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收拾
聽見太子這樣說她,慧心實在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我就這麼笨嗎?難道這些主意就不能是我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嗎?」慧心有些不服氣。
「你不笨。相反,你很聰明,只是,對於這些朝局大事,我覺得你還沒有那麼聰明。」太子看著慧心不服氣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玩。雖然她已經做了一個孩子的娘,但是她的樣子卻怎麼看怎麼有點孩子氣。
「好了,莫要賭氣了,快點跟我講講究竟那個背後的高人是誰?」太子再次柔聲催促。
慧心有些不情不願地一跺腳。撅著個嘴,見太子不為所動。只好很不樂意地說道:「是我表姐和我表姐夫的主意。」
太子納悶道:「除了盤龍郡主,還有誰是你的表姐?你的表姐夫又是誰?」
慧心有些小得意,歪著頭看著太子,抬起了下巴。「我表姐夫就是今科狀元張子贊啊!我這個表姐,就是盤龍郡主的妹妹。」
太子一愣,隨即道:「哦,張子贊居然是你表姐夫?他的夫人是盤龍郡主的妹妹?那探花郎的妻子不也是盤龍郡主的妹妹么?她們是姐妹三人?都是盤龍高家的女兒?」
慧心點點頭,道:「對啊,她們都是高家女,張子贊的夫人謹玉表姐乃是嫡出,盤龍郡主慎蓉和探花郎的夫人慎芳乃是庶出,不過她們是一母同胞。我這三個表姐妹,您別看她們不是一母同胞,感情可是比人家一母同胞的要好的多呢!」她說著便將謹玉她們姐妹三人的趣事撿要緊的講給太子聽。
她本來口齒便很是伶俐,再加上講的又是她熟悉的要好的表姐妹,自然講的活靈活現。津津有味。太子聽她講的有趣,也不由聽得入了迷。
當聽到原來慎蓉之前是配給白家之後,不由失笑:「這個盤龍郡主,倒合該是嫁貴婿的命么?沒有了探花郎,還有恭親王府。不過,也真的是造化弄人,她嫁給探花郎。說不定還沒有她妹妹嫁過去合適。」
慧心點頭道:「誰說不是呢。我這個表姐向來是最驕傲的,白家家世貧寒,說不定她去了就看不看在眼裡。跟那探花郎妹夫倒要成了一對怨偶。據說現在我那位小妹妹跟探花郎倒是相處得宜,日子過得很好。」
太子之前聽常福提起過盤龍郡白應天和慎芳的生活狀況,知道他們確實是琴瑟和鳴,很是恩愛。也不由點頭:「嗯。什麼鍋配什麼蓋,這都是命定的。說起來。盤龍郡主在西北,也是吃了點苦頭的。等過一段日子他們回京,我還要讓父皇好好嘉獎他們呢!」
聽見太子的話,慧心開心極了:「回京?我那郡主表姐也要回來了?那感情好。我們表姐妹可以在京中聚首了!都快兩年多不見啦!」
太子看著她雀躍的樣子,不由寵溺地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道:「盤龍郡主倒是可以進宮和你相見的。那位狀元夫人,如今她夫君不過是七品翰林。可沒有資格進宮啊!莫不是,你又打了什麼鬼主意,準備再溜出去一回?」
慧心搖搖頭,頗為不服氣道:「殿下您也太小瞧我了吧?恭親王府出面邀請,我是不是可以隨殿下出去一趟呢?盤龍郡主姐妹相見,謹玉表姐還是可以去一下恭親王府的吧?」
太子笑笑,道:「嗯,這回是動腦子了!行,到時候他們回京了,我帶你去一趟就是了!」
兩個人倚著欄杆,有說有笑了半天。突然,一陣夜風吹過,慧心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太子一低頭,看見她雪白的赤足,不由皺起了眉頭,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可惡的女人,都做娘了還不會照顧自己!看我怎麼收拾你!」
具體太子怎麼收拾了他的側妃大家都不得而知。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太子妃就發了好大的脾氣。一個太子宮中不起眼的小宮女冬蕙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惹急了太子妃,被她宮規處置了。
「殿下,冬蕙不過是個小丫頭,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計較,氣壞了心情,可真的是不值當!」她的貼身宮女蕊珠見一向沉穩大氣的太子妃,居然會突然為了一點兒小事情就拿宮人出氣,生怕她這樣的舉動,會壞了太子妃一向賢良淑德的好名聲,連忙上前解勸。
「觸犯了宮規,都可以輕輕放過,他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打量我就是個菩薩,沒有脾氣的么?」太子妃仍然是沒有好氣地對著她。
蕊珠被她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想起昨夜太子過來后太子妃對著太子所說的那些話,仔細一思量,方才反應過來,原來昨夜太子妃對太子所說的那些話,都是別有用心的。
「殿下,您不要再置氣了。胡側妃這樣下去,終究有一日,還是會觸犯宮規的。您就耐心等著吧!將來您貴為後宮之主,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宮妃么?」蕊珠知道了太子妃生氣的真正原因,便挖空心思奉承她。
太子妃聽她話音,知道她領會了自己的心思。便對著她道:「好了,那個小丫頭,你去處理了吧!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蕊珠聽她這樣說,不由暗暗為那個小宮女嘆氣,這個小宮女素來是個老實忠厚的,卻也因為太老實了,不懂看人臉色,正好今天撞在了太子妃的氣頭上。有心想再為她求一求情,話到嘴邊,看見太子妃那樣狠厲的神色,到底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冬蕙觸犯了宮規,太子妃很是震怒,嬤嬤,您看著辦吧!」蕊珠讓人帶著冬蕙去了慎刑司,對著那邊的嬤嬤這樣交代。
行刑的嬤嬤極少聽到太子妃發作下人,聽見來人是太子妃那裡送過來的,還以為是什麼奸詐刁滑的奴才,準備好好的賣弄一下自己的手段。結果一看,來的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看上去柔柔弱弱,根本就禁不起她幾棍子。再看看小丫頭抖抖索索,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由起了惻隱之心。
於是當著來人的面,幾棍子下去,那小姑娘就面如金紙,進氣有,出氣無了。
來人見小姑娘一下子就不行了,自然也不高興再去細看,算是交代了一樁差事,便回去復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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