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雖然在莫掌門口口聲聲的強調『兩人還是好盆友』字眼中聽出了弦外之音，但那是有前提的。

明天如果你還！活！著！

「你怎麼又跟過來了！」莫子午大聲叫道。

「順路不行嗎！」事實上，被莫子午這麼陰了一下的龍戰天壓住的脾氣已經有開始轉醒的趨勢了。

「上次我見你就直接從天上掉了下來，這次也不過是比上次多了一次清醒而已，天生自帶仇恨系統，麻煩你倒霉能不能離我遠點倒霉！」莫子午恨聲道。

「好歹我是你股東！你敢不敢友愛一點，患難與共！」龍戰天額頭暴起青筋。

「友愛那是什麼鬼，跟我有什麼關係。」莫子午皮笑肉不笑的道：「何況龍少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足夠逃脫升天。」

「見鬼！升天？虧你想得出來。」已經壓不住脾氣的龍戰天吼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幹嘛想不出來！」耍著嘴皮子足夠溜的莫子午回頭吼道。「陰魂不散，還要不要點臉啊混蛋！！！」

直到天絕宮的弟子出現，這樣的你追我趕的戲碼才算結束。

龍戰天是拿著武林盟主的令函直接走入天絕宮殿內的。

「武林大會開始，自然是要邀請天絕宮宮主。」這是從主殿內走出來的龍戰天。

「每年都有？」莫子午嘎嘣嘎嘣的吃著堅果。

「是。」瞄了一眼坐在那裡頗顯悠哉的莫子午，龍戰天道：「不過，之前都是盟主前來，但頭些日子盟主病重，所以這次家父派我過來。」

南武林盟主至今未婚，早前就傳言說是因其一直苦戀天絕宮的師無殤無果，而當時還不是天絕宮宮主的師無殤別說心，就是眼神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而次次的武林大會，便成了南武林盟主見到心上人一解相思之苦（單相思）的大會。

每年他都會親自登山邀約，至於情況如何，眾人是不得而知。

但因為是全武林的大會，甚少不會有人參加。

就連時常宅居在山上高僧都會下山參與。

一般是武林盟主廣發英雄帖邀約各派門主，但若真是他親自去請的，估計也只有天絕宮宮主這麼一個特殊的人了。

但這並代表倘若他生病了，其他同樣有分量的人會去主動登上無量峰邀請師無殤。

畢竟同是一個時期的高手，這面子上的問題自然是拉不下來。

無法，和南武林盟主交好的萬劍山莊莊主就派自己的長子去邀請天絕宮宮主了。

這些，莫子午自是不知道，而隱約從父親口中得知一二的龍戰天除了驚訝之餘，倒是立馬就出了山莊來無量峰了。

只是沒想到，半路上竟遇到『敵襲』，這次出門本是低調出行，也沒帶多少人，龍戰天又是猝不及防之下，著了道，和同來的萬劍山莊護衛衝散。

不過，卻也讓他陰差陽錯的找到下山玩的莫子午和小龍師傅。

還真是緣分。。。。。。

「不過，當真是沒想到，令夫人竟然是天絕宮的大弟子。」龍戰天搖了搖頭。

「怎麼？」對於龍戰天的弦外之意莫子午相當配合的問道。

原來這個世界還有所謂的百曉生的兵器排行榜，千闕劍位居第二，而在數年前起，江湖上忽然興起一種非常流行的美女排行榜，儘管沒有人真正見到天絕宮大弟子的面容，但總會有一些流言傳出。樣貌肯定是頂頂好的，但驚為天人這樣的字眼對莫子午來說還是覺得略顯誇張，可師雨軒的神秘感還是為她贏得了前幾名的位置。但江湖嘛，總會一代更新一代，師雨軒因為樣貌神秘，排行榜的位置也變幻起來，不過總歸不會超了前十。

然則，若論神秘，天絕宮大弟子師雨軒絕對位於眾多美女中的第一位，這也是為何另江湖人雖不見其容顏但絕對讓他們無論每一年美女如何出現，或是怎樣的方式位於美女排行榜，師雨軒前十的地位也重來沒有撼動的原因。

神秘感嘛，總會勾的人們對其產生嚮往和幻覺。

何況，雖是傳言，但那傳言對師雨軒的相貌也是多於華美之詞，加之師雨軒身為天絕宮大弟子儘管鮮少在江湖走動，但其別說在同齡人中罕有敵手，就是一些老輩也堪堪只能和她打成平手的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內功武技，也足夠讓江湖的年少人士對她趨之若鶩了。

事實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主角之一的氣場原因，格外有顏值而且正氣凌然的龍戰天還是受到妹子們的歡迎。相比莫子午倒霉的運氣，龍戰天享受的待遇要好上太多。

龍戰天年少有為，又是江湖人人歌頌的俠士，師承南武林盟主，並且還是萬劍山莊的少莊主，妥妥的加護光環下，就更加顯得莫子午變得微不足道了。

對此，莫子午道是沒怎麼在意，儘管，相比於那所謂的江湖啊，大俠啊令人艷羨的江湖地位啊，他更加的在乎千機派的進賬收入。

也不知道牽機道場現在怎麼樣了？

莫子午幽幽的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假寐的蘇翦璃。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視線太有『傳達效果』，蘇翦璃忽然緊蹙眉頭，放在隆起腹部的手微微一緊，她先是睜開眼，未等莫子午走前，就頗為困難的說道：「子午，去找師妹。」

「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叫人過來。」見此，莫子午將蘇翦璃扶起，急吼吼的就跑了出去。

在被告知蘇翦璃要生產時，莫子午愣了一下后，正要進去幫忙，就被眾多女性給轟了出來。

莫子午坐在外面，因為是在殿外，反而聽不到蘇翦璃的任何聲音。

起初，莫子午想著蘇翦璃身為女主生個孩子怎麼都不會出事，卻在看到一盆盆端出來的血水以及從殿內走出來的天絕宮弟子緊皺著眉的臉后，腦袋當場就嗡了一聲。

古代生孩子自然是有危險，弄不好一屍兩命，何況，蘇翦璃的還是懷有兩個孩子。

這就更是增加了危險係數。

他說不上心裡湧上來的是什麼感覺，只是無論怎麼匯聚，都和緊張，不安結合在一起。

小籠女和喬峰以及難得碰到一起的龍戰天在外面陪同著開始已經來回走的莫子午。

實在是受不住這樣壓抑的氣氛，莫子午直接就往殿內走，雖然在一開始遭到了妹子們的阻攔，但最後著實擔心的莫子午還是走到了蘇翦璃的床邊。

她的臉色算不上好，蠟白如紙，虛弱的靠在那裡，靠近她的地方都能聞到一股重重的血腥味。

「你怎麼進來了？」見到走進來的莫子午，委實虛弱的蘇翦璃倒是一怔。

「我進來陪陪你。」莫子午說著坐在一旁。「你這樣總歸的有些不放心。」話畢，忽然覺得這話說的不對勁兒的莫子午蹙著眉低聲詢問同樣愣住的天絕宮弟子。

心中湧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情愫不由得讓一直硬扛著的蘇翦璃一下子紅了眼眶，她抓住莫子午放在一邊的手，用力的握緊。

「可是又疼了？」感覺到手上的力道，莫子午輕聲問道。

搖搖頭，又點了點頭，蘇翦璃垂著眼悶聲道：「都是你惹得。」

「？」

好待又持續了兩個時辰，第一孩子順利出聲，是個健康的男孩，而第二個孩子是在第一個孩子出來的一個時辰后降生的，並且是個可愛的女孩，不過相比哥哥有力的小拳頭和嘹亮的哭聲，妹妹要顯得羸弱很多，甚至於哭聲都跟病弱的小貓咪一樣。

蘇翦璃在兩個孩子順利出聲后，直接就昏了過去，陪同的莫子午同樣蒼白著臉，將孩子接到自己的手裡，細心的擦拭。

紅彤彤，皺巴巴的，跟個小猴子一樣。

這是莫子午對於兩個孩子的初步評價。

趴在嬰兒床上，看著兩個孩子並排躺著，眨著眼的大師姐夫好奇的伸出手戳了戳嬰兒紅嫩嫩的小臉蛋。

蘇翦璃在生產後的第二天就醒了過來，但因為生產的緣故，並沒有能力下床。便讓莫子午將兩個小娃娃抱到她跟前。

這個抱抱，那個親親，蘇翦璃眼中的喜悅和疼愛，讓一旁的莫子午都有些好奇。

「喂。」

「什麼？」

「你這麼喜歡孩子？」莫子午坐在一邊。「當初怎麼沒結婚自己生一個？」

別忘了，兩人一同來到這個糟糕的世界時，都已經是位於大齡剩女中的聖鬥士了。

她抱著小孩子的手一頓，垂著眼，嗓音因為剛剛蘇醒的緣故略顯的沙啞。「早就沒有那個機會罷了。」

早就沒有機會？莫子午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這傢伙說的難不成是既然現在已經在這個世界回不去了，自然是沒有機會回去找人嫁了。

可是他要問的是為什麼當初不早結婚生子的問題，並不是現在因為回不去而產生遺憾？

莫子午抬起頭，見蘇翦璃神色疲憊，那放在口裡的詢問就被他自覺的咽了回去。

不過這麼回答倒也對。。。。。。他壓下心中的怪異，看向蘇翦璃此時看著小嬰兒溫柔的樣子，他的眉眼中也不覺得染了淡淡的笑意。

在孩子出生的沒多久，身為生父的莫子午自然要給小孩子起名字。

因為蘇翦璃是『嫁』給了莫掌門，姓氏必然是不能改變的了，否則估計覺得自己的弟子和徒孫不被承認的師無殤早就給我們的莫掌門一個飛劍戳了過去

「你覺得，莫曉紹和莫曉昭怎麼樣？」莫子午捧著厚厚的一卷書詢問的看著躺在床上逗弄著小嬰兒的蘇翦璃。

「小紹，小昭？」看著莫子午在宣紙上的名字，蘇翦璃揚眉。

「我覺得這樣才算是兄妹不是嗎？形狀相似，讀音也相似。」莫子午笑著。「而且小昭小紹這麼說也很好聽。」

蘇翦璃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兩人一拍即合。

就此，哥哥莫曉紹，妹妹莫曉昭。

一開始的嬰兒在莫子午眼中皺巴巴的有點丑，但沒想到過些時日後，兩個小傢伙見風長的似的變得白嫩嫩的，老大力氣很足，哭鬧起來能把臉憋得通紅，老二小姑娘嘛，估計是先天不足的緣故，相比於老大的吵鬧，要過於安靜些，即使是餓了或是拉粑粑，只會哼哼唧唧，最多哭起來還像小貓一樣，弱弱的，蜷縮在一起。

兩個小傢伙的出生完全奪取了天絕宮妹子們所有的視線，就連時常綳著臉冷氣爆棚的師無殤在抱起兩個小傢伙時都時常保持微笑慈愛的模樣。小籠女呢會經常性呆萌的站在嬰兒床上，趴在那裡獃獃的看著，喬峰嘛，相比於莫子午這個當爹的，完全代替了他師父奶爸的職責，天絕宮妹子們在的時候自然輪不到他，他也只能在旁邊眼巴巴的瞅著，或是指導妹子們抱嬰兒的手勢，而他這樣無心插柳的效果，又得到一批妹子們的喜愛，而在妹子們不在的時候，喬峰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搭在了嬰兒身上，總的來說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忙得手忙腳亂，但到後來已經足夠熟能生巧。直到蘇翦璃身體恢復的差不多時，奶爸格式附身的喬峰已經在一旁輔助蘇翦璃伺候孩子了。

無法理解。

這是莫子午的感覺。

小孩子很麻煩的，我們的莫掌門嘆氣擺了擺手，想到之前親戚家的那些小魔頭，遭遇多次『魔頭襲擊』產生世界上最可怕的果然是嬰兒這樣影響的莫子午頭皮都覺得發麻。

他這幾乎總是躲著的舉動終於有一天被分區全部注意力的蘇翦璃發現了。

這一天，蘇翦璃抱著老二在用著她自製的奶瓶餵奶，老大則在一旁的嬰兒床上。從殿外回來的莫子午先是口渴的喝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一邊吭哧吭哧的啃水果。

「你過來一下。」蘇翦璃頭不抬的說道。

「幹什麼？」莫子午揚眉，倒也走過去坐下，就見已經張開的小姑娘打了個奶嗝。

蘇翦璃先將小姑娘放在床的一邊，而後抱起揚著小爪子的老大，不由分說的塞到莫子午的懷裡。「我有些累了，你幫我給老大餵奶。」

「我？」幾乎是僵硬的捧著亂蹬腿的老大，莫子午不自然的想將男寶寶送到蘇翦璃的懷裡。「我，我不行的，這個，我從來沒做過，別在嗆到他。」

「我在你旁邊指導，你怕什麼？」說著蘇翦璃掰著莫子午僵掉的手臂，但估計是莫子午著實有點笨，在他懷裡本來一開始就不老實的大寶更加的不樂意了。

「諾。」將奶瓶塞到莫子午懷裡，蘇翦璃坐在一旁。

許是莫子午經常性的不和小傢伙打交道，這使得對他頗為陌生的男寶寶鬧騰的就是不在他懷裡待，但小孩子嘛，尤其是嬰兒又能有多大的力氣，不過這可就苦了莫子午了。

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的莫掌門手忙腳亂的抱著小傢伙，手在一旁蘇翦璃的指導下端著奶瓶，著實有些慌亂的給懷中的嬰兒餵奶。

但委實受不了初次餵奶並且格外排斥『陌生人』的大寶一邊拒絕的吐奶，一邊哭鬧的撲騰。

「我，我不行，還是你來吧。」莫子午頗為欲哭無淚的看著根本就不想幫忙的蘇翦璃。「我這人天生就和小孩子不對付，真的，這事，我真不會做，你瞧，他的臉都哭紅了。」

有些害怕自己的不慎將小傢伙摔在地上，莫子午趕忙便將他安置到一旁的床上。

哭聲漸歇，小傢伙癟著嘴。

「你來喂他吧。」莫子午有點不知所措。「這。」

「你來。」

「。。。。。。你怎麼了？」感覺蘇翦璃有些不對勁兒，莫子午蹙眉看著她。

她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后，便撇開頭。「你來吧，我有些不舒服。」她雙手環抱於胸，那躲在臂彎里的手卻是微微繃緊。

「可是，我不行啊。」莫子午見蘇翦璃站著不動，便無奈的拿起奶瓶放在小傢伙的嘴裡，但那小崽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不喝。又哭鬧起來。「你看，又哭了。」

「那他是不餓，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識。」蘇翦璃悶聲道。

拿著奶瓶的手一頓，莫子午心裡忽然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小傢伙還在哇哇的哭泣著，但這並沒有引起他的母親的注意，直到他的哭聲變的細細的抽噎著。

今天的蘇翦璃有些怪，比任何人都要疼愛孩子的她竟然對小傢伙的哭鬧『無動於衷』，這不禁讓莫子午頓覺怪異的同時，隱約好像抓住什麼的他腦中有什麼快速的閃過，但那感覺太快，他搖了搖頭，瞄了一眼抿著嘴不說話的蘇翦璃，然後先是小心的將臉都哭紅皺巴巴的小傢伙，儘管手勢還是不慎熟練，小傢伙在他懷裡先是不適的拱了拱，哼哼唧唧的。

憋著一口氣的莫子午慢慢放鬆下來，然後拿著奶瓶的手一點點的將奶？嘴湊到小傢伙的嘴裡。

男寶寶小鼻子皺了皺，像是一隻小動物一樣歪著頭，嘴巴碰了碰奶嘴，而後張嘴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