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出手
安毅赫然看到了前面是那一個人竟然是張熏兒,安毅想的果然沒有錯,這道神子回來之後果然將張熏兒給抓了其阿里。
只見遠處張熏兒站在檯子的前面,全身動彈不得,安毅一眼看去就知道恐怕已經是被道神子施展了什麼法術。
張熏兒的道行那麼淺,自然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反抗的,安毅看著前面的情景,心中已經是極度緊張。
道神子與此同時也站在了最前面,就在張熏兒的身前。
只見道神子看著四周的弟子,這個時候四周的弟子已經到齊,道神子也開始了說話。
「各位弟子,今天我鳴鐘讓大家來,主要是為了我這後面這不聽話的弟子而來的。」
這個時候,平台上面的眾弟子都靜悄悄的,一同的看著前面的張熏兒,張熏兒這個時候低著頭,不知道心裡究竟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但是安毅知道張熏兒這個時候自己的心裡肯定不會太好受的,但是也沒有辦法,想到那一種在檯子上面,所有的人都看向自己的感覺,安毅不是沒有感受過,他當然知道這一種感覺,畢竟他當時也曾經被中玄子做過這樣的事情,那一種感覺,真的是讓人不堪忍受,而如今站在前面的是張熏兒,安毅知道,張熏兒身為一個女子,恐怕比自己當時的感覺更甚。
這讓安毅的心中多少也有著自責,這都是自己造成的。
道神子已經接著說話道:「老夫的大弟子在前些日子因為與魔族的對抗之後失蹤,我後來不住的追查,才終於找到了元兇,就是玄剎峰的安毅!」
下面的弟子聽了之後立刻就紛紛的熱鬧了起來,安毅的名頭如今在驅妖宗內給怎麼可能會不響亮,當時正是安毅帶領著領回來的救兵,才能夠將驅妖宗從中玄子的手中救出來,而且,安毅的修為還是驅妖宗內數一數二的高,所以,安毅一直是非常的引人注目,這讓這驅妖宗內的許多的弟子都對安毅多多少少有一些的敬仰,但是,如今聽了道神子的這話之後,眾人的心中立刻就是不相信了,他們的內心自然是不信的。
安毅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安毅曾經可是救了驅妖宗的大恩人啊,安毅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眾人帶著吃驚,心中驚訝可想而知,而只見前面的道神子繼續道:「安毅被我發現之後,而後被我關押在這峰頂的大殿之內,這安毅原本是根本無法從我這大殿之中逃脫的,只是沒有想到,我這一個徒弟竟然會偷偷的將安毅給救走!哼,安毅既然會殺死我們驅妖宗的弟子,那麼就已經是做出了與我們驅妖宗對抗的準備,而我這一個徒弟竟然還會將其救走,可想而知,他們一定是一夥的,如今當著眾位弟子的面,我就好好的對她懲罰一番!」
下面的弟子聽了之後心中更加的驚懼了,道神子說出了安毅是殺死他弟子的人也就罷,可是如今竟然還要懲罰他的弟子,道神子這是怎麼了,所有的人都看向道神子,眼神之中帶著不信任,彷彿是第一次見到道神子這一個面目。
道神子看著下面紛紛擾擾的弟子,哼了一聲,而後目光轉向了仍舊是低頭不語的張熏兒,道:「徒兒,你若是說出來那安毅在哪裡,我可以不懲罰你!」
眾人隨著道神子的話語再次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張熏兒的身上,只見張熏兒仍舊是低著頭,不說話。
道神子再次問了一句,良久時間,只見張熏兒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道:「我不知道……
道神子哼了一聲,張熏兒的回答明顯讓他不滿意。
「這麼說來,你是想要懲罰了?」
張熏兒低著頭,沒有回答什麼,但是,她的內心這個時候卻是陌生無比,自己的師傅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這樣的人了?
張熏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事情,眼前的道神子的這一系列的動作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是,張熏兒這個時候卻是對這一種場景,以及眼前的道神子充滿了排斥感。
道神子的這一些表現已經不是一個為師的所應該有的了,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師傅的尊嚴。
張熏兒的長時間的不說話自然是已經不再搭理道神子,而道神子如今自己的寄託失去,修為已經開始了隱隱的下滑,就連自己的心性也開始了緩慢的變化,對於霧寒的失去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內心之中非常的黑暗的一面的出現,但是,為了霧寒,這一些都不算是什麼。
道神子如今一心都想要找到霧寒,而若是找不到,恐怕他會這樣的慢慢的瘋掉,而他的心性也會慢慢的改變更加的大,而且,他的修為不會再有寸進。
道神子如今已經魔怔了,自己身為驅妖宗的掌教,如果自己的修為這樣停滯不前,那麼,遲早有一天就會被別人給搶奪下去,而那樣的話,自己不僅會掉下來掌教的寶座,甚至可能連自己的一些昔日的仇敵也會來臨而後找自己的麻煩。
一切的一切,讓道神子想起來,越是思考就越是感覺到後果的可怕,所以,道神子根本就不會允許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必須要阻止,而唯一能夠查到與自己的弟子有關係的安毅如今也已經失去,這無疑是將他的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給除去,這樣的話,道神子只能夠這樣,為了找回安毅,也為了自己與自己的弟子霧寒,他在所不惜。
道神子「哼!」了一聲,而後也不看著下面的人群了,竟然直接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下面立刻就傳出了一陣陣的驚呼,看來道神子確實是想要對自己的弟子下手了。
而安毅遠遠的看著,心中也是極為的掙扎,他也是沒有想到道神子竟然會真的對自己的弟子下手,若是真的這樣下手了之後,道神子在這驅妖宗之內還如何有威信,只是為了另一個人,竟然就這樣的懲罰自己的弟子,這讓他以後如何再服眾?
而尤其如今在著魔族入侵的年代之中,這樣的變故更是讓人對於後來不可預料。
安毅的內心極度的掙扎,若是自己真的衝上去的話,可是自己恐怕會不下一個回合就會被道神子抓到,而後繼續被關押在那大殿之中,那還是好的,若是道神子極度氣氛的話,看這情況,就是忽然之間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這豈不是讓張熏兒的一切努力都要作廢了,只是,看這前面的張熏兒就這樣的在自己的眼前受到懲罰,安毅的心中怎麼能夠過得去,他也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就這樣發生。
而事情已經容不得安毅再猶豫,道神子的手已經放了下去,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立刻就朝著周圍蔓延了開來,而位於波動最中心的張熏兒立刻就抬頭慘叫了起來。
安毅的眼睛立刻就睜大了,道神子竟然真的下手!!
張熏兒立刻就披頭散髮的掙扎了起來,這道神子下手極為的狠毒,張熏兒立刻全身感覺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了起來,而後,這一隻大手仍舊在不住的用力,張熏兒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都要被擠碎了。
只見張熏兒披頭散髮的慘叫了起來,讓下面的弟子聽到了之後,都紛紛感覺到了不忍。
而張熏兒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夠站立,她無力的歪在了一邊,身體上面的強大的疼痛折磨著她,讓她幾乎只是沒有多長的時間,就已經神識發昏了起來,這折磨讓她痛不欲生。
安毅在遠處悄悄的看著眼前發生的場景,心中極度的憤怒,道神子怎麼可以這樣,而安毅也實在隱藏不下去了,若是自己不出去的話,道神子豈不是就要將張熏兒殺死了嗎?
安毅咬了咬牙,直接沖了出去,朝著張熏兒的方向衝過去,但是,安毅出現的一剎那,就已經吸引了前面張熏兒旁邊的道神子的注意。
猛然之間看到了安毅的出現,道神子臉上立刻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估計他也沒有想到安毅竟然還會在這驅妖宗內呆著,若是他的話,恐怕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
安毅遙遙的飛到了道神子的前面,凌空與道神子對峙,雖然道神子的實力強大,僅僅是釋放出來的威壓,就已經能夠讓站在他前面的人無法呼吸,但是,安毅的神力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安毅站在前面,竟然沒有什麼事情。
道神子吃驚的看著前面沒有什麼事情的安毅,心中也是有一些奇怪,看來安毅的身上的謎團還真是不少。
這並沒有引起道神子的注意,只見道神子看見安毅來了之後,停下了對張熏兒的折磨,看向了安毅,道:「安毅,你竟然還敢出來?」
安毅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張熏兒,道:「你不是希望我出來嗎?」
道神子看著安毅,對著下面的眾弟子,道:「安毅,你讓霧寒失蹤了,還不快快說你將霧寒怎麼樣了?」
下面的弟子聽了道神子的問話紛紛看著安毅,他們對於此事正是奇怪的時候,如今道神子這樣的話語,讓眾人不由的對安毅更加的懷疑,難道安毅真的四讓霧寒失蹤的那一個人。
安毅看著道神子道:「不是我做的。」
道神子哼了一聲,「還敢狡辯?見到掌教,還敢與我這樣平時對峙,難道你不懂得一點的禮儀嗎?」
安毅搖了搖頭,道:「你已經不配接受我的施禮了,掌教真人,你變了……」
道神子看著安毅,尤其是聽了安毅的話語之後,自己的心中更是非常的氣氛,安毅如今變得這麼大膽,更是加重了他認為是安毅做出來那事情的可能性。
但是霧寒對於道神子幾乎是必不可少的,道神子還是問道:「你若是將霧寒叫出來的話,那麼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也會將我的徒兒給放了。」
安毅搖了搖頭道:「真的不是我做的,大丈夫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若是真的是我做的事情的話,那麼我一定會承認的,而不是我做的,你卻硬要我承認,那麼豈不是強人所難?」
道神子聽見安毅竟然跟著他這樣的反駁,心中更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道:「看來你是不受一點懲罰不罷休!」
道神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霧寒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不可或缺的,只見他手掌一揮,立刻就將安毅與張熏兒同時用自己的法力包裹了起來,而後只見道神子用盡一握,安毅與張熏兒立刻就慘叫了起來。
安毅總算是知道張熏兒一開始為什麼會那麼的凄慘,這懲罰果真是極為的嚴重,安毅感覺到自己的骨頭似乎都要承受不住這一股壓力而要碎裂的感覺。
而張熏兒估計剛才是疼暈了過去,而如今再次經受這麼強烈的懲罰,立刻就不由的再次慘叫了起來。
安毅看著張熏兒,自己是一個男子,即使是這樣的懲罰自己也能夠忍受,何況自己還有著神力在身,並且自己的身體如今也十分的厲害,但是,張熏兒完全就不行了,她在這下面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反手之力,如果說道神子想要殺張熏兒的話,如今只要再加一點力氣,恐怕張熏兒會立刻暈倒過去。
安毅不由的咬緊了自己的牙關,而後心中越發的覺得憤怒,而張熏兒如今的慘狀也讓他不忍再看下去。
安毅大喊道:「道神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道神子聽了安毅竟然直呼他的名字,心中更是不由的大怒,安毅實在是太放肆了,他立刻再次加重了自己手中的重量,安毅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大力起來,就連他的身體加上神力也已經抵抗不住了,而張熏兒則是更慘,這個時候已經再次疼的昏迷了過去,連一些知覺都沒有了,安毅看著眼前的張熏兒的口中留下的鮮血,不由的憤怒的大叫了起來。
古人云,衝冠一怒為紅顏。
安毅看著道神子,眼睛竟然瞬間赤紅,額頭青筋暴起,身上鼓動不已,彷彿忽然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道道氣浪從他的身上沖向了四周,台下的弟子受到衝擊紛紛被擊飛,但是他的身上卻是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