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初見,到盛京
「怎麼可能五年七年呢?不會的,爹答應芳姐兒,至多三年,爹就會去昆崙山把你們姐弟三人接回來和爹娘團聚的!」許驚雲見芳姐兒的情緒失落,只能耐心的勸說道。
「爹,你沒有騙我?」芳姐兒有點不太相信,她愣了一下說道。
「沒有騙你,爹會信守承諾的!」許驚雲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月季去拿帕子蘸了溫水給芳姐兒擦洗小臉,再給她抹上香脂,再溫言軟語的安撫了一些時間,芳姐兒心情才好些了。
次日上午,紅鱒老人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許驚雲家。
「怪臉婆婆,你也來了,真是太好了。」許驚雲見到熟人笑容滿面道。
「都有三年沒見了,暮雲,這是你媳婦兒?」被許驚雲喊叫怪臉婆婆的女子嫣然一笑,伸手指著一旁笑眯眯的李月季問許驚雲道。
李月季瞧著怪臉婆婆的年齡如二八少女,且面容嬌美,身段窈窕,心中納悶為什麼許驚雲喊她怪臉婆婆呢?
許驚雲瞧見了妻子眼中的狐疑之後,馬上給李月季解釋道。
「對,師母,她就是我媳婦兒,名叫李月季。娘子,武林人士稱我師母為怪臉婆婆,她是我師傅的妻子,你別看她瞧著年輕,其實已經六十三歲了,她臉上帶的是易容面具。」許驚雲笑著跟李月季解釋道。
「啊?你說的是真的啊?」李月季震驚道,她心想原來武俠小說里的易容面具這個事兒真有啊?
「你相公說的對,當然是真的。」怪臉婆婆笑道。
「師母好。」李月季見她頷首,忙喊道。
「好,真的好,暮雲你很有福氣啊,你媳婦我瞧著挺好的!」怪臉婆婆贊道。
「多謝師母。」李月季含笑道。
「呵呵,師母,這是我的長女,她叫李芬芳,小名芳姐兒,來,芳姐兒快喊婆婆。」許驚雲想著或許可以讓怪臉婆婆教教芳姐兒武功,就如同娘子說的女子有點武術傍身總是好的。
「師母,你快坐下,先品嘗我為你們準備的糕點。」李月季笑著上前去攙扶怪臉婆婆,含笑道。
「婆婆。」芳姐兒甜甜的喊叫道。
「芳姐兒這孩子是個聰明伶俐的。」怪臉婆婆伸手摸了摸芳姐兒的骨骼,她笑著說道。
「怪臉婆婆的意思是願意教咱芳姐兒武功?」許驚雲聞言笑著問道。
「是,我好久不曾瞧見這麼好的苗子了。」怪臉婆婆覺得芳姐兒的氣質好,眼神里有股靈氣,她見了就很喜歡。
「芳姐兒,師母她肯教你武功,這是好事兒,你還不快謝謝她。」李月季笑著對芳姐兒說道。
芳姐兒早前也聽她爹許驚雲提及讓她學武功的事兒,她現在知道是一份好機緣,然她也不想放棄,畢竟如果她變強了之後,也可以好生照顧兩個弟弟了。
「多謝婆婆。」芳姐兒笑著說道。
紅鱒老人兩隻手,左手抱著許稷生,右手抱著許擎天,他的鬍鬚又白又長,許稷生伸手就能拉到,許擎天不敢,只是看著許擎天玩鬍鬚。
「哈哈哈……這兩小娃兒真好玩……真好玩……」紅鱒老人看著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高興的不得了。
「鬍子長……好……玩……」許稷生已經會表達自己的意思了,就是口齒不清,但是仔細一聽,還是能聽清楚的。
「稷生,不要拉鬍子,師公會疼的!」李月季忙出聲阻止,甚至想伸手去阻擾許稷生扯紅鱒老人的鬍子呢。
「暮雲媳婦,你別罵稷生小娃娃,我不疼不疼……哈哈……這小子和暮雲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調皮,呵呵,愛扯我鬍子……哈哈……」紅鱒老人不讓李月季罵,而且還高興的不得了。「擎天也拉了,哈哈,這兄弟倆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哈哈……」
「可是……」李月季見紅鱒老人這麼溺愛兩個小孩子,她真是無語了,不過,紅鱒老人很是和藹可親,像個愛玩的老頑童似的,讓人覺得平易近人。
「娘子,這是我之前和你提及的小師弟,大家送他江湖第一公子的稱號,他叫聶恆雪。小師弟,這是我娘子,名叫李月季,這是我長女,名叫李芬芳。」許驚雲把李月季和李芬芳介紹給聶恆雪認識。
「嫂子安好。」聶恆雪俊逸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錶情,冷冰冰的啟口道。
「小師弟,你到了我們這裡,千萬別客氣,快喝茶吃糕點。」李月季見他面色冷酷,心想這樣高貴冷艷的少年郎,武功還那麼高,而且還被人叫江湖第一公子,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面對李月季熱情的招呼,聶恆雪淡淡嗯了一聲,便抱著一把寶劍站在紅鱒老人身後了。
「小師叔,這是玫瑰糕,我娘親手做的,味道可好了,你品嘗一下吧。」芳姐兒拿了一塊玫瑰糕邁著小碎步走過去,笑盈盈的請他吃。
「甜,不吃。」聶恆雪簡直惜字如金,全身散發的冷氣讓人不得不退後三尺。
「哦。」芳姐兒有一種一把火被冰水澆滅的感覺。「哦,那我自己吃吧。」
「師傅,師母,小師弟,你們先去廂房歇息,也可以先洗個熱水澡,一會兒有我娘子親手做的菜肴呈上。」許驚雲笑著對他們說道。
「好好好……別弄太多菜,太多糟蹋了可惜。」紅鱒老人笑著說道。
「是的,師傅。」李月季笑著點頭。
然後李月季轉身去了廚房,讓許驚雲帶孩子和招呼師傅一行人。
「暮雲媳婦,隨從等人你看著安排就好。」紅鱒老人看了看門外八個帶來的隨從,轉而喊住了李月季。
李月季笑著回答道:「師傅不用擔心,我早已讓人從鴻運酒樓弄來一桌席面招呼你帶來的隨從,絕對讓他們吃飽。」
「好好好……暮雲媳婦是個能幹的。」紅鱒老人不住的感嘆道。
土灶房裡,李月季煮飯燒菜忙的很。
此時,土灶房門前油煙繚繞,稍稍靠近少許,鍋中那火燙燙的滾油氣息,便直撲到人臉上來。
兩眼大鍋一旁擺著一張木頭長桌,上面是各色菜蔬、調味料、鮮湯、奶湯,除此之外。還有兩隻早已剝洗乾淨的草雞。
李月季先取來其中一隻雞,將雞翅拆下,搭配上黃豆芽菜心擱進砂鍋中燉煮成湯。
剩下的雞肉,一半用來做成白切雞,另外一半,則用蘑菇烹製成蒸滑雞片,隔著蒸籠,輕易就能嗅到那蘑菇汁滲入雞肉中混合,所散發出的鮮香之味。
又取了一隻現成洗乾淨處理好的整雞,剁下半邊來焯去血水切成粗條,再一點點用手撕成細絲,以蛋清和鹽稍加腌漬。
熱鍋中加薑片爆香,滴少許黃酒。
將撕好的雞絲倒進去翻炒,落醬油和糖,在以藕粉調汁勾薄芡,肉熟之後,盛在碗中待用。
拆下來的雞骨蘸麵粉,用油炸香。墊在盤底,還須加上少許時令素蔬菜,去油膩之餘,也可使顏色更加好看。
最後,將炒好的雞絲倒在雞骨之上,一道色澤紅亮,鮮香四溢的醬油手撕雞,便大功告成。
手撕的雞肉格外有嚼勁,且特別入味,將醬油的咸鮮、菜蔬的清爽全都吸收了進去,只夾上一筷子送入口中,便是滿嘴濃鮮。
李月季讓紅鱒老人來品嘗,她用油炸過的雞骨火候剛剛好,而紅鱒老人把油炸的雞骨嚼在嘴裡咯嘣作響,油爆爆地酥脆,再聽李月季的建議,在外面裹上一張生菜葉一同塞入口中,味道醇厚而乾淨,更是絲毫不覺油膩。
「好吃,好吃,暮雲媳婦真是秀慧外中,不止人長的好看,這廚藝更是好,我真想天天隨著你們過日子,這樣的話我就天天有好吃的吃食了。」紅鱒老人喜愛吃雞,這兩隻雞一下子做了這麼幾道美味菜肴來,讓紅鱒老人激動的不行。
「師傅,你先去外頭等著,我還要以魚做料理。」李月季笑著說道。
「嗯,這裡煙熏火燎的,我還是出去比較好。」紅鱒老人雖然看著美食不想走開,但是廚房裡熱的跟蒸籠似的,他還是不得不走了出來。
接下來李月季又做了聶恆雪喜歡吃的紅燒魚,清蒸魚,酸菜魚,韭菜肉絲,老鴨煲,接著她又炒了幾道蔬菜。
晌午,大家被李月季的廚藝震驚了,一個個的都對她的廚藝讚不絕口。
「好吃,好吃。」聶恆雪更是一連說了兩個好吃。
「恆雪這小子可不常夸人,一連說兩個好吃,可見暮雲媳婦的廚藝真的很好。」怪臉婆婆笑著解釋道。
「暮雲媳婦,你師母說的對,你啊最是有口福了。」紅鱒老人對李月季的廚藝非常滿意。
晚飯的時候,李月季給他們弄了烤肉筵席,一個個吃的肚皮溜圓,眉開眼笑的。
次日一早,紅鱒老人一行人帶著芳姐兒,許稷生,許擎天走了。
「娘子,你不用擔心,當時小師弟一丁點大的時候,就是我師母帶大的,只是他的性格就是生來怪癖,不喜歡說廢話,可能和他不熟悉的人,覺得和他說話會很累的。」許驚雲笑著說道,雖然他也不捨得孩子們跟自己分開,但是這樣也是為了給自己留下子嗣。
「你小師弟說會保護好芳姐兒姐弟三人的,可能這是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李月季想起臨走前,自己給聶恆雪準備了她做的熏魚塊,讓他隨身帶在路上吃。
「嗯,也是你的美食收買了他吧,哈哈哈……」許驚雲笑著猜測。
「有可能。」李月季笑著點點頭。
且說一個月後,昆崙山群峰環繞之中,有一清池碧湖,岸邊青翠鬱郁的柳樹,湖水之中有著柳樹的絕美倒影,那柔軟的柳枝,盪起圈圈的漣漪,湖心,粉色荷花俏麗盛開,如搖曳在池子里翩翩起舞的仙子。
「小師叔!婆婆喊你回去吃飯!」芳姐兒站在不遠處,盯著背對著湖面打坐的白衣少年,不情不願的催促道。
芳姐兒實在是被聶恆雪的冰冷氣息給嚇著了,每次和他說話,她都是高高興興的說,垂頭喪氣的回。
「嗯。」一個嗯字冰冷的好似要凍死人似的。
芳姐兒聞言唇角抽了抽,馬上快快的提起裙擺離開。
「你太慢!」只是芳姐兒跑的氣喘吁吁的才到怪臉婆婆的土灶房門口的時候,只見一身白衣無暇的聶恆雪已經站在土灶房裡頭了,在看見芳姐兒進門,他冷冰冰的三個字,簡直有讓芳姐兒掐他脖子的衝動,她辛辛苦苦的跑回來,他是直接用頂級輕功飛回來的,自然是他太快,然後她太慢了!
「恆雪,芳姐兒才剛入門,你不要欺負她。」怪臉婆婆聞言皺了皺眉說道。
「是。」聶恆雪當時答應的極好,基本是一個耳朵進去一個耳朵出的。
「陽奉陰違。」芳姐兒心裡說道,但是她不敢大聲說出口,她可沒有忘記聶恆雪一個冰冷的眼神足以冰凍她。
「稷生,擎天,吃山芋粥粥……」怪臉婆婆讓貼身的老嬤嬤燕姑抱著稷生,擎天她自己抱著,兩人都在喂許稷生,許擎天吃粥。
芳姐兒一邊吃飯,一邊想著心事,她心裡很想父母,很想很想。
「啊噴……」李月季打了個噴嚏,此刻她和許驚雲已經在趕回盛京的路上,只是一路上亂的很。
「是不是著涼了?」許驚雲擔憂的問道。
「不是著涼,是芳姐兒在想我了吧,哎,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和孩子們團聚。」李月季覺得自己是很不稱職的母親,在孩子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選擇跟著許驚雲走。
「會有團聚的一日的,娘子,你看咱們一路走來的搶人糧食的餓肚子的流民,說明他在那個位置上坐不長了。」許驚雲意有所指的說道。
「那此次皇上召你們分封在外的王爺們返回盛京真是為了慶賀萬壽節而回去嗎?」李月季好奇道。
「等到了盛京,咱們就清楚了,當然你也可以見到你徒弟王梓寒了。」許驚雲輕輕地頷首,有些話他此刻不方便說。
「好。」李月季嗯了一聲道。
也許是把涼州城的產業全部專賣,只把鴻運酒樓留下來,還讓趙氏兩口子打理,只是讓他們每年把盈利往通成錢莊里存。
那麼李月季只要憑著她的印鑒去通成錢莊取來就好花錢了。
趙氏兩口子並不知道涼州地界上的通成錢莊的背後老闆是許驚雲。
或許連李月季都不知道,她相公是古代金融業的大巨頭。
盛京。
舒姜園,如今改為了燕王府,位於皇城西郊。由府邸和花園兩部分組成,總的來說,佔地面積真心不如別的勛貴世家的府邸大,這也側面反應了燕王不得皇寵。
「娘子,這燕王府太過狹小,委屈你暫時要跟著我受苦了。」許驚雲,哦,現在應該叫羊暮雲,羊暮雲讓李月季跟著自己兜了一圈后說道。
「古木參天,亭台樓榭,廊迴路轉,翠山碧水,曲徑幽台,總的來說還不錯吧。相公,只要和你在一起,即便住草廬,也是充滿幸福的地方。」李月季搖搖頭笑著說道。
「接下來你會很忙,我專程請了教養嬤嬤教你宮中規矩,這也是為了你好,回頭你跟著我進宮,如果你不懂宮規,回頭讓人抓了錯處,罰起來讓人不敢想象,先防著些總是好的。」羊暮雲沉默了良久,方才說道。
「好,我聽從相公的安排。」剛才她已經瞧出來了,燕王府里的那些奴僕們根本是瞧不上自己和相公的,使喚他們干點活,還不情不願的,如今相公在皇帝面前不受寵,連這些子下人也欺負他們了,不過,下人的生存守則可不就是捧高踩低嗎?
「啟稟王爺,太子殿下來了,此刻他人正在前廳,你是不是速速去見他?」忽見小廝疾快的跑來稟報道。
這個小廝也瞧不起他吧?李月季心想。
李月季明顯得發現相公羊暮雲的手指在顫抖,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許是他感受到了李月季那小手的溫熱,他些微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我和王妃先換身衣服,再去前廳拜見太子,你們且先奉上好茶去招待太子殿下。」娘子的意思是忍辱負重,回頭給他重重一擊,這個他懂得。
「是的,王爺。」小廝陰陽怪氣的說道,他心中很是看不起這個不受寵的王爺,臉上有條疤痕不說,這連返京的排場小不說,竟然娶了一個農婦當王妃,真是丟燕王府的臉面啊,更是丟了皇家的臉面,也難怪畢竟燕王現在是醜男呢。
「娘子,你還沒有見過我真正的容貌吧?」羊暮雲笑著和李月季一起進去攬月軒,這攬月軒現在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居所,李月季來了之後,自己選定的房子,雖然裝修的不奢華,但是比較空曠僻靜,不遠處有人工飛瀑的園子,所以說起私房話來,也不用怕被人聽到,周圍梧桐類的大樹基本沒有,都是種了各色月季花,這是羊暮雲精心為她準備的。因為羊暮雲知道她喜歡月季花。
「不用關窗嗎?」李月季問道。
「這裡都有我的死士守著,不用操心這些。」羊暮雲早有準備。
「哦哦,相公,你這臉上有條疤痕難道不是真容貌嗎?」之前她看他取下易容的人皮面具,臉上那條醜陋的疤痕可把她嚇了一跳,害怕之後是心疼,三天下來也看著順眼了,覺得還挺耐看的,此刻卻聽見羊暮雲說他真正的容貌,他這是還想嚇她一嚇嗎?
「娘子,你瞧。」只見羊暮雲對鏡把臉上那條蜈蚣粗的醜陋疤痕給取下來了。
「相公……你……你真帥……」男神啊,絕對是國民男神啊!
透過軒窗的明媚陽光折射下,他的全身好似被一層燦爛的金芒所籠罩。
此時他換上一襲月白雲錦綢衫,衣襟、袖口還有衣擺上皆用彩綠絲線綉著碧綠的碧竹,如海藻般順滑的烏髮用白玉簪綰著,膚色白皙賽雪,那雙琉璃般的眼眸簡直迷死人了,長長的眼睫輕顫如蝶,嘴角懸著優雅的淺笑,手中持著一把上好的雪白的玉扇輕敲在他自己的手心,那動作隨性優雅,端的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娘子,回魂嘍!」羊暮雲心想這兩天娘子對著自己的一張疤痕臉,肯定是操碎了心吧,不然也不會問他有沒有請過郎中醫治他的這張疤痕臉。
「相公,我好開心,你有健康的臉,正常就好。」那張疤痕臉可把她嚇壞了。
「本來就正常。」羊暮雲聞言唇角抽了抽,沒好氣的說道。
「嗯嗯,咱們還是快去見那個人吧,若是他等的時間長了,咱倆會不會吃掛落啊?」李月季擔心道。
「不必擔心,他標榜著咱大齊國賢明的太子形象呢,如何會讓你我因為一點兒小事而吃掛落,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見他。」羊暮雲重新把醜陋的蜈蚣粗的疤痕貼在了自己的俊臉上,然後他淡定的對李月季說道。
太子羊暮然忍耐了三日才來燕王府試探他,比他想象中,似乎慢了兩日呢,看來羊暮然背後應該有高人指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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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願美人們除夕夜快快樂樂,今天雪兒家裡吃年夜飯,所以雪兒早點更新,明天更新時間可能晚上吧,如果雪兒有事兒會請假的!