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千魂
被張心怡這麼一踹,我便聽到「哧拉」一聲,自己的衣服,在此刻就被撕破了。
我暗惱,直覺背後一片涼意,冷不丁打了個哆嗦,要知道,這洞里的溫度,可低得嚇人,此刻我的衣服被撕破,自然冷得不行。
不過因為那怪人的緣故,我一直再向前暗暗較勁,此刻衣服一破,順著慣性,我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此刻的地上已經結冰,摔在地上,無疑讓讓人疼不行。
等我站起身時,張心怡已經抽出斬龍劍,狠狠得向那人刺了去。
我沒來及回頭看情形,但聽到「叮」一聲,金屬碰撞之聲,等轉過頭看去時,只見那人正用嘴巴咬著張心怡的劍,我還能隱隱得聽到,令人心顫的磨牙之聲。
而張心怡此刻想抽出劍,卻似乎也遇到了困難,一看這清醒,一旁得玉清,立刻從行李當中抽出了一根筆,拿出一個青銅葫蘆,往裡一塞,取出后,對著那人身上一頓亂畫。
看到這一幕,我心下稍松,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人似乎跟沒什麼反映一樣,舉起手,就向張心怡抓去。
要知道,現在的我,多少也知道玉清剛才畫得是什麼,那叫鎮魂符,一旦被畫上,不管是粽子還是人,都會出現短時間的獃滯,可這人就跟沒什麼反映一樣。
見到此刻這一幕,張心怡也是大驚,念起了一段咒語:天羅為,地陷閻羅,慧劍出鞘,斬妖誅精,一切災難化為塵,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這咒語,我很久沒聽張心怡念起過,想來此刻也是被逼急了,實在是沒招了。
只見張心怡一念完,使勁就將劍往前一推,可讓人更離奇的是,那怪人咬著劍,竟然跟著後退了幾步,那劍絲毫沒有如想象當中那樣,從他的頭顱穿過。
我大叫:「這東西,有智商,他是人還是粽子啊?」
慕允坤此刻走了上來,一拳打在了那怪人臉上,只見那怪人依舊跟沒事一樣,反而伸手就像慕允坤抓去。
我沖慕允坤打呼小心,可慕允坤卻絲毫不著急,輕輕側身閃開后,抓住這人的胳膊,雙手一用力,只見「喀吧」一聲,那人的一隻手臂,就被他整脫臼了,搖搖晃晃的錘了下來。
這還沒完,見這招有效,慕允坤乾脆就將這人的另一隻胳膊,也卸了下來,隨後單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推著那人的下巴一送,往下一托,又聽「喀吧」一聲,那人的下巴就這麼脫臼了。
張心怡此刻也接著這個機會,快速的將劍抽了出來,這怪人此刻雙手脫臼,下巴脫臼,對我們也造成不了威脅,便轉身就跑。
我們本來想抓住這人,好從他身上,了解一下這洞里的秘密,可由於地面結著厚厚的冰霜,我們追了沒幾步,我就滑倒在地,對於這地面上的冰,我真的一肚子火,對於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加上破掉的衣服,我整個人已經冷得不行。
不過好在,此次出行有慕允坤,我多帶了兩套衣服,立刻就取出了行李的衣服換了上。
穿衣服時,我問玉清,剛才那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玉清皺著眉毛,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是一旁的慕允坤,他思索了片刻后,向我們說出了拿東西的來歷。
葛洪《抱朴子·登涉》又如:魈魅,即魈鬼。鬼怪,山精形如小兒,獨足向後,夜喜犯人,名曰魈。
魈,彌猴的一種,尾巴很短,臉藍色鼻子紅色,嘴上有白須,全身呈黑褐色,腹部白色;多群居,也有人說是一種傳說中的山怪,在茅山術中,山中聚陰池的惡鬼一律稱為「千魂魈」,並不是說這種「魈」是由一千個魂魄構成,而是說此種鬼怪非常厲害。
我詫異問道:「可那是猴子啊?為什麼會跟人扯到一起?」
而慕允坤卻告訴,猴子是靈長動物,和人接近,其實這千魂大多都是生靈之魂,如果說附著與猴子的話,那這些魂,最適合的人選自然是萬物之靈的人類了。
接下來的也就不用慕允坤說了,差不多的意思,我也該懂了。
只是我不明白,這剛那人是不是村民,如果是村民的話,照理按老張夫婦來看,這裡應該是禁地,村裡人是不可能回來這的,可要說是外人的話,那他們來這有是什麼目的呢?
想到這個點上的不光是我,張心怡和慕允坤都已經想到了這個點上,可我們並沒有說下去,因為這一切,只要我們前行,一切的真相,自然就會水落石出。
我們在這個溶洞里打該又走了十幾分鐘,可不久后,溫度更低了,可視野卻越來約清晰,那霧氣也已徹底消散,地面上更是平坦,但我們,卻在此刻發現地上竟然有路,明顯是人工休過的痕迹。
「別走路!當心陷阱!」玉清看著哪路,半天後嘀咕道:「在不用修路的地方修路,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非奸即盜,路邊也挺平坦,但卻非得修出條路來,明顯有貓膩。」
被玉清這麼一提醒,我們自然心裡也有了數,順著路,小心翼翼的走了大概幾百米,可前面卻越走越窄,到了最後,乾脆就變成了人工修的通道。
「別進!」此刻的玉清掏出了一桿黃旗子,但這次黃旗的表現非常的奇怪,竟然原地轉了起來。就連玉清也懵了,「要麼晃要麼折,這轉圈是啥意思?」
「無定數!」張心怡淡淡道,玉清雖說看上去比張心怡年長,但其實沒有張心怡學得久,這本事相對有限。黃旗子原地打轉的情況非常少見。
張心怡此刻皺眉道:「碰到黃旗子轉的狀況,就要加千萬分的細心,多一份仔細沒準相安無事,少一份仔細興許就是滅頂之災。」
「嗯,知道了,你看這裡!」玉清神色恭敬,琢磨時,顯然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順著玉清的手電筒光,我們便看到三個人齊刷刷躺在地上。看見這情景,玉清迅速掏出羅盤,發現沒什麼反應。「沒事,就是普通死屍。」
走道死屍前,我發現這三具屍體因為洞內的特殊環境,還沒完全腐爛,從頭上的大辮子可以看出,是清朝人。
「看來他們也不是全身而退的…」玉清道,「屍體整齊的擺在這,看來活著出去的人沒受什麼傷。」
「這他娘到底是什麼地方?」我邊用手電筒照屍首,邊道。
慕允坤掏出地圖,「這裡,應該就是當年那位清朝的倒斗祖師,所記載的陰陽穴了」
聽慕允坤這麼一說,我心理也一驚,心道,這幾人該不會就是那人所弄死的吧?
「看這!」玉清把手電筒光束定在死屍腦袋上,只見書張黃色紙張破破爛爛一片,「好像是符!」
「這幾個傻冒被人利用了!」慕允坤蹲下看著死者腦袋上的符,冷冷道。
「慕小哥,看來這裡頭不安定啊」玉清似乎還在責怪慕允坤擅自進來的事:「這幾個人被行家利用了!既然死在了這,說明其他人可不簡單,這地也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聽了玉清的話,我也有些煩,此刻進都進來了,還說這些有屁用?索性也懶得不理他,徑自走到入口前,大口深呼吸。
「別動!」慕允坤用手電筒照著石廊兩邊的側壁,「有蹊蹺…」慕允坤用手電筒不停找著石壁兩邊,只見一邊密密麻麻刻的全是殄文,而另一邊確是完全不同的東西,似是地圖,似是古印。
「這是什麼玩意?」玉清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