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背千足龍
牧風將紫玉葫蘆與重玄印煉化收入體內,呼出遨遊,御劍而行,穿著一件長衫,可惜頂著張毛臉,不然還真有點劍仙意思。真仙,就是返樸歸真之意,不像天仙全身散發出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氣息,時而還有那仙氣繚繞,真仙已經是將氣息完美控制,達到真正返樸歸真。
牧風正思考著從那裡開始繼續未竟的旅程時,發現東方七十里處有滔天妖氣升起,是實力在地仙境妖物散發的氣息,除去西賀牛洲與北俱瀘州,其他兩洲都是道門的轄區,不應該有地仙期的妖怪存在啊。牧風心裡想不通,事出突然,必有妖,當然,牧風是個例外,他修的是上清仙法,修成的是仙元,不會發出妖氣,他本體是妖,因此對妖氣更敏感。
確牧風向著那散發妖氣的源點飛去,希望能一探究竟。
原是一隻巨大的蜈蚣在肆虐,身體有卡車一般大小,竟然能長得這般大小,著實不簡單,身體呈金色,腳如巨大銀鐮,還發出金屬般的光芒,只見它吞吐綠色氣息,將方圓十里的蟲獸全部毒斃,草木亦不得倖免,方圓十里寸草不生。牧風認得這怪,金背千足龍,也是異種,身體刀槍難傷,足如利刃,其毒猶其厲害,地仙境的金背千足龍的毒能讓天仙境的修行者傾刻斃命。
此物如此厲害,也罕見得緊,修行之人見了,不是拿來煉器制毒,便是煉成分身,再次便是收為坐騎。到地仙境的金背千足龍更是根本沒出現過,想不到竟然在此地得見一隻。
雖然沒弄清楚這隻金背千足龍會出現在這裡,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在閉關期間,牧風將記憶中的東西又整理了一遍,發現《血神經》在術法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上清寶錄》上沒記載攻擊術法,牧風當然無處可學。但沒攻擊之法是萬萬不行的,而《血神經》上攻擊之法雖有些太過狠毒,多是讓人魂飛魄散的攻擊,但牧風卻不是這麼認為,術法是死的,關健看人。
而其中的煉製分身更是三界頂尖之法,讓牧風看的時候也曾意淫過如冥河一般煉出無盡分身,戰鬥時如若遇上厲害的對手,就放出無數分身活活耗死他,可惜,煉出無限分身的天下也只有冥河這一出生在血海的先天神邸。
其他修行者要煉分身,那還得找一件可以煉成分身的靈寶,又或者找到天生的異種,不然是沒辦法煉製分身的。法寶難得,那適合煉製分身的異種更是難尋,還以為沒希望了,如今見到金背千足龍這樣的異種,牧風心中如何不喜。
得到幾件後天靈寶,牧風也早想試下威力,有如此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正想放出飛劍向金背蜈蚣攻擊,那蜈蚣似乎也感覺到危險,朝牧風噴出毒氣,發出噝噝聲警告,輕輕一閃,閃過那毒氣,毒氣落在山上,將岩石也腐蝕去了一層。牧風嘆道,果然厲害,這樣的毒天仙沾到不死都脫層皮。
光呼息就能使方圓十里寸草不生,那毒氣更是不凡,讓牧風將這條蜈蚣煉成分身的想法更是堅定,生活在現代的牧風明白生化武器的厲害,能得到這毒液,將來戰鬥一定令人防不勝防。
飛劍擊去,牧風怕傷到那蜈蚣,只用三分力,卻被閃開了,牧風大奇,心中更喜,想不到金背千足龍竟然如此厲害,要知道這三分力已經是地仙頂級的攻擊,想不到竟被閃開。
而那蜈蚣卻是暴怒起來,御著滾滾毒雲沖向牧風,別看金背千足龍身體巨大,卻一點也沒影響靈活性,划動千足,猶如卡車一般向牧風撞來。牧風沒想到這隻巨大的蜈蚣竟然有如此速度,心中一點也不為自己擔心,反而很欣喜,這蜈蚣越厲害,那就代表煉成分身越厲害。
牧風仗著靈活的御劍術以及高出蜈蚣兩個境界的修為,一次又一次在蜈蚣攻擊前一刻閃開,蜈蚣噴出的毒氣更是被遠遠拋在身後。
打鬥就像是玩耍,牧風也是第一次爭鬥,見如此輕鬆,也有趁此機會試探金背千足龍極限的心思。本來就是想試一下法器的威力,於是手掐劍訣,劍由心動,遨遊在蜈蚣背上一擊,只劃開了一個小口,果然夠硬,雖然牧風沒用全力,但單後天靈寶難傷,就足以說明金背千足龍身體強度了。
重玄印就不用試了,只怕一試,這條蜈蚣就會魂飛魄散了,那蜈蚣被傷到了,而此刻更是暴怒如雷,見毒液也攻擊不到牧風,一般的攻擊更是沒沾到牧風的衣角,竟然祭出本命元丹來攻擊牧風,地仙境修為捨命一擊,就是身為真仙的牧風也不敢小視,立即凝神以待。
元丹夾雜著萬均雷霆一般的威能,滾滾毒煙擊向牧風,速度快如閃電一般,要不是牧風已經是真仙,御劍術也頗有造詣,肯定躲不開,僥是如此,牧風也只是險險地避開元丹,卻沒避開毒氣,被侵入體內。
這也是牧風沒什麼經驗,一開始戰鬥的輕鬆,讓他起了輕視之心,以為憑著高兩等級的修為,收拾這條金背千足龍很輕鬆,卻不知元丹攻擊竟然如此厲害。
毒氣對牧風來說算不了什麼,畢竟中過幽冥之氣,這點不成氣候的毒,以牧風現在的修為只要靜心運功,不出一個時辰,一定能排出來,但現在戰鬥,卻只能以一部分仙元壓制住毒的擴散,只能運用七成的仙元,收拾這條蜈蚣是完全足夠了。
看著再次襲來的元丹,牧風去了輕視之心,卻也不再躲避,而是對著元丹飛快地諂印訣,這是《血神經》中收丹攝魂之術,那元丹飛向牧風,威能越來越弱,毒氣也散了,到牧風身前已經完全停住了,牧風一把將元丹收到儲物袋。
那蜈蚣失去性命相修的元丹,已經跌落到地上,萎靡不振,這卻是免去了不少麻煩,牧風正想走上去將那蜈蚣收到紫玉葫蘆,卻突然聽到一聲暴喝:「孽畜,休傷我坐騎。」
聽到聲音,牧風就知道糟了,大意了,想不到竟然還有人在,能躲過自己神識的,修為一定不低於真仙。顧不得多想,御劍衝到高空,險之又險地避過了身後的禪杖,雖說躲過了,但牧風一點也不好受,剛才用了全力,毒一下擴散開來,直衝紫府,讓牧風措不及防,仙元失控,差一點就從劍上栽下去。
那禪杖卻不依不堯再次逼近,閃是閃不了了,只得放出遨遊將禪杖抵住,勉強分出一點仙元施展騰雲術,免去墮地之難,卻又不得不分了四層仙元去壓住那毒。待回頭一看,一個滿臉橫肉的和尚沖將過來,摯起禪杖就打,猙獰的表情,那一點像出家之人。
牧風狼狽東衝西突,卻跑不出戰圈,見他苦苦相逼,用遨遊死死抵住禪杖,大怒:「禿驢,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苦苦相逼?」
那和尚手上毫不留情,見遨遊能抵住他的禪杖,兩眼放光,嘴上卻道:「孽障,斬妖除魔乃是出家人本份,又傷我坐騎在後,還不受死。」
牧風盯著遨遊兩眼發光就知道是見寶起心了,奈何現在身負劇毒,實力大打折扣,不得不想法拖時間:「如若那蜈蚣是你坐騎,為何不管好,讓它出來為害?將這方圓十里內的生靈盡數毒斃。」
「休得胡說,這分明是你這孽障造下的,如何賴到我坐騎上,今天我就來除去你這妖魔。」
牧風本來也沒打算講道理,能如此卑鄙地偷襲,又怎麼會講道理呢,但見他如此顛倒黑白,憤怒地罵將出來:「禿驢,竟敢如此顛倒黑白……」後面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那和尚又打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