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秀秀

第7章 秀秀

珠寶對於我來說是什麼?

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許輕鳶還在想著顧意的這句話。

到家后她用靈泉水煮了點速凍水餃,隨意地對付了晚飯後窩在陽台上的鞦韆椅里看著漫天的晚霞出神。而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呆在床底下補眠的翡翠聽見響動慢慢地從床底下爬出來,見許輕鳶窩在鞦韆椅里不動便爬過去停在了她的正前方,這樣只要她一回神就能看到它。

隨著時間的過去晚霞明媚的顏色慢慢淺淡,光線一點一點暗下去,江邊的路燈一盞一盞點亮,不遠處的高樓大廈一棟棟亮起,看著就像是各式各樣的珠寶一顆顆點綴在深濃的夜空里,璀璨而奪目。

出神了許久卻沒有任何收穫的許輕鳶只得放棄思考,她把呆在眼前正探著腦袋用一雙綠豆大眼一錯不錯看著自己的翡翠撿了起來,放在手心裡開始逗弄。她用手把翡翠翻過來,看著它的四肢在空氣中飛快地划動,然後用力一蹬靈活利落地翻回來。

「翡翠,你挺靈活的嘛。」

許輕鳶稱讚了它一下,從椅子上起身,去看昨天種下去的蘭花幼苗。

原本一個指節大的幼苗現在已經有了食指高,葉片青翠而挺立,讓她極為期待她們開花的時候。

特別是那顆被攤主隨手擺在一邊明顯已經快死的蓮瓣蘭,她原本只準備買兩顆春蘭,看到這顆蓮瓣蘭后想看看買回來后能不能種活,攤主見她想要只意思意思地收了幾塊錢。

回來后她削去根部腐爛的部分,用稀釋好的靈泉水泡了一個小時,才小心地把它種到花盆裡,之後與另外兩盆春蘭一起用靈泉水澆透,這才把它們擺放到陽台的背陰處。

看完蘭花她把翡翠放回剛換好水的魚缸里,見它一直仰著腦袋看自己才往水裡滴了幾滴靈泉水。

「輕鳶。」

第二天一上班雲朵朵就開心地朝她打招呼。

「朵朵,早。」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她與朵朵已經成了朋友,因為經常被朵朵拽著一起吃飯,時間長了和左栩栩、柯靜兩人也能說上幾句話,陳德銘偶爾也會關心一下她的工作,只除了剩下的三個人,似乎是特意避開了她,連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不過既然他們不願,她也並不強求,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也很好。

「輕鳶,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

平常她到公司的時候輕鳶都已經在辦公室里了,可是今天卻比她來得還晚。

「昨晚睡得晚了所以就起遲了,不過幸好沒有遲到。」

許輕鳶慶幸地朝雲朵朵眨了眨眼睛,笑得溫柔美好。

「是沒有遲到,但是我們主管今天一早就來了我們辦公室,說今天總裁要過來看昊成這幾個月的報表,讓我們要好好表現,這不剛剛才走呢。」

雲朵朵撇了撇嘴,對龔安平說的話有些不屑一顧,她在公司呆了三年,總裁哪一年不過來三四回,可是有哪一次在他們面前出現過,所以次數多了之後他們就不在把這當成一回事,照樣平常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總裁?」

許輕鳶進公司的時間短,還沒有聽人說起過,所以對朵朵的態度有些疑惑。

「唔,你不知道嗎?」雲朵朵驚訝地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沒有人跟我說過。」許輕鳶淡淡地道。

「好吧,不過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怎麼說呢,自從五年前他接手了這家公司后每年都會來公司三四次,可是公司里的員工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所以員工們就開始各種猜測,比如他長得不堪入目,或者他有自閉症,人群恐懼症等等之類的。哎呀反正都是猜的,我們又見不到他,只要安安心心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就ok了。」

雲朵朵大致說了她知道的情況,至於那些猜測雖然傳的繪聲繪色的,但沒有根據的事她並不喜歡說太多,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如果許輕鳶真的想要知道,可以自己去了解。

「哦。」

知道總裁的到來並不會對自己產生影響,許輕鳶就失去了了解的興趣。

「對了輕鳶,我昨天回家看到一家燒烤店,生意特別熱鬧,今天下班后我們一起去吃吧。」

她本來想找左栩栩和柯靜一起去,可是兩人都表示有事,所以她就想到了新交的朋友許輕鳶。

「好。」

「那下班的時候我來叫你,現在我要回自己的小窩畫畫了。」

見許輕鳶答應了雲朵朵開心地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許輕鳶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有些失笑。

昨晚想了半宿也沒想明白自己設計中存在的問題,許輕鳶決定順其自然,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

她認真細緻地按照主管提的建議修改好設計圖,然後坐電梯去了趟五樓,把這個月的設計圖紙交上去后她輕吁了一口氣,準備坐電梯回去。

可是等她走過去才發現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電梯居然出了故障。

她無言地看了一會兒「維修中」的字樣,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反正只有兩層樓,走樓梯也不費力,就當鍛煉身體了,雖然現在她的身體很健康,但偶爾爬爬樓梯也沒有壞處。

這樣想著她輕鬆地沿著樓梯一級級走了上去,快到七樓的時候卻聽到上面傳來很輕很慢的腳步聲。她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上,轉過樓梯拐角之後看到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小女孩扶著欄杆的柱子一步一步緩慢地往下移。

她的身體好像不是很好,小小的身體走一步就要歇上很久才能再走下一步,看到陌生人她有些害怕地縮了縮,一雙清澈的眼睛怯怯地看著她。

許輕鳶站在原地沒有動,見到小女孩眼睛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是一雙形狀精緻的丹鳳眼,瞳仁的顏色是極漂亮的淺棕色,眼尾微微上挑,最為特別的是左眼眼尾處那一顆小小的硃砂痣,看上去就像是含著一顆將落未落的血淚。

這雙眼睛!

這雙眼睛簡直跟她前世早夭的女兒沒有任何差別,同樣虛弱瘦小的身體,同樣的丹鳳眼,同樣的瞳色,就連眼尾那顆硃砂痣都沒有分毫區別,如果不看她的面容,她簡直就要以為這是她的女兒。

小女孩看著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許輕鳶,眼底怯怯的神色一點點散去。

不知道為什麼小女孩直覺地想要親近許輕鳶,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種很舒服的氣息。她皺著小眉頭想了想,又開始一級一級地往下爬,等到許輕鳶跟前的時候她伸手抱住了她的小腿。

「姨姨,抱抱。」

孩子的感知是最靈敏的,經過靈泉水的易經洗髓,許輕鳶的身體里滿是靈氣,大人可能感覺不出來,小孩子看到她卻直覺想要親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們還是這麼做了。

小女孩仰著小小的腦袋看她,清澈的眼睛里滿是細細小小的渴望。

許輕鳶努力壓抑住心底的激動和顫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前世女兒因為疼細聲細氣地喊她抱,要她呼呼一樣的心酸心澀。

「姨姨,你怎麼哭了。」

小女孩用懵懂天真的眼睛看著這個有著最舒服的懷抱卻抱著她流眼淚的阿姨,細幼的聲音滿是稚嫩無辜。她記得奶奶跟她說過眼睛里流水水就是哭,哭就表示很傷心,需要安慰。

這樣想著小女孩努力想了想自己傷心時奶奶做過的,然後伸出手在許輕鳶的頭上小心地摸了摸,又努力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認真學著奶奶的語氣一本正經地道。

「秀秀安慰姨姨,姨姨不哭,再哭就不美了。」

許輕鳶的眼淚流得更凶了,但是很快她就在小女孩因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害姨姨哭得更凶了的目光中忍了下來,她不想嚇到這個與自己女兒無比相像的孩子。

「好,姨姨不哭,你是叫秀秀嗎?長得真可愛。」

「嗯,我叫秀秀,爺爺奶奶,祖爺爺,太爺爺太奶奶,還有爹地都是這麼喊我的,不過也有很多叔叔阿姨喊我小小姐,還有人喊我涵涵、小涵涵,奶奶說這些都是我。」

小女孩掰著手指頭認真地說著,說完後有些苦惱地蹙起小眉頭,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名字,弄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

聽到她苦惱的話許輕鳶就知道小女孩的身份不簡單,而秀秀可能是她的小名,是最親近的人叫的,涵涵可能是她的名字,而叫她小小姐的就應該是家裡的管家或下人。

「這樣啊,那我可以叫你涵涵嗎?」

「姨姨,叫秀秀。」

小女孩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姨姨,所以想讓她叫自己秀秀。因為爺爺奶奶,祖爺爺,太爺爺太奶奶,還有爹地都說最喜歡秀秀了,她想讓姨姨也最喜歡她,這樣她就可以經常找姨姨玩了。

「好,姨姨叫你秀秀。」許輕鳶沒有拒絕,她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秀秀,你爹地呢?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唔,爹地在看紙紙,很多很多,所以亮亮帶著我去找顧顧玩,可是一點都不好玩,然後我就偷偷從那裡跑出來了。」

秀秀咬著自己的手指想了好久才指著樓梯上面回答清楚許輕鳶的問題。

「姨姨送你回去好不好,你這樣偷偷跑出來你爹地會難過傷心的。」

「傷心?像姨姨一樣哭嗎?」

聽到姨姨說爹地會傷心秀秀一愣,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她不想爹地哭。

「姨姨,你快送我回去吧,秀秀不想爹地傷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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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輕鳶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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