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勾回蘇小禾是幾個意思
我差點把電話掉到溫泉池子里,這瘋丫頭,真是說風就是雨,這是從哪冒出來給我打的這個電話。
我問:「你回來啦?」
蘇小禾說:「當然,快來接駕,動車站。」
我說:「我在花江呢,怎麼趕得回去呀。」
蘇小禾說:「那行,晚上見,我先回家。」說完掛了電話。
這是至高無上的命令,我對陳香說:「我們家那們女皇回來了,我晚上得趕回去一趟,真是的,說回來就回來,也不打個招呼。」
陳香撇撇嘴說:「那去呀,不按時出現,小心剝了你的皮。」
陳香說的是真的,一直以來,蘇小禾對我,都是這種命令似的口氣。不過,心裡挺高興的,而且覺得,終於回來了,我懸著的心,可以暫時放下了,想起這一直以來的陰詭,我就怕蘇小禾在裡面會有什麼問題。
和陳香從溫泉趕回去的時侯,陳香明顯地興緻不高與來時完全是兩個人的感覺。陳香喃喃著說:「有個哥哥真好。」我笑笑說:「我這不正當著嗎?」陳香說:「別人的終是別人的,就算搶了來當成自己的,但有一天,還終是別人的。」
媽地,我無法理解。溫泉之行,陳香不只這一句,說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話,我不想深入想下去,因為我知道,終究,我無法解決她年說的任何一個問題,或者說,徹底地解開她的心結,我根本不可能。
晚上回了城,見到了蘇小禾。剛進門,我的天,蘇小禾竟是一下子蹦起在我的背上,又是揪又是親的,嘴裡亂叫著:「哥想死我了,我聞聞,身上有別的騷味沒?」
母親在一旁笑著嗔罵說:「真是出去野壞了,這什麼話,別摔著自己,小心點。」
我的天,母親還是那種邏輯,最先考慮的,還是蘇小禾的安危,不是按常理說的要蘇小禾下來別把我搞趴下了。
父親高興得臉上全綻開了笑,嚴肅了一輩子的父親,我第一次看到了個舉動,竟是拉著蘇小禾的手,摸著看著說:「黑了,瘦了,唉,與我們當初一樣,叫你別去別去,你不聽,這紫外線照的,得好長時間復原呢。」
蘇小禾似乎聽到父親的話有著微微的一震,但旋即笑得如花,摟著父親的脖子撒著嬌說:「老頭,長力氣沒,抱我呀。」
母親一聽,馬上過來,天啦,我看到了天下最讓人不解的一幕。
母親竟然命令著高大的父親要他半蹲下,說:「快抱快抱,摔壞了我打斷你的胳膊,越老越沒用。」我的天,竟然兩位老人,小心翼翼地,母親托著蘇小禾,一臉的關切,父親使足全身的力氣,呀地一聲,把蘇小禾抱了起來,母親雙手伸著,直怕蘇小禾掉下來。
蘇小禾咯咯地嬌笑著,竟然扭頭親了一口母親。父親只堅持了不到十秒,在蘇小禾扭頭親母親時終於支持不住,喘著氣還是拚命地忍著輕輕地放下了蘇小禾,直說老了老了抱我女兒都抱不動了。
母親竟然關切地問:「舒不舒服呀,你爸沒用,以後要你哥背著你走,別把你累壞了。」
我的天,我的眼睛有點濕,打從記事起,蘇小禾在兩位老人的心裡,那是天大的事。蘇小禾的一個撒嬌,可以讓兩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當成任務來完成。
蘇小禾確實黑了瘦了,此時眼圈紅紅的,母親忙忙慌慌地去給蘇上禾做飯,大聲地斥責著父親沒用,行動遲緩,餓壞了閨女,要你負責。
兩位老人對於蘇小禾的回來,真的是喜得團團轉。
蘇小禾卻是看著我,我好現,她的眼睛里,竟是多了許多成熟的味道。我一句話也沒問蘇小禾作啥去了,或者說在那過得怎麼樣,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因為我知道,要是想告訴我,不用我問,不想說,問也白搭。
蘇小禾上樓進卧室,依然是她走時的模樣,一塵不染,母親一周洗一次床單,如蘇小禾在家住是一模一樣,噴香如常。
蘇小禾一下仰躺在床上,嘴裡叫著:「還是家裡舒服!」
我小心地在旁邊說:「野夠啦?不走啦?確定啦?」
蘇小禾斜了我一眼說:「唉,想通了,那沒有背我,好歹你當牛作馬的,還想合格,算了,本小姐決定了,不走了,來,侍侯本宮下樓。」
我伸出手。蘇小禾眼一唬。媽地,我乖乖地蹲在她面前。蘇小禾爬上我背時說:「怎麼啦,老年痴獃啦,這就忘了本宮的習慣了?哦,對了,你在花江,是不是和陳香搞上了,肚子大了沒?」
「瞎說,沒正經。」我小心地探著走下樓,嘴裡說著。我習慣了蘇小禾這種跳躍式的思維,她往往在說這一件事時,夾著別的什麼事,要是不熟悉的人,還真的聽不清這一堆亂亂的話是什麼意思,好在,我都明白。
蘇小禾咯咯地笑了。
突地伏在我耳邊悄悄說:「哥,你猜猜,我現在回來,能去哪呀?」
我小心地說:「您這說走就走的,怕是沒人要了吧,要不我和陳香說下,你暫時到那去一段時間,哦,對了,現在,陳香從少掌主成了老舵主了,正式接管公司了。」
蘇小禾嘀咕著說:「田芳早告訴我了,還說你倆天天在一起,捨不得分開,不過沒發現什麼,我以為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呢,那麼下死力地幫她。不過你還算乖,暫時沒發現什麼。」
我的天,我就知道,我在這的一點任何事,都是瞞不了蘇小禾的。
我說:「我的建議怎麼樣?」
蘇小禾蘭花香的氣息吹著我的耳根,又是熟悉的痒痒的感覺。「屁呀,那小地方,也就你喜歡想找機會滾床單呢,本小姐要去,起步得是上市公司吧。」
我一驚:「哪呀?」
「還是老地方!」蘇小禾輕描淡寫的。
咚,咚咚!
我的手一松,蘇小禾差點跌倒在地。我愣得不知所以,慌著問:「你剛回來就見著王妙啦?」
蘇小禾惱怒地喊著:「媽,哥摔痛我了。」
母親著急忙慌地從廚房沖了出來,七十歲的人,有股小年輕的衝勁呀,我的天,母親竟然是大叫著,撈了掃把就衝到我跟前,根本不問,沒頭沒腦地就打了我幾下,我閃著躲開大叫著說:「媽,我是您親兒子嗎,您這打人得問下案情吧。」父親端著一碗黃瓜湯,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后,顧不得擦手,竟然也是衝過來,扶起在地上沖我扮鬼臉的蘇小禾急著問:「摔哪了,疼嗎,要不要去醫院?」
蘇小禾咯咯地笑著說:「沒事,還揍兩下哥的話,我就一點都不疼了。」
母親竟然如得了命令一般,又是衝上來打了我兩掃把,急著轉臉問蘇小禾:「不疼了吧?」突而似醒了過來一般,丟下掃把,拉了蘇小禾說:「你這瘋孩子,連媽都騙呢,真的不疼了?」
蘇小禾得意地沖我一笑說不疼了。我知道她的意思,一切都得回復到以前了,別惹她,她可是特級的,惹了她,等於我惹了全家呀。
吃飯說笑。回樓上時,我再次問蘇小禾:「剛才問你,你剛回來就見過王妙啦?」
蘇小禾說:「是王妙去接我的站呀。」
天啦,我急了。我問:「王妙怎麼知道你回來了。」
蘇小禾見我一臉緊張的樣子,嘿嘿地壞笑著說:「哥,你這還沒把自己嫁出去呢,怎地就老糊塗了。現代社會,這麼多的方式,王妙要去接我,這還不簡單。跟你說吧,你妹妹就是人才,是王妙主動約的我,還說只要回來,依然是原來的位置,搞好了,明年升職加薪。」
我的天啦,我心裡突地又是一股冷風躥起。
媽地,這一段,老子發了瘋般地找王妙,就是找不到。而她,卻是背著我,輕易地就將蘇小禾勾了回來。突然想起在楓葉酒吧,王妙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我說過一句話:「別在我面前玩滑頭,我有一千種方法能把蘇小禾拉到我身邊。」
媽地,那次是我發瘋般地說王妙不道德,說她搶陳香男友,還他媽地耍手段,搞得我們工作上都受她制約,她急了,惡狠狠地點了我死穴。都知道,蘇小禾是我死穴,所以,我剎間住了嘴。沒想到,這女人,說到做到,我找不到她,她卻能找到任何人,而且還可以不露聲色地把任何人都聯在一起,在她的掌握著,陰笑著看我們撲騰。
我急著問:「她沒說別的,她還在那公司?」
蘇小禾奇怪地問:「怎麼,你們沒聯繫過?在呀,還在那呀,不過,人家陞官了,上市公司的副總了,兼總監,你妹妹就是回來想取代她的總監的位置的。對了,哥,她好象對你挺有好感的,要不,找機會你把她推倒了,幫你妹找個捷徑快點接了她的位置好不好。」
我沒有理會蘇小禾的瘋言瘋語,卻是轉身下樓,一個人走出家門。
我快快地掏出電話,拔通了這個無數次都沒拔通過的電話。
天,居然通了。
媽呀,我后脊樑陡地躥起一股涼氣。
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熱情的聲音:「向經理呀,大晚上的,打我電話,陳香沒事吧。」
天啦,這女人,倒是倒打一把卻是語氣自然呀。
我壓低聲音幾乎悶吼著說:「王妙,你搞死趙江,搞死陳香,搞死四兒,搞死全天下,我都他媽地當你是條瘋母狗,但你給我記清了,還是那句老話,你要是對蘇小禾動半根毫毛,老子脫了褲子追你到陰曹地府,我向前說話算數,不信你試試。」
哈哈哈哈!
電話里突地傳來那陣熟悉的狂笑聲:「向經理呀,你瘋了嗎,怎麼不正常呀。我搞死誰啦,再說,您這脫了褲子也不大,追得上誰呀。」
我再次悶吼著說:「王妙,我沒開玩笑,我一直打你電話,打不通,你把蘇小禾怎麼了?」
王妙在電話里快快地說:「蘇小禾怎麼了?不是回家了嗎,我又沒怎麼她。」
「我是說,你為啥把蘇小禾拉回來了?」我急得語無倫次,天啦,我怕這個女人,我真的怕這個女人。女人狠毒起來,那份細密,那份從容,那份精準的算計,老子真的搞不來。趙江一家的事,我可以肯定,就是王妙的傑作,雖說老子現在沒確切的證據,但我感覺就是,所以,我得在源頭上先堵上想在蘇小禾身上動腦筋的漏洞。
「剛才她說一樣回你那上班,你搞了什麼鬼?」我再次吼著。
王妙還是不急不躁的,說:「公司擴產招聘,我去了趟西藏,你當然找不到我了,電話我放家裡了,沒帶,出差呢,用的是工作電話,對了,蘇小禾本來優秀,和是你妹妹無關,當然再次進來情理之中呀,怎麼,有問題?」
我啪地掛了電話,再說,沒意思了。手一摸臉上,媽地,汗,全是汗,是冷汗,天啦,我是真的急了。
「哥,你在說啥呢?」身後一個聲音突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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