再下一道聖旨。

木珂也覺得不可能,搖了搖頭。

「不如你和那個灰袍男說一說,你們私奔吧!」

「這是不可能的,私奔就是抗旨,我走了,可我父親還有府里的老老少少都會受到牽連。」愛情是自私的,她也想自私一回,但前提是不能禍及家人性命。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抗旨吧?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木珂也絕不可能這麼做的,她來之前已經有了注意,「我想學柳悠悠的。」

唐小宛:「……」

木珂堅定地道:「你放心,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想好了,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話,你要放棄多少東西?」

不光是她的身份和地位,還有她的父親,以及她的朋友親人。

木珂點頭:「我都知道,也考慮過了。我爹性情豁達,他不會在意,我也沒有別的可在意的。」

「你就為了那個不知身份的人,決定放棄這麼多?」唐小宛還是覺得不妥,「即使他最後不能娶你,你也不會後悔嗎?」

她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我喜歡他就夠了。」

「太瘋狂了。」她暫時無法接受她的這個說法,「你再緩一緩吧,世子前幾天被別的事情絆住了,還沒來得及查明那人的身份,你再等一等,至少也得先弄清楚他的身份才行。再者,藍子鈺這個人雖然不太靠譜,但你們好歹也是從小就認識的,他又一直深愛著你,你這麼做,他一定會很傷心。」

木珂想了想,也覺得她說得對,便暫緩了下來,但卻讓她幫她準備好假死的葯。

又是假死!

唐小宛愁眉苦臉地將這事告訴給了顧初淮,他考慮了一下,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

兩天之後,唐小宛便約木珂出來。

木珂考慮到她的身體,直接來了寧王府。

「婚期定下了嗎?」

木珂點頭:「這個月十八,欽天監說是黃道吉日。」

唐小宛驚愕:「今天都十一了,怎麼會這麼急?」

木珂無奈,「欽天監說年裡只有這個日子宜嫁娶,藍子鈺沒和我商量就定下來了。」

其實也不是藍子鈺不和她商量,而是她不想見他。

唐小宛也無奈了:「可是寧王妃已經離開京城了,柳悠悠又死了,她們的假死葯是從哪兒來的,我還不太清楚。若是以前……」她突然頓住了。

若是以前,她還可以找楚清筠,但現在卻……

木珂也知道她很為難,咬了咬下唇,道:「我去找楚清筠。」

唐小宛攔住她:「不可。你忘了嗎?他是顧景瑜的人,藍子鈺和顧景瑜關係挺不錯的,你說他要是知道,會不告訴顧景瑜?那麼藍子鈺勢必會知道,那你這假死還有什麼用?」

「真沒辦法了?」木珂有些難過。

「讓我再想一想。」唐小宛嘆了口氣:「主要是時間太緊迫了,就算我們有假死的葯,你也沒辦法準備假死啊。」

總不能自殺吧?

拓跋野還沒走呢。

木珂在她這兒留了許久的時間,一直留到天都黑了才驚覺。

唐小宛勸說她留在王府休息,但她不肯,執意要回去。唐小宛也沒辦法,只好讓流光和流畫挑燈,她親自相送。

木珂原本是拒絕的,「夜裡風大,路又不好走,你還是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唐小宛道:「你忘了上次就有人刺殺你了?我可得看著你安全了才能放心。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有你這個武功高手,再加上她們兩個在,我不會摔到的。」

邊走邊聊,很快就出了王府。

唐小宛坐車容易吐,兩人又聊得正投機,便準備先步行一段路。

走到一條巷子里的時候,突然刮來了一陣大風,將燈籠吹滅了。三人下意識地朝著唐小宛靠攏,將她圍在中間,下一刻,果然聞到了殺氣。

然而,這一次,來的只有一個人。

借著遠處的燈光,她們只能看到他一身黑色夜行衣。流光和流畫率先沖了過去,和黑衣人纏鬥在一起。但黑衣人武功極高,一招一式行雲流水,流光和流畫合力也招架不住,反被他一掌震了回來。

木珂道:「你們保護世子妃,我來。」

她嬌喝一聲,提氣衝上去,但依舊不敵。

那黑衣人似乎是沖著她來的,招式比先前對付流光和流畫的時候凌厲了許多,招招斃命。木珂有幾次甚至想,不如護住心脈,就讓他擊中算了。役溝節血。

這種想法一旦在腦海中成型,就很難散去。她故意賣了個破綻,見黑衣人一掌打過來,提前護住了心脈。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她閉上了眼睛,卻感覺身體被人猛地一推,耳邊只剩下陣陣風聲。

流光將她接住,木珂安穩落地之後,才驚喜地發現,那個灰袍男出現了。

灰袍男和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她正要去幫忙,卻被唐小宛扯住:「別去,那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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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世子財運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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