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川抒懷（3）

第四章秦川抒懷（3）

胤礽瞟了瞟御案台下的胤祉與胤祥，瞬即又將眸光轉向康熙，胤礽偷偷地睃了一下康熙：哼！胤祉、胤祥爾倆若是敢念想藉此機遇討好皇阿瑪，本太子日後定有好臉色給爾倆瞅！胤礽躬身朝康熙行了個抱拳禮，胤礽故作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侃侃地說道：「回皇阿瑪，兒臣思忖，逆賊吳三桂、王尚喜、耿精忠謀叛之事已過了甚久，今個仍有伊餘孽之賊，借伊之名此次與貴州、湖南、湖北、陝西、四川等省的伊所熟識原吳三桂等逆賊的將吏再同舉叛旗，兒臣思伊等孽賊必是已預謀甚久；兒臣奏請皇阿瑪速速下旨派遣大將，將逆賊吳三桂伊餘孽之黨羽生擒押往京城斬首遊街示眾，以震懾有意追尋逆賊吳三桂餘孽黨羽之刁民，威懾伊等刁民莫與逆賊謀叛，否則自個身家性命不保不止，且還要連累九族慘遭誅殺。」

哼，胤礽啊胤礽爾腦袋疙瘩遛去哪裡啦！謀略遜了；康熙暗暗腹語了一下胤礽，方偏了偏頭用有點不屑的眸光睃了睃胤礽，康熙端起案台上的茶水，啜茗了幾口，又復回緩緩地將杯子擱下，康熙臉龐微露暖色，眉頭微微展了展，康熙慢條斯理說道：「太子所言震懾欲與逆賊吳三桂伊餘孽黨羽謀叛之刁民，此措尚可，三阿哥、十三阿哥爾等可有另議？」

「回皇阿瑪，兒臣思忖，逆賊黃明潛住於苗峒多年，此次逆賊黃明在湖南茶陵州、靖州等地聚眾謀叛起事，必是事有蹊蹺；皇阿瑪，兒臣奏請可否先行派遣御史前往茶陵州知縣等地，秘查是否因私派引起民憤，是否因此誘使民眾與逆賊黃明聚眾謀叛？」胤祥振振有詞地說著，瞬即抬起眸子，用不屑的眸光睃了睃畢恭畢敬地站御案台側邊的胤礽，不巧此時胤祥瞅著胤礽那白希略圓的臉龐上微染黑魆，胤祥瞅著胤礽盯向自個的眸光，縈繞起一股惱怒的氣息，胤祥即刻將眸光又復迴轉向皇阿瑪：不就為了大清社稷安危，出了個謀，畫了個策，多說了幾句，太子爾就這般對自個的弟弟心懷怒意，太子爾心胸未免有點狹隘；胤祥濃眉微微一緊鎖，躬起身子，低下頭，胤祥朝康熙行了行抱拳禮，心尖暗暗不屑地腹語起胤礽。

「十三阿哥，此措甚得朕意，甚佳；三阿哥可有附議？」康熙溫婉地說著，將欣慰的眸光睃向了御案台下的胤祉，康熙雙眉微微一展，白希的臉龐微抹喜色：嗯！不錯，朕此十三阿哥倒是心思慎密起來了；康熙故作漫不經心地緩緩抬起手，順手拈起了一塊擱在御案台一側碟子上的桂花糕點，緩緩地擱進嘴裡咀嚼了起來。

胤祉一聽康熙此番詢問，連忙偷偷抬起眸子，用探究的眸光瞄了胤礽一下，此時胤祉的眸子恰好碰上胤礽啜著惱怒的眸子，胤祉身子微微為之一顫：太子這般傲世輕物，未免過了頭，咋說自個兄弟也乃為了大清江山社稷安危，出個謀，獻個策，太子就如此惱怒；胤祉細長的雙眉一蹙，低下頭，胤祉恭敬地躬起身子朝康熙行了個抱拳禮，侃侃地說道：「回皇阿瑪，兒臣今個一大早，收到茶陵州城的友人鴿子來信言茶陵州知州趙國瑄私派激起民憤，陳丹書等人及民眾受黃明逆賊*，率眾擁入署州事永州府，搶走官府大印，將同知史在釒廣打至重傷，又與逆賊黃明放火攻衡州府城門；兒臣思忖，皇阿瑪若可派遣御史安撫民眾且秘查此事，與此同時若可多派遣幾位有力大將速速前往殲滅黃明、陳丹書等逆賊，應可防事態繼續失控；皇阿瑪，兒臣思忖，此次也該徹查徹查李輝祖失職之罪，若是查明茶陵州知州趙國瑄私派激起的民憤，兒臣奏請皇阿瑪速速斬首趙國瑄此人示眾，以慰民憤，以阻事態蔓延。」

嗯！朕的三阿哥此計謀甚佳，甚合朕意；康熙方正白希的臉龐上，驟染起綿綿頗為欣賞的喜色，康熙劍眉一揚，銳利的雙眸忽閃起了亮澤，康熙撂下手上的半塊糕點，用探究的眸光睃了睃胤祉，慢條斯理地說道：「嗯！此措甚好，朕未曾思到過詩詞歌賦淵博的三阿哥對朝政也頗有一番見解，朕甚感欣慰；日後太子繼成大統，有爾等兄弟相助，賊人豈敢覬覦朕大清江山。」

胤礽、胤祉、胤祥一聽康熙此言，身子為之一震：皇阿瑪心繫大清國，皇阿瑪就是要吾等兄弟齊心協力穩固大清江山；胤礽、胤祉、胤祥三人紛紛朝御案台的康熙身前邁了幾步，胤礽等人撩起朝服，屈膝朝康熙一跪，胤礽、胤祉、胤祥三人低下頭，齊齊回道：「皇阿瑪聖明！吾等兄弟謹遵皇阿瑪囑咐，赴湯蹈火固守大清江山。」

難得這兄弟幾個能明朕意；康熙一聽胤礽、胤祉、胤祥三人此番鏗鏘有力的誓言，心頭一喜，大展喜顏，康熙飛揚起了一雙劍眉，嘴角因欣慰而高高一翹，康熙從御案台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往身後一搭，康熙用蘊含脈脈父子親情的眸光瞥了瞥胤礽、胤祉、胤祥，抽回右手朝跪在地面上的胤礽、胤祉、胤祥，大手一揮，鏗鏘有力地說道：「好！免禮！有爾等兄弟此言，朕甚感欣慰。」

康熙說完此話，單手一撩龍袍，又復回坐在龍椅上，用探究的眸光睃了睃胤祉，此時突然康熙眸子一閃，康熙喃喃地問道：「三阿哥，朕聽聞爾四弟、五弟、八弟、九弟、十四弟不務正事，帶著個百年難遇國色天香的蠻夷女子四處瞎鬧的事，爾可有聽聞此事？」

啊！皇阿瑪也知此盛傳；胤祉一聽愣了下，垂放在朝服的上的左手攥了一下朝服，胤祉微微蹙了一下雙眉，抬起黑曜石般的雙眸，用探究的眸光偷睃了一下康熙，胤祉很識趣地躬起身子朝康熙行了個抱拳禮，繪聲繪色地說道：「回皇阿瑪，兒臣聽內子傳聞說，此蠻夷女子頗有百年難遇傾國傾城之姿，且那蠻夷女子多才多藝，言行舉止頗為奇異駭人，聽聞此女敢當眾多男子的臉面露玉足露手肘，以絕艷舞姿、以嬌鶯之聲魅惑男子；兒臣還聽*雅士盛傳，此女精通上百種樂器，所奏之曲子令眾多*雅士為之傾心，所到之處無不人頭涌涌瘋狂至極。」

康熙聽了胤祉此話，心不在焉地持起案台上的一支小湖筆，康熙偏了偏頭，用探究的眸光瞟了瞟御案台一側站著的胤礽，方復回頭睃了睃台下站著的胤祉、胤祥，康熙雙眉微微一翹，威凜銳利的眸子抹起了一縷詭秘的氣息：若真有如此妖媚，朕倒是要瞅瞅此狐媚女子，乃咋個傾國傾城，咋個妖媚法，瞅瞅伊可有密妃那般嬌艷蠱誘男人樂得*幸之，若是，朕倒也不妨破個例納了伊入宮為妃；康熙臉上縈繞著一股強悍的氣息，持手中的小湖筆因心繫美人而顫動了一下，康熙抬起眸子睃了睃胤祉，故作懵懂漫不經心地說道：「哦！太子爾可曾聽聞此事？」

不就是一夥喜顯耀欲伺機邀*的弟弟弄得一個美人，施了個美人計，無非是欲蠱誘皇阿瑪，欲圖借美人榻上在皇阿瑪那耳邊吹吹枕頭風，欲圖謀廢吾太子之位的念想罷了，思思本太子吾的那伙弟弟還真乃可笑至極，皇阿瑪哪有這般易唬弄，恐怕這美人一進宮，就是有來而不回，本太子的那伙弟弟準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哼！本太子若不加點料，咋對得起爾等的心意啊！胤礽抬起眸子悄悄地睃了睃康熙一下，垂放在右側的大手因心生惱意而暗暗地攥了攥朝服，胤礽眉頭微微一蹙，恭敬地躬起身子朝康熙施了個抱拳禮，故作一本正經咄咄地說道：「回皇阿瑪，兒臣聽賤內所言，此女子舉止頗為放蕩，處處以色侍人；曾蠱誘十四弟與伊榻上歡愛一番；兒臣府邸的奴才也曾聽九弟府邸的奴才言道，那妖媚女子不顧羞恥當起眾人的臉面，與九弟*地親嘴一番，惹得九弟每每為之瘋狂而致癲，且九弟還與十四弟為那妖媚女子爭風吃醋，倆人不惜為之大打出手。」

太子咋可此般肆無忌憚地毀壞自個兄弟的聲譽，且還毀了那素未謀面女子的清白啊！這般毫無根據地瞎言日後令那女子咋嫁人！？胤祥抬起眸子，不屑地白了胤礽幾個眸子，一股惱怒的氣息縈繞在胤祥那微圓黝黑的臉龐上，胤祥一蹙雙眉，垂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因心生惱意而暗暗地掐了掐朝服，胤祥忍不住插起了嘴，句句如錘地說道：「稟報皇阿瑪，兒臣所聽聞的乃另一番調調，兒臣聽說那女子視錢財家勢如糞土，所到之處不計勞苦盡展才藝，賺取銀兩相助老弱病殘之人，那女子對伊自個卻粗衣淡食；兒臣的江湖好友信札里曾言道那女子頗有大善之美，相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猶如千萬年難遇的仙女，才藝舞姿皆為天下人所傾慕，兒臣還聽說一些頗有錢財家勢的俊貌雅士紛紛邀媒婆說媒，欲娶那女子為妻，那伙俊貌雅士卻未料個個皆被那女子慘遭婉言拒絕；兒臣那江湖好友信札還言道，為追尋多瞅此天下奇女子幾個眸子，兒臣那江湖好友與甚多為之瘋狂的男子緊隨伊后，個個爭先恐後進京城欲再目睹天下奇女子的仙容與才藝舞姿。」

坐在御案台處龍椅上的康熙一聽胤祥如此句句如錘一言，心尖不由得一顫：若那女子真如十三阿哥所言那般惹人喜之，朕豈可錯過啊！？康熙帶著蠻有趣味的口氣「哦！」了一聲，康熙將手中的小湖筆緩緩地擱在了長方形龍紋雕刻的松花石硯上，微微地翹了濃濃的劍眉，康熙抬起頭，用頗為詭秘的眸光瞟了瞟胤礽，瞬間又將探究的眸光睃了睃胤祉，盯起了胤祥的眸光頗蘊含*之味，慢條斯理地說道：「聽爾等所言，朕得宣此女子進宮，康熙好好瞅瞅乃咋個模子！？乃咋個德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