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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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司徒靠著沙發一手扶額,努力剋制自己的表情,雙眉緊皺一副隨時就要倒下來的模樣。[不好。。。意思。。。我有點。。。記不清了。。。]
[沒事,前輩醒了正好。]瞅他這樣子,縱使有好多怨言施朗也不好說什麼了,翻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了,便加快了語速。
[我還是先送前輩回去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話音落下,等待了會也不見司徒有所回答,施朗躊躇了下,心想既然沒有反對,就當是默許了。
便站起身來動作麻利的開始脫自己的外套。
只聽的『刺啦』一聲,施朗速度將拉鏈從脖頸處拉至尾,緊接著把雙手往身後交叉,左手幫右邊,右手幫左手,拉出各自袖管。動作嫻熟又快,整個脫衣場景緊迫到連讓人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就好像你一種『刺啦』聲還猶響在耳邊,而眼前之人卻已經完事的錯覺。
脫了外套的施朗只穿了件茶色的高領羊毛衫,在光線橘黃的頂燈籠罩之下看起來既修身又暖和。一個多月不曾打理的劉海有點過長,撥到一邊收在耳邊,當它的主人垂下臉來時,它總是有機會偷偷溜出來遮住那雙好看的眼睛。
施朗彎著腰將手中的羽絨服,往司徒的膝上一放。[等你換好衣服,我們馬上就走。]說話的當下又重新拾起因司徒的動作而滑落在地上的那件深灰雙排扣的立領羊毛大衣。
拿在手裡先拍了拍灰塵然後才套上了身,接著伸了下手臂,還好!大了一點點,卻也是合適的。對施朗來說這件『』牌的大衣,除了保暖性外,無論是面料還是款式都很好。帶著滿意心情一邊扣扣子一邊轉身過來的施朗,一個抬頭就對上了司徒那雙極具迫力的眼睛。
準確的來說是司徒是在瞪他,此時因酒精而外放的情緒和平時冷淡的模樣有點出入。該怎麼形容呢,看他那皺眉緊盯的樣子好像就是在看一隻,討人嫌的蟑螂,就算眼神因酒精顯得有些潰散,卻依舊透著股從容。
[啊-]反應遲鈍了好幾秒的施朗總算是想起了,為何他覺得這個眼神熟悉,少年時他就拿過師弟桌上的本子,就摸了一下還來不及翻看,就被他嫌棄了半年。
早起時施朗身體就有些不適,外加殺青戲拍攝期間環境惡劣事多又繁重,導致他除了拍攝時注意力特別集中之外,其他時間都過的恍惚,輾轉到如今凌晨四點這個時間點上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所以也就忘了要先經他允許才穿外套的事了。雖說對司徒在醉酒的情況下還能不能保持『常識』『邏輯』或是『概念』的事施朗表示不肯定,可就算如此也無法改變施朗想要立刻補救的心情。畢竟第二天他可能會想起個大概也不一定。
這麼想著施朗也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偷偷的瞄了眼司徒,見他緊閉雙目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我頭疼,我很不舒服,我難受』的信息,施朗覺得吧,現在有個成語特別能形容此刻的司徒的表情,那就是『生無可戀』。
[對於我們交換外套的事,咳-咳-前輩我想和你說下,你還記得外面在下雪嗎?]依舊沒有回應,施朗停頓了下又解釋了一句。[就是下雪。。。在空中飄來飄去很冰很冷的。。。那種。。。那你還記得我們白天拍攝時的事嗎?]
等施朗說完,司徒才將眼睛睜開,轉過臉來默默地看了眼施朗,接著又默默的轉了回去,然後直愣愣的看著對面牆壁上的樂隊海報。
就算如此可好歹還是給了點反應,施朗為了吸引司徒的注意力,立馬伸手將羽絨服拍的『噼啦』作響,[前輩你看這羽絨服,它,防水又不透風,在風雪天里穿一點也不冷,而羊毛類的大衣容易被雪水浸濕。。。。所以。。。。。。]完了,也不知對方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再想想這說的話跟某購物台的沒差別,施朗覺得該伸手扶額智商受困的是自己才對。
司徒默不作聲,只是順著施朗的話,低頭瞄了眼靜靜躺在自己腿上的那件鵝黃色的羽絨服,緩緩伸手摸了上去。
[謝謝。]
雖然聲音極輕,不過也算是從對方口中得到允許了,離回酒店睡覺的希望又近了一步,如釋重負的施朗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滿意的笑容,[那你趕快穿衣服吧,再折騰天就要亮了。前輩你明天有工作嗎?]
再看時,發現司徒靠著沙發,雙眼緊閉,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掠下一片陰影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施朗想起自己的醉酒經歷,頭重腳輕連站都站不穩,眼前要是有張床就直接載進去了,不可能還有力氣和心思自己穿衣脫衣。
[前輩,我要幫你穿外套,如果你不喜歡,就和我說。]說著將司徒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把衣服披了上去,[前輩,抬一下右手臂。]
司徒乖乖的伸出手臂,只是沒一會就垂了下來,施朗手疾眼快的抓住對方的手腕,往裡一拉,套進了袖管內。
[你真的很像。。。]被施朗大幅度的動作弄醒,司徒微微睜開眼,很小聲的嘟囔了句,
[很像什麼?]雖然是將注意力放在穿衣上,但因兩人靠的極近,施朗還是聽到了司徒的話,下意識的應付了一句。
[像。。。]司徒也許是累了閉了下眼睛,嘴唇動了動,[。。。我媽。。。]。
[像你媽?]醞釀了這麼久最後竟然吐出來的是這兩個字,施朗一頓,腦中就出現了唐藴的那張臉來,笑出了聲,[我可沒她那麼富貴。]和司徒認識那麼多年,施朗也不過才見過唐蘊一次,雖然唯一一次經歷也不算美好。
施朗說著將司徒重新靠回沙發,舉起他的另一隻手臂塞進了袖管,只是突然間他好似想起了什麼,心跳了一下,朝往司徒瞧去,見他仍是安安靜靜並未有任何不妥的反應后,才又將心跳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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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好拉鏈后,也不管形象什麼的,施朗給司徒戴上了羽絨服自帶的帽子,還將帽子上的穿繩系了個結以防止帽子滑下來。等做好這一切之後,施朗站直雙手抱胸滿意地看這最後成果,只是這畫面太美!讓他有想要翻出手機拍下來的衝動。
施朗並不想叫醒司徒,喝醉酒的人還是讓他安靜的睡覺恢復元氣比其他事都要好,想著拖著他幾乎沒可能安全到達酒店,也就剩下一個將他背回去的方案了。
施朗嘆了口氣,不過,這就得需要另一個人來幫自己,將司徒搬到到自己的背上,施朗想了想,接著轉身將門帶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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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吧台,酒吧內的客人也就只剩窗邊一人,見那人對著玻璃窗子獨飲,眼神深沉,似能看透一切又好似只因酒意浸染而朦朧富有深意。施朗轉回了視線,和低頭記賬的老闆打了個招呼。
[你來的真巧,我剛做好你點的『招牌』。]
面對老闆推過來的『真愛uy』,施朗羞澀一笑,坐上了凳子來。伸手搭上了那杯顏色深紅髮亮的『真愛uy』。
[顏色真漂亮,味道肯定也令人遐想。]修長的手指在宛如石榴石一般色澤的『真愛uy』的劃過,更是相互映襯,紅色的更迷醉白皙的更美麗。
[謝謝。]老闆的眼睛從酒杯上移到施朗的手上,然後又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臉上笑道,[你大概不知道的,鮮少有人稱讚它。]
施朗笑笑不可置否舉起一口氣喝了個乾淨,然後砸了砸嘴,[味道,嗝~好像也沒那麼不好。]
[那歡迎你下次光臨。你來,它免費。]惹的老闆又是一陣大笑,接著突然語鋒一轉,[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量說。]
[謝謝,]施朗也笑了,對老闆的洞悉力非常的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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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出來到現在大概不過才兩三分鐘,但對施朗來說,就像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萬籟俱寂天與地彷彿只剩自己一人,自從踏上雪地,施朗不敢有半分鬆懈,也不敢轉換姿勢,生怕一個不小心讓背上的司徒滑下來,那樣就再沒有人可以幫自己將他再次拖上背了。
醉酒的人沉的要命,到此刻施朗才深有體會,才不過走了一半的路程,卻感覺就要到極限了。整個人被風雪吹的有些麻木,手腳酸麻的瀕臨著痛楚,交織在一起,又無法吶喊只能咬牙堅持。
越來越沉重的呼吸,伴隨著劇烈的心跳的聲,彷彿能能震破耳鼓。施朗停住,甩了下腦袋,朝前望去,四野茫茫,霓虹早已關閉只剩路燈的微弱橘色斜照著雪地的一方,映襯出片刻的暖度。
施朗輕呼了一口氣,打了個噴嚏。此刻於心中他希望在這個時候有誰能來幫下自己,將背上的那個超重的『酒鬼』給接回去。
但他也知道,這個時間點,怎麼會有其他人在。咬牙,踩過不算厚的雪地上,因身上有所負重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前輩。。。]
[司徒前輩。。。]施朗輕輕喊了聲,一是想要個人可以和他說說話,分散下注意力,二是僥倖他真的醒了,或許可以扶他回去。
回答施朗的除了嗚嗚悲鳴的風聲之外,還有撲面而來粘在他臉上的雪,涼意融化成水滴,從臉上滑下,帶來的觸感,冰冷中帶著點因不可觸摸而衍生出來的癢意,若即若離的撩撥著施朗。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特別不喜歡你。]
————《重生之橙皇影帝》————作者暗疾八素————123言情原創網—————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各位看我的vip。】
【最近更更的慢,主要是我又到了這個,無論寫什麼都看不順眼!無論怎麼寫都覺得寫的是垃圾!無論怎麼寫都覺得,天啊,我到底在寫些什麼東西的自我嫌棄的時段。我發現我一年之中都會有那麼幾次會這樣。。有效的方法只能等時間過了,就會恢復正常。→_→,其實我也挺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等恢復正常后,就會加快更新速度。愛你們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