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城99章
聖誕節熱熱鬧鬧地結束了，雪花又在紛紛揚揚地落下，佩妮整理完行李，在天才蒙蒙亮時就悄悄地離開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前往霍格莫德車站等前來的霍格沃次特快列車。
由於聖誕的緣由霍格沃次特快列車很早會經過霍格莫德車站，在下午二點前會抵達倫敦。
佩妮躲在站台的避風處，風嗚嗚地吹著，她將身上披著的羊毛披風拉攏了些，一會兒后，霍格沃次特快列車準時進站。
紅色的火車噴出一股白色蒸汽漸漸停穩，佩妮提起放在腳邊的行李箱來到車前，將手中的車票給了列車員。
上車后，她在車廂里行走，車廂里空空蕩蕩，到處是空車廂，她隨意尋了一個車廂坐進去。
靠著車窗，佩妮看向車窗外，冬季的原野一片蕭索的灰冷之色，看了會兒，她覺得有些無聊，取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玻璃門被人從外面輕輕地敲了幾下，佩妮抬頭看到門外站著一名戴著高禮帽身穿黑色西服的紳士，手中握著一柄做工精緻的烏黑手杖，看到她看過去，他對她微微一笑，做了個能否進入的詢問動作。
佩妮才覺得這人很眼熟，站起身的同時腦海中已經在迅速地尋找此人的資料，很快一個名字劃過了腦海，她有些驚訝地開口邀請：「請進，奧蘭多先生。」
奧蘭多拉開門，脫下頭戴的禮帽，走進包廂：「伊萬斯小姐，沒想到我們乘坐的是同一輛列車。」
「您能記得我是我的榮幸。」
「上次的開學典禮讓我印象深刻。」奧蘭多微笑著說，「你這是要去倫敦有事？需要幫忙么？」
「謝謝，我申請了魔法部的實習，部長讓我聖誕過後去報道。」佩妮不失禮數地回答，這位在開學典禮時以派遣員身份前來視察的奧蘭多先生，似乎對她印象不錯。
「看來我很快就要有一名漂亮的新同事了。」
「我什麼都不懂，以後還請奧蘭多先生多多包涵。」
「你太謙虛了，我看你的組織能力不錯，一定能很快獲得賞識。」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在霍格沃茨開學典禮上，奧蘭多看到了佩妮的能力又從鄧布利多那裡聽來不少她的經歷，能夠讓全校學生信服，這是個難得的人才。
二人在一同前往倫敦的列車上聊了一路，佩妮從奧蘭多那兒了解到不少魔法部各部門之間的組成和關係，二人又稍稍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時間很快就過去，倫敦到了。
聽著列車廣播里列車員關於終點站到站，請旅客們拿著行李下車的提示，奧蘭多頗有些遺憾路程太短。
「希望我們以後能夠共事，需要我送你去要去的地方嗎？」火車站外，一輛商務車停在奧蘭多跟前，奧蘭多詢問道。
「不用，計程車很方便。」佩妮落落大方地回答，「非常感謝您這一路的陪伴，再見，先生。」微微傾身行了一禮，佩妮拖著行李箱出了火車站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
奧蘭多目送她離開后才坐進車裡，不知為何，他很看好佩妮，覺得她以後的成就絕不會僅止於此，即便未來沒有達到他的預期，現在就和她交好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有些投資得越早越好，誰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無意的投資就會帶來豐厚的回報呢？
另一頭，佩妮坐著計程車前往破釡酒吧，路上，她坐在計程車後排座位上，脊背筆直，眼神微斂，腦海中整理著從奧蘭多這兒打聽來的魔法部的情報，雖然這些都是一些基本的誰都能知道的東西，不過對於她這樣的新人還是有很大幫助，至少不會進去之後兩眼一抹黑。
而其中有一條信息就是今年的魁地奇歐洲杯將在英國舉行，時間在八月二十日。
佩妮計算著她能否在其中爭取到一些什麼職位，不過想了會兒她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嘴角，太過心急了，她現在連魔法部都沒有進入，聖誕節這段時間的寒假很短，她去魔法部露下臉就要開學了，最多等畢業後進入魔法部會方便一些，一步步來吧，她總算是能夠接近權利中心更近一些了。
在心中又將近期的計劃整理了一遍，車子停在了破釡酒吧門前，她搬下行李和老闆湯姆打了聲招呼取來鑰匙去了定好的房間。
聖誕節的假期中，商店基本關著，只有一些旅館或服務型行業還開著，人們大都留在溫暖的家裡和家人一起過新年。
佩妮在破釡酒吧住了三天，這是聖誕假期最後一天，明天開始各行各業除去學校之外都要開始步入正軌了。佩妮還是老時間起床，洗漱完畢之後，下樓，這個時間點樓下一片寂靜，聖誕節，老湯姆也有些偷懶，早餐供應得八點開始，櫃檯那裡沒人。
一走出酒吧大門迎面撲來一股冷氣，佩妮精神一振拉了拉衣領，快步出門。
街上沒什麼人，她找了一家營業的小麵包店買了一些麵包和一杯咖啡，草草地吃完早餐，又在外面轉了會兒，等到快中午才打車去了一家名叫莉莉斯咖啡館的小店，店不太好找，在巷子深處，她又走了會兒才找到。
推門進去，門上懸挂的鈴鐺發出清脆的叮鈴聲，服務員輕快的說了聲：「歡迎光臨。」
佩妮進去后先掃視了一圈店裡，微微有些昏暗的燈光，裡面沒有多少人，很容易就看到在角落裡有個探頭探腦的傢伙，一頭金髮外形誇張的眼鏡對著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佩妮微不可查地皺眉，麗塔這女人畢業后形象變得奇怪了，這種奇裝異服她到底是什麼想法？
雖然心裡不贊同麗塔的不良裝扮，佩妮抿緊嘴唇走上前在麗塔對面坐下。
「抱歉，我來晚了。」
「不，時間剛剛好。」麗塔推推鼻樑上架著的誇張金色鑲水鑽的眼鏡，咧嘴一笑。
佩妮的嘴唇又抿緊幾分：「你打扮成這樣有什麼好處？」
「好處？好處多了，這樣不是很好看么？而且能夠讓人一眼就發現我的存在，你不是一樣第一眼就發現我了？」麗塔拋了個媚眼，整了整身上的翠綠色的衣服，衣服的料子同樣閃得佩妮心中那股想好好教訓不良少女的心火熊熊燃燒起來。
幸好服務員飛快地上前詢問點餐才沒讓佩妮當場就對著搔首弄姿的麗塔動手，佩妮點了一份咖啡，很快被送上來，服務員很有眼色地退開不再看她們。
「好了，來談正事。」佩妮直奔主題，還是快點談完走人，不然她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會跳起來揍人。
「唉，好吧。你真是越來越無趣了。」麗塔很沒勁地瞥了佩妮一眼，佩妮完全沒反應得樣子讓麗塔也沒了調戲的興緻，嚴肅起表情壓低聲音，「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說話的時候，她從放在身旁座位上的紅色手提包里取出一個密封的文件袋，放在桌上推過去，佩妮正要拿走卻被麗塔按住沒能繼續抽動。
佩妮抬眼，語氣冷淡地開口：「你想怎麼樣？」
「調查結果肯定能讓你大吃一驚，不過這是我花了很久時間才查出來的，花了我很多心血，你打算花多少錢買呢？」麗塔笑容曖昧地問。
佩妮收回手，靠坐在椅背上，定定地看著她：「你想要多少？」
「你先開個價？」
「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內容，而且知不知道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
麗塔臉上的笑容消失，疑惑地看了會兒，她忽然又笑起來：「差點被你給騙了，怎麼會沒影響呢？調查那個黑衣女人是你第一次給我的委託，而且結果非常有意思，你怎麼會不想知道？」
「很早以前的事了，你不說我早就忘了。」佩妮顯得很無所謂，端起咖啡優雅地抿了一小口又放下，「還有其他事嗎？或者我們可以聊聊天，畢竟很久沒見了。」
麗塔死死瞪著神情沒什麼變化的佩妮，最後泄氣地將文件袋丟給她：「拿去吧，拿去吧，真是無趣的人，這麼些年沒見，你怎麼變成這樣，麥格教授一個就夠了。」
佩妮拿過文件袋，放進包里，起身打算走了。
「喂喂，你不會過河拆橋吧？拿了東西就走，不是說要聊天的么？」
「聊什麼？」
「比如夢想，人生，以後想做什麼，或者可以聊聊男人，聊聊你的盧修斯……」
佩妮冷冷地視線讓麗塔覺得渾身一冷，摸摸身上起的雞皮疙瘩，麗塔突然覺得或許她找到了另一條可供挖掘的路，頓時掏出紙筆眼睛閃亮亮地盯著佩妮：「我想……」
「想都別想。」佩妮打斷她的話，拿起文件袋站起身，「你喜歡挖人隱-私儘管去找別人，但別找到我身上。給你個忠告。」佩妮居高臨下地看著麗塔，「秘密知道得太多的人會短命的。」
佩妮正想離開下一刻卻被麗塔抓住了手腕，她面無表情地看向麗塔，只見麗塔臉上現出一絲古怪又興奮的笑：「挖掘秘密是我的興趣，即便是第二天就死了我也不會放棄……以後讓我來幫你寫傳記怎麼樣？」
「我只是個普通人。」
「直覺告訴我，你不會普通。」
「可我現在既沒有成為有錢人也沒有成為掌握著權利的魔法部長。」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會幫助你成為那樣的人。」麗塔笑起來，「似乎會很有趣。」
佩妮掙開手腕，這次麗塔放開手，佩妮揉揉手腕，說：「你別越幫越忙。」
「小寵物，以後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麗塔抬頭，眼睛微眯，鏡片上的水鑽在燈光下閃爍得讓人眼花。
佩妮沉默了會兒，說：「算我欠你一次。」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麗塔端起桌上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嫌惡地皺眉：「麻瓜的東西，真難喝。」忽然想起佩妮還沒有結賬，她勾唇一笑，喃喃自語，「我的小寵物，你欠我的東西多了，一次怎麼夠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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